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因為在你們當中發現了內奸,所以,我對你們每一個人都持懷疑態度,所以,接下來我會用自己的方式對你們每一個人的身份進行判定,在我的判定沒有完成之前,你們誰也不允許離開這座院子。”陳治愈安排到。
“你是首領,你說了算。”面對陳治愈質詢的目光,黃山石點頭說道。
“紋身標志是每一個成員的信仰,也是加入組織時一項非常重要的儀式,所以在你之前,其實不存在拒絕紋身的情況,但現在時代不同了,你的身份也比較特殊,能力更是沒的說,所以規矩到了你這里,可以改一改。”
陳治愈點了點頭,走到生不如死的劉四面前,一把扯掉劉四身上的衣服,果然發現他背后有一個鮮紅的血日翅膀紋身。
“你們平時不組織大家開運動會嗎?這么大的場地平時都不用來訓練的?只要稍微注意一下,會看不到這個紋身?”陳治愈一臉無語。
其實如果要查,是肯定能夠查出來,只不過他們從來沒有這個意識,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隊伍里可能會存在奸細。
“原本還想著弄一點復雜的手段來排查奸細,現在看來實在是太簡單了,也不用浪費我時間,脫掉上衣,我一個人圍毆你們一群。”陳治愈活動活動胳膊,戰意盎然的說道。
一個人,圍毆一群。
就是這么霸氣。
到了這個時候,傻子都能分辨得出,陳治愈這個新首領絕對不是這么好糊弄的,他年輕,有朝氣,自信,有實力,而且行事作風十分霸道,比起他們這些隱藏在黑暗中,手上都沾了鮮血的殺手更加霸道。
其實陳治愈一直都是個性格溫和的人,只不過他所擁有的實力,和他所處的圈子,讓他自然而然的就會顯現出許多與眾不同的特質。
一個人圍毆炎黃之一所有的分舵主和地方分堂主,在其他人看來簡直狂到沒邊,但在陳治愈看來,只不過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炎黃血脈傳千古,神劍誅邪護蒼生。”高玲子突然讀了一句詩,眼中閃爍著神圣的光芒,率先脫去了自己上身的襯衣,只穿一件白色的胸衣,胸前的紋身若隱若現,有一種既妖嬈又狂野的魅力。
“炎黃血脈傳千古,神劍誅邪護蒼生。”眾人齊喝一聲,統統脫掉上衣,輕輕放在腳邊干凈的金屬板上,從四面八方朝陳治愈圍攏過來。
“這是我們炎黃之血的信條和宗旨,以后你也要牢記。”黃山石一邊說著,竟然也是脫掉了自己的上衣,露出了古銅色的皮膚和健碩的肌肉,竟是一點兒也不像六七十歲老人的樣子。
“這是我代表炎黃之血的最后一戰,加入這個組織有快五十年的時間了,從一名普通的成員,一步步成長為首領,今日終將卸任,就讓我們新老兩人首領之間也來過過招吧。”
喝!
黃山石率先出手,大戰一觸即發。
這是陳治愈有生以來打的最酣暢的一次架,當二十多名精英殺手火力全開,尤其他們還出自于同一個組織,彼此之間有起碼的了解和配合,那戰斗力還真不是蓋的。
只不過,陳治愈顯然是更加變態的存在,那最終的結果,還是陳治愈完勝,炎黃之血的眾人筋疲力盡的躺倒在地,胸膛劇烈的起伏,他們勇敢的露出自己的后背,膚色并不相同,都是汗水涌動,但皮膚上干干凈凈,哪有什么血日翅膀的紋身。
陳治愈松了一口氣,像炎黃之血這種組織,能出一個奸細已經是非常不可思議了,如果真的再冒出三五個來,這個組織基本上就可以解散了,根本沒有存在的必要。
眾人就地休息了半個小時,才漸漸有些力氣回歸到身體內,陳治愈也出了一身汗,感覺渾身暢快,眼中的光芒都比以往更加閃亮。
半個小時后。
眾人起身,四大分舵主站在第一排,二十三為地方分堂主緊隨其后,與陳治愈相對站立。
陳治愈和黃山石并肩而戰,這位拼搏一生的戰士老而彌堅,從他身上展現出了華夏國軍人威武不屈的精神品質,令陳治愈為之動容。
“陳爺,從今以后,炎黃之血就拜托你了。”黃山石鄭重其事的說道。
“黃爺請放心,誓不辱命。”陳治愈點頭說道。
“屬下參見黃爺。”眾人齊齊躬身拱手行禮,氣壯山河。
“眾兄弟不必多禮,日后當齊心協力,同舟共濟,不辱沒炎黃之血赫赫威名。”陳治愈寄語道。
禮成,陳治愈也算是正式就職了,經過一番交手,眾人也對陳治愈更加心服口服,對炎黃之血的明天更是充滿期待。
炎黃之血會成為下一個特情部,甚至是成為超越特情部的存在嗎?
未來可期。
見禮完畢,眾人自行散去,陳治愈從黃山石手里接過了炎黃之血的名單,名單很詳細,分為兩部分,一個是一張金帛,上面只有名字,另一個則是一本名冊,上面有所屬的堂口和分舵,有聯系方式和職業地址等信息。
有了個名單,陳治愈可以輕松精準的找到炎黃之血的每一位成員。
炎黃之血首領有一個代代相處的特殊信物,名為龍頭七星杖,長約一米,一頭粗一頭細,通體漆黑,是由千年雷擊梨木制成,上面刻著黑龍花紋和七顆黑鉆,黑龍吞云吐霧,黑鉆排列成北斗七星的形狀,雖然看上去很不起眼,甚至像個燒火棍,但拿在手里很有質感,難以想象的沉重。
這和材質有關系,所謂千年雷擊梨木,也就是一顆活了千年的梨樹,被天雷擊中之后發生變化,取的就是發生變化的這一部分,稍加打磨而成。
成為炎黃之血的首領之后,陳治愈又在金川市待了一個星期左右,主要的事情就是拜祭,包括他的養母、宋家老大宋連誠以及和陳治愈淵源極深的唐家大小姐唐凌。
唐家是金川市的名門望族,雖然已經成為了歷史,現在老金川人提起來還是唏噓不已,一個偌大的豪門在唐凌手中毀于一旦,如同巨擘一般的浩天集團轟然垮塌,被青玄公司取而代之,充分展示了歷史歲月的更替變遷。
唐凌死于內焦外困,迫于來自青玄公司、六合集團的外部壓力和來自浩天集團以及她自己的內部壓力,使得她到最后幾近瘋狂,而那段時間陳治愈正好忙的脫不開身。
唐凌生性倔強,更不想在陳治愈面前做一個失敗者,即便是最最艱難的時刻,她也沒有給陳治愈打去電話,替陳治愈打理公司事宜的童越自然也不會自找麻煩,一直到唐凌死了、埋了,他才將消息告訴陳治愈。
為時已晚,回天乏術。
陳治愈對唐凌是有感情的,陳治愈也相信唐凌其實能夠成長為一個很好的商人,但陳治愈寧可唐凌一直是那個有些霸道、喜歡魔術、喜歡讓別人下不來臺的唐家大小姐。
因為時代發展太快,風云際會,給唐凌的時間其實很少,唐凌又卻是還沒有完全具備掌舵浩天集團的能力,導致她在一些關鍵性的決策上出現失誤,最終葬送了一場玲瓏社稷。
除了唐凌之外,陳治愈還有一個故人,就是銀海市六合集團的總裁任傲。
在與青玄公司的競爭中,六合集團和浩天集團一樣都是落敗,成為了青玄公司發展的墊腳石,不過任傲畢竟是個男人,地下勢力出身的他也具備著比唐凌更廣闊的胸襟和能屈能伸的性格,這也就造就了任傲雖然在生意上失敗的一塌糊涂,卻并沒有因此而殞命身死。
最終,青玄公司也沒有對任傲斬盡殺絕,讓他保留了一家規模不大的建筑公司,有時候還會特意讓出一些生意給任傲去做,一來二去,任傲和青玄公司倒是成了合作關系,算是青玄公司旗下的一個承包商吧。
以雙方現在的實力差距,任傲已經不可能對青玄公司構成任何威脅,任傲自己也清楚的知道這一點。
陳治愈離開金川之前,還見了任傲一面,任傲顯得比以前老多了,其實三十多歲,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但看上去卻好像四十多歲一樣,鬢角有幾叢白發,讓他顯得更加滄桑,卻也看上去更加有男人成熟的魅力,這都是歲月的痕跡。
任傲已經沒有了當年的傲氣,在陳治愈面前表現的很客氣,甚至是很謙恭,陳治愈心中感慨不已,吩咐公司的主事人,多多關照任傲的生意和生活。
一個星期之后,陳治愈離開金川,前往滬省,這次的對手是神秘的黎明之翼,既是精英殺手,也是亡命之徒,更何況還有國外財閥勢力背景,絕不是那么好惹的角色,但陳治愈并不畏懼,而且早已許下諾言,必在一個月內,讓黎明之翼滾出滬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