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不如這樣
???”旺財在韓商久跟前獻計,以討主子開心,這旺財也就二十出頭,長得獐眉鼠目的,一看就知道是個精明能干的小人。
“呵呵~~不錯不錯。”韓商久眉眼開花,這一下不知迷倒多少男男女女。
我忽然打了個寒戰(zhàn)。
傍晚,韓商久竟然帶我出門了,太陽打西邊出來的奇事。大街上的市集依然熱鬧,小攤小販沿街吆喝,賣藝的藝人使著渾身本領(lǐng),引得圍觀者擁了個水泄不通。青石地板上人來車往(當然是馬車),沿街的商鋪,燈火依舊。我跟在他身旁前行著,引得路人回頭率百分之百。
一美一丑,相互輝映,好不風光。
看著他得意的笑臉,就知道他故意的。哪人多就往那里鉆。不過,我來了這龍騰國一個多月,還是第一次上街。興奮之情也是難以壓抑的,所以現(xiàn)在我們各自撿好。
“你撐著那張鬼臉望什么,沒看見太陽落山了嗎?外人看著還以為見鬼了呢。不是我說你的不是,你還真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土東西。”韓商久故意把聲調(diào)提高,引得旁人目光直望向我,然后那些眼神由驚訝到輕蔑。
我靠!有沒有搞錯,老子被一他媽古人笑沒見過世面,姑奶奶我坐飛機跨洲過洋時,你還不知道在那個古墳里睡著。
“土東西你還帶出來招搖過市,不是吃飽了撐得慌。”這是我冷靜之后再冷靜后能說出來最最文明的語言了。
“有你這樣和主人說話的奴才嗎?”韓商久也極力壓著脾氣,他知道要是現(xiàn)在吵起來,依這死丫頭的脾氣今天計劃肯定泡湯。
“不知道,又沒見過其他主子。”
韓商久停住腳步,輕瞟我一眼,勾起嘴角好不得意的說:“就世上除了我沒人愿意要你了,像我這樣的大好人你是大著燈籠也找不到的東家。”
這時只見韓商久在一家特別熱鬧的樓前停下腳步,門前好幾個穿得很花哨的女人扭著腰迎了過來。
“韓公子,你可好狠心啊,這么久都不來看我們。”一黃衣嬌花挽著他奶聲奶氣都撒嬌。
“想得人家小心肝,疼得吃不香睡不沉的。”綠衣嬌花不甘示弱也挽著另一只胳膊,順式拉他進了樓。
‘風月樓’瞧!人家這家妓院名字取得多直白,還不俗氣。來這里后,進的第一家店就是雞店。懷著比較純潔的心情決定好好觀摩,緊跟著踏進了這世界歷史上最古老的職業(yè)之一的工作地點。
“小美人!來讓哥哥我摸摸,到底有沒有瘦。”韓商久嘻笑著捏捏綠衣的腰,眼角卻朝我瞄了瞄。
還沒進門就左擁右抱,好不風流。不過就憑他那張臉,那還用花錢來這里解決。站在門口大喊一聲老子想要,我敢賭人頭,脫了褲子等他的人能把韓府圍三圈。
浪費錢!
樓里燈火輝煌,打情罵俏聲比比皆是。女子依偎在客人身上使盡溫柔。胭脂氣,酒氣充斥著整個大庭。
“韓兄,我們在這兒。”一個年輕的聲音在樓上雅座響起,韓商久也招招手示意。
“主角還真是最后登場呢。”韓商久剛剛坐下,打招呼的年輕男子笑罵道。
簡單掃了一圈,加上韓商久一共三個男的兩個女的。打招呼的男子是個俊俏的娃娃臉,另一個眉目也算得上乘帥哥。懷里抱著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子,比進門纏著韓商久的兩個又要美上一段。
“呵呵~~小弟來遲,甘愿自罰一杯。”說完就見他豪邁的一飲而盡,還真是個老手。
“呵呵~~夠兄弟。”娃娃臉笑得也爽朗。
“韓兄,你的老相好,我們已經(jīng)幫你叫了。”帥哥笑得很是淫蕩,不過隨即他們?nèi)龝獾囊黄鹦α碎_來,更是淫蕩。
“多謝兩位兄弟為小弟想得如此周到。來我敬二位一杯。”
“自家兄弟,客套個什么。”
這場面話,在什么時候都不過時。只是平日看慣了韓商久橫眉豎臉的樣子,現(xiàn)在看他倒標準風流俊爺一個。男人和女人真的不一樣啊,男人不輪玩成什么樣,也叫風流,收心后那叫浪子回頭。女人呢?好聽點叫淫娃蕩婦,難聽的就更叫人難以啟齒了,從良了在世人眼里也是爛貨。
高喊男女平等,可在性這一點上從古至今也無法平等。
“喲~韓公子,今兒身邊怎么跟了個姑娘啊。”娃娃臉懷里的美人首先發(fā)現(xiàn)了我。
“呵呵~~韓兄身邊怎么帶了個如此丑婦在身邊,就不怕待會不舉?”帥氣的男人尖酸的數(shù)落,引起男人懷里兩朵嬌花笑得花枝亂顫。
“呵呵~~為了擋煞。”韓商久一只手拿著酒杯,斜眼看著我。要不是這句話,他現(xiàn)在著造型,我心都要跳漏半拍。
他的話一出,更是引得幾人笑背了氣。不就說話刻薄,用得著笑成這樣?我不以為然的也勾起嘴角,顯然別人對我容貌的諷刺已經(jīng)不會影響我。而且,這張臉雖然有那么一大塊胎記,但仔細看五官輪廓,也是精雕細琢的主。
反正也不是出來賣,長什么樣對我來說也不是特別重要。
“我家少爺說了,只有我這模樣才能呈得這里的姑娘更美艷動人。”韓商久微微一愣,唇邊的笑更深了。
“這丫頭還挺會說話的。”草包男捏了一把嬌花的臉繼續(xù)說:“美人今晚的確更顯動人。”
“噗哧~~”韓商久笑出聲來,拉住我傾下身,將唇瓣貼在我的耳邊,輕吐著氣息,“那待會爺進房享受時,你也坐在床邊對比著豈不是更有情致。”
不過就真人秀而已,還怕你小子到時候硬不起來呢,我也興味的揚起嘴角,“如果主子需要,蘇洛倒是不介意。”
韓商久臉色瞬變,一把推開我,怒罵:“你可真是我見過最不知羞恥的女人。”
幼稚!想要帶我來妓院羞辱我,用床底之事嚇唬我。也太小看你姐姐我了吧,雖然這身體也就十六七歲,但好歹里面的那個可是《夜色》招牌編輯。
正在一桌子都傻愣著看著我和韓商久四目搏殺時,身后飄來一陣不俗香粉味。
“韓公子!”一聲軟音入耳,聽得人骨頭都軟了。只見一個身穿金絲羅裙的仙子款款走來,云鬢聳翠,眉若春山,臉若朝霞,膚如瑞雪,注視間已是疑幻疑仙了。
“若水,可有想我啊!”韓商久起身溫柔的將她拉如懷中,一陣親昵。這可是我第一次看到這家伙如此溫柔的對人。兩人擁抱一起,猶如一對天設(shè)的璧人。
“你讓奴家想得好苦啊,還以為你有了新歡就忘了若水了。”若水玉臂環(huán)住韓商久的頸項,眉目含情,倒是一副動了真情的模樣。
“這臨城里哪里還能找得出比你若水更迷人女人。”草包色瞇瞇的眼睛望向若水那傲人的雙峰,而韓商久的手也一直沒閑著,在她身上來回游走,輕捏軟揉,弄得若水嬌喘連連。
“對了今天,風月樓有個吟詩大會,不知韓兄有沒有這雅興?”娃娃臉一臉興致盎然,看來他是參加定了。
“以韓兄得文采一定無人能及的。”草包奉承的話一句也沒少,。
“過獎了。”嘴上謙虛臉上可沒少一點得意。
這時下面大廳中央舞臺上,龜公主持起來。
“今天風月樓舉辦的詩會大獎雖然只有區(qū)區(qū)五百兩,小的還望各位公子老爺踴躍參加,活躍氣氛。”
五百兩,等于我辛苦工作五百個月。我要參加有了銀子閃人時也有盤纏了,天降財神給我啊。呵呵~~~
“喂!你在這傻笑什么?口水都淌在我身上了。”韓商久很惱火,本來帶她來妓院就是想讓她尷尬,難堪。一個普通女子走近妓院門都會面紅耳赤,羞愧難當。這女人倒好,一臉新奇,現(xiàn)在還笑得開心。自從撿回韓府,少說也有個把月了,還是第一次看她笑得兩眼發(fā)光。
韓商久看著她,心里莫名煩躁起來。
“少爺,那個我可不可以參加比賽?”我堆著笑,雖然現(xiàn)在的臉笑起來談不上讓人如沐春風,但總算牙齒潔白整齊吧。
“你?!會嗎?”韓商久眉頭皺起,狐疑的看著我。
“呵呵~~~韓兄家仆都是能詩會畫的人,果然了不起。就讓她為你威風威風。”娃娃臉笑著說。
看著有人在旁起哄,我立刻一臉期望的望著我家主人,就像一只等待主人扔骨頭的大狗。“少爺!你人最好了,我贏了你不更威風。”
“還沒參加就認定是自己了?”看她對自己笑得如此燦爛,剛煩躁一掃而空,頭就點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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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輪,我們請各位爺們用風月樓里的姑娘為題,看那位把我們風月樓的姑娘寫得最美。”
莫問情緣能許久,且看楊柳,來年翠依舊。涓涓溪水東逝流,男兒為得紅顏瘦。
回首明月上梢頭,正好嗜酒,酒醉愁上愁。天披地席周公游,明朝百萬立王侯。
樓下已經(jīng)有人叫板了,詩還不錯,就是有些跑題,不過別人詩原創(chuàng),應該尊重。不過我這邊可是要勞煩李白大師了。嘻嘻~~我就不信你們斗得過歷代文豪精品。
“好詩,好詩。馬舉人果然文采非凡。”一陣掌聲后,又是一首首原創(chuàng)響起。
還好我臉皮厚。不怕,待會就當背詩。
韓商久摟著若水,譏笑道:“你不是說要參加嗎?怎么嚇著了。”
回首朝韓商久笑了笑,道:“正在醞釀情緒。”
“丑人多作怪。”韓商久不屑的瞪了一眼,嘴角那一絲不易察覺的寵溺卻落入若水的眼里,引起那一潭春水般的媚眼無數(shù)疑惑。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過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勾起以往一貫的笑容,帶著一股慵懶情色的韻味朗朗吟出二首清平調(diào),“名花傾城兩相歡,常得玉人帶笑看。解識春風無限恨,沉香亭北倚欄桿。”當然最后一段中的玉人笑,原文是帝王笑,不過身份不同當然就梢梢改動了一下。
詩中那樣的美人應該就如若水,而玉人意指的是韓商久,一個比過美玉的男人。
在一輪一輪比賽最后決定用花做題。正好用我最喜歡的一首詩。 唐寅的——《桃花庵歌》
桃花塢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
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換酒錢。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還來花下眠;
半醒半醉日復日,花落花開年復年。
但愿老死花酒間,不愿鞠躬車馬前;
車塵馬足富者趣,酒盞花枝貧者緣。
若將富貴比貧者,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將貧賤比車馬,你得驅(qū)馳我得閑。
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見五陵豪杰墓,無花無酒鋤作田。
看著周圍人驚訝的表情,總算把我饑渴已久的虛榮心,小小的滿足了一把。掌聲,驚嘆聲,不絕于耳。
“在下打攪了。”尖銳的嗓音伴著一股子濃郁的香粉味,沖進肺里,我不由得皺起眉看著不知從那里冒出來似女非男的人。
那人對我形式般的點點頭,眼里有著和眾人眼里一樣的不屑。“我家主人欣賞姑娘文采,希望能結(jié)識姑娘。”說著,蘭花指引著我的目光指向?qū)γ鏄抢镏楹煛?
隔著珠簾對上一雙看不真切的眼睛,隱約能見那人勾起笑。他修長的的手優(yōu)雅的撩開珠簾,我不由得倒吸一口氣,一個男人怎會美得混淆了性別,卻不**柔的感覺。那種抬手淺笑中,雍容得讓人不由得有一種王者的壓制。
如果韓商久是近乎惡魔般的邪媚致命,那這個人就似神子般不可褻瀆。
癡癡的看著他,那雙流光溢彩的鳳眼讓我移不開眼睛。心里深處某個地方被那雙眼睛看得隱隱發(fā)痛,連眼眶都有些發(fā)酸。
“你倒是看入迷了。”一個陰沉的聲音即使的把我從癡迷中拉出。
摸了摸臉,干笑道:“呵呵~只是沒想到如今這模樣還有人搭訕。”
看著我傻笑的韓商久眼睛更沉了,難得讓我皮笑肉不笑的臉產(chǎn)生一種僵硬的尷尬。
“姑娘!我家主人還等著呢。”來人不耐煩的吹促。
帥哥要請我喝酒,要是在以前肯定是不甩人的。不過如今這副尊榮還有幸被搭訕,怕是錯過了這輩子都沒機會了。
“回去告訴你家主人,這女人是少爺我的奴仆,不是這風月樓的姑娘,他要是燥得慌就叫窯姐陪。沒錢,少爺我請了。”韓商久說完隨便狠狠的瞪了一眼對面樓的人,低喃道:“又不是窮慌了,以為這個不要錢。”
韓商久的話驚得一桌人瞠目結(jié)舌,我更是一股惡氣差點和著血噴了出來。平日他罵我丑也就忍了,畢竟事實擺在眼前。但他剛剛最后一句話,完全是在侮辱人的尊嚴。
過了請人的男人尖著嗓子,魔音又灌耳,“你是什么東西,竟敢侮辱我家主人。”
韓商久斜眼瞟了他,神色冰涼,讓人心不由得一寒,本以為他要破口大罵,他卻似笑非笑的看著對面的人,無比慵懶道:“和你家主人一樣,普通嫖客一個。”
“混帳!你這市井小人怎能和我家主人相提并論。”男人指著蘭花指大罵道起來。
韓商久的哥們也不甘示弱的嚷起來,正在氣氛劍拔弩張差點就要揮拳干架時。一個溫潤低沉干凈的嗓音帶著一絲嚴厲道:“小冷,我叫你請人,怎么變成鬧事了。”
我目光轉(zhuǎn)向聲音來源,是他。近看更是幾乎完美,這樣如換做女子,定是禍國傾城的禍水。
他也迅速捕捉到我的目光,微微一笑, “在下微子啟,今天有辛結(jié)識姑娘,敢問姑娘芳名?”
他的眼里沒有任何對我容貌的不屑,黑潭般的眸子看不清真實的情緒,幾分神秘讓人著迷的溺死在里面。
心里異樣的萌動讓我意識到他很危險,一種容易失去自我的危險。
四目相對,各自心思不明,只是那微妙的氣氛已經(jīng)不可避免的在空氣上空。
“你在這發(fā)什么春,這輩子沒見過男人啊。”韓商久生氣的推開坐在自己身上的若水站起,狠推了我一把。
他的力道大得我無法站穩(wěn),瑯蹌的往后一跌,正以為要摔個四腳朝天時,微子啟敏捷上前攬住我的腰,輕輕一托就順勢倒入他懷里。
心跳過速,手腳無措的僵硬在他懷里。一股淡淡的新竹清香,把在場所有的香粉味比得庸俗不堪。
“你沒事吧?”微子啟淺笑著低頭詢問。
“我
”剛要開口,手腕吃痛,怪力的把我生扯出微子啟的懷里。
韓商久拖著我箭步走下樓,消失在眾人呆滯的目光中。其實說是拖都好聽了,簡直是拽死豬一般把我連馱帶拉的弄了出去。
天啊!我還沒說謝謝,還沒說姓名,地址,電話,QQ,郵箱等等我都還沒來得及說。
我不是幻想要和微子啟那一場童話般的愛情,只是任何人在一個不受尊重的歧視下,遇上一個又帥又有涵養(yǎng),看你的眼神溫和中帶著絲絲曖昧的人,任誰都會眷戀那感覺吧。
“主人,要不要把人帶回來?”尖銳的嗓音帶著無比的恭敬。
“不用了,說不定會再遇見的。”微子啟微笑的回答,可那漂亮的鳳眼里看不見一絲笑意。
“你放手,你瘋啦?”他手下的力道,讓我有手腕骨粉碎性骨折的錯覺。
一路上我大罵著,用腳踢著,想讓他停下來。
走了不知多久,在橋頭他終于停下來,甩開我的手。
“怎么,還想回去讓那男人摟在懷里?”
“我又沒嫁進你家,我和那個男人關(guān)你什么事。”被像牲口一樣拖出來,沒拿到該有的獎金,加上剛才他在風月樓低喃的那句話,讓我的情緒也一時無法控制,語言也刻薄起來。
韓商久惡狠狠的盯著我,有點象國民黨盯著叛徒的表情。我一點也不懷疑他可能將我推到河里淹死。
搞半天都不知道他莫明其妙發(fā)什么火,難道是月經(jīng)期間情緒不穩(wěn)定?
“就你這樣還想嫁進我家?連給韓家挑柴的聾伯也不愿娶你。”
“哼!也只要那些妓院的傻女人想要嫁進韓家。”
“那你是想嫁給姓微的?”他一步一步逼近我,眼睛里有我看不懂的東西在迅速滋長。
身體本能的后退,嘴上卻不肯示弱,“怕是你剛剛的老相好多看人家微子啟幾眼,也要移情別戀了。”
“在你眼里他就比我那么多?”韓商久眼神越來越可怕,我本能的后退靠在橋欄上。
如果他要扔我下河,至少我有東西拉著,可以牽制一會,等待救援。可我退一步,他也逼近來一步。我現(xiàn)在這未成年的身體剛好在他胸前,以他的身高氣勢壓得我有些喘不過氣。
靠太近,都能聽到他強而有力的心跳。本來月色映在他完美的俊臉上,該添上幾分柔情。可依我現(xiàn)在的心情望去,就是月黑風高夜,正是殺人時。
“這可是你說的。”面對自己明顯的劣勢,態(tài)度順勢的軟了下來。這可不是法制的社會,大戶人家要了奴隸的命是很正常的事。雖然韓商久平日里算是個嘴硬心軟的家伙,不過現(xiàn)在他真的很生氣,怒火是會讓人失去理智的,我可不想慘死在這燒得無端的火焰下。
“我?guī)湍阏f了。”
我愣!
看著我吃驚的表情,他卻忽然笑了起來,他一笑,我就看見他頭上長角。魔鬼!
“不過,我也能理解,活了十六七年了也沒嘗過男人胃,想男人也是應該的。難得一個還算上眼的男人肯抱你,當然魂不守舍。”
這邏輯也跳太快了吧,我都要接不上了。
“是又怎么樣。”不服氣的瞪上眼,這不是看他笑了,警惕心就放低了,口氣也囂張起來了嘛,至少聽他的口氣是絕對不會扔我下河了。
“就這么想男人?”韓商久的眼神就跟看著青蛙的蛇,吐著信子,隨時準備把獵物一口吞掉。
我吞了口口水,怎么感覺有點像色狼在調(diào)戲少女?他不會饑渴得連我也要吧。
韓商久看這眼前驚恐的人兒,心里莫名的火直冒。一直以來不知道什么原因,總之看這她就煩,看著她看其他男人更煩。
憑什么自己救了她的命,收留她。卻老是對著自己就兇神惡煞,如果換作其他女人,早就三魂七魄全沒了,死心塌地的跟在他身后做牛做馬。
不對自己好就罷了,卻偏偏對那小白臉又是傻笑又是投懷送抱的。
看著她晶亮的眼珠子在眼眶里來回轉(zhuǎn)悠,不知道又在想什么亂七八糟的事。
紅艷嬌嫩的菱唇,好像在邀約他。看得他頓覺口干舌燥,似乎世上只有她的唇能幫他解渴,失神的慢慢朝她的唇貼了下去,輕輕的啃咬,好軟啊!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柔軟甜美,讓他頓時渴求更多。
他含著她的唇瓣,將自己的舌頭滑了進去,巧妙的糾纏著她柔軟的舌,吻得更深,更激烈。
亂了呼吸,仿佛這一刻,天地之間他只要她。
韓商久的吻,讓我整個人蒙在那里半天回不過神,睜大著眼睛看這他沉迷的神情,只能在呆愣中石化然后瞬間龜裂掉。
能清晰的感覺到他的舌緊緊的糾纏著自己,在我的口腔里肆意掠取
???只覺呼吸越來越困難,窒息得像要死掉。
“啊~~~”疼痛讓韓商久在陶醉中清醒過來,嘴里迅速彌散開來的血腥味告訴他,他正在忘我的吻著蘇洛,這樣一個丑得讓人作嘔的女人。
自己在干什么?混沌的腦子不敢深想緣由。
趕緊推開她,心虛的吼道:“你~~你你干嘛咬我?少爺吃虧讓嘗嘗男人是什么滋味,別想太多了。”說得這里韓商久頓了頓,看著蘇洛依然鄙視的皺起眉頭,心里慌著掩飾自己剛剛的失態(tài),“丑女人到底也算是女人,只有吹了燈都是一樣。以后只要你乖乖做事,少爺就幫你找戶好人家。”
一定是最近忙于對付蘇洛而忙得欲求不滿,才會抓著夜叉當寶貝。
“你瞪什么瞪!你要清楚的知道剛才是你占了少爺我的便宜,知道嗎?”說這話時韓商久無比心虛。
“
??”
“
??我回去找美人舒服舒服,你自己回去吧。反正你這模樣也出不了事,很安全!呵呵~~呵呵~~”撂下話,韓商久煙兒似的逃離了犯罪現(xiàn)場。
看著他的背影越來越小,長舒一口氣蹲在地上。剛才發(fā)生的事不斷在腦子里重播,差點點心跳過速死掉,還好他知趣的走開,要不然這般場面我倒是真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了。
手指伏在濕潤的唇上,理智不容許我往任何不該發(fā)展的方向幻想。不由得皺緊了眉,順勢吐了口口水。站起身子朝他消失的方向罵道:“該死的老妖怪,成天嫖女人也不知道有沒有梅毒,花柳什么的。”
不管你處于什么原因,總之占我蘇洛便宜的人都沒好下場,等著那一天我要全部要會來。記住!韓商久,我倆這次梁子結(jié)大了。
風月樓那邊韓商久緊抱著若水打了個不小的寒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