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在道上混了這么多年,小刀在剛才荷槍實彈的隊伍面前能夠保持得了最后一份冷靜的,但是在對上眼前穿著病號服居高臨下看著他的男人的那刻,后脊背上一陣陣的發寒。
他,到底是誰?
他們管他叫蕭少,據小刀所知,t市道上似乎根本沒有這號人物。
他想問,卻也不敢問,一團叫做滅頂之災的烏云籠罩在頭頂,壓的他喘不過氣。
而溏心見到這個男人,似乎也被嚇到,掙扎著攀住了他的手臂。
“哥,救我。”
她終于會說話了。
怎么說小刀也是愛溏心的,而且他這個人向來道義,不至于沒有搞清楚發生了什么就和溏心劃清界限。
雖然現在很明顯的,這些人是沖著溏心來的,他和兄弟們只是躺槍。
眼前高高在上的男人,目光冷峻如同刀刃一樣劃過溏心的臉頰的時候,小刀甚至本能的將溏心護到了身后,也鼓足了勇氣。
“蕭少,我的女人不知道怎么得罪您了,她就是個女人不懂事,我把命給上你,希望你能大人大量,放過她。”
小六聞言,急了。
“老大,為了她,不值得。”
是,不值得,為了溏心毀了小刀會的那刻起,六兒等人就對溏心頗有微詞,后來溏心又一直脅迫他們繼續去亞當搗亂,說實話,昨天晚上居然會遇見以前的溏心,想到以前那個溏心對他的仗義疏財和照顧,他卻為虎作倀和溏心來鬧亞當,他想象都還覺得愧疚。
他算是看透了,這個女人就是個禍害,除了會惹是生非,一無是處。
只是,他的話,只換來小刀一個喝止的眼神:“閉嘴,這是你嫂子。”
“哼!”
六兒顯然還是聽小刀話的,只是有些不服氣。
他想過了,如果今天真的有命出去,他怎么都要把溏心這女人從老大身邊弄走,只是,看著這荷槍實彈的隊伍和那個肅殺的男人,他可真怕……
陡然,那高高在上的天神一般的男人開了口:“這里的人,調查清楚,找過惹歡麻煩的,一律弄殘,女的也不例外。”
他那樣清冷的聲音,卻在房間里激蕩起了一層洶涌的波濤。
人人膽戰。
小刀并不知道他口中的惹歡是誰,只是,卻忽聽到六兒在后面自言自語了一句:“是,是她。”
“誰?”
小刀轉過頭,這會兒也顧不上隨時可能會死,他需要知道真想,就算是死他也要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溏心。”
“……”
小刀短暫一愣,旋即臉色大變:“她!”
復而對上那男人的臉,愣愣問道:“溏心,是你的什么人?”
蕭祁的眼波里,淡漠沒有情緒,只是冷冷開口:“她不叫溏心,她是我的女人,她叫元惹歡。”
“她,她在哪里,我要見她。”
如果是她,那么她肯定會念著往日的恩情,這些年,他以為她是溏心,一直喜歡她,照顧她,待她不薄,如果見到她,她不至于如此趕盡殺絕的。
只是,他的話,只換來高跟皮鞋用力的一腳,一個穿著黑色制服的女人,如同優雅的獵豹一樣踩住了他的肩頭,他吃痛,更多的是恥辱。
“你這種貨色也配見我們夫人,蕭少,你放心,這里就交給我們吧。”
她邊說著,落腳更重了一點。
被踐踏在地上的小刀痛的倒抽冷氣,卻也是條硬漢,一聲不吭,只是恨恨的看著這個女人。
溏心顯然被嚇壞了,一動不動。
倒是六兒,連滾帶爬的朝著蕭祁過來,卻在距離蕭祁幾步之遙,被人攔住,他也顧不上自己的死活和尊嚴,猛的對蕭祁磕頭求饒起來:“大哥,大哥,饒了我們老大吧,都是這娘們的錯,是她惹了溏——夫人,但是這丫頭也沒撿到什么好處,范兒被夫人羞辱了一頓,她沒有傷到夫人一根毫毛,我們也沒動亞當一草一目,求求你,求求你饒了我們,饒了我們老大吧。”
蕭祁冷峻的面孔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
連語氣,都是涼到讓人寒顫。
“沒動,哼!”
那一聲冷哼,極為陰森,六兒似乎感覺到死神就在身后站著,他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
一把尖銳的匕首,冰涼的落在了他的臉頰上,居然是剛才踩著小刀的那個女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在他身旁的,他一顫,沒來得及多,那匕首就在他臉頰上落了淺淺一道傷口,刺痛過后,就是溫熱液體滾落的感覺。
六兒顫抖的無法言喻,小刀表情極是痛苦,想要掙扎,卻被另一個人踩住。
他只能暴怒的吼:“別動我兄弟,有種沖我來,別動我兄弟,他什么都沒做過。”
“綁架我們夫人,迷暈我們夫人,打了我們夫人的臉,差點毀了我們夫人,這叫什么都沒做過,我們已經調查過視頻,昨天去亞當鬧事的,就有這個小六。”
女人的話,讓小刀徹底震驚,他不敢置信的看著六兒,卻見六兒也是一臉吃驚的表情,他猛然明白了什么,轉頭看向溏心,溏心懼怕的多閃開了他的眼神,他瞬間都明白了。
“溏心,你為什么綁架她,我告訴過你,你可以動亞當,但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動亞當的人,你到底作了什么?”
溏心此刻,又痛又怕,低著頭一句話也不敢說。
那邊,六兒忽然參加將小刀的目光吸引了回去,就見那匕首又深了幾分。
他痛苦,卻掙扎不開,眼看著小六的臉要被毀了,陡然,一個冷卻熟悉的聲音,自遠處傳來。
“住手。”
惹歡的出現,就像是天上下凡的天使。
看到她面孔的那刻,小刀知道,有救了。
“夫人,求你,饒了小六,看在往日我對你對亞當照顧的份上,求你,有什么事都沖著我來。”
惹歡的出現,對于蕭祁來說,卻是意外。
他不知道,聰明如惹歡,怎么可能沒有發現他的異樣。
他那樣細心的人不可能不問她的臉為什么浮腫了。
他那樣精致的人不可能穿商場的衣服,她去過他家,他所有的衣服都是手工定制的,他是不穿商場里的衣服的,即便是奢侈品。
還有,最讓她覺得不對勁的是那兩個提東西的。
一舉一動,分明像是訓練過的士兵,他分明,是在刻意保護她。
然后,她就努力甩開了那兩人,回到醫院,時間剛剛好,他剛出門,她緊隨而上,只是路上跟丟了,她一路費了好大勁才終于找對了地方。
謝天謝地,沒來晚。
“蕭祁,放了他們,我沒事。”
蕭祁眼底的冷酷,在看她的那刻才終于柔和了幾分,只是臉色依舊不那么好看。
“你怎么來了。”
“我跟著你來的,蕭祁,放了這些人,小刀說的對,他曾經幫過我不少,如果不是他,我可能也不可能是現在的我了。”
她說的是真話,在亞當這種地方上班,覬覦她的男人沒有一千也有上百,其中不乏有權有勢的,不說別的,雞毛成久久不敢動她就是因為忌憚小刀的實力,而小道上的那幾個混混,更是只敢遠觀她不敢靠近她,因為誰都知道,她是小刀罩著的人。
前幾個月,幾個小混混把她打暈想要搞她,最后小刀知道了也帶著人把那兩個人堵在地下賭場,廢了半個。
小六,雖然不深交,但是是個感恩的人,因為她幫忙他還過賭債,對她幾乎是有求必應,昨天晚上在亞當,如果不是小六,那群兄弟肯定會聽溏心的亂來傷了亞當的人。
無論如何,她和這些人都是有交情的。
“把刀子拿開。”
看蕭祁只是皺了眉頭沒下令,她徑自上前,撥開了那個用刀子劃傷小六臉頰的女人,然后,扶著小六站了起來,順便推開了邊上踩著小刀的男人,待看到那個蜷縮的不敢抬頭的女人的時候,眼底倒是有幾分恨意。
“蕭祁,如果你非要往死里整,就只整這個女人。”
“夫人,求你,饒了溏心,畢竟,你們說起來還是姐妹。”
小刀在她面前,何曾如此卑微。
這樣惹歡有些不習慣,不過他們早也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了。
“你何必要救她,你了解她多少?你怎么知道她還是當年你喜歡的那個溏心?如果我沒有記錯,那時候你把我當作溏心的時候,說過你最懷念小時候無憂無慮的日子,你說懷念溏心的美好天真和爛漫,你難道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還是你兒時癡戀的那個小女孩嗎?”
小刀一怔,卻淡淡的勾起了嘴角:“其實,很多事情我早就知道。”
一直埋首的溏心,猛然抬起頭。
小刀看了她一眼,復轉向惹歡:“但是就像你說的,是癡戀,既然是癡戀,就不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改變,更不會因為她的改變而改變。”
惹歡倒是沒想到粗人一個的小刀,會說出這樣的話。
一時間,竟有些無言以對。
倒是溏心,忽然又埋首下去,肩膀一顫一顫,顯然在哭。
惹歡看到她身上全是血和傷,連臉都被劃破了,想想也就釋然了。
溏心恨她,應該的。
試想如果沒有她,或許現在溏心還是五年前那個犯了錯誤就回家認罰,事情過去后又沒心沒肺在外面瘋,會被父母惦記著,會被朋友牽掛著的人。
可是,這些年,她奪走了她的一切。
“算了,蕭祁,就算是為孩子積德吧,放了這些人,以后,她也不會再敢了。”
埋首的溏心,肩膀顫抖的更厲害,卻猛然抬起頭恨恨的看著溏心,那個眼神,倒是讓惹歡更加釋然,如果她感恩戴德,她倒要覺得假了。
恨就恨吧,就像是她恨她一樣,她們之間,注定劍拔弩張,注定誰也無法替代誰,誰也不愿意被誰替代。
蕭祁看著惹歡,冷峻的嘴角,慢慢勾起了一個柔情的笑:“既然這樣,你說了算,只是我在菲律賓那開了一個研發部,缺人。”
惹歡明白他的意思,沒有異議。
把溏心放在身邊,對她雖然不可能再產生威脅,可她的脾氣顯然不是一般的倔,保不齊去找包銀花和rose的麻煩,送走也好,而小刀和他的這些兄弟們,其實好好找個工作也什么不好。
“那就把他們都送去吧!”
她溫婉道。
蕭祁的手,輕柔的攬住了她的肩膀,兩人往外走去,那背影,如此和諧,宛若王子與公主一般高貴遙不可及。
小刀身后,那個恨恨看著惹歡背影的女人,苦澀自嘲笑著跌坐在了地上。
自取其辱,自取其辱啊。
她以為是惹歡奪走了她的一切,卻原來,她的一切對于惹歡來說,不過就是路邊攤上臉頰的小玩物一樣。
小刀等人走光了回轉頭,想要去攙扶溏心,卻被她輕輕推開:“不要管我了,你不嫌棄我臟,其實我自己早已經嫌棄死了自己,我想我會那么恨她,是因為我妒嫉她吧,她什么都比我好,難怪,媽媽會為了她罵我。”
她淤青的眼睛里,落下來一顆透明的液體,隨后,她支撐起了身體,一步一瘸的往外走去。
六兒看著這樣的溏心,倒是于心不忍了:“老大,她好像傷的不輕。”
“讓她走吧。”
小刀的聲音,淡淡的,幾分感傷,卻又幾分釋懷。
在惹歡面前說的好聽而已,說實話,他怎能不介意,只是一直告訴自己調查到的這些關于溏心的不堪骯臟往事是假的,只是當惹歡挑破,當溏心自己親口承認的那刻,他知道了,自己的癡戀,其實一直停留在那美好的童年。
他沒有辦法再和溏心在一起了,不僅僅是因為一直說服自己的謊言破碎了,更因為他不想再讓自己的兄弟陷入這樣的境地。
溏心將他的小刀會,傷到支離破碎。
他對不起兄弟們。
惹歡坐在回醫院的車上,身子靠在蕭祁的臂彎中,他身上有好聞的花香,就算在醫院這么久,因為來探望的人很多,送來的花也多,他的病房,他的身上,總染著一股淡淡的花香。
他的手環繞著她的肩膀,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她覺得很滿足。
“蕭祁。”
“恩?”
“昨天是阮承東救了我,下次見到他,我們請他吃飯怎么樣?”
昨天的事情,他不問,她卻怕他亂猜,以為她受了多大的委屈。
其實,就是兩次迷藥,一個巴掌,還有被拽了幾把頭發而已。
他似乎對于這并不意外:“我看了酒店錄像,正好他父親有意要和我們公司合作,我會考慮那個案子的。”
“呵呵。”
“笑什么?”
“你這個人啊,一點人情味都沒有。”
她坐直了身體。
他挑眉:“怎么沒有人情味了。”
“開口閉口的都是聲音,鐘敏敏是我的閨蜜,你就照顧她爸爸的生意,阮承東幫過我,你就照顧阮家的生意,你就不能,做點稍微有人情味的事情?”
面對她這樣的嗔怪,他完全接受,虛心求教:“那你說,我要這么報答這些對你好的人。”
她歪著腦袋想了想,居然也想不到除了吃飯送禮這些俗事之外更好的報答了,是啊,能和天洋集團做生意,這就是最大的饋贈恩賜和報答了。
“我不管,下次,一起吃個飯吧,我把阮承東,鐘敏敏都約上。”
“恩。”他應下,卻忽然又道,“你去約鐘敏敏,阮承東我聯系就行?”
“為什么?”
她問,不解。
他的眼神,忽而灼熱的落在了她的身上,那眼神里,似乎已經有了答案,他,吃醋。
呵呵,真是的,這都有醋好吃。
他這個人,有時候真是霸道到可以的。
他的霸道,惹歡在接下去安排飯局的過程中,真是體會到了一次又一次。
首先,阮承東所有打過來的電話都必須歸他接。
其次,不準去鐘敏敏提議的珍珠塔,他不知道從哪里聽到說阮承東帶女孩子上那座塔吃飯的意義。
他親自挑的,一間不錯的西餐廳。
然后,赴宴的衣服居然也得他挑選。
挑選的標準只有一條:哪里都不準露。
惹歡就像是個小木偶一樣被擺布,同樣被擺布的,還有她家那只小可愛。
龍龍已經接回來了,阮承東按照族譜,給他改了名字,叫做蕭柯爾,小名平安。
距離回t市,已過去一周。
她和蕭祁決定先和身邊的家人朋友公開戀情,然后,再公之于眾。
而惹歡第一次想要告訴的人,就是鐘敏敏。
夜幕漸漸降臨,惹歡“遵照”蕭祁的安排穿了一件長及腳踝的裙子,上面的領子,是普通的圓領,不過搭配了一條珍珠白的鎖骨鏈,單調的領子也顯得跳躍豐富起來。
鞋子倒是她自己選的,一雙中跟鞋,本就高挑的身子在純色的長裙的包裹下,更加的玲瓏有致,以至于在玄關換鞋的時候,蕭祁看著她前凸后翹的身材,后悔了。
這是,小可愛催的緊。
“爸爸,什么時候好啊,平安都餓了。”
“就好了。”
小平安開始催了,說餓了,那可是比什么都重要的事情。
只是,惹歡這身衣服,真是讓他后悔不已。
左挑右挑以為遮的多一點阮承東就能少看到幾分惹歡的美好,沒想到她天生衣架子的身材,讓一切變得和他想象的背道而馳,她的性感,簡直張揚的無處不在。
門外,她牽著小平安動手已經在催了,他趕緊換好鞋子,開了車出來。
這是回來后,一家人第一次出去和朋友聚餐。
小平安顯的格外的興奮。
“爸爸,媽媽說去見一個漂亮阿姨和一個帥叔叔,爸爸,你認識的嗎?”
那一口一聲的爸爸,聽的人心都能化了。
他從后視鏡中,柔情的看著惹歡懷中肉嘟嘟的小平安,笑:“當然認識,不過爸爸要糾正你一點。”
“爸爸,哪一點?”
“那叔叔不帥。”
惹歡嘴角抽搐,有些哭笑不得。
小平安卻格外較真:“真的嗎?可是媽媽說很帥,說帥叔叔有很多女孩子喜歡。”
這回,換到蕭祁額頭三條黑線了:“你媽媽,和你說的?”
惹歡抿嘴笑著,故意不插話。
就聽得龍龍一臉崇拜道:“媽媽還說,帥叔叔是個很好的人,幾次救過媽媽,還幫媽媽打跑過壞人。”
“對對對,帥叔叔好的很,但是小平安,爸爸才是最好的,爸爸才是最疼媽媽的,記住了嗎?”
“這哪里還要記住,平安天天都看得到啊,爸爸總是親親媽媽,抱抱媽媽,還摸媽媽……”
這回,夫妻兩嘴角都抽了,看來下一次,在孩子面前要適當避嫌了。
一路歡樂的聊著,小平安話很多,活潑可愛的像個小天使,他的眼睛像極了蕭祁,深邃,透明,而其余五官則兼容了蕭祁的剛毅和惹歡的柔和,他的長相,無疑繼承了父母最美好的地方,以至于惹歡剛領了小平安下車,就有個女孩興奮的跑了過來。
“哇,好可愛啊,好可愛好可愛,像洋娃娃。”
小平安在福利院長大,對于別人的友好從來也非常友善,倒是蕭祁,一臉冰霜的過來一把抱住了小平安,活一副這是我的,你滾開的大爺表情,愣是把小姑娘嚇的愣在了遠處。
惹歡不好意思,尷尬笑道:“謝謝。”
說完,趕緊跟上了蕭祁的腳步,嗔怨了一句:“大爺,全世界欠你錢了,這臉色。”
“我只是不喜歡別人說我的兒子可愛。”
額!
這人,構造正常嗎?
“難道,要說你兒子丑才行?”
“誰敢,我兒子,那是帥,可愛的都是小女孩,我兒子是個純爺們。”
額!
這理論。
惹歡最近越來越發現,蕭祁這個人有時候簡直無法正常溝通,他的腦回路肯定和正常人不一樣。
不過,她喜歡,因為,很——可愛。
不知道被純爺們知道了他被夸做很可愛,會不會抓狂。
偷笑著,三人已經進了餐廳,鐘敏敏還沒到,阮承東已經在了,見到三人先是微微一愣,隨后表情釋然,伸手很自然的過來捏了捏小平安的臉:“小帥哥,叫叔叔。”
“帥叔叔。”
平安的嘴甜的,阮承東瞬間被逗的大樂。
而看蕭祁,倒是難得的沒有黑臉,惹歡想,估計是阮承東那句“小帥哥”叫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