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山涉水幾十日,終于遙遙可見天狼國都霧陵城。
到了霧陵城我一定要洗澡,我到極限了。我身子已經有三天沒沾過水,還好沒發出怪異的氣味。大熱天的還要穿得這么多,日夜兼程的趕路,衣服濕了又干,干了又濕。
“我們快到了。”齊越然指著前方。
“廢話,我們沒眼睛啊。”
“我是在蘇洛說話,哪輪到你說話。”
韓商久又和老齊杠上了,一天不吵他們就不爽。大熱天的耳邊繞著煩人的爭吵聲,令我忍耐到極限的情緒瞬間爆發。
“過去打一架,不死一個別回來。”我捂著耳朵大叫道。
終于安靜下來了,風輕輕的吹著,好舒服。人果然要適當的發泄才能有助于身心健康。
一個不爽的目光盯著我,我順著視線摸去,沒錯!又是追風那雙死馬眼,瞪著我。
抬高下巴,哼了它一聲,伸手指著它說道:“你再看我,再看我就把你吃掉。”
追風腳步一停,馬頭一轉,下顎一掉再一合。
“啊——”撕心裂肺的慘叫響起。
追風狠狠咬了一口我的手指,抽出來時已經腫成胡蘿卜了。
追風一臉得意的看著痛得歪眼斜眉的我,尾巴甩得老高。
“洛洛~你沒事吧?”韓商久焦急的拉過我的手,剛好拉到被咬的手指。痛得我眼淚唰的一下流下來了,韓商久更慌了,一邊罵追風,一邊哄著我。
齊越然也揮了幾鞭,痛得追風和我一起嗷嗷直叫。
在韓商久不停的吹拂下,痛漸漸散了些。我怨恨的看著追風,對齊越然低吼道:“你還差我兩個承諾是吧?”
齊越然小心的點點頭,頭皮一陣發麻。
“閹了追風。”四個字從牙縫里擠出,明顯看到追風崴了一下。
這些日子你這只死馬,老跟在韓商久那匹母馬屁股后面就知道你**了,老子要你看得到吃不到。
“蘇洛,你開玩笑的吧?”齊越然奉笑到。
“你覺得我在開玩笑?”
“
?”
追風見老大罩不住了,高昂的馬頭低在地上,悶悶的發出聲音。哼!裝可憐,不吃這套。
“蘇洛,你看著追風救過你,就小懲為戒吧。”齊越然真是寵這只馬寵上天了,難怪追風脾氣這么壞。
哼~老虎不發威它當我是病貓。
清清嗓子,“追風,哪就看你的表現了,要是稍不滿我的意,我就給你咔嚓了。”
讓無時不在的恐懼折磨死你只臭馬,才不為你浪費一個愿望呢 。
щщщ ?ttκΛ n ?¢ Ο
追風感動的抬起頭,噌在我身上獻媚。
“滾開!大熱天一身毛蹭什么,想害我中暑還是長痱子。”
馬頭迅速離開,一雙大馬眼波光粼粼。
原來所有雄性動物都是欠罵欠虐的,臭馬,以后沒你好日子過了。呵呵~~想到可以隨意欺負追風,心情突然好得出奇。
快要進城時老齊給了我一只軟金面具,面具遮住上面半邊臉。說是我這樣子太朝惹人的目光,還是低調點好。韓商久難得的和他站在一條線,一旁猛點頭,還提議要遮就遮整張臉。
申時,我們進了霧陵城。天狼的景致和龍騰完全不一樣,龍騰靠海,江河融會,土地十分肥沃,遼闊的土地上到處都是谷物與城鎮。
用四面荷花三面柳,一城山色半城湖,秀日江山麗,春風谷草香。來形容龍騰不為過,充沛的物資富饒的土地,難怪龍騰一直為居三國之首。
天狼的國土和的名字一般,帶著它特有的彪悍大氣連接連綿起伏的山地,千溝萬壑的高原,浩瀚無垠的沙漠,一望無際的草原。
有波濤滾滾的內陸河,又有煙波浩淼的湖沼,塞上江南就是如此吧。
天狼國的男人個個高大勇猛,驍勇善戰。女子歌舞優美動人,自成天然。
牽著馬走在霧陵的街道,頗有興致的游覽品位異域獨特的人文景觀,嘴里哼著小曲。
雖然帶了面具,一路還是引得不少目光。因為我的怪異,更因為旁邊兩位人中龍鳳的帥哥。
投進一家霧陵最大的客棧——蒼日客棧。
腳剛踏進門檻,一個酥軟入骨的招呼聲就傳來,“啊喲!三位打哪來的貴客啊,快請進。”
我尋著聲音一看,碰上了一雙熱情非凡的眼睛,然后跳過我落在韓商久臉上了。
三位?在你眼里怕只要一位吧。看著老板娘**入骨的媚態,心里一陣厭惡。
老板娘扭著水蛇腰,款款繞過我,靠到韓商久身邊,“這爺看上去面生,是第一次來霧陵吧。”
韓商久笑嘻嘻的說:“還望老板娘多照顧。”
“啊喲!人長得俊,嘴也甜呢,”
都開始打情罵俏起來了,一點也不注重風化。難怪是霧陵最大的客棧,有這么個**老板娘,是男人都要來繞道來的。
丟下韓商久我和老齊先一步上樓了,讓他去和老板娘相互照顧。
“小二哥,給我和這爺選兩間上房。”
小二哥在前連連點頭,補道:“樓下那位爺要房嗎?”
“給他見最便宜的。”
“
??”
給你找間便宜的說不定人家老板娘還怕苦著你,讓你睡她的閨房呢。
“沒想到蘇洛也有吃醋的時候啊。”齊越然有點不可思議的說。
瞥眼瞪了他一眼,“你也想睡便宜的房?”
齊越然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笑答:“小二哥!待會給我們一人準備一桶洗澡水,霧陵的天也太熱了。”說著給了些碎銀子打賞小二。
熱死我了,剛才賞景的興致全敗沒了。一邊吹促著小二加水,一邊用袖口扇著風。
小二一邊倒水一邊偷瞄坐在一旁的蘇洛,面具下一雙剪水透澈的眼睛,長長的睫毛輕眨。沒被面具遮住的皮膚細膩白嫩,飽滿殷紅的雙唇下消瘦的尖下巴幾乎能戳破紙,再怎么遮都是一個美人。
“看什么看。”
“沒~沒看什么。”小二加快了倒水的速度,然后退出了客房,還很職業的合上門。
解開衣帶,將身子整個沉到水中。清亮溫和的質感包圍下通體舒泰,每一根神經都放松下來。
感嘆道:洗澡真好。
泡得皮膚都發脹了,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從桶里爬出來。簡單的換上微子啟給我準備的換洗衣物,款式簡單大方,不似一般衣物的繁瑣,但質量卻是明顯的上等貨。
轉出門準備叫上老齊下去吃頓好的,反正也是公款消費,是該極盡浪費的。
一把推開老齊的房門,屋內的景象著實讓我驚艷了一把。愿因——老齊正在穿衣服。一見我進來嚇得一只腳卡在褲管,摔了個狗吃屎。
“蘇洛——你怎么不敲門。”摔在地上的老齊漲紅了了臉,扯著褲子。肌理分明的背部濕漉漉的黑發緊貼著,結實而修長的雙腿奮力的往褲子里伸,真是活色生香啊。
“老齊,你的身材真是好到爆啊!”
老齊動作一僵,漲紅到脖子。呵呵~
“老齊,你一個大男人見著女人看嘛這么羞,難不成你好男色。”原來老齊也有害羞可愛的一面,繼續逗他,心情很好。
“蘇洛——你給我出去。”
“不要。”
“出去。”
我笑得淫邪搖搖頭,作勢要走過去得樣子,地上的老齊更慌了。
還沒來得及邁出步子,身后就被人攔腰抗了出去。
“洛洛~你在干什么?”臉色青白的韓商久咬牙切齒的說。
撇了撇嘴,雙手環在胸前,“怎么和老板娘聊完了?”
韓商久一愣,笑顏逐開,“你在吃醋?”
一句話氣到我要爆。
“明早之前不許你和我說話。”氣死我了,勾三搭四后還敢笑著說,你在吃醋,你在吃醋,你在吃醋
晾下韓商久一人下了樓,迎面上來的是老板娘,“喲!姑娘,你看見韓爺沒有。”
連名字都告訴這女人了,“在樓上火化。”
牙縫里擠出來幾個字,頭也不回的下了樓,身后傳來她嗤嗤的笑聲,很怪異。
滿桌的佳肴,吃得我心花怒放。
“今晚你怎么都不說話?”老齊大量著一旁和悶酒的韓商久。
韓商久不滿的瞪了他一眼,繼續和酒。
“我們干一杯。”我舉起酒杯,韓商久急忙端起酒杯湊過來,媚著笑。
哼了他一聲,在老齊酒杯上輕碰一下,一飲而盡了。
韓商久手僵在桌上半天,才幽幽的收回,一口悶了酒。
齊越然看看他又看看我,笑了起來,“原來某人還在生悶氣啊。”
“那么不可一世自命不凡的韓少爺也有服服帖帖的一天啊,果然還是一物降一物啊。”
老齊盡情的積謔著悶不吭聲的韓商久,連我都看不下去了,叫你不和我說話,又沒叫你不說話。被人說成這樣了也不知道反擊,腦袋被房門夾了啊。
“老齊,說真的你的身材真好啊~~~”
笑得正歡的齊越然笑容一僵,最后一聲笑卡在喉嚨半天沒出來。
“老齊,你到底是喜歡男人還是不行啊。”
“
???”
“好可惜啊!”
“蘇——洛——”齊越然手中的筷子斷成了兩截,掉在地上。
見勢不妙,起身擦嘴,拱手道:“我飽了,二位爺慢吃。”
再不走很可能會被焚尸,老齊的眼睛火光沖天。
天狼白日炎熱入了夜竟帶上了絲絲涼意。
皓月當空如玉盤,草木延疏光,頻頻的星光邀約我走進庭院。
“睡不著?”
齊越然清朗的站在一片斑駁下,淡淡的問。
“不想睡。”
“接下來有什么打算?”齊越然走出樹下,坐到庭院的石凳上,望著遠方一片星火。“蘇洛,我始終不信你是殷離。”
我看著齊越然淡淡的笑了,“我總想從他們口中聽到,最后竟是你說了。”
齊越然定眼看著我,他眼眸里閃動著說不清的神色。
“那你是嗎?”
“我說你就相信?”
齊越然點點頭。
“為什么?”
齊越然臉上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悲哀,清冷的月光灑在他黑發上形成淡淡的光暈。
“我們是朋友,朋友就該相互信任。”
我呆呆的看著他那雙溫柔似水的眼睛,一絲苦意滲進心臟。
轉眼不再看他,茫然的說:“現在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身后的人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坐著,卻讓人很安心。
深夜,除了淺淺的蟲鳴聲,再無其他雜響。從客棧后門繞出,白日繁華的街道一片蕭涼。
八個紅衣人跪伏在地,“殷離大人,族長讓屬下接您回家。”
掃了一眼看著腳下的人,“他知道我回來了?”
靠前的紅衣男子恭敬的回道:“族長說今夜殷離大人定會回去,叫屬下等候著。”
輕吸了口氣,朝馬車走去,一個紅衣人迅速跪上前伏成人墊,供我踏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