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莎是一位在夏居住的普通女性木族人,在此之前,她認(rèn)識白銳,白銳甚至都不認(rèn)識她。現(xiàn)在她的家門口聚集了很多人,當(dāng)白銳進(jìn)來,這些人匆匆讓開。黑爸其他夏的長老們已經(jīng)都在那了,同樣是一臉的喜氣洋洋黑爸和獵星一個去考察新的泥磚營地,一個去穩(wěn)定商路去了。
為了讓木族恢復(fù)自我生育的能力,無論是原來的茅還是現(xiàn)在的夏都規(guī)定,木族人只有結(jié)合后五年還沒有后代,才能領(lǐng)取孕果。同時結(jié)婚后的木族人,都居住在最靠近白銳的區(qū)域里,他們周圍栽種的迷仙引夢也是最多的。
木族必須依靠孕果的情況,白銳不知道算是退化,還是畸形,或者遺傳病變,他只能希望蠱霧長時間潛移默化的影響,能夠讓他們恢復(fù)過來。
愛莎是個很甜美嬌小的木族人,白銳見到她的時候,她正在和她的丈夫相擁哭泣,是喜極而泣。
她懷孕已經(jīng)有五個月了,小腹都有些凸出了。
因為沒吃過孕果,又是第一次懷孕,素以愛莎直到第三個月的時候,才模模糊糊的意識到自己可能懷孕了。直到四個月了,才告訴了她的丈夫。不過夫妻倆還是都拿不準(zhǔn),一直到今天才去找了山峰。
山峰確定懷孕的方式,也是尿檢,使用的是一種藍(lán)色的藥劑,懷孕的話,藥劑會變成紅色。
不過他也不確定,這是好事,就因為太好了,從天而降砸在大家的頭頂上了,高興的同時又實在是不敢確定。
“是懷孕,而且還是雙胞胎。”白銳這里最簡單,直接透視,他看見了兩個頭腳相貼的小家伙。沒說的是,這兩個小家伙發(fā)育不太好,大概是和母親懷孕期間過度憂慮有關(guān)。
山峰用他那本來很溫厚的男中音,直接發(fā)出一聲堪比女高音的尖叫,然后大吼大叫的跑了出去,愛莎的丈夫都慢了他一步,很快尖叫聲就變成了無數(shù)。
不只是木族人,就算是普通人也知道木族人又多么艱難沒生活在一起的時候,覺得這些木族好高大上,生活在一起了,就會意識到其實大家差不多,甚至他們還更艱難一些。現(xiàn)在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跨種族的家庭,不過都是兩個男性結(jié)合的,男女因為考慮到生育問題,所以反而理智放棄的很多。但只要木族人恢復(fù)生育能力,這種家庭大概會井噴式爆發(fā)。
“不要哭了,哭泣對胎兒不好,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多歡笑,多吃東西。”白銳拿了一條麻布給愛莎擦臉。
“謝,謝謝。”愛莎一邊哭一邊打嗝,對著白銳露出一個笑臉。
白銳站了起來,對幾個照顧愛莎的女性說:“有事盡可以找我。”就要離開,因為他繼續(xù)留在這里反而是礙手礙腳的。具體該怎么照顧孕婦,交給有經(jīng)驗的人比較好。他一轉(zhuǎn)身就看見文斯托爾呆愣愣的站在那,“走了。”
“她、她、沒吃、果”文斯托爾一臉的不可思議。
“以后會有更多的人也能這樣的。”白銳笑著,示意他跟著自己離開。
文斯托爾依依不舍的跟上了白銳的腳步,一邊走一邊回頭。就算門已經(jīng)被人擋住,看不見愛莎了,他也不斷的那樣做。
回到堆滿木頭的地方,白銳繼續(xù)開始一邊想著烈性到底什么時候回來,一邊開始合成。
“想去狂歡,就一塊去吧。”白銳看了看坐立不安的文斯托爾說。文斯托爾行了個禮,匆忙離開了。
白銳不怕他做出什么事來,總有大蜂子看著。部落里的長老們也都知道,在這種混亂的時候,長老們會更加的注意秩序和不安定因素。
話說,他把一切都甩手交給別人了,是不是有些太不負(fù)責(zé)了
╮╯╰╭不管了,反正他遙控指揮就好了現(xiàn)在還是給建房子最重要,他可不忍心繼續(xù)讓獵星在帳篷里。
在建房子的這段時間里,白銳還是頭一次在這個年代,重新找回了曾經(jīng)宅男的樂趣。
就算是年紀(jì)小的時候,他和獵星,和黑爸、果爸在冬天蹲在洞里的時候,他都沒有這種感覺。因為宅這個字,至少就白銳自己的理解,除了在一個方寸之地不動之外,同時應(yīng)該還有愜意、慵懶的意思。
過去是貓冬,整個洞里就一個火塘,還不敢大燒,怕儲存的柴禾不夠。只能和獵星緊緊抱住彼此,感受對方的體溫熬過冬季。愜個毛啊。現(xiàn)在的冬天是好過多了,可是也事多,畢竟擔(dān)負(fù)著好幾大千人的生死,隔三差五就有人找來。哪里懶得了
現(xiàn)在,雖然是光天化日之下,沒有宅可居,但白銳卻找回了那種宅的感覺。就像是在地球時,他在家里拼樂高玩具山寨版那樣。
“大巫,吃飯了。”山峰一個堂堂大帥哥,像是個抗戰(zhàn)片里的老大媽一樣,挎著個蓋著布的籃子,給白銳送飯來了。
“呃我還真餓了。”白銳放下手里的東西,才發(fā)現(xiàn)自己早就餓得前胸貼后背了。
“今天早上不是伊博爾來送飯嗎難道他忘了”長老們輪流給白銳送飯,白銳一坐就一坐一天,山峰來送飯的時候也早,按理說白銳不該餓到肚子叫得他都聽得見。
眉頭一皺,竟然讓白銳響起了他初中的班主任,感覺背后一凜:“伊博爾有事,是獵羊送的。不過他們家的飯不太和我胃口,也是這些年都被嬌慣了。”
“不,知道早晨是獵羊送的,我就早點來了,他們家的飯誰吃都不合胃口。”獵羊家的飯菜出了名的又苦又咸,偏偏他們家里人還覺得那樣才是好吃的,但對別人來說,除非是快餓死了,否則而實在受不了那種比草根還草根的口味。跟著白銳一快埋怨獵羊的同時,山峰在心里給伊博爾記了一筆,有事也該說一聲,結(jié)果讓大巫挨餓。
“嗷嗷嗷野菜包子”打開山峰的籃子,白銳看見里邊一個個白胖胖的包子,笑的見牙不見眼。
“這樣被點了紅點的是肉的。”
雖說華夏人的吃貨技能點都是與生俱來就被點滿了的,可白銳真不知道其他穿越前輩是怎么換了個地方,就變五星級大廚的。他頂多提出一些不同的烹飪方式,作為最開始的先驅(qū)者和引路人,接下來就看其他人大放異彩了。比如山峰,他做的包子不管葷的還是素的,都好吃到讓白銳想哭。
巴掌大的包子,白銳吃了四個就撐得吃不下去了。
胃啊,你可真不給力。口水依舊嘩啦啦的白銳埋怨著自己的胃,舔著臉對山峰說:“山峰,剩下的包子都留下吧,我明天吃。”
“那可不行,明天是諾麗絲送飯,她今天晚上就開始準(zhǔn)備給你做魚片粥了。”
o ̄ ̄o白銳頓時一臉幸福,吃長老們的百家飯絕對是一種享受,每家都有幾樣拿手的絕活,除了獵羊給送飯之外
“愛莎怎么樣”
“沒問題,愛莎狀況很好,就是吃得太少。”
“她有沒有什么想要吃的”
“沒有。”山峰嘆氣,就是一點想吃的都沒有這才郁悶啊。
兩個大男人,為別人的懷孕中的老婆不想吃東西一陣唉聲嘆氣。
“就知道你們倆在一塊,結(jié)果都找不到人了。”衰葉一臉是汗的跑來,“快走,木族又有沒有吃孕果的孕婦出現(xiàn)了”
“”
愛莎就是一個開始,之后的幾天簡直就像是井噴,相繼有二十四位確認(rèn)懷孕的木族準(zhǔn)媽媽出現(xiàn)。其中有七個人是曾經(jīng)使用過孕果有過一次生育經(jīng)驗,但栽下前一個孩子還沒超過兩歲不能第二次申請孕果,這些人在懷孕期間并沒有食用的。
這些木族女性最大的共同點,就是她們至少在部落里生活了四年。也是從四年以前開始,紫色大蕨菜開始被白銳廣泛種植,對外人來說是毒,但是對蟲戰(zhàn)士來說反而起到滋養(yǎng)作用的紫色霧氣,開始覆蓋他們的居住地。
也就是說,不管木族的生育問題是基因缺陷,還是其它,蠱霧也是可以治療的。只是比起皮肉傷的立竿見影,治療周期要漫長得多。
因為這二十多位孕婦都是突然間冒出來的,即便有過一次生育經(jīng)驗的女性,它們的感覺也都和愛莎一樣,一開始根本就沒有朝那個方向思考,認(rèn)為是自己的錯覺。直到愛莎這個領(lǐng)頭羊出現(xiàn),他們才從絕對的否認(rèn),變成了懷疑,找巫為自己檢查。
白銳和衰葉、山峰用他們各自的方式,為二十四位孕婦做了非常具體的產(chǎn)檢,三個巫都是漢子某些時候也是很囧的。白銳想著找學(xué)徒一定要找?guī)讉€妹子這件事早就提上了日程,只等獵星回到部落他就會開始,因為制造出來了五毒丹就要開始使用,到時候場面不要太熱鬧,還是有首領(lǐng)在場能安定人心。
白銳回到自己帳篷的時候天已經(jīng)徹底黑了,可是剛建立到一半的夏城卻依舊鬧哄哄的,人們還在慶祝。
白銳一進(jìn)帳篷,就看見一臉呆滯的坐在里邊的文斯托爾。
“你現(xiàn)在該回你自己的帳篷了。”
“我不相信。”
“哦。”白銳點點頭,“知道了,你去睡覺吧。”
白銳這種平淡的反應(yīng)讓他有些被打擊到,他緊盯著白銳:“你們怎么做到的”
“有事明天說,我又累又困,要睡覺。”白銳隨便擺擺手,把身上的裝備一脫,倒在獸皮上秒睡。
“”我這是被無視了嗎被無視了嗎無視了嗎
白銳大早晨揉著腦袋一睜眼,頓時被嚇了一條,一個大活人在他帳篷里,不是獵星,眼下鐵青,陰沉沉的看著他。
“你有事”
“我昨天問了,為什么”
“你問了啥不裝了這才對,不然你說起話來別扭,我聽著也浪費時間。”白銳伸了個懶腰,扭扭脖子,把裝備一件件拿過來穿上,“有問題等會再問,讓我洗臉?biāo)⒀馈!?
白銳匆匆洗漱,刷牙依舊是用苦蔗,不過夏城種出來的苦蔗更加苦澀一些,用它清潔口腔之后,反而更舒服。
“好了沒有”文斯托爾等待得額頭上的青筋已經(jīng)連成一片了。
“先讓我問一個問題吧,你為什么不裝了”白銳一邊朝他的“建筑工地”走,一邊蹦跳著活動四肢。
“沒有必要了。”文斯托爾說,“告訴我。”
“因為有我啊。”
“”看著白銳臉上得意的笑,文斯托爾有沖上去把他毆打致死的沖動,“所有的木族人你都能讓他們自然受孕嗎”
“不能確定是所有的。”
“那有什么條件。”
“身體健康,在我創(chuàng)造的環(huán)境中生活了四年左右的。”
“如果我把這個消息傳回去,要不了多久,這里就會被大軍圍攻。”
“這支軍隊一定不是來捉我,只是來殺我的。”
“是,但我會幫助你保守秘密的,你最好也讓你們的人趕緊閉上嘴。”
“沒用的,現(xiàn)在這個消息已經(jīng)傳播開了,要不了多久,就會有更多的木族人來到這里。”
“你不知道木城的軍隊有多么的恐怖,你的蟲戰(zhàn)士雖然也很強(qiáng)大,但他們的人數(shù)還是太少了。”
“我們把你都帶回來了,還會害怕什么”白銳無所謂的擺擺手,坐在地上開始了合成。
面對一個隱遁在暗處成千上萬年的文明,白銳其實不像他表現(xiàn)出來的那么不以為然。他要面對的,可能是有塊根的能變成巨人的活人,還有比坦亞更強(qiáng)悍的煉制過的死人,或者其它的什么東西。
他們就像是在對付一個影藏在濃霧里的怪物,既不知道該如何戰(zhàn)斗,也不知道該如何逃跑。
畏畏縮縮瞻前顧后只會讓人覺得軟弱好欺,易地而處,白銳會毫不猶豫的咬上對方脆肉的脖頸一擊必殺。想要求生,要么比捕獵者跑得更快,要么就是讓自己也長出利齒和獠牙,反過來把捕獵者撂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