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側頭看了她一眼,繼續盯著前方的路,他爸爸長得也很好看,有其父必有其子唄,將來我兒子也不會差的,有什麼好羨慕的,對了,他媽媽那,長得漂不漂亮?
方離說,他沒媽媽,就父子倆。
我下意識的踩了腳剎車,猛地轉頭看向方離。
方離得意的看著前方,淡淡的微笑掛在臉上……”
原來,任宇峰也喜歡方離。
許晚清越來越好奇了,方離,到底是怎樣一個女人,到底有多大的魅力,吸引這麼多男人爲她折腰,單單是漂亮嗎?不盡然吧。
就在許晚清猜想方離到底有多大魅力時,王主編的電話打過來“晚清,忙不?”
有事說事,請直接進入正題,沒空寒暄。許晚清是這麼想的,可不敢這麼說“不忙,您有事?”
“採訪的事怎麼樣了?”
一猜就是這事!許晚清翻了翻眼睛,如實彙報“不算太順利,周子涵生病住院,每日只有一小時時間可以空出來,照這個速度得晚些回去”
本以爲主編大人會唉聲嘆氣肉疼她那點兒餐旅費,結果呢,出乎意料“是嗎?太好了!晚清,有這麼個事跟你說……”
說吧,墨跡個啥,人家正研究情敵呢。無意義的撇了撇嘴,許晚清屁顛顛地“您說”
清了清嗓子,主編說“剛收到消息,鄭天澤人在北京,秘密抵京,你懂了吧”
許晚清目瞪口呆……懂了。鄭天澤是當今歌壇紅透半邊天的偶像歌手,爲人豪爽仗義,喜做善事,口碑很好,但上個月《風雨》負責娛樂版塊的同事跟蹤到一向沒有任何緋聞陽光健康,積極向上的鄭天澤深夜私會有夫之婦楊媛媛,四十幾歲的女人和二十多歲的小夥深更半夜鑽進一棟別墅幾個小時,說閒話家常品茶聊天不大可能,不是娛記們喜歡胡亂猜疑,關鍵是他二人行跡的確惹人猜忌。但是,可但是,這不是她負責的版塊啊,跟蹤盯梢她也沒那個本事。
“主編……你什麼意思?”許晚清小心加忐忑地問。
“嘿嘿,你那麼聰明怎麼能猜不到呢,晚清啊,咱們社現在的情況你也知道,資金貧乏,人手也不夠,老總的意思是,你這不正在北京嘛,順便、也就是隨便跟個兩天三天,拿到確切
資料你就收工”
許晚清揮拳頭,還有沒有天理啦!爲了省幾個補助錢居然讓她孤身一人做這麼危險的事!
“不行不行,我從來沒跟過梢,做不來這個”這是大實話,許晚清一向做的都是面對面採訪,光明正大,你情我願的,像這種偷偷摸摸的事想都沒想過。
“晚清啊……”
第二十九章跟蹤盯梢(二)
主編大人又語重心長的開了口,隔著幾千裡地不用看都知道她此時的動作肯定是先推推鼻樑上的眼睛,然後喝口水潤潤嗓子,接下來就是一長篇大論。
“真不行,主編,周子涵這邊我還沒搞定呢,再接這個任務吃不消的,再說了,採訪周子涵每天的時間都不一樣,我得24小聲候命”
主編大人撲哧樂了“甭蒙我了,24小時候命?周子涵能晚上找你嗎?晚清,克服克服,就今晚和明晚,我答應你,不管查沒查到,後天肯定讓你收工怎麼樣?前幾天你不是說想換輛車麼,沒錢怎麼換對吧,乖哦,聽話,資料已經發到你手機了,看一下”
呱唧,電話掛斷。好吧,許晚清是個任人宰割的小綿羊,許晚清是個服從組織安排的好員工。調出手機裡的文件,細細看了遍,擡頭望天,奶奶的,拼了!
月黑風高夜,跟蹤盯梢時。戴好帽子,圍上口罩,背上微型攝像機,許晚清這就出發了。
打車來到一不起眼的小區裡,已是夜裡十點,主編大人傳過來的資料稱,鄭天澤下了飛機直奔這個地方來的,那麼,如果猜測是真,楊媛媛今晚一定會來。可是,許晚清就搞不懂,這麼蹲坑有用嗎?就算人家會來,可一溜二十幾層的樓,她到底進哪層哪戶誰知道啊,再者說了,即使知道楊媛媛再哪個房間,第二天一人出來她又有什麼證據證明她見的人是鄭天澤?
小區裡這個寧靜啊,昏黃的路燈散發著幽暗的光芒,風一吹,跟恐怖電影似的瘮人。許晚清按著資料提供的線索,找了堆花叢打掩護開始了今晚的工作。
守株待兔的活真不是人乾的!晃著發硬的脖子,強支起上下打架的眼皮,許晚清琢磨,都後半夜了,怕是不會來了。
正打算收工回去呢,一道燈光從遠處映過來,隨後聽見車輪輕微擦著地面的聲音
,很輕很輕,速度也很慢,看情形是有意開的慢些,爲的是不驚醒沉睡的人。駕車的,是個謹小慎微的人。
許晚清屏住呼吸,第六感告訴她,兔子來了!
楊媛媛早些年也是混娛樂圈的,長得挺美,可惜擱在美女如雲的娛樂界她的樣貌只能排在二流,加上演技後臺都不過硬,混了好幾年沒什麼成績便找了個暴發戶草草嫁掉了。人吧,有些時候還真就得信命,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所謂旺夫益子說的就是她。當年娶她那爲雖然有幾個錢,但財產卻只停留在百萬上,娶了楊媛媛後,好傢伙,各種機會各種斂財門路,沒幾年工夫飆到上億資產。所以楊媛媛的老公對她是千依百順,牟足了勁供著,生怕丟了這尊招財的活菩薩。男人對女人,太卑躬屈膝不是什麼好事。這不,被寵成皇太后的楊媛媛再看自己老公那是打心眼裡的厭惡。
車子緩緩停下,隨後是車燈噗的一下滅掉。駕駛室的車門被輕輕推開,所有動作行雲流水般悄無聲息,看樣子這種偷摸的約會不是一次兩次了。
一顆心提到嗓子眼,手裡的機器藉著微弱的路燈對準了走下車的女人。的確是楊媛媛,那謹慎警惕的回眸正好暴露了她整張臉。長舒了一口氣,算是沒白來吧,至少確定了其中一人身份,接下來就聽天由命了。
蹲了大半夜,許晚清的肚子餓的咕咕叫,好在她夠聰明帶來袋麪包,就著冷水吃了進去,瞌睡蟲跑出來了。萬簌寂靜的夜晚,花香蟲鳴,雖然不是個睡覺的地方,可凌晨二、三點睏意正濃,這滋味哪是一般人抗的住的。眼皮漸漸合上,許晚清心想,反正那人剛上去一時半會兒也下不來,瞇一覺。
上大學那會兒,爲了鍛鍊毅力,跟著學校參加過一次野外生存的訓練,一個月天天露天地安營紮寨,餓了支起大鍋,男生負責生火,女生負責做飯,運氣好的時候男生打回來幾隻野味開開葷,運氣不好煮一大鍋麪條也能吃津津有味,人多嘛,有意思,再苦再難熬一大羣人日子過的也很快,可現在呢,孤零零露宿街頭,可憐的跟流浪狗似的。
擦擦嘴角,夢裡大鍋上頓的野雞讓她口水橫流。
人處於警戒狀態即使睡著,神經也是高度戒備的。驟然睜開眼睛,對面的單元門果然正被人輕輕推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