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陳治愈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原本以為家里應該是只有幾排樹,四堵墻,里面還是一片空地,沒想到此時居然正在緊張的施工,一副熱火朝天的場面,經(jīng)常在青山鎮(zhèn)理事廳門口站崗的小廝負責指揮,許多工匠忙上忙下,整座宅子的面積又擴大了,完全稱得上是豪宅的規(guī)模,好不容易砌起來的院墻又被推到,先蓋里面的房子,目前地基一定打好,模型初顯,但想要交工驗收,怕是還得等一段時間。
“官爺,這是怎么一回事?看不懂啊。”陳治愈一臉無語。
“喲,陳先生,您吉祥,可別再叫我官爺了,當不起啊,我姓趙,名叫趙三德,您還是叫我三德子吧。”小廝看見陳治愈回來,急忙躬身行禮,客氣的說道。
“您這是從城主大人的府上做客回來了?我們鎮(zhèn)長大人囑咐我專門在這盯著,一定要給您修建一座豪宅,好讓您安心在咱們青山鎮(zhèn)待著,這宅子還得倆月才能完工呢。
不過,您也不用擔心沒地方住,臨街那處店面已經(jīng)給您收拾好了,裝修一新,里面就能住人,外面看您再做點什么小生意,美氣著呢。
您要是沒門路,我們鎮(zhèn)長大人說了,綢緞莊的生意您考慮考慮看行不行,貨物由我們理事廳直接供給您,您負責銷售就行,畢竟是個人他就得穿衣服啊,他就得用布料啊,這行的規(guī)矩也簡單,您學學就會了。”小廝殷勤的說道。
“承蒙鎮(zhèn)長大人和官爺您關照,這段時間辛苦,一點小意思,您拿著買點酒喝。”見小廝如此客氣,陳治愈就更加客氣了,從須彌戒子中取出一小袋貨石,遞給小廝。
“不敢不敢,先生這是折煞我,給您操辦家當是我的榮幸,您有這份心就是給我面子了,但這錢您拿回去,我們鎮(zhèn)長大人交代過,我做好了這檔子差事,能給我升個內門執(zhí)事,若是貪了您的錢財,那可就搞砸了。”小廝笑瞇瞇的說道。
“先生,您一路舟車勞頓,還是快回鋪子里歇息去吧,這邊交給我,保證給您把活干的漂漂亮亮的,您要是有時間啊,多去我們理事廳做客,陪我們鎮(zhèn)長大人喝喝茶,就是天大的好事了。”
“成,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回鎮(zhèn)上,等官爺清閑了,咱們一起喝酒,我好祝賀官爺高升啊。”陳治愈拱拱手,小廝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臨街的店面雖然面積不大,但裝修的很考究,做工細致的很,只是前廳略顯空曠,主要是還不知道陳治愈準備做什么生意呢,也不好提前布置。
內室就不一樣了,桌椅茶具一應俱全,墻壁粉刷一新,床上的鋪鋪蓋蓋也全是新的,打掃的干干凈凈,桌上還焚著檀香呢,屋子里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兒,令人心曠神怡。
這鎮(zhèn)長可真是費心了啊。
陳治愈心里也明白,鎮(zhèn)長是看自己和城主的關系親近,借機獻殷勤呢,可人家畢竟是辦了事啊,各方面都給你置辦好了,這就是明白人,也是實誠人,不是那種光會拿嘴哄人的,心里是記了這鎮(zhèn)長一個人情,改日得找機會給他還了。
陳治愈也想好了,準備在青山鎮(zhèn)開個醫(yī)館,他醫(yī)術高超,在地球上的時候沒辦這事兒,到了青玄大陸,倒是可以操這門子手藝吃飯。
鄭先生是城主府的客卿,據(jù)說是可以排進蒼云城前三的醫(yī)術,在陳治愈看來也是平平,看看小病可以,遇到什么疑難雜癥,那是盡耽誤事兒,陳治愈穿越到青山鎮(zhèn),又去了蒼云城,這兩個地方待他都挺友好的,住著舒服,也該給此處的百姓帶來一點實惠。
此時天色已晚,陳治愈也不著急,又在須彌戒子內修煉了一會兒煉丹術,也是經(jīng)過了一次考核,考核的內容就是煅燒藥草,凝結成結晶粉末。
這就是青玄功的一大好處,有考核系統(tǒng),功夫練得到家不到家,考一考就知道,心里也有底。
接下來就是將各種屬性相合,可以同爐煉制的藥草粉末融合在一起了,這這步驟最關鍵的就是得清楚各種藥草之間相生相克的屬性,屬性不合的藥草是不可能融合在一起的,你要是硬把它們弄在一起,練出來的丹藥那就是有毒之物,吃了不僅不治病,還會害人。
而且,各種藥草粉末也不是胡亂黏在一起就可以,都要講究個時機和火候,連粉末的干濕程度都要考慮在內,粉末若是太干,它根本凝結不到一起,得存留著藥草當中的那么一點水分才行。
第二天,陳治愈前去拜訪鎮(zhèn)長,感謝他的格外關照。
對于陳治愈的到來,鎮(zhèn)長是一萬個歡迎,手頭的公事都丟在一旁,將陳治愈請到后院喝茶去了。
“先生在城主府這幾日過得可還算習慣啊?”鎮(zhèn)長問道。
“還行,城主大人喜愛交朋友,談得來。”陳治愈笑了笑。
“對嘍對嘍,我們這位城主大人廣結善緣,就是愛交朋友,先生能得到城主大人的賞識,日后在這蒼云城就好生活了。”鎮(zhèn)長樂呵呵的說道。
“這次是專程來感謝鎮(zhèn)長大人對在下的關照,實在是感激不盡,只可惜身無長物,無以為報,只能牢記在心,日后再尋機會。”陳治愈說道。
“哎呀,老弟客氣了,咱們是一家人嘛,你對情況不熟悉,我這個做哥哥的,自然是要多盡一份心力,話說回來,你想在鎮(zhèn)上落腳,還是得有個生意,我給你想了個開綢緞莊的門路,你看怎么樣?”鎮(zhèn)長把稱呼都給換成了老弟,直接變成了一家人。
“多謝鎮(zhèn)長大人好意,不過綢緞莊這門生意我以前著實沒接觸過,唯一一點能拿的出手的本事也就是看看病了,所以我打算在鎮(zhèn)上開個醫(yī)館。”陳治愈說道。
“醫(yī)館?老弟你會醫(yī)術?”鎮(zhèn)長一愣。
“略懂皮毛,應該能混口飯吃。”陳治愈謙遜的說道。
莫說他的醫(yī)術十分高明,即便是做綢緞莊的生意,陳治愈是什么人?在燕京大學學的國際貿易,青玄公司的創(chuàng)始人,華夏國的商業(yè)巨子,天下就沒有他不會做的生意。
“哎呀,那太好了,醫(yī)者仁心,我們青山鎮(zhèn)的居民大多又是以狩獵采藥為生,受傷生病那是常有的事,可這等小地方,有名的醫(yī)生不愿意來,愿意來的呢都是些半吊子,就一個稍微看的過去的胡先生,能看點外傷風寒,都被捧成了藥神,牛氣的不得了,老弟你若是開個醫(yī)館,有真才實學,那我第一個支持你。”鎮(zhèn)長高興的說道。
“那胡先生在鎮(zhèn)上行醫(yī)治病,沒來大人這里拜會?”陳治愈問道,從鎮(zhèn)長的表情他就看得出,鎮(zhèn)長對這個胡先生可是相當不感冒。
“哼,這家伙傲氣的很,背后有龍虎門撐腰呢,別說是我這個鎮(zhèn)長,就算是城主大人他也不放在眼里,這些年在青山鎮(zhèn)賺了個盆滿缽滿,可大部分的錢財都是貢獻給了龍虎門,你說我能容得下他?要不是惹不起龍虎門,我早把他給除了。”鎮(zhèn)長冷聲說道。
“龍虎門?江湖門派?居然連城主大人也不怕?”陳治愈一驚。
“不錯,江湖門派,就坐落在蒼云城,與城主府素來不合,擺在明面上的事,老弟你也知道,江湖和廟堂從來都是兩回事,總有一些自命不凡的修煉者不愿意接受王室的統(tǒng)帥,偏要自立門戶,與王室作對。
這些人實力不容小覷,擰成一股繩的情況下,連王室也不敢輕易動他們,只能是保持著一種微妙的平衡,我們鎮(zhèn)上除了那胡先生之外,還有許多傭兵團都是有龍虎門在背后支持,暗流洶涌啊。”鎮(zhèn)長說道。
“待會兒我就到胡先生那里看看情況,待我稍作準備,這醫(yī)館即日就能開起來,若他姓胡的是憑本事吃飯,靠手藝掙錢,而且掙得是干凈錢,辛苦錢,那也就罷了,咱們公平競爭,若他掙得是昧良心的錢,靠的是坑蒙拐騙,那就怪不得我了啊。”陳治愈眼中精光一閃,說道。
鎮(zhèn)長嘴角下意識的抽了一下,從陳治愈的眼中他看到了實質性的殺氣,這絕非一般人能流露出的氣質,就這一個細節(jié),讓他心中更加斷定,陳治愈絕非一般人。
也許他的到來,還真能改變蒼云城甚至整個瑪雅王朝整個尷尬的局勢。
在城主府用過午飯,陳治愈溜達著來到了胡先生的醫(yī)館,就位于北門附近,出了北門就是日落森林,在日落森林受傷的人才是胡先生最主要的病人來源,這也算是為民服務了。
胡先生醫(yī)館的生意確實很好,門外的病人都排著隊,有些人的傷口就血呼里拉的往外淌血呢,還得耐著性子排著。
胡先生雇傭了幾個小廝在門外守著,還有人專門負責整理秩序,也有人叫號,整體上看起來秩序井然。
陳治愈看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胡先生有個規(guī)矩,甭管你是看什么病,最后能不能治好,你排隊就得有掛號費,掛號費還不便宜,終于輪到你了,得交進門費,進門費更貴。
陳治愈也算是全真模擬了,拿出柳葉刀,照著自己的胳膊就是一刀子,鮮血流出,瞬間浸濕了衣服。
排了有一個小時的隊,終于排到他了,前面有些人甚至因為失血過多直接暈了過去,陳治愈還很好奇,這些人看病這么著急,怎么就不插隊呢,怎么就不分個輕重緩急呢。
等到他交了進門費進去,才知道醫(yī)館里坐著一名一品玄尊在優(yōu)哉游哉的喝茶,有一名一品玄尊坐鎮(zhèn),而這個一品玄尊背后還代表著龍虎門,誰敢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