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0號,元家,
穿著聖潔婚紗的元沫兒就像是天使一樣美麗。
一家人都圍繞在她身邊祝福她,元彬和甄妮眼中,微微泛淚。
9點多了,再有一個小時左右蕭祁的迎親婚車就來了,盼著盼著,盼了那麼多年,終於盼到了這一天,元沫兒臉上洋溢滿了幸福甜美的笑容。
甄妮緊緊的我這元沫兒的手,依依不捨。
“養(yǎng)這麼大,就這麼給人了,沫兒,結(jié)婚後一定要常常回來看爸爸媽媽!”
“當(dāng)然了,住的又不是很遠(yuǎn),媽媽真是的,不要哭了,哭的我都要掉眼淚了,我的妝花了媽媽要賠我的。”
“好了好了,不哭不哭,我女兒出嫁,我高興還來不及,你和蕭祁是打算舉辦完婚禮再去領(lǐng)證是嗎?”
“只能這樣了,蕭哥哥太忙了,我們好不容易抽了一天去領(lǐng)證,結(jié)果我沒帶戶口本。”
“那都是6號的事情了,這之後這麼多天,怎麼也沒去領(lǐng)?”甄妮語氣裡頗有些責(zé)備,她總覺得蕭祁對元沫兒一點都不傷心,可是她家死丫頭非要嫁她也沒辦法,但這結(jié)婚證都沒領(lǐng)太不像話了吧。
元沫兒這還沒嫁呢,就已經(jīng)滿心滿眼開始袒護(hù)蕭祁:“6、7號蕭哥哥有事,之後兩天是我無理取鬧和他吵架所以沒去。”
“都結(jié)婚了你們還吵什麼,告訴媽媽,是不是他欺負(fù)你了?”甄妮護(hù)女心切,脫口而出,元彬卻聽的很是不耐煩。
“好端端的日子,你不能講點開心的,興師問罪的幹什麼?”
甄妮聞言,赫然想到了元彬和徐靜的事,無名火蹭蹭冒,卻奈何今天是元沫兒婚禮,她不想鬧事,於是冷冷回敬了一句:“我和女兒說話呢,礙著你了?”
元彬老覺得這幾天甄妮就和吃了火藥彈一樣,說話衝的不得了,他好幾天都沒住家裡,就是不想和她朝夕相對,今天女兒大婚,他也不想和她吵,於是轉(zhuǎn)身上了樓:“懶得理你。”
明明是好日子,可是元家的氣氛卻十分陰鬱。
元沫兒心裡有些難過,甄妮大概也感覺到了,忙笑著握住了元沫兒的手:“沫兒,我和你爸爸就是吵吵嘴,沒事的。你剛纔說你前幾天和蕭祁吵架了,怎麼回事?”
“也沒什麼,就是我無理取鬧。”
說到前幾天的事情元沫兒還納悶的很,到底是誰這麼神經(jīng)病讓她誤會蕭祁哥哥。
蕭祁哥哥那天面對她的責(zé)問氣的臉色鐵青,只丟下一句你再疑神疑鬼這婚也不用結(jié)了就走了。
她當(dāng)然委屈,有過上次半夜家裡出現(xiàn)個女郎的事情後,她總覺得蕭哥哥不那麼愛她了,雖然他和她保證了以後再也不會出現(xiàn)類似的事情,可她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所以,她調(diào)查了他。
然後,她害怕了。
他們小區(qū)的保安告訴她蕭祁一天都沒出過小區(qū),甚至還給她看了車子進(jìn)出打開記錄,蕭祁根本沒出過車。
她察覺到了異樣,開始回?fù)苣莻€給她發(fā)信息的號碼,結(jié)果怎麼都打不通,託在電訊局的朋友查,那個號碼也沒有入網(wǎng)。
她才感覺到自己就是被人騙了,至於騙她的人的目的,不用說,就是想讓她惹惱蕭祁結(jié)不了婚。
這個人是誰她不知道,的那是暗戀蕭祁的人那麼多,有那麼一個兩個做出這種事也正常。
這兩天,她用盡一切辦法道歉,求饒,示好,終於,婚禮如期舉行,她也穿上了婚紗要成爲(wèi)他的新娘。
雖然因爲(wèi)這幾天她瞎鬧騰沒領(lǐng)成證,但是她不怕,她知道,蕭祁一定會娶她,一定。
她歡歡喜喜的做著她的新娘,而另一邊蕭祁坐在迎親婚車裡,臉色卻陰鬱的像是去奔喪。
他沒有什麼朋友,伴郎也只是自己一個下屬,平常能聊上幾句。
“蕭總,馬上到了,一會兒如果伴娘鬧……”
木牧本來想說活躍下氣氛,可是才說了一半,就被一道低氣壓打斷。
“她們不敢!”
好傢伙,這到底是不是迎親啊,這是去砍人吧。
木牧跟著蕭祁很久了,他不算了解蕭祁,但是就算談合同失敗都沒見過蕭祁是這樣的表情。
那冷峻的眉目,好像等待他的不是一個美麗的新娘,一個心愛的女子,而是一顆毒瘤,一個敵人。
他,不是挺喜歡元家的大小姐的嗎?
щшш ?ттkan ?c o
元家大小姐來公司玩的時候兩人都是挽著手很親暱啊。
難道,蕭總有心事。
木牧說點什麼,可是氣氛真的太冷,冷到人牙齒都要打顫了,他也不是第一次給人當(dāng)伴郎了,還真是第一次把伴郎當(dāng)?shù)倪@麼悲催。
車上,司機也大概感覺到了空氣的異樣,打開了收音機想調(diào)節(jié)一下。
收音機裡,正在播放一條飛機事故新聞。
“9月8號晚由s市飛向t市的航班k5624次因降落時候未對準(zhǔn)降落點造成重大事故,撞到了跑道前的山頭上,造成起火。飛機上有166人,目前證實有101人死亡,65人受傷,其中20人重傷。由於大火燒的死者面目全非,死者身份正在確認(rèn)中。”
木牧聽到消息忙讓司機換臺:“不吉利不吉利,換個臺。”
蕭祁臉上卻並沒有什麼表情,好像並無所謂。
司機開始調(diào)臺,剛調(diào)到一個愉快的音樂臺,蕭祁手機響了。
司機忙關(guān)掉了電臺。
蕭祁掏出手機,看了下好嗎好像很著急的樣子,忙接了起來。
“喂,怎麼樣?”
“……”
“你說什麼!”
電話那頭的人也不知道說了什麼,就看到蕭祁的臉色陡變,驚恐又痛絕。
木牧被嚇到了,一言不敢出,就聽見蕭祁大聲嘶吼著命令:“停車,都下車。”
“是,是。”
木牧和司機趕緊下來,蕭祁鑽進(jìn)了駕駛座,車子發(fā)瘋一樣飆了出去,木牧按著一顆差點跳出來的小心臟,心有餘悸。
“蕭總這是怎麼了,從來沒見他那樣過。”
“木經(jīng)理,我們還去迎親嗎?”
“新郎官都走了,你娶還是我娶啊。”
“嘿嘿,我倒是想娶。”司機耍嘴皮子笑著,木牧的心裡卻很沉重,總覺得出了什麼事。
“老姚,先上後面的車,我們?nèi)ピ遥o新娘解釋一下,說蕭總有急事暫時來不了,不然那邊該出大亂子了。”
“還是木經(jīng)理考慮走到,走,咱先幫咱老總守著新娘。”
木牧扯了扯嘴角,想笑都笑不出來,他直覺,這場婚,是結(jié)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