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八十被打
唐瑾激動的渾身發(fā)抖,這讓坐在旁邊的六叔很擔(dān)心,跟阿浩對望了一眼,阿浩知道父親的意思,可這時候叫江月來無疑是火上澆油,所以默默的搖了搖頭。
“秦軍,我今天就應(yīng)該直接打死你!不是你,我的女兒這五年不會活得這麼悽慘,你憑什麼傷害她,又憑什麼讓我相信你真的可以給她幸福!沒有你,秦小明跟秦小月也長到這麼大了,沒有爸爸,他們照樣能過的很好!所以,今天不管你怎麼說,都休想讓我同意把他們交給你!”
秦軍的額頭上還在流血,剛纔捂住的那幾張紙巾早就被浸透了,阿浩只能跑到浴室裡拿出條毛巾來,遞給秦軍。
秦軍看了看,搖了搖頭,連額頭上的紙巾都拿了下來,就這麼任由頭上的血這麼繼續(xù)流淌著。
“這些天我一直都過的很壓抑,我知道自己錯了,而且錯的很離譜,總覺得這五年是月兒她拋下了我,可想想,明明是我自己太過懦弱,沒辦法讓月兒去依靠!反而要她去拼命,才保住了我的今天,瑾姨,我愧對父親,我不是一個好兒子!”
“月兒身上的每道傷痕都好像利刃一樣的插在我的心裡,作爲(wèi)他的男人,讓她受了這麼多的折磨,對不起!你打我吧!不解恨的話捅我兩刀都可以,就是不要趕我走,不要讓我離開月兒,今生今世,我都不會在離開她半步,我發(fā)誓!”
唐瑾本就不是什麼鐵石心腸的人。看著秦軍滿臉都是血,跪在地上誠懇的道歉,其實(shí)心裡的氣早就散了一半了。
可就這麼放過秦軍她又不甘心,所以坐在那裡緊盯這秦軍看了半響。
“秦軍,你想娶我的女兒。就拿你手中所有的財(cái)產(chǎn)來換,我要你把你名下的所以資產(chǎn)都轉(zhuǎn)到月兒的名下,倘若有一天你膽敢傷害到月兒,那麼我就讓你成爲(wèi)這天底下任人唾棄的乞丐!”
秦軍用手抹了一把額頭上滴落的血跡,拿出手機(jī)撥了個號碼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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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成,把我讓你準(zhǔn)備好的東西都拿進(jìn)來!”
很快。魏成就拿著一個文件袋走進(jìn)來,走到秦軍面前看著他滿臉是血,嚇了一跳。
“秦總,您…您這是怎麼了?”
說著魏成從兜裡掏出手帕,壓在秦軍額頭上的傷口上。阿浩早就看不下去了,秦軍要是真怎麼了,估計(jì)江月肯定會被氣暈,所以趕緊叫來家庭醫(yī)生給秦軍處理了一下傷口。
莊園的醫(yī)生都是現(xiàn)成的,六叔的身體還未完全康復(fù),所以本來就跟著隨行的醫(yī)生,因爲(wèi)傷口的創(chuàng)面太大,醫(yī)生要給秦軍的頭上纏紗布。被秦軍拒絕了。
“別弄得太誇張了,待會會嚇到月兒,我也不想讓孩子們害怕!所以。弄個創(chuàng)可貼貼一下就好了!”
醫(yī)生頗爲(wèi)爲(wèi)難的看了看阿浩,見阿浩點(diǎn)頭,只得放下紗布用一小塊貼布貼住了傷口。
等傷口處理完了,秦軍依然跪在地上,拿來魏成手裡的文件袋遞給了唐瑾,唐瑾看了他一眼。才結(jié)果文件袋打開看了看。
“瑾姨,這些文件我早就擬好了。我手中所有的動產(chǎn)跟不動產(chǎn),還有秦氏的股份。國外的分公司股權(quán),我全都要轉(zhuǎn)到月兒的名下!對於我來說,這些東西本就是身外之物,沒有什麼會比月兒更重要!”
六叔從唐瑾的手中接過文件看了看,嘆了口氣,眼見著唐瑾的氣也消得差不多了,也該他出來打個圓場了。
“小瑾,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小軍現(xiàn)在連身家性命都給了,你是不是消消氣,別在折磨他了!”
“他這點(diǎn)折磨跟月兒的比起來算什麼?要我放過他,沒那麼容易!你們這些臭男人沒一個好東西,甜言蜜語的誰不會,不是照樣的在外面招蜂引蝶,我可不想讓月兒嫁給這個混蛋之後,哪天在被小三、二奶的找上門!與其到時候痛苦,還不如現(xiàn)在就斷的乾淨(jìng)!”
呃,一屋子的男人似乎都被唐瑾給罵了,連六叔都成爲(wèi)了臭男人中的一員,這讓六叔頗感無奈,手一伸就把唐瑾摟進(jìn)了懷裡,六叔都被唐瑾給氣笑了。
“小瑾,你可是一竿子打到了一船的人,別人先不說,自從我認(rèn)識你以後,什麼時候招蜂引蝶了?你這不是要讓我委屈死?”
六叔抱著唐瑾哄著,擡頭給阿浩使了個眼色,阿浩這才走過來,直接把秦軍從地上拉了起來,然後直接就拽上了二樓。
秦軍剛纔被打破了頭,又在地板上跪了半天,腿早就僵了,所以被阿浩拽著差點(diǎn)就跌到,磕磕碰碰的總算是到了二樓的書房。
“瑾姨都沒說讓我起來,我就這麼跑了,她會生氣的!”說著,秦軍就準(zhǔn)備轉(zhuǎn)身下樓,結(jié)果被阿浩氣悶的踢了他一腳。
“我看你就是欠的!瑾姨有沒有生氣你看不出來嗎?有我爸在,不會有事的!而且,你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渾身上下都是血,一會讓孩子們看見像什麼樣?”
秦軍摸了摸額頭上的傷口,然後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點(diǎn)了點(diǎn)頭,憋了半天才說了一句。
“阿浩,謝謝你!”阿浩笑了笑,走到桌前給自己倒了杯水喝。
“不用客氣,秦總裁!記住我今天對您的好就好了!怎麼說,我也收了一架飛機(jī)跟一輛跑車的酬勞,拿人錢財(cái)與人消災(zāi),禮尚往來而已!”
魏成站在那裡撇了撇嘴,這位崔總裁還真是大言不慚,一架飛機(jī)跟一輛車,要知道飛機(jī)跟車加起來,要好幾個億的人民幣,想起這個,他就替秦軍感到肉疼。
跟阿浩在書房裡聊了一會,秦軍回到自己以前住的那間臥室換衣服,換完衣服還去江月的臥室看了一眼,江月跟兩個孩子都睡著了,站在牀邊看著他們的睡顏,秦軍就無比的滿足,給江月掖了掖被角,輕輕的親了親她的額頭,秦軍關(guān)上臥室的門下樓。
走到廚房,魏成讓人把從秦園帶來的食材都放在廚房,秦軍挽起襯衫的袖子,紮上圍裙開始做晚飯。
莊園的廚師都被秦軍打發(fā)了出去,他不喜歡別人在旁邊幫忙,先是給江月煲了湯,給秦小明煎了個小牛排,給秦小月做了蒸蛋,還給六叔煮了藥膳。
很快,廚房裡就溢出了飯菜的香味,唐瑾走到廚房的時候,還以爲(wèi)自己看錯了,她確實(shí)沒想到,秦軍竟然還會做飯。
“廚師都去哪裡了?這裡什麼時候變成你的地盤了?”唐瑾的口氣還是有些不善,秦軍趕緊把藥膳的火調(diào)小了,然後才轉(zhuǎn)身面對著唐瑾。
“瑾姨,我就是想做頓飯給大家吃!我沒別的意思!”
“你會做飯?我怎麼記得你以前從來不沾廚房的!”
秦軍低著頭笑了笑,走到菜板前開始切蔬菜,看刀工倒是蠻利落的,唐瑾不免就多看了幾眼。
“我晚上睡不著覺的時候,就喜歡一個人在廚房煮東西吃,剛開始的時候,傭人還以爲(wèi)我在夢遊,後來慢慢就習(xí)以爲(wèi)常了!月兒以前總是被阿浩叫做吃貨,那時候看你們都會煮東西給她吃,我就很羨慕,所以這幾年,做飯反而成爲(wèi)了一種思念她的方式,想著,或許有一天她會吃到我做的飯菜,慢慢的這就變成了一種習(xí)慣!”
唐瑾可以感覺到秦軍身上的落寞情緒,一個人獨(dú)自支撐的這五年,恐怕並不如想象的那般容易,一個人可以憑藉著對另一個人的思念支撐多久?這是唐瑾在心裡問自己的問題,長嘆了一口氣,唐瑾坐在了餐桌前。
秦軍盛了一碗湯放在她面前,唐瑾看了看秦軍,伸手拿起湯勺喝了一小口。
“這湯的味道很濃郁,你是用什麼做的?”
“這是前段時間楚恆找來的秘方,裡面有上等的食材還有很多珍貴的藥材,我找專家看過,把方子稍微的改動了一點(diǎn),專家說這湯的營養(yǎng)價值很高,有助於提高抵抗力,所以現(xiàn)在一日三餐前,我都會讓月兒喝一碗。以後,我也會給您跟六叔準(zhǔn)備,你們照顧月兒還有孩子們這麼辛苦,以後應(yīng)該好好歇歇享享福了!”
唐瑾這纔算是終於笑了,秦軍的心裡也暗暗的鬆了口氣,其實(shí)唐瑾本來就沒想要怎麼爲(wèi)難秦軍,打他不過是一時氣急而已,看著他額頭上的傷口,唐瑾其實(shí)也是心疼的,畢竟從小看著秦軍長大,現(xiàn)在秦軍又無父無母,在六叔跟唐瑾的眼中,秦軍跟阿浩沒什麼兩樣。
晚餐的氣氛倒也融洽,秦小月從醒來的第一刻開始就纏上了秦軍,就算是吃飯也是坐在秦軍的懷裡不肯下來,對此秦小明很嗤之以鼻。
江月則一直都在用心疼的眼光在看著秦軍,看著他額頭上的傷口,雖然他不說,但江月知道,這肯定是唐瑾打的了。
乘著秦軍進(jìn)廚房盛湯,江月跟了過去,從身後抱著秦軍的腰,臉貼著他的後背上。
“疼不疼?”江月的聲音有些悶悶的,讓秦軍的後背直髮癢。
“不疼!比起你身上的傷疤,真的不算什麼!”
“可是我會心疼!”
秦軍轉(zhuǎn)身順勢的把江月?lián)磉M(jìn)懷裡,因爲(wèi)江月的那句話,心潮有些澎湃。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我要跟你還有孩子們在一起,永遠(yuǎn)都不要分開!”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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