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陪寢
“自然是要攝政王陪寢了。”手中丹紅絲綢一拋,元淵戲謔地看著沉默的男人。
“皇上既然這么說,臣自當遵旨!”聽到元白棣的話語,元淵流露一絲訝異之際攝政王已流星大步跨來,被握住的手傳來冰冷的觸感。
有些醉意的元淵步履蹣跚的被元白棣拉著往龍榻走,嘴角勾起幾分笑意,在靠近龍榻時突然停住,用另一只手覆蓋住元白棣拉著自己的手,露出一絲嬉戲的懷疑來:“攝政王當真要侍寢嗎?”
被握住的男人的手,涼的很。
“皇上早些歇息,明日還要早朝。”反手用力,元白棣使力帶著元淵一同滾到了床上。元淵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人就被元白棣給丟在了龍榻上,還好這龍榻夠軟,不然可得折了他的腰。
心里暗罵了元白棣一句,元淵轉頭一看,男人面朝上閉著眼睛假寐,再往下一看,兩個人可都衣服鞋子都沒脫去。
這就是他說的“陪寢”?夠可愛的啊!
“呵!”一聲淺笑從鼻息間哼出,元淵便又從床上坐了起來,開始解身上繁雜的衣服,“攝政王不愧是天朝第一人,連睡覺都是奇特的很。”
睜眼看時,元淵已將衣服褪去大半,睨了一眼,元白棣沒有起來的意思,更沒有脫衣服的意愿:“多謝皇上夸獎。”
口上說是“陪寢”,但當時也是知道元淵對自己的戲弄,干脆將計就計來寢宮里,元白棣也就打算這樣穿著衣服一睡到底,雖同是男子,他也沒有脫衣服同寢的意思。
穿著衣服睡覺,在戰場上也不是什么新鮮事了。
可元淵卻不是這么想的,他今夜就不想這么放過元白棣,反正他現在是裝個昏庸淫亂的君主,調戲調戲自己的臣下也算是演個盡職。
話不多說,元淵伸出手就去扯元白棣的衣帶:“難不成威懾天下的天朝第一人也會害羞嗎?既然說是陪寢,哪能穿這么些煩人的衣服!”
“皇上!”元淵的手極快,元白棣剛要制止時腰帶已被扯了去,在脫衣服這方面,可見元淵絕對是個老手了。
“攝政王好身材啊!”元白棣一掙扎,元淵就去扯衣服,兩個大男人這一用力,衣服竟被撕了開,露出因長年不見陽光而白皙似玉的身子來,瘦而不柴,肌理分明,難以想象經歷過多次戰爭的元白棣身上連一條疤痕都沒有。
這等春光就是讓閱人無數的元淵也不緊喉嚨一緊,只是還未等他看夠,白玉的身子已被暗紫的衣服重新遮了去。
“皇上此舉成何體統!”在男子面前的**讓元白棣白皙的臉上染上微薄的紅暈,更何況元淵還露出那么露骨的眼神來,他也是男人,自然知道那是男人的欲望。
自己的**竟讓另外一個男子起了欲望,任誰也高興不起來,更何況是高傲如斯的攝政王。
又羞又惱的元白棣讓元淵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攝政王不愧是天朝第一美男子,比朕那些庸脂俗粉簡直是好的不得了!讓朕這個男人看了也心癢難耐!”
“陛下!”硬壓住怒火,元白棣深深吸了口宮里的冰冷,放低了聲音,“陛下是恨我,才這么說想要羞辱我的嗎?”
哦?元淵挑了挑眉,他說的話也是實話,元白棣的確有這個資本讓男人心動,尤其是喜愛征服強者的男人!只是這個人一貫把自己扮演的太強,其他人就算有一萬個心,也沒一個這樣的膽。沒有回答,元淵知道元白棣還會繼續說下去。
把元淵的沉默認為是對自己問答的默認,不知不覺松了口氣的元白棣繼續說道:“我知道你恨我,但這天下我萬沒有一分想要的念頭。皇上倘若以為臣現在把持朝政是居心叵測,那臣只能說,臣不能把天下交給一個只知尋歡作樂的皇帝!”
穿好衣服躍下龍榻去,回頭正色道:“只是今日皇上的所作所為更讓我感到失望!”男人似乎要離開。
“三年前我雖是第一次看到皇上,但皇上天資聰穎、好學篤行,我深信皇上他日必是我天朝之福!倘若皇上一日沒有為君之樣,我就是被罵千古罪人,也定不會把這天朝交給皇上!”
一句句的厲聲話語讓元淵臉上的戲謔笑容漸漸僵硬,他往床上一躺,嘲諷的道:“難道攝政王不是因為愛戀太后才不把朕這昏君砍掉腦袋嗎?”
“我與太后,只是君臣關系。皇上如若是個明白人,自當明白!”已經走至門口的男人停頓了一下。
元白棣說的不錯,三年前他進入皇宮雖獨攬大權,卻未曾與太后有過半絲越舉行為。但兩人的曖昧,可笑的愛情,更讓元淵厭惡。
元白棣早已離開了,空蕩的寢宮里只有元淵一人獨坐在龍榻上,許久沒有動彈,似在沉思著什么。
“秋狩之圍準備的如何了?”半晌,元淵突然說出一句話來。
“回皇上,一切已準備妥當。”屋內,竟還有其他人。
只是不知是太黑,還是藏的太深,依然看不見深處的暗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