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親的。”白銳一臉你怎么這么少見多怪的表情。
“……”哦哦!搜嘎!
一般來說,這種情況很容易反應過來,但是,壞就壞在白銳還加了個“親的”。所以,面對白銳這個如此強大的巫,就想法歪到另外一個次元去了╮(╯▽╰)╭。而且看白銳這么淡定,跳牙就以為是自己少見多怪了,他覺得如果被發現那是很沒面子的一件事,所以立刻一副“原來如此,這么簡單的事情我竟然沒想到”模樣的點了點頭。
“白巫,今天的祭祀就要開始了,你是不是盡快準備一下食物,同時讓你的族人打扮一下?”
“準備食物?”
“對,到了祭祀上,所有人都要吃帶來或者狩獵得來的食物,當然也可以和其他人交換,這也算是一種展示自己部落實力的手段。當然,白巫的部落并不需要展示什么實力。”不是不需要準備,是讓別人替他們準備也是一種實力。
白銳唇角抽搐了一下,沒想到自己也有當惡霸的時候。
“我去跟我阿爸他們說。”沒接下面的話,白銳轉身走了。
燒烤獵物這種伙計,原始男女們都是駕輕就熟的,三下五除二把東西烤上,就開始準備打扮起自己來了。
除了跟來作為護衛的勇士,還有半路上看上眼的那一對,其他人都拿出了自己背了一路的寶貝。各種或者是漂亮的彩色石頭做的項鏈,或者是獸皮的披風或者鳥毛的頭冠,更多的用各種花草碾磨出的,涂抹在身上的顏料。
于是就在白銳眼前,原來青春野性的小伙子和大姑娘,在短時間內把自己化妝成了阿凡達人、黑山老妖、披頭士、非主流等等妖魔鬼怪。
然后他們舉著石茅或者其它的什么器物,嗷嗷叫著表示自己準備好了。
白銳還是頭一回看見茅部落的人這么的……這么的活潑。但是看黑爸和果爸那欣慰的小眼神,顯然這情況并沒脫出發展,而是應該的。
“能帶著坐獸去嗎?”眼下這情況,那就得一塊去了。
“不……不能帶太多。”跳牙想完全拒絕的,但是看了看那些現在看起來一個比一個乖,但面目也一個比一個猙獰的巨大怪物,那話就說不出口了。
“行。”白銳也沒得寸進尺為難跳牙,決定就金角銀角和鹿腿了。
跳牙松了一口氣,不過,他有點羨慕的瞟了那些茅部落的人一眼,想著只要是愿意挪窩的,那最好的男人女人大概就都要跟著他們走了。
跳牙想的也沒錯,白銳這個從來沒人聽說過的部落的到來,在其他部落那邊引起了一陣騷動。實力(戰獸和坐獸)本來就是明擺著在那的,又聽說他們交易鹽,確實也是來走婚的,那不知道有多少人動心了。
這些人都是在黑泥人的殘酷壓迫中成長起來的,都有很強的生存谷欠望,并且適應忄生極強。看到一條能夠生存得更好的康莊大道,都想上去走一走。只是現在他們還不確定這個聽說叫茅的部落說的話是否可以信任,因為這個部落表現出來的情況實在是太好了,好得讓他們有點懷疑,這樣的部落需要大巫帶人出來走婚嗎?
不過,要是現在還有可能租借房子、車子、仆人等等裝門面,假扮富豪的可能。可是這年月,說租戰獸?!那絕度是天方夜譚,雖然有的戰獸極為聰明,能聽得懂人的話,可以和人交流。但是,戰獸高傲,除了它們認定的巫,其他人想要控制它們,那只有被當糧食填肚子的份。而坐獸的智力不倫高低,它們缺少能和巫直接溝通的魂晶,想要降服困難度更大,那就更不可能出現非主人的巫對它們指手畫腳的情況了。
于是再怎么堅信天上不會掉餡餅的人,看著蹦跶得歡脫的鹿腿、看著老老實實給人當坐騎的金角銀角,看著巨大猙獰膽小的一眼就能嚇尿的盤絲和拔絲,也必須得相信,那就是個有個超級大的餡餅掉到自己面前了!
所以,白銳他們一被帶到地方——其實就是幾張席子拼起來的那么一個……席位?白銳總算知道這詞是怎么來的了╮(╯▽╰)╭席子布置出來的位置啊。按理說每個部落的都一樣大,不過茅這個臨時加塞進來的部落,卻直接占了一排三個席位,看兩邊人的臉色,反而一臉的興奮,并沒什么不甘心的表現。
他們一站定,還沒擺下東西呢,就有同樣化裝得更要魔鬼詭愛一樣的健壯男女走了過來。他們或者在原地跳舞唱歌,或者直接用能燒著的溫度盯著某個茅部落的人不放,還有膽子更大的就直接上手來拉人。
╮(╯▽╰)╭被關注最多的竟然是黑爸和果爸,就算他們倆沒化妝,明顯表示自己不是求偶的,只能說這些人的眼力還是不錯的。
漸漸這邊也有人看上了找來的人離開的,白銳原本還擔心語言不通造成戀愛困難,結果發現,這根本不是問題。
因為基本上的步驟是這樣的:
有人來嗷嗷呦呦,茅部落的人看上了走出去。雙方隔著一步的距離對視,看起來有點像是要打架。突然,其中一方猛推另外一方一下,對方站穩了腳,立刻推回去!
霧艸!那真是打架吧!Σ(°△°|||)︴
如果不是黑爸和果爸看得樂呵呵的,白銳早就叫一聲“鹿腿!咬他她!”了。
推得人都坐地上,彼此腦袋上的花和鳥毛已經歪扭扭亂糟糟了。突然“啪!”的一聲,茅部落的人一個大巴掌扇人家臉上的。又是“啪!”的一下,對方反扇回來了!
=。=看來是沒……成?
他們手拉著手,臉腫著臉,歡歡喜喜的走了!走了!了!
另外一邊,又有一對開始打臉了。
“黑爸,果爸,怎么兩邊離這么遠,走婚的習俗還是一樣的?”
“所有地方,走婚不都是一樣的?”果爸表示奇怪。
看來因為走婚是個流動性很大的,范圍很大的事情,所以竟然在不知不覺下,大家把習俗統一了。不過,也可能是有不同習俗的部落還在更遠的地方。
“那一個部落的人求伴侶是什么樣的?”
“你不是都和獵星過日子了?”正看得津津有味的黑爸也奇怪的遞給了白銳一眼
。
“那就是問一句愿不愿意,然后搬到一塊就好了?那太好了。”白銳摸著自己的臉松了一口氣,他擔心有什么該有的儀式,獵星擔心他的身體所以沒舉行,真那樣可就委屈了獵星了。但要是跟現在這樣一樣上大巴掌扇……白銳對獵星絕對是下不了手,而看樣子他們那是越滿意扇得越重——(╯‵□′)╯︵┻━┻尼瑪這到底是怎么鬧出來的狗屁習俗!獵星對白銳,他一巴掌下去白銳頸椎都得錯位,qwq
茅部落帶來的人并不多,等到找伴侶的人都有了伴四散開,圍在他們部落外圍的人,還是最多的。歷來都是水往低處流,人朝高處走的。既然是來走婚的人,不管男女,當然都想“嫁”進好地方,有豪宅高門能夠選擇,覺得自己情況夠好的人,除了是早就有目標,有真愛的,誰會朝貧民窟走。
而且這年月再怎么懶惰的人,也不可能像懶到像后世那樣,大餅套在脖子上都能把自己餓死的,一樣都是打獵、持家的好手。而且白銳掌握著絕對的震懾力量,也不怕這些人折騰什么。
可是漸漸的,看他們這邊確實是再沒人找配偶了,開始有人散開。也有人問過了他們明年還來,就干脆的坐回到自己部落那里去了。顯然是打算明年早點來求嫁。
“你們還買人嗎?”不過也有人問出了讓白銳意外的問題。
“買。”雖然跑到大型相親會上來談買較奇怪,但是白銳也不會把別人推出去。
“那你們把我買了吧。”
接下來這句話可就更奇怪了,因為對方并不是那種看起來一看消瘦得要命,看起來沒活路的人。恰恰相反,他個子不高,但是身體還是挺壯的,圓臉,濃眉大眼,鼻子大嘴大,看著挺憨厚老實的一個人。
“只有你?”
“對。”
“你們部落的人呢?”
“我想跟你們走。”
“黑爸,這有個人說要把自己買了,好像他部落里不知情。”
“不是不知情,是不敢過來。”黑爸拍拍白銳的肩膀,讓他朝另外一個方向看。
白銳的注意力之前都被這個奇怪的人吸引了,根本沒注意到其它變化。那邊有一群人,身高和膚色和他們眼前這個人很像,他們發現白銳看過去,立刻轉身跑了。
“我們是來買愿意老老實實過日子的人的,不想給自己找麻煩。”不怕麻煩是一回事,自找麻煩那就是神經病了。
“我是土力部落族……前任族長的兒子土硬,剛傳來的消息,我阿爸敗給了挑戰的人,我如果回去,就會被當成祭天的祭品。但我如果跟其他部落遠遠的走了,他們也不會追我。我不會惹事,我也只想老老實實的過日子。”
這邊大概是黑泥部落的影響,各部落的習慣都是極野蠻和彪悍,殺人、食人、以人為祭,都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白銳扭頭和兩個爹商量,最后決定把土硬留下。
土硬說,至少跟著他們走是想要活命,這點是真的。至于那些土力部落的人是不是找過來……有黑湖,有高山,除非氣候特殊,否則沒有白銳這根粗壯的金手指,敢跟著他們跑的,就是找shi。
至于土硬本人是不是夠信任……反正做飯之類的事情,都不會讓這些新人上手,等到回到了部落,把他們朝下面一分,那更不怕出事了。
“回去給你三袋鹽,現在你坐進來吧。”
一直緊繃著的土硬,瞬間放下了心來,坐到了他們那席位的最邊上。
白銳以為這個下插曲之后,就不會有什么事了,再過一會就準備回去睡覺了。所以就給有點無聊的鹿腿的梳毛,鹿腿被梳得極其的舒服,整個狗干脆翻了個身,四爪朝上。
白銳看它張開的那兩條后腿,尤其是后腿中間的……頓時有種雙眼略痛的感覺,不過再看鹿腿的那一臉愜意,也就裝沒看見了。
突然,鹿腿翻身站了起來,頭壓低,整個身體蹦極,喉嚨里發出示-威的低聲咆哮。
黑爸、果爸也幾乎同時站到了白銳的前邊,還有其他的那些戰士,原本還笑哈哈的一邊吃著東西一邊看著周圍的男男女女,現在也都呼啦啦的站到白銳前邊去了。
白銳的手拿著個木梳子,保持著剛才給鹿腿梳毛的姿勢呢,他的已經被堵了個嚴嚴實實。
人墻的那邊先是安靜,接著有個人說:“我是來尋配偶的,不是來打架的。”
“黑駝首領,茅部落剩下的人已經沒有再找配偶的意思了。”說話的是跳牙。
“那讓我親口問一下總可以吧?”但來人顯然沒有離開的打算。
“白巫!白巫!”跳牙沒辦法,對著人墻喊。
白銳站了起來,示意前邊圍著的族人站開一點。隨著空間慢慢變大,白銳看見對方立刻知道為什么自己這邊都這么警惕戒備了。
他頭一回看見跟黑爸一樣黑,但是比黑爸還要高的人。這人少說得有兩米了,算是個冷硬的帥哥,臉頰和額頭都抹著白色的顏料,身上在肋骨的位置也同樣畫了一些白色的橫道,裹著一條淡黃色的布料,腳上還穿著草鞋,這是妥妥的原始社會高富帥了。
但是,看第二眼的時候,白銳就險些岔氣——別笑太困難了,因為跟在這個高大帥哥身邊的戰獸……尼瑪是袋鼠啊!!袋鼠!!!比這個兩米高的首領還高出一點,渾身皮毛褐紅色,胸口四塊肌肉,兩臂肌肉渾圓,兩條大長腿,一條大粗尾巴,也一臉嚴肅的看著白銳。
黑駝看他出來,立刻一抬手,他手里的多了一個綴滿各色打磨過鮮亮石頭的項鏈,邊上很多注意到這邊動靜的男女立刻發出贊嘆的驚呼,這項鏈在這年月絕對算是頂級工藝品了。黑駝自信滿滿的上前走了兩步:“白巫,你可愿意做我黑駝的伴侶,我黑天部落的巫?”
“不愿意。”
黑駝送項鏈的動作卡頓了一下:“我的部落極為強盛富有,我也是最強的勇士!”
“沒我們茅部落富有,也沒有我的伴侶強悍。”這就是個中二青年,白銳懶得給他留面子。
黑駝的眼睛瞇了一下,他看向黑爸:“那我要和他決斗!勝利的一方才有資格得到你!”
“我的伴侶這次沒來。”
黑駝冷哼了一下:“讓自己的伴侶……”
“閉嘴!想和我的伴侶戰斗?行啊,你先和我來場決斗,戰勝我,再證明你有那個資格和他戰斗吧。黑爸,果爸,麻煩讓下。”
金角銀角擺動著觸須,從分開的人中間鉆了出來。
真動起來拳頭,白銳八成會被人家抬手捏死。但要是考慮綜合實力,一個人和白銳單打獨斗?那真的是找死沒商量。
“好。”黑駝看了看兩條蜈蚣,反而笑了一下。
這個時候,白銳才稍微高看了一點這個黑駝,看樣子他竟然是故意要和自己挑戰的,為什么?他有什么好處?
就算知道不對勁,就算現在因為疼痛懲罰的關系,白銳無法完全發揮自己的能力,他也一樣要戰。
這不是今天晚上的第一場決斗,許多人看上一個人,在對方無法做出選擇的情況下,那就要通過決斗來分勝負。這事現代的地球一樣有,只是變文雅了而已。決斗的方式多種多樣,有男人們開打,女人們也一樣有互毆的,甚至還有男女混合打的。不過,顯示這種被看上的對象,和求-愛-者開打的,絕對是頭一回。
又因為雙方都是明擺著的強者,所以很快,圍觀的人就圍得里三層外三層。
單從外表看,白銳絕對比不上威武霸氣的黑駝,但是看看他身邊的兩條猙獰的蜈蚣,誰勝誰負還是未知數。
黑駝沒有和他的袋鼠合-體,但是從對方的架勢看,顯然它也是要參與戰斗的。
“準備好了嗎?”黑駝歪頭看著白銳,眼神像是在看一個調皮搗蛋,即將被懲罰的小孩子。
白銳嘴角抽動一下,反感這個人的態度,但卻也沒多說什么:“可以了。”
他話音剛落,黑駝和袋鼠已經分兩頭沖了過來。
金角撲向袋鼠,銀角守在白銳身邊,鹿腿直接沖向了黑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