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 逃
人群紛亂,火光盈天,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寧王府產生了**,原本戒備森嚴的后院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寧王身在大廳,還是別的原因,守衛紛紛跑向了前面,后院中并沒有多少人。
“唔!”站崗在屋外的守衛突然向后倒去,又被后面的人接住拖進了黑暗之處。
兩個人影從角落竄了出來,赫然是元淵與小春子。
“爺,聞香蟲就是飛進這屋子里去的,王爺說不定就在這屋里!”小春子小聲說道,眼里閃著迫切的光芒。
元淵微微皺眉,如果元白棣當真在這屋里,那門外的守衛也未免太次了點,按張肆風那性格必然是加大防守,可聞香蟲又飛往此處,那元白棣必定是在這里的。
心中雖有所懷疑,元淵還是有些迫不及待的與小春子進了屋中,不管里面有什么陷阱或者是其他,寧王府突然遭致的意外無疑會讓張肆風的行動大為遲緩。
“啪”一聲打開屋子,放眼望去根本沒有一個人,眼神突然觸及床榻上隆起的人影,而聞香蟲正在旁邊撲騰著翅膀徘徊不定,元淵迅速的跑了過去:“白棣!”
用力掀開帳子,躺在的不是男人,而是一個昏迷不醒的女子,旁邊散了一地的衣服,卻是一個男子的服飾,聞香蟲正在衣服上面飛來飛去徘徊了片刻后并沒有落下,又朝著門外飛去。
“傻蟲子!”元淵憤恨的罵了一句,旁邊的小春子拿起衣物湊近聞了聞,喊道:“爺!這衣服有香味,是,是王爺身上的冷香啊!”
小春子拿著衣服聞來聞去,正想和元淵再說兩句時發現元淵已經大步跑了出去,“哎喲”一聲趕忙追了出去:“爺!等等奴才啊!”說罷抱起地上散亂的衣服手忙腳亂的跑了出去。
朝著前廳大步奔去,元淵在心中暗罵不已,他怎么那么笨!那個人,那個新娘必定是元白棣,那莫名的熟悉就是因為那個人啊!一想到那個匈奴人也在前廳,元淵加快了速度奔向前廳。
此時的前廳里,三人對峙。
“你……嗯啊!”張肆風還未說完一句話便因扎入胸口的發簪被拔出而發出悶哼聲,但卻依然緊緊抓住男人的手臂沒有放開,“別住”
被紅蓋頭遮住的臉看不出任何表情,手中染血的發簪再次朝受傷的男子落下,就在元白棣即將再次把發簪扎入張肆風胸口時,一只手朝他抓了過來,元白棣連忙閃身躲開。
“好個厲害的娘子!”黑衣男子大喝一聲便朝元白棣沖了過去,大有搶奪之勢,“放在中原太過浪費,不如與我回去!”
眉頭一皺,元白棣暗罵黑衣男子的不合時宜,面對赫連圣蘭的步步緊逼,元白棣只想把這黑衣男子大揍一頓,這怪人不去殺張肆風卻對著自己來,真是胡扯至極!難不成他還想把自己擄回去做夫人不成?
元白棣想越過赫連圣蘭刺殺張肆風,赫連圣蘭又剛好擋在張肆風前面緊逼元白棣,受了傷的張肆風又捂住流血的胸口站起來要去擒“新娘子”,三個人立刻打成一片,亂七八糟。
“抓到了!”赫連圣蘭伸手一抓,差一點便碰到了元白棣,后者閃身一躲躲了過去,頭上的紅蓋頭卻飄了下來。
元白棣心一驚,他可不想被人看到自己這副樣子,順勢抓住紅蓋頭蒙住了自己的臉頰。
“主人!”一聲女子緊張的呼喊在旁響起,竹子帶領的人馬正朝三人趕來。
“快把他們抓住!”張肆風朝遠處的竹子大聲喊道。
在這么纏下去,自己就真的逃不了了,如果再次被抓到,依張肆風的性格不知道要把自己如何。仇人就在眼前卻沒有辦法殺死,但倘若繼續糾纏下去,只怕人沒殺死反倒把自己賠了進去,元白棣一咬牙把頭上的鳳冠朝張肆風與黑衣男子一丟,趁這個間隙立刻向門外掠去,黑衣男子見“新娘子”逃了出去,也追了上去。
“白棣!別住回來!你身中蠱毒,離開了我你早晚會吐血身亡,回來!”忍傷打斗之下傷口血流,漸漸體力支持的張肆風跌跌撞撞的朝男人消失的方向大聲喊著。
“給我追!追回來!”
“主人!小心傷口!”趕到的竹子見張肆風胸前被染紅了一片心中著急萬分,又見張肆風在此時還惦記著那人更是又氣又恨,府中此時的人馬并不是很多,外面突然來了一群匈奴人襲擊寧王府,張肆風又受了傷,竹子在這個時候怎么能派出兵馬去尋一個人,考慮到這里就算被張肆風恨,她也認了,一掌把張肆風擊暈向后院的暗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