絞著衣角,許晚清想好的道歉詞忘了個一干二凈,腦子里反反復復出現的是這個男人和另外一個女人火熱的親吻,刺激,太刺激了,刺激的許晚清腦子轟轟作響,刺激的她就想知道一點,她和周子涵在一起時,丁琳是個什么角色,她們倆誰是誰的后補還是一直都是二女共侍一夫。如果是后者,那這歉就不用道了,周子涵活該。
“好像不太情愿嘛,那你來的目的只是為了送湯?如果是,可以走了”周子涵有點氣,自打許晚晴進來,他發現,不見面不覺怎地,可見了她的小模樣,他還真的有點想她了。他這么想的,不管因為什么原因,只要她說出對不起,他就會原諒她,說不清是什么心里,總之,一想到許晚清曾經窩在他懷里眨巴著眼睛乖巧地說,周子涵我很喜歡你,火就怎么也提不上來。
許晚清沒說道歉的話,腦子渾渾噩噩,嘴巴一張,吐出句心里話“你一直和她在一起是不是?我們在一起時也有她一份對不對1”
周子涵沒想到許晚清會問這個,一時間不明白她到底什么意思,愣怔的看著她,揣摩著她這是吃醋了還是興師問罪呢。后者吧,如果是前者應該會露出很哀傷的表情,可現在呢,寒著一張臉,怒氣沖天的明顯在指責他不忠腳踏兩只船。
好吧,許晚清的態度成功將周子涵肚子里的火拔出來。
睨著眼睛,周子涵回“許晚清,想多了吧你,和你在一起就不能有別的女人了?你以為你誰啊,笑話!”
霎時,眼淚奪眶而出,許晚清死死咬著嘴唇,心像被人用刀一下下戳著,疼,疼的她喘不上氣來,她說“周子涵,你能不能,能不能……”
說不出來,疼。終于體會到什么叫剜心刺骨的痛,難以忍受。她想過周子涵或許不愛她,也想過他那么久不聯系她也許已經有了別的女人,可這一切都是想的。
許晚清走了,一步步走向門口,萬念俱灰的模樣,站在門口扶著門框好像緩了半天才有力氣拉開門。
周子涵直著身子,目不轉睛的看著她的背影,手攥緊又松開,反反復復,他想喊她來著,說你沒事吧,我胡說八道的,轉念一想,不是胡說,他真就那么做的,只是沒想到她那么在意。
丁琳問他,是不是心疼了?
是的話,我幫你哄她回來,免得你吃不香睡不下。
周子涵苦笑著,算了,她太認真,不是什么好事。
丁琳奇了,你的意思,我不是認真的?
周子涵說,你也很認真,但是你能理性的看待我們的感情,她不同,年齡小的原因吧,不知道這世上,可遇而不可求的東西太多。
丁琳嗤的一聲笑,說你就撿好聽的說吧,說穿了還不是你太花心,左擁右抱享盡齊人之福,還大言不慚的談什么感情,不嫌臊得慌。
哼了聲,周子涵回,我有什么可臊的,你們都知道我的心,投懷送抱前應該想得到結果。
那一剎那,丁琳清楚聽見自己心口碎裂的聲音,然后抖著睫毛,哆哆嗦嗦的摸出根煙。
丁琳說,她有時候真恨周子涵的殘忍,殺人于無形,可她又受不了周子涵偶爾發自內心的脈脈深情,那么動人,讓你毫無抵抗之力,繳械投降。
估計知道話說狠了,周子涵抬起手,說,生氣了?過來,讓我抱你一會兒。
腕上埋著針,鮮紅的血輕易回流。周子涵置若罔聞,就那樣舉著手,眸光脈脈含情,退去沉穩冷漠,真誠的看著你,讓你無所適從。
紅著眼睛撲到他懷里,丁琳說,周子涵你可不可以再狠點,狠到讓我恨你,恨到讓我一點也不愛你,行不行,行不行啊。
摸著一頭黑發,周子涵轉頭看著窗外,幽幽地說,行啊,是你說的,到時候別怨我。
拼命點頭,丁琳說,我不怨你,真的不怨,是我自作自受是我活該,那么多男人偏偏挑你來愛,我犯賤行了吧。
那一年那一日,窗外花開草長,微風漫漫飄過,周子涵撫摸著丁琳的頭,長嘆一聲,說,是我誤了你,來生吧,來生我等在路上,再也不會錯過你。
丁琳說,就這一句話,她這輩子為周子涵死一百次都愿意。
一個月后,周子涵出院,任宇峰擺了一桌酒給他慶祝,從晚上六點喝道半夜十二點,歷時六個小時,喝的云里霧里,分不清東南西北。
勾肩搭背的出來酒店,周子涵說你還能開車嗎,要不咱打的回去?
任宇峰大著舌頭,半曲著膝,雙手化成圓弧比劃著說,喝多了開的才穩呢,
你看,是不是走直線呢。
勾住他脖子,周子涵拉起他搖搖晃晃的往前走,說是啊,這車開的真直。
星辰滿天,人世間繁花似錦,燈紅酒綠的馬路上,一對兄弟勾肩摟腰的晃蕩在寂靜的夜晚。
周子涵仰頭大吼了一聲,方離,我想你了,快回來。
另一人跟著吼,方離,我也想你了。
一把推倒人,周子涵瞪著眼睛,不準想!
任宇峰趴在地上,翻了個身,躺在寬敞的街道上,眼淚順著眼角滑下,憑什么啊,憑什么只能你想她,告訴你周子涵,我忍你很久了,要不是看在方離的面上,我真想打死你,沒你方離能受那么多苦么,沒你她活的好好的,是你害死她的。
一屁股坐在地上,周子涵抱著腦袋,說是啊,是我造的孽,你打死我吧,打死我給她陪葬行了吧。
任宇峰瞪他一眼,你以為我不想啊,要不是看在多年的情分上,我早殺了你,周子涵,我他媽恨你,說完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嚎啕大哭。
這邊任宇峰哭的正來勁呢,那邊周子涵忽然一躍而起,嗷嗷大叫著,方離!是方離!
任宇峰說,當時他就醒酒了,條件反射辦跟著跳起來。不遠處一身穿白衣的女孩正被幾個打扮的流里流氣男孩調戲。
周子涵已經跑過去,速度快的像一晚上的酒白喝了。任宇峰跟在他后面,越跑看的越清楚,他媽的根本不是方離是許晚清。也就是那一晚,任宇峰徹底明白周子涵為什么對許晚清那么好,某一剎那某一晃神,她長得是真像方離。
許晚清喝大了,口齒不清,腳步飄忽,站都站不穩,靠在一男孩身上,指著跑到面前的男人“大叔,請、請你你喝酒去、去不去”
周子涵氣的鼻孔生煙,額頭青筋突突跳,一言不發上前一步想把醉鬼拽回安全地帶。
夜半三更,哄騙到許晚清這么靚麗的醉鬼不是經常有的好事,那幾個男孩子怎會輕易放人。
周子涵說,她是我朋友,馬上放開她。
幾個男孩嘻嘻笑,朋友,你叫她她應你嗎?
周子涵半轉過頭問許晚清,你認不認識我?
許晚清咯咯笑,摟著一穿花襯衫的男孩,哪來的土包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