70。坦誠相對 1
70.坦誠相對-1
瑾王怎么會說出這樣的話?冰內心的震驚已難以用言語來形容,他為什么會知道這些?難道他是遇到了焰?冰想起靈兒曾說過的沐遠澤和她說起要去找尋愛人的事來,而沐遠澤與瑾王也是相識的,瑾王之所以知道這些,會不會是沐遠澤告訴他的?依他的心思細密,能猜到她是冰也不少完全不可能的事,如果真是這樣,那么沐遠澤真的很可能就是焰啊!焰到底和他說了多少他們之間的事?
“看來本王猜測的沒錯,你果然是冰——”曹澈的眼神幽深的猶如看不見底的寒潭,“研兒已經死了是不是?”
“王爺為何如此肯定我就是冰?”這么問等于已經承認了自己是冰,也承認了若研的死亡,但面對瑾王這個聰明人,再要狡辯的話只能說明她愚蠢,她當然不蠢,既然瑾王敢說這樣的話,至少說明他已有十分的把握,雖然還不知道他怎么能如此肯定,但他沒有當著皇帝的面揭穿他,要么就是沒有把握皇帝會相信,要么就是另有她所不知道的陰謀,承不承認已沒什么差別,倒不如認了,看看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
“這你不必管,我只問你研兒是否真的已經死了!”
看他的樣子是不準備告訴她,他是怎么知曉她的身份的了,冰心頭怒起,“不錯,她已經死了!想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嗎?”曹澈面上流露出的痛苦神色讓她心里一陣痛快,于是惡意的冷笑道:“她是被你們害死的!你們每一個人都是害死她的兇手!每一個人都是!皇帝的凌辱,你的‘索心丸’,林焰的背叛
??”
“閉嘴!你知道什么!你有何資格批判我的不是?‘索心丸’是給她保命的藥
??”
“是嗎?你有這么好心?怕是別有居心吧?”冰不再稱呼他為王爺,而是直接你我相稱。
曹澈沉默了,冰也不去管他,自顧自的環顧起周遭的環境來。
這是一間四方四正的房間,白色的屋頂,白色的墻壁,青色的石磚地面,但除了一架木質書柜,一套木質桌椅,一張四柱木床之外,所有的裝飾就只有各嵌在四壁之上的銅架,銅架的圓形托盤里擺放著夜明珠,此時只有一面墻上的黑紗被瑾王給掀了去,但屋內的光線已很明亮,可以想象當四顆夜明珠同時放光,房間內一定會亮如白晝。
既無門也無窗的房間好、像是一個密室,空間雖然不小,但密閉的空間仍讓人感覺內心壓抑,冰好恨自己的一時沖動給了瑾王機會,如果他今后都將她囚禁在這里,她豈不是再沒重見天日的機會了?她不認為心思縝密的瑾王會“好心”留給她逃走的機會
??自由對現在的她來說幾乎依舊是奢望。
“瑾王,明人不說暗話,你的最終目標是奪得皇位吧?什么兄弟情深,什么淡泊名利,你演了這么多年累不累?你的野心瞞不過我的眼睛,你為什么不真刀真槍的去爭去奪,盡耍些陰謀詭計有意思嗎?”
“皇位?”曹澈嗤笑一聲,看上去一副對至高無上的皇位不屑一顧的樣子,“你也不必拿話激人,本王決心要做的事,沒有人可以改變!你也不行。”
“王爺為何偏偏要強調‘我’呢?難道我對你來說是不同的?”冰忽然頓悟,瑾王原先并未識破她的身份,她嘲弄的笑道:“哈
??別告訴我,王爺是對若研心懷愛慕
??”
“愛慕倒也說不上
??”曹澈突然輕佻的伸手抬起冰的下巴,又恢復了玩世不恭的笑,“不過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美色面前本王也只是個普通的男人,是男人就沒有不好色的,你說是吧?”
“王爺的意思是
??看上了這副絕色皮囊,而不在乎皮囊里住的是什么人?”雖然他表現出對美色的貪慕,但冰卻覺得他并不像這樣的人,他的目的也絕不會如此膚淺無聊。
“是你當然更好,你雖給我制造了不少麻煩,但也讓本王的日子不至無聊,既然研兒已逝,就由你來替代她也無妨,你與她不同,研兒太過柔弱,就像是夏末的花,經不起秋風冷雨的吹打,注定了是要凋零的,死對她來說或許才是解脫,而你比她堅強的多
??”
“抱歉,若研并沒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嬌弱,我也沒有你以為的那么堅強。”冰忍不住打斷他對她們倆的評價,怨恨讓柔弱的若研也曾展現出堅強的一面,而她在面對感情的時候,卻通常脆弱的不堪一擊,甚至沒有去爭取的勇氣,羞恥的做了一次又一次的逃兵。
“你這是在對本王示弱?”曹澈的拇指輕而又輕的摩挲著她嫩滑的臉頰,神色極為輕佻而曖昧。
冰厭惡的揮開他的手,蹙眉道:“既然大家已將話挑明,何必再繼續拐彎抹角下去?只要你放我走,從今以后世上將再無齊若研其人,我保證走的遠遠,再也不會出現在你們面前,你想要做什么便放心大膽去做好了!”她再也不管了,她們兄弟反目也好,骨肉相殘也罷,今后都與她無關,從今以后她將只為自己而活。
“放你走?”曹澈像是聽到一個好笑的笑話般,樂不可抑,只用輕輕的三個字便打碎了冰的期望。
“不可能。”曹澈彎起的嘴唇仿佛在嘲笑她的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