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歡不得不承認,她孬種的屈服了。
為了離開s市,她屈從了他所有的條件。
他還很閑的給她制作了一個計分器,打分標準控制在她手上,一個月內如果累計分數能夠到達3000分,他就放她去年q大。
他沒有透露分數如何取得,唯獨只說了一句:乖乖聽話。
元惹歡恨他恨的牙癢癢,卻半分也奈何不了他。
在他手里,她就像是個上了發條的小玩具,一旦不聽話,他隨手有能力將她丟到柜子的最里面,讓她永不見天日。
柔弱如他,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她只能告訴自己忍辱負重,暫且屈服,等到逃離之后,再也不回這個鬼地方。
這三千分的取得,遠比她想象的還要難。
因為她不知道這玩意居然還可以無恥的有負分。
就因為他洗澡她不肯給他搓背,0分的分數,直接滑到了負一百分。
這簡直是無賴條款,她抗議,結果分數直接滑到了負兩百分,她抓狂,但是吃一塹長一智,知道和他作對沒什么好處,終于如他所愿,學“乖”了。
搓背就搓背,看她不把皮給他搓下來。
洗完就洗完,精致的昂貴的定制骨瓷碗,有一個打碎一個,有兩個打碎一雙。
做飯就做飯,青菜里頭放番茄醬,燉蘿卜里吃出個塑膠手指。
她根本就是變相的和他在做對,當然結果不會好看,負兩百分,直接滑成負一千分。
不過,蕭祁給了她一個賺分的機會,陪他出席晚宴。
寶藍色的禮服,昂貴的全套藍鉆首飾,精致的銀白高跟鞋,這是他給她準備的全部行頭。
房間里,他肆無忌憚的打量著她禮服下曼妙玲瓏的身材,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笑。
“不用化妝了,你不適合化妝,走吧。”
他伸手,示意她挽上來,她卻視若無睹,徑自走向房門。
看著這個倔強難以調教的女人,蕭祁知道自己不用點兒手段是不行了。
“今天晚上,全程配合,所有扣掉的分數全部歸零。”
果然,她站住不動了。
他上前,依舊保持著剛才那個動作站到她身邊,她咬著牙不情不愿的勾住了他的手:“這樣滿意了?”
“很好。”
他像是在夸獎一只小寵物,嘴角的笑容十分迷人,元惹歡居然看的一怔,顯見的,他心情很好。
只是她不明白了,晚宴必定是公眾場合,而他和元沫兒的事情幾乎是人盡皆知的,為什么他敢帶她出席,他難道真的不怕兩人的關系公之于眾嗎?
“為什么帶我去?”
她把心中疑問問出了口,他的回答出乎她意料:“因為這場生日宴是為你辦的。”
生日,他居然知道她的生日。
她瞬間有些懵了,反應過來后忙道:“你就不怕元沫兒知道。”
他淡笑,嘴角勾著一抹并不以為意的笑容:“她遲早會知道。”
“可是我不想她知道。”她冷冷道。
她的母親雖然最后也是感情的受害者,可是說到底確實破壞了別人的家庭,她不想重蹈她母親的覆轍。
他的回答卻再次出乎了他的意料:“不是你也會是別人,我不愛她。”
她的心口猛然一顫,什么意思,他不愛元沫兒,那么就是愛她嘍?
不可能,她紅著臉搖著頭,強迫自己不要胡思亂想,他卻已經停下了腳步,伸手勾起了她的下巴:“你不要以為我和你只是玩玩,想和我玩的女人多的事,元惹歡,聽清楚了,我會讓你愛上我。”
那樣霸道的話,與其說是表白,不如說是宣誓。
她的心居然因為這句話而蕩漾開一些莫名的情愫,是因為沒有談過戀愛,所以才會如此輕易的受到撩撥嗎?
她別開頭,心里滿是諷刺,對自己的,也是對蕭祁的。
“然后呢,娶元沫兒,把我當小三兒養起來,養到膩歪了,一腳踹了?”
他濃黑的眼睛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竟生了幾分淡淡的怒意,等到他意識到自己的這種莫名情愫后,連自己都有些不適應,他只是征服她,讓她愛上自己,為什么動了心的,好像是他。
她的倔強,固執,堅強,還有偷偷哭泣的委屈可憐,就像是塵埃一樣一點點蒙上他的心,他一開始不以為然沒有去擦拭,到現在,那塵埃竟然結成了垢,他想,是時候擦拭干凈了。
他嘴角的笑意散去,恢復了一慣的冷酷。
他是不會愛上她的,愛情這種東西就是一種消費品,有的人單方面消費,有的人彼此消費,時間會讓這種消費越來越廉價,到最后整一個買賣系統徹底崩潰,剩下的沒有愛,只有彼此的厭惡。
他不愛元沫兒,也不愛元惹歡。
他和元惹歡在一起是為了征服。
和元沫兒在一起是為了生活。
元惹歡抬起頭看著他冷峻如霜的表情,不明白他怎么忽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他忽然變得好冷,沒有了笑意,眼底也沒有了半分溫情,雕塑一樣的臉上五官輪廓剛毅到冰涼。
她變得小心翼翼:“我不想當你的小三,我會努力賺到3000分的。”
“那就好好表現。”他冷漠道。
她的神色也冰涼了一片:“我希望你到時候信守承諾放我走。”
“別到時候是你黏著不想走。”
這分明是在羞辱她。
“你不會愛上你,我要的愛情,你也給不起。”
她說完這句話,松開了他的手,徑自走向車庫。
看著那個背影,他眸光微瞇,果然是頭小獸難以馴服,可她越是這樣,他就越覺得有意思。
投懷送抱的女人見過太多,偶爾換個口味,也當是婚前給自己的禮物,那個空殼的婚姻可是要保持一輩子的,他不會離婚,他不愛元沫兒,但是他答應過他媽媽,一輩子只結一次婚,永不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