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終于徹底的沒人敢再不要命的刷存在感,安顏重新把目光放到眼前的東西上,伸手去拿盒子里的東西,悄悄的把‘日盒’勾入袖中,有盒子和衣袖的遮掩,加上她動作利落小心,沒有人發現她藏了東西,隨后她才拿起紙張攤開。
那張紙折疊起來不顯大,可攤開之后卻有一張地圖那么大,上面文字配圖的寫滿了整張紙,安顏一眼掃過去,瞳孔猛地一縮,快速的從頭到尾瀏覽了一遍,心中驚訝,而后微不可聞的輕嘆一口氣,然后……默不作聲的從身上拿出隨身攜帶的火折子,把紙張點燃。
這種東西還是不要讓她存在的好,至少現在這個時代還不需要那些東西,一切還是讓它順其自然吧,跨時代的東西可以成為征服天下的工具,也可以成為毀滅世界的武器。
想要征服天下就表示天下要亂,要經歷戰爭才能天下大合,一旦發生戰爭受苦的將是黎明百姓,所以她一點也不希望這個東西臨世。
紙張很快就被燒成灰燼,一陣風吹過,灰燼隨風飄散,很快就消失得一干二凈。
眾人雖然不知道那張紙上寫著什么,但從安顏看到上面的內容時露出的驚訝表情來猜測,那紙上的內容肯定不簡單,可惜他們都無緣看到紙張上的內容。
從盒子里出來的東西大家都充滿了興趣,恨不得安顏能大方的給他們傳看,但那顯然是不可能的,不過看到她把那東西燒了,雖然覺得遺憾,但卻也松了一口氣,至少文藝國的人也沒看到不是嗎?安顏只是隨便的瞟了一眼就燒了,就算她有過目不忘的本領也絕不可能那么快看完,對于他們來說毀了是最好的結果。
別國的人松了一口氣,但文藝國的大部分人卻心生不滿,從那個盒子里拿出來的東西肯定非比尋常,安顏居然應該把東西獻給皇上而不是燒了,她真是……太不知所謂了。
文藝國的人很想阻止安顏,很想教育她一番,但側眼看向一邊的墨千瑞,他都沒有開口,其余人更不敢開口了。
文藝國的人比其他國家的人更加忌諱墨千瑞,其他國家的人得罪墨千瑞以后也不用天天面對他,但他們不同,他們若是惹墨千瑞不高興,以后都會活得心驚膽戰。
對于安顏的此番舉動墨千瑞倒是沒意見,東西是她得到的,她愛怎么處理都是她的事,他對于征服天下沒多大興趣,如果是以前他倒是會想想,但現在,對他來說沒有什么比安顏更重要,只要安顏平安無事,其余的東西他才不在乎。
其實東西毀了也好,當著所有人的面把東西都毀了,以后就不會有人為了“寶物”去找安顏麻煩了。
安顏沒時間去理會那些人的想法,她現在正被一個問題困擾著,她不知道怎么出去!
地上的紋路淡得幾乎看不見,需要非常認真的看才能看出一兩米之內的紋路,而要看清楚陣法的布局這樣肯定是不行的,所以她沒辦法找到出路。
安顏郁悶不已,猶豫了一會兒,她拿起大理石上的盒子丟出去,盒子飄到半空突然碎成好幾塊掉到地上,安顏看到幾根銀色的線從地上快速的射出,盒子就是被那些銀線弄碎的,之前的幾個人也是被銀線弄死的,剛才那些人中走在地上的幾個都是被銀線從腳底直接穿透到頭頂,所以才會照成頭部飆血的現象,至于飛著的兩個她也不知道機關是怎么感應到的。
有了棋子能把人打飛的先例,安顏也不奇怪細長的銀線能把人切割。
把兩個盒子盒蓋都丟完,安顏嘆了一口氣,滿臉郁色的看向墨千瑞,幽幽的道:“墨千瑞,我出不去了。”
那個布下棋局的人留下的那張紙,如果把上面的東西做出來或許真的能得到天下,但他又留下這么復雜的機關,根本就是不打算讓人活著出去,安顏在心里把那個人罵了無數遍,那人根本就是在捉弄人啊!
雖然那張紙上的內容都是真的,做出來之后在這個時代的確有很大的威力,可是在這個缺少資源和某些特定器材的時代,能做出來才有鬼!
“別怕,我不會丟下你的。”墨千瑞眉頭皺起,眼里卻異常堅定,雖然他暫時也不知道該如何把安顏救出來,但他絕對不會放棄,不管這東西有多詫異,他就不信把地挖了也解除不了這些東西。
墨千瑞話音落下便想吩咐手下去準備東西來把地挖空,再去請幾個精通機關陣法的人來,把地下的機關都拆除。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下令,一道玄色身影突然飛向安顏,手上拿著一把折扇,在飛入圈子范圍中時折扇揮動,只聽見幾聲細小的撞擊聲響起,陽光下還可見到一些閃光點,那些飛起來的銀線全部被他用折扇擋住,很快他就來到安顏所在的位置,單手攬住她的纖腰,毫不停歇的又向外飛去,手中的折扇快速揮動,所有的暗器都被他輕松的擋下了,兩人身上都沒被傷己半分。
落地后玄衣男子把折扇“啪”的一聲合攏,直接丟給花非霧,摟著安顏腰的手卻沒松開,但安顏卻不喜歡這個姿勢,一落地她就直接推開他,快速的向后退了幾步,剛才因為速度太快她沒看清救她的人,現在才終于看清,那人不是花非霧身邊的神秘男子是誰?
之前她就覺得這個男子不簡單,看來她果然沒猜錯,那么厲害的機關他都能如過無人之境,僅以一把折扇就擋住所有暗器,那些銀線暗器能把人切割斷裂,可以見得那力量有多大,而他用折扇就把那些銀線的攻擊擋住了,并且折扇還沒有絲毫損壞,足以見得他的內力有多深厚。
“多謝。”安顏沒有盯著他看太久,粗略的看了一眼便真誠的頷首道謝。
玄衣男子嘴角輕揚,狹長的眼睛露出一抹趣味,聲音低沉卻氣勢十足的說道:“我那么辛苦的救你出來,你一聲道謝就完了?我好像聽說你們這邊流行以身相許來報恩……”
安顏嘴角抽了抽,這個人看起來這么正經,說出的話卻像個流氓,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她記得花非霧貌似是采花賊,這個人和花非霧一起的,又說出這種話,難不成他也是采花賊?
這么帥又有氣勢的男人去當采花賊,真是可惜了。
看著對方意味深長的邪笑著看著自己,安顏剛開始是有些不悅的皺了皺眉,但很快就松開了,嘴角一勾,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好啊,回頭我會讓我家王爺送幾個姑娘去給公子。”
“以身相許可沒規定以自身相許。”看到對方想反駁,安顏先一步劫斷他的話,說話間墨千瑞已經走了過來,安顏高興的過去勾住墨千瑞的胳膊,笑道:“王爺,這位公子辛苦救我出來,他方才說想要以身相許的報答,王爺回頭安排幾個姑娘去給他好不好?這位公子雖不知內里如何,但也算長得人模人樣,應該會有人愿意替我報恩的。”
“好。”因為大家都忙著震驚,現場安靜得詫異,剛才他們說的話墨千瑞全部都聽見了,對于安顏的要求自然沒有意見,也因為玄衣男子輕浮的話讓他對他更加不滿,他保證一定送夠量的女人去給他,讓他沒功夫窺視別人的老婆。
玄衣男子一直看著安顏意味深長的笑著,沒有接受也沒有拒絕安顏的安排,但安顏和墨千瑞都自動理解成不說話就是默認了。
玄衣男子看向自己時像是在看獵物的眼神讓安顏很不舒服,墨千瑞也很不高興自己的老婆被別人男人看,于是兩人很有默契的說完之后就不理他,直接轉身離開了,使者們則交由手下安排。
花非霧無精打采的走到玄衣男子身邊,一臉怪異的看著他,驚訝的問道:“你該不會真的看上瑞王的老婆了吧?”
“你不覺得她很有趣嗎?”玄衣男子不答反問,雖然沒有直接回答,但這個問題以及他看著安顏背影的眼神已經充分說明了他的心意。
花非霧皺了皺眉,有些不高興的說道:“我勸你最好快點打住,她是有丈夫的女人,而且她現在還瑞王感情很好。”如果她還沒成親他早就展開行動了。
玄衣男子收回目光,淡淡的看了花非霧一眼,“那又如何?你覺得我比不上墨千瑞嗎?”無論身份地位,樣貌,武功,他都在墨千瑞之上。
花非霧撇了撇最,忍不住對他翻了一個白眼,冷聲提醒道:“不是比不比得上的問題,你根本不了解女人,女人喜歡上一個男人那個男人就是最好的,若是不喜歡的男人,他再好也入不了她的眼,懂?”當了這么多年的采花賊,他自認為還是比他了解女人。
“不懂。”
“……”花非霧鄙夷的瞥了他一眼,最后還是決定不和他談論這個話題。
另一邊,墨千瑞抱著安顏直接運功回瑞王府了,一路上身后有些尾巴跟著,但都被墨千瑞的暗衛砍斷了,回到府上后,墨千瑞直接抱著安顏回房關上門。
一路上墨千瑞都是沉著臉的,到了房間里仍然沉著臉,渾身散發冰冷低靡的氣息,緊緊的把安顏抱在懷里,像是要把她揉進身體里一般。
“我很不高興。”墨千瑞把臉埋在安顏的肩膀上,聲音沉悶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