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佛微蹙了蹙眉心,天之厲笑一把將她抱坐在懷中,凝功于掌落于她腰間力道適中地揉著。
良久后,他一聲:“近幾日,吾不會再寵幸你。”
天之佛暗松口氣,亦大概猜出了幾分他之想法:“你想要如何探查此次情況?”
天之厲見她并非厭惡,而是因身子疲累所致想要歇息,面色并無不悅:“只有這一法,或許吾不寵幸你時間間隔長了,便會恢復。”
頓了頓,想起什么,補充道:“還有其他癥狀沒有?”
天之佛一怔,想起腹中不同尋常之感,但瞬間便散去,并不值得一提,未在意搖了搖頭,平靜道:“日后若添加,我不會隱瞞你。”
天之厲道:“以后必須用膳。”
天之佛微怔,才想起了山洞內尚有未解開的疑惑,直直對上他視線道:“吾看到你肢體化為云煙消散。”
“所以你就跳了下去?”天之厲并未說出她想知道的東西,手指力道越發溫柔。
天之佛見他眸中流光溢彩,淡淡脫口而出:“任何人吾都會救。”
天之厲另一臂突然緊擁她入懷,轉首便吻住了她的耳邊,好整以暇道:“但你卻只會做吾的女人。”樓至韋馱,日后該教你好好改一改這嘴硬的毛病。
天之佛眸光僵了僵,張嘴卻想不到話反駁,更不知該如何反駁。
天之厲吻夠了才抬起頭,對上她靜如清水的眸子,凝視她問道:“你還記得滌凈巖漿時,隔離氣旋突然變成血紅之色嗎?”
天之佛回憶起:“嗯。”
天之厲突然抬手帶著她手指按在腹部道:“我這里有一顆內丹,可以重啟生機,救厲族于危亡之時,但卻不能命危時為我輕易續命,否則必將以自己身體為祭禮,使用延命的時間越長,死時那一剎那消失身軀煙化的便越多。吾只用了一個時辰,消失的也不過雙腿而已。”
天之佛回憶起來,心時仍心有余悸,平靜的眸微微有了波瀾:“吾在山洞內,看你掉入巖漿時便是如此。”
天之厲笑抬手一撫她曾落淚的眉眼:“身軀煙化時,吾意識其實已經死去。先前所想掉入巖漿時,內丹離體,回到荒神禁地,鬼邪他們便可知發生什么,卻不料后來你跳入,誤打誤撞倒救了吾一命。”
天之佛詫異一怔,想了片刻才道:“吾若不進入將你帶出巖漿,你便算死了?”
天之厲頷首,看著她如實道:“吾只知曉恢復原樣的巖漿精髓便是解藥,卻不知你之佛體接觸巖漿會有重塑生機之能。”
天之佛越發不可置信,怔怔凝視著他,思緒突然有些混亂:“既如此,為何吾在里面會需你之護體氣罩,否則寸步難行。這些事情,你當時知曉還是后來才猜測到?”
天之厲道:“吾那夜去荒神禁地救治病人,啟動了祭臺神訃,耗費三滴心口之血顯示出了部分祈求,才知曉。”
天之佛聞言才想起了還有此地,皺眉道:“荒神禁地祭臺如此神通廣大,為何不早些預警疫癥天災之事?”五劍克天厲這等秘事亦能顯示,還有何是它不能?
天之厲突然沉聲一笑,凝視她:“改日與吾一同仔細見了祭臺,你便明白為何它非無所不能。”
天之佛因此越發對荒神禁地上了心。
片刻后,“傳膳!”殿內傳來一聲,司殿當即去吩咐。
伺人擺放好離開后,天之佛欲要坐回原處用膳,天之厲卻按住了她的腰身,一手舀好了素湯,拿著湯匙舀起一勺,興趣盎然放在她唇邊:“吾喂你,喝吧!”
天之佛從來不知他還有如此模樣,亦要寫酸軟不愿動彈,皺眉看他一副樂意神色,腰身間禁錮功力似有似無,別無選擇,無意識靠在他肩頭張了嘴。這哪兒還有一族之王的威風!
天之厲看出了她心思,繼續舀了一勺:“威風是給百姓看的,非給妻兒。”
天之佛張開的唇微頓,眸底一絲復雜凝聚又散去,才緩緩啟唇吞咽著第二勺。
一頓膳食,天之佛也著實餓了,竟被他喂著吃了大半,天之厲最后一手摟著她,一手用完了膳。
抱著她返回臥房時,他凝視她:“等此次色相恢復后,吾帶你荒神禁地。”
天之佛平靜道:“你不怕吾知曉厲族秘密,對厲族不利?”
天之厲淡笑:“你向來愛憎分明,殺了吾,便不會再動厲族,吾相信你。”
天之佛突然抬眸凝視他:“你吾之間還有信用可言嗎?”
天之厲邊跨過門檻,邊不徐不疾道:“你是吾妻一日,吾便信你一日。”
天之佛突然澀笑一聲,不知是笑自己,還是嘲諷他:“以你之死期為期限劃分?”
天之厲聽出了她嗓音中的沉重,放她靠坐在軟榻上,才凝視她道:“進入荒神禁地,你便明白期限多長,厲族之王和王后,若想真正結為夫妻,方要經過此處認可。”
天之佛不知為何心頭突然生出絲抵觸,垂下了眸:“如何認可?”
天之厲凝眸搖了搖頭:“吾亦不知。”說完突然深沉笑了笑,坐下將她的手輕握在掌心:“吾因你第一次動了娶妻的念頭。”
隨后的三日,天之厲信守諾言,再未曾寵幸,只是少不了夫妻耳鬢廝磨纏綿親吻之事,天之佛的色相依然沒有變化。
又過了兩日,晨光熹微時,天之厲睜開了眼,臂彎之中每日熟睡的人卻不見,一皺眉,猛然坐起身子,一把掀開簾帷,灰蒙蒙的光線射入,一切擺設俱在,唯獨無人。他怎會睡得如此沉,竟連她離身亦不知曉?
心頭煩躁面色驟然帶了怒,他當即落地,卻見臥房門還是昨夜關閉時的情形,并未曾被動過,她還在房內,微平靜了下來,這才聽到一陣微不可聞的嘩啦水聲從后殿溫泉池傳來。
水氣氤氳中,一人背立在泉池邊緣,香肩半露在池邊,銀色如瀑長發垂下漂浮在水面,嘩啦嘩啦的水聲不時響起,卻是未意識到有人悄無聲息出現在了近旁。
天之厲進入池內見她,面上怒氣才散去,立在池邊靜靜看了許久,見一塊面巾漂浮在她身后水面,不由矮身坐下,拿起棉巾,不料她仍然沒有發覺,眸底微露出絲笑意,便覆在了她背上。
甫一接觸,她才驚醒,似是受了驚嚇,如往常一般反掌便直接攻向他,與上一次不同在,手上赫然是五層的禪天九定動力。
天之佛揮出掌才發現是他,怔了一怔,就在觸及他脖頸的一剎那,猛然轉掌:揮向泉池,嘩啦一聲,佛光照耀著水泉在二人身邊炸裂開來。
“來了為何不出聲?”
長身出水,天之厲并未在意她攻擊,只雙目直直盯在她胸口:“吾看自己王后沐浴,為何要出聲?”
天之佛曉得他視線為何如此,亦未遮擋,擋了他要看也無用,索性讓他看個痛快:“吾不會受驚。”
天之厲聞言這才上移視線到她眸中,笑道:“只有你想殺吾,吾卻不會傷你一根汗毛。”
天之佛不置可否,刻意避開他光露的身子,他怎會沒有穿衣服?昨夜他才沐浴過,不可能是想要再浴,拿過他手中棉巾,轉身繼續沐浴:“看過你可以出去了!”
背后卻突然傳來嘩啦一聲,手中棉巾重新被他奪了回去,順間觸及她肩胛中央:“縱你色相功力恢復,也無法一人探得此處,吾幫你。”
天之佛卻在他無意劃過的指腹摩擦下,一陣麻癢鉆心,僵了僵身子,天之厲發覺頓俯首吻住她的耳垂,圈住她腰身壓入懷中,便將濁物滑入了她大腿根處:沙啞出聲:“原來不止吾想。”
天之佛垂下了眸,不否認也不肯定,只嗓音有些隱藏不住地低啞:“若是此時你再肆意而為,探查只能功虧一簣。”
話音剛落,腰身突然被摟得更緊,只覺脖頸間呼出的氣息異常灼熱,天之厲埋首在她脖頸間,噴灑著粗重的鼻息,唇不時輕觸吻吮著帶水珠的肌膚:“何時恢復的?”
天之佛知他在忍耐轉移注意力,凝視著水中二人重疊緊貼在一起的身子,雙頸糾纏,不由看得恍惚了神色:“天尚未亮時,吾有所察覺,以功力讓你睡沉,便來了此處沐浴。”
天之厲繼續沙啞著問:“可有異常?”
天之佛按在他掌背上的手指微動,穿過他之指縫輕壓在腹部肌膚上,感覺雙腿間他之欲念散去了些,才放松身子,垂眸隱瞞了一些真相:“沒有,與功力消失前無異。”
腹間為何溫熱之感比女相時又濃了些?方才變幻色相時最濃,氣息波動亦最嚴重,此時色相穩定下來才平復,卻也并無不適,反而有通體舒服,功力充盈之感,如此良好情形,便無須說了,他想聽的不過是會影響到她安危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