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如果沒別的事情的話,我還有個會,就不相陪了!”禮貌的點點頭,抬頭看向門口處,歐陽麗鳶站在那兒,等了有一會兒了。
“那我就先走了!拜拜。”韓云帆回頭看到歐陽麗鳶,微微笑了笑離開了。一旦談完事情,林鐺鐺就恢復了冷漠疏離的態(tài)度,禮貌而不是分寸,讓人無可挑剔。
不過,和她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有了改變,他不著急!
“狐尾百合,薰衣草,風信子,再加上濃濃的酒香……”韓云帆仰起臉,把手中的酒杯傾倒而下,酒順著透明的玻璃杯子,在五彩繽紛的燈光中,消失殆盡。
“林鐺鐺,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喃喃的問出這句話,酒杯猛然頓放在吧臺上,“再來!”
“與其在這兒想女人,不如抓住身邊的女人及時行樂!一味的喝悶酒是追不到女人的!”
林瑞峰從暗處走出來,在他身邊坐下來,目光淡然掃過已經(jīng)有些熏熏然的韓云帆,冷冷一笑,諷刺道。
這個男人竟然逃過他的眼線藏了起來,如今雖然重新出現(xiàn),卻是被盧子豪整怕了,規(guī)規(guī)矩矩做起了商人,果然是奶油小生,禁不起摔打!
如果不是念在面前的男人和林氏集團合作的份上,他會立刻讓韓云帆滾出臺北!糊不上墻的稀泥巴!
“想女人?誰想女人了?你嗎?還是他?”韓云帆接過酒保重新遞過來的酒杯,譏諷一笑,裝糊涂的看向身邊的另一個男人,反問道。
“裝糊涂,沒想到堂堂歐利亞公司的太子爺,竟然是個膽小鬼,追女人剛剛追了個開頭就急匆匆逃走了,怪不得啊怪不得,我原本以為是個男子漢,誰知道是個軟柿子!”
林瑞峰伸手奪過他手中的酒杯,放到了身體另一側(cè)。
這種故意挑釁的行為,任何人都會受不了!他就是要看看,眼前的男人有多少血性!
“啪!”
酒杯被奪,尤其是林瑞峰的話更是擊中了韓云帆的痛處,他一掌狠狠砸在吧臺上,起身瞪著林瑞峰,“該死!我對于挑釁的人從來不會善待!”
話音剛落,一拳就擊了出去。
有了些許的醉意,又被言語相激,這一拳用上了十足的力道,拳頭帶著呼呼的掌風凌厲的打向林瑞峰。
林瑞峰遲疑了一下,目光掃過周圍,只是微微偏了偏腦袋,卻沒有躲閃開。
“嘭!”
拳頭正砸在他的鼻梁上,只聽一聲悶哼,血,立刻從他的鼻子中竄了出去,飛濺出一條細細長長優(yōu)美的弧線。
“打人了!”
周圍一臉醉意享受著女人美酒的男人們只聽一聲驚叫,從夢中驚醒,齊齊看向這邊,林瑞峰抬手捂住鼻子,拳頭揮了出去,開始反擊。
“敢打我?想要玩女人卻沒有膽量,你還敢打我!”凌厲的拳風伴著他冷斥的話一起飛向韓云帆。
“誰沒膽量了?我只是采取迂回之術(shù),你這樣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的男人,怎么能夠理解?”一拳得便宜,韓云帆激發(fā)起強烈的斗志,一拳又一拳攻擊過來。
“噗!”
林瑞峰突然一個閃身,一拳毫不留情的砸在了韓云帆的眼眶處,立刻多了一個熊貓眼。
“你,混蛋,你竟然敢打我的眼睛?”韓云帆急了,學到的那些拳法齊齊上陣,連番攻向林瑞峰。
雖然如此,可他哪里是林瑞峰的對手,只見林瑞峰輕巧地閃過,突然從對方的拳影中伸出手,一下子就抓住了他的拳頭,與此同時,一腳就飛了出去。
這一腳正踢在韓云帆的大腿上,踢中的同時,林瑞峰松開了手,于是,眾人中只響起一陣驚呼。
只見韓云帆一米八幾的個頭飛了出去,嘭的一聲撞在一個沙發(fā)上,跌坐在地上,再也起不來了。
“韓總!”樸作林就等在門外,聽到風聲,趕緊闖了進來,待擠進人群看到地上的韓云帆,撲過來一把抱住了他。
“您怎么樣了?韓總,傷到哪兒了?怎么這一會兒就打起來了?別動,我給您報仇!”樸作林剛要轉(zhuǎn)身,被韓云帆一把拉住。
“帶我離開!不要聲張!”
他想起兩個月前在這個酒吧外遇到的那個男人,那個男人和眼前的男人在拳法上竟然有相似之處,會不會是一伙的?他似乎感覺到暗處某個地方,一雙猶如鬼魅一樣的眼睛盯著他。
初來乍到,對于臺北的形勢不了解,強龍壓不過地頭蛇,所以現(xiàn)在他不能硬碰硬,再說了,在酒吧和男人發(fā)生爭執(zhí),如果這件事傳到林鐺鐺的耳中,他豈不是把樹立起來的良好形象全毀了?
所以他只能吃了這個啞巴虧!
“好,我?guī)阕撸 睒阕髁址銎鹚蝗骋还盏膹娜硕阎秀@了出去。
“散了散了,這樣的事情再正常不過,都是為了女人!”有人像是司空見慣了一樣吆喝著,眾人慢慢的散開了。
的確,在這樣的夜場中,為了一兩個女人,男人之間發(fā)生決斗的事情太常見了!
林瑞峰重新坐在吧臺前,把酒保遞過來的酒喝完了,這才慢慢起身,像是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過一樣,向著門口走去。
暗處,一道黑影一閃而過,跟了出去。
黑色的法拉利悄無聲息的停靠在了道邊,車門打開,林瑞峰坐了進去。
“林爺,果然不出您所料,后面有人跟著我們!難道真的是大老爺?shù)娜耍俊?
車子行出四五里路,在市中心點廣場出轉(zhuǎn)了個方向,華海注視著后面緊緊跟隨著的黑色桑塔納,小心翼翼的問道。
“除了他,我想不出還有其他人!”
林瑞峰閉上眼睛,伸手撫摸著麻木的鼻子,剛剛這一拳,雖然已經(jīng)偏了方向,可力道還是夠大,韓云帆不是花拳繡腿的男人,不過這樣更好,剛剛演的戲碼就更逼真了。
蕊妮傳來消息,說聯(lián)系青幫除掉大老爺?shù)挠媱澥×耍龖岩纱罄蠣斣缇陀兴鶞蕚洹P液盟⌒牧艘恍撋淼迷纾駝t現(xiàn)在也許已經(jīng)不會再給他打電話了。
一箭雙雕,大老爺竟然將計就計除掉了青幫!看來以后他更要小心謹慎了!
沒了青幫這個對手,就安排人過來監(jiān)視他?呵呵,那好,正好他需要有人傳遞消息!
南山腳下,身后黑色的桑塔納終于消失了,華海輕輕松了口氣,“林爺,他走了!”
林瑞峰微微皺了皺眉頭,“繼續(xù)往前開!”
低低命令著,他轉(zhuǎn)身看向身后,這個跟蹤者有些讓人不解的地方!如果是大老爺?shù)娜耍緵]必要跟蹤到這兒,他應該知道自己落腳在此!如果不是大老爺?shù)娜耍瑫钦l?
“是!”
華海不明所以,凝重了臉色,只管往前開去!
嗡——嗡——
林瑞峰手中的手機震動起來,嗡嗡的聲音在寂靜的車內(nèi)格外的響亮。
拿起手機,看到蕊妮的名字,他眼神一跳,難道蕊妮回來了?
“調(diào)轉(zhuǎn)車頭,你先下車回去。”
香之韻商務(wù)會所,此時人群川流不息,妖嬈的燈光,明明滅滅的霓虹傳達著曖昧的氣息,香檳的氣味襲擊著黑夜中每一個心情寂寞者,不少人走向這個規(guī)模不大但絕對安全的地方。
燈紅酒綠的地方,常常是暗夜欲望滋生的溫床,更是秘密交易的場所,尤其是對于那些游離于城市中的單行者來說,更是夜晚消除寂寞的浪漫之地。
粉色的墻紙透著迷離的色彩,昏黃的燈光映照在墻壁上,反射出亦真亦幻的光澤。
蕊妮坐在紅色調(diào)調(diào)的沙發(fā)上,厭煩的拍了拍沙發(fā),起身站起來走到電視前,伸手關(guān)掉,吸了吸鼻子,不耐冷哼了一聲,幾步走到門口,抬手按在扶手上。
“呆在包廂中,等著我過去,千萬不要隨意露面!”林瑞峰的話如在耳側(cè),她抿了抿唇,松開扶手,轉(zhuǎn)身看著這個旖旎的環(huán)境,眼中閃過躁動。
這次林瑞峰交給她的任務(wù)沒有完成,還差點兒丟了性命,待會兒她該怎么面對他?
“吱呀!”
門驟然被推開,林瑞峰閃身走了進來。
蕊妮身體一抖,條件反射一樣轉(zhuǎn)身,看到男人一身黑色站在面前,眼中唰的一聲涌上來滿滿的淚水,哽咽了一聲,“林,我……”
噗通一聲,她跪在地上,低頭愧疚的說道,“這次的任務(wù),我沒有完成,你懲罰我吧,不管怎么罰我,我都不會有怨言的!”
話音未落,眼淚就成串成串的落下來。
死里逃生,生命寄存在剎那之間,她不甘心啊,在洛杉磯待了這么多天,就是想要亡羊補牢,打聽到一些有用的消息,進行下一步的行動。
可是三聯(lián)幫內(nèi)部卻沒有任何消息傳出,只是聽到紐約不斷傳來青幫又一個分理處被搗毀的消息。眼看著青幫逐漸煙消云散,無奈之下她才返回臺北。
麗薩竟然沒有任何消息!難道已經(jīng)被大老爺秘密處決了?
“蕊妮,起來!”林瑞峰伸手握住她的肩膀,拉著她起來走到沙發(fā)旁坐下,嘆了口氣,“一路上辛苦,你能安全回來,一切都不重要了!”
大老爺?shù)挠嬛\豈是蕊妮能夠料到的?
想盧子豪何等的頭腦過人,他又豈是一般人所能及上,都在大老爺?shù)氖种袦S為一顆棋子,聯(lián)合青幫只是一個最好的計策,現(xiàn)在失去了這個可以聯(lián)盟的對象,看來非得他和盧子豪聯(lián)手不可了。
除了青幫,對于大老爺來說也并非無所失,再此基礎(chǔ)上與休生養(yǎng)息的兩人相斗,他和盧子豪的勝算應該更大一些。
“林,謝謝你!”蕊妮靠在他的肩膀上,哽咽著,聽了他的話,實在抑制不住翻身抱住他胳膊,嚶嚶哭泣起來。
林瑞峰沒有勸她,只是把胳膊從她懷里掙脫出來,把她摟在懷里,輕輕的拍打著她的肩膀。
蕊妮一直伴隨者他,為他以身涉險,從來沒有退縮過!
而他能給她的,也許只有他溫暖的懷抱!還有極度的忠誠!對蕊妮的感情也許不是愛情,也許他這一輩子都不會有愛情,因為三十多年中,他的感情都化作思念給了姐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