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知道你是個聰明人了,那這個東西就交給你了,我想蜜應該很快就能找到辦法的。”戰(zhàn)冥怎么可能會不相信她呢,既然都已經(jīng)決定要這么做了。當然就要相信寇云煙的能力才是。
“不過不可不能讓你自己太辛苦了,你知道嗎?畢竟你現(xiàn)在也不是一個人了,還要為另外一個人著想才是。”戰(zhàn)冥說道。
寇云煙當然知道這一點了。她現(xiàn)在還有身孕呢,如果太操勞的話肯定對孩子不好,所以她一定會適可而止的。
最關鍵的當然還是自己的身體了。
“你放心好了,這個不會浪費我太多精力的。我還覺得很無聊呢,能有一點事情做我多少還會覺得開心一些。”寇云煙說道。
她將遺詔拿在手中仔細觀察,首先要知道究竟是用的什么布料,上面的絲線是什么材料,最后才是研究繡法。
“我怎么覺得這種綢緞我曾經(jīng)見過?”寇云煙說道,“你知道這個應該叫做什么嗎?”她問戰(zhàn)冥。
戰(zhàn)冥看了又看,摸了又摸,但是并不覺得這個材料有什么熟悉的。
“我不知道,我沒有什么印象,你怎么會覺得自己見過的?”戰(zhàn)冥覺得這個綢緞雖然是上好的料子,但是他的確沒有在別的地方見到過。
或許是皇室專屬的呢?不過和圣旨用的布料又不同。
“我也不知道,就是看著覺得很是熟悉,可能只是我自己的錯覺吧,我應該不會見過……”寇云煙在自己的腦袋里仔細搜尋著,但是沒有能夠找到答案。
究竟會是什么布料呢?
如果不能知道的話,想要弄到就很難了吧?
“要不你剪下一塊,我讓遲墨出去問問,說不定會有線索呢?”戰(zhàn)冥說道。
寇云煙原本覺得自己要拆下上面的線就已經(jīng)算是破壞,結果戰(zhàn)冥竟然還要剪下一塊。
不過反正都已經(jīng)是沒有用的東西了。也不會有人在意的,所以寇云煙就剪下了一小塊,交到了戰(zhàn)冥的手上。
但是她覺得能問出來的可能性很小。
畢竟是皇室的東西,外面怎么能隨隨便便就能找到呢?
可是總還是要試試的,要是有誰識貨能說出名字,她也好讓人另外想辦法不是?
這張遺詔其實都已經(jīng)有些泛黃了,可以看出來有一些年代了。其他的遺詔可能會更加嚴重,她不能奢求用以前的來改造。
最好是能做出一張新的,稍微做舊一下,應該就會和戰(zhàn)陌陽手上的哪一個看起來差不多了。
風塵拿著那一小塊布料出去了。
接下來就是上面的線了。一開始看的時候,寇云煙以為只有一種,其實是有三種,交錯在一起,她看得都有些眼花,想到之后還要破解繡法,她頓時都覺自己沒有什么信心了。
但是都已經(jīng)走到這一步了,肯定只能繼續(xù)走下去。
所以她將那三種線也弄了一些下來,讓遲墨出去找。
然后她自己坐在那里開始拆解第一個字。
“我都已經(jīng)眼花了。”寇云煙說道。
“休息一會兒吧。”戰(zhàn)冥看著這張遺詔心里還是有些五味雜陳,其實他原本應該是皇上的?
結果因為皇兄的關系所以沒有能當上?
“沒事,不用休息,但是我覺得我一個人肯定不能完成,幫我把青竹叫來吧,她最會女紅了。”寇云煙差點就忘了自己的身邊其實是有一個幫手的。
青竹原本還不知道自己到這里來是要做什么,結果一看寇云煙手上的東西,當時就被嚇了一跳,“王妃這是要做什么?”
“你不用管那么多,快來幫我的忙就行了。”寇云煙說道。
青竹也知道有些事情她不能多問,于是就見了點頭,然后走到了寇云煙身邊坐下,看著她把線拆出來又縫回去。
“奴婢從來都沒有見過這么精致的刺繡。”青竹看著上面的幾個字,還有邊角的龍紋,覺得很是驚訝,簡直就是賞心悅目。
“是嗎?你都沒有見過?”寇云煙還覺得她多少會見過一些類似的東西呢,“那這上面的繡法你有見過嗎?應該很復雜吧?”
“這個繡法的確是很復雜,但是奴婢也不是沒有見過。”青竹說道。
聽到這里,寇云煙的眼睛一亮,“你的意識是說你見過?”
“見過,但是……奴婢并不會。”青竹說得有些抱歉,“奴婢只是見到過人用這樣的手法,當時覺得太復雜了,就沒有學。”
雖然有些遺憾,不過不還是有人知道?“那你知道那個人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嗎?”
青竹想了想,然后搖了搖頭,“奴婢不知道她現(xiàn)在還是不是住在她之前住的地方。畢竟已經(jīng)這么多年過去了。很多事情奴婢都不能肯定了。”
“沒事,我還不舉得這個世上有我沒有辦法找到的人,只要你和我說說她的名字,她以前的住址,說不定我很快就能找到她了呢?”畢竟有清泉,寇云煙覺得找人這樣的事情根本就不會難到他和趙姑娘的。
青竹就將那人的名字和住址都說了。
不過現(xiàn)在寇云煙身邊已經(jīng)沒有可以用的人了。她將自己的眼睛轉到了戰(zhàn)冥的身上。
“怎么,沒有人可以用了。所以都想要讓本王爺親自去了?”戰(zhàn)冥一下子就看透了她的心思,“但是你應該知道我要是出去的話會有多少雙眼睛盯著我吧?”
這也是個問題,暗衛(wèi)們離開這里出去的話,可能還不會有人懷疑什么,但要是戰(zhàn)冥出去了。就算是沒有什么可懷疑的,也還是會有人跟蹤他吧?
自己出去的話也是一樣,分明沒有任何特別的動作,但是身后卻總是有甩不了的尾巴。
“那就等他們回來吧。”寇云煙說著就自己研究起了繡法。
“這里……應該是這樣的吧……”青竹發(fā)現(xiàn)了一個錯誤,說道,“從這邊繞過來,到這里,這樣才對。”
“你果然才是有天賦的啊,這里應該就是這么繡的吧!”寇云煙在青竹的指導下完成了一針,覺得青竹的說法就是對的。
但是這不過才一針而已,后面還有更多繁復的針法,不知道還需要看多久才能看出來。
寇云煙覺得自己都要瘋了。
“王爺,王妃!”風塵回來了,不過看樣子他沒有能帶來好消息。
“找不到這種布料嗎?那名字呢?”寇云煙問道。
找不到東西能有個名字也不錯啊。
“沒有人知道究竟是什么,我已經(jīng)去了京城所有的裁縫鋪了。沒有一個人認識這種布料的,名字也說不出來,或許是太特殊了吧。所以才會這樣。”風塵說道。
“這么看的話,我們這條線索就算是已經(jīng)斷開了?”寇云煙有些沮喪,“不過也沒有關系,最重要的針法和線,只要我們足夠熟練的話,在真的遺詔上動手腳也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的。”
布料不是罪關鍵的東西,大不了她就不去弄什么偷梁換柱了,認真將手中的這張研究好了,學會怎么修改,以后不是也能直接動手嗎?
“現(xiàn)在只能等著遲墨那邊有沒有好消息了。”寇云煙才說完,就看到遲墨抱著一大堆東西回來了。
“遲墨你這是……”寇云煙都被他拿回來的一大堆的東西嚇了一跳。
“這是我所能找到的所有和王妃你給我的那幾根線相似的線,我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區(qū)分,所以就都帶回來了。”遲墨說道。
寇云煙就知道這種事情讓遲墨去最是不靠譜了。她盯著一大堆的線軸發(fā)呆。
“我來看看吧。”看到口寇云煙一副被嚇到了的樣子,青竹主動走了出來,在一大堆線里搜尋了起來。
“我好歹還帶了東西回來吧?王妃你就不要這樣了吧?”遲墨就知道自己這么做會讓寇云煙失望,但是他的確想不到別的辦法了。
他覺得那幾根線長得都一樣,很難分出其中的區(qū)別來,店里的老板也不是很情況幫他找,所以他就只能自己去摸索了。
“好了,我這里還有一件事情需要完成,你們誰去?”寇云煙問道。
兩個人都猶豫了。
寇云煙看到他們這個樣子,只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不是難事,是讓你們去找一個人。要是她已經(jīng)沒有在那個地方了,就收集一些資料,告訴清泉,讓他去找。”寇云煙將地址放到了遲墨的手上。
“我……”遲墨并不是很想出門,但是既然寇云煙都已經(jīng)將地址給他了,他不去好像還真的有些說不過去,所以最后還是去了。
“王妃,我找到了!”在一大堆線里翻找了好久,青竹才終于找到她需要的那一種線。
不過只找到到了其中一種而已。
還有兩種沒有能找到呢。
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找到另外兩種呢。
“我想遲墨自己都不記得自己這個線是從哪家店買的了吧。不過有就好,雖然布料雖然不容易找到,但是線還是能找到的。只要有線,知道這個究竟是怎么繡的就好了。”
寇云煙還是覺得這個布料她在什么地方見過。既然戰(zhàn)冥沒有見過,那就不是和戰(zhàn)冥在一起的時候,應該是別的時間段。
會是什么時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