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好了,閣下請出招吧。”五分鐘后,陳治愈踉踉蹌蹌的站起身來,他現在的模樣真是凄慘極了,看上去令人心疼,不過陳治愈的眼神卻仍舊閃閃發光,有一種不屈的斗志和堅韌的自信。
塔倫也注意到了陳治愈的眼神,就是這個眼神,讓塔倫下定決心,必須將陳治愈除掉,這個人絕非泛泛之輩,留下他必成大禍。
基于此,塔倫決定用出他的最強玄技,而不只是簡簡單單的一次攻擊。
“本王修煉的這套玄技,名為重擊,名字簡單,但卻非常實用,想要將其修煉而成,不僅需要付出超乎尋常的努力,更要具備與之契合的天賦,方能發揮出足夠的威力。
而這套重擊玄技,最厲害的一招名為肉-彈沖擊,將釋放我全部的力量,對你造成絕命一擊,在本王接近百歲的生命中,也只用過一次,結果是越兩階斬殺了我的敵人。
如今,本王再次祭出這招肉-彈沖擊,送你上路,也算是對你最大的尊重了,你已經接了我兩招,還能死在肉-彈沖擊之下,就算死了也值得驕傲。”塔倫說道。
“肉-彈沖擊,嘿嘿,來吧。”陳治愈咧嘴一笑,朝塔倫勾了勾手。
與此同時,他的目光緊緊的盯著塔倫,必須在塔倫發動攻擊的瞬間將其鎖定,然后收進須彌戒子,如果陳治愈吃到這招肉-彈沖擊,那就算把塔倫收進須彌戒子,他自己也是必死無疑。
呼!
塔倫的周身刮起一陣旋風,飛沙走石,鬼哭狼嚎,城樓上所有人的目光都是聚焦在塔倫身上,洛桑王朝第一高手的最強一擊,應該也是這場戰爭開啟一來最炫酷的一幕了。
而站在塔倫對面的陳治愈,則有幸成為這最強一擊的目標,也成為這最酷炫一幕的背景板。
“塔倫!手下留情,我瑪雅王朝愿割一城,來交換陳太師的性命!”四王子肖徹大聲喊道。
“晚了!”塔倫嘴唇微啟,話說出口,人也消失在原地,陳治愈的瞳孔張開到最大,腦袋都因為過度的凝練精神力量而疼到爆炸,但他別無選擇。
就在塔倫發動攻擊的一瞬間,陳治愈的精神力呼嘯而出,艱難的鎖定了塔倫,就在塔倫的身體距離陳治愈不足一米的地方,須彌戒子啟動,塔倫消失不見。
陳治愈雖然沒有真切的吃到肉-彈沖擊的攻擊,但光是這次攻擊刮起的罡風,就將陳治愈身上的衣服全部鉸成了碎片,并且在他的皮膚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血痕,鮮血彌漫而出。
嘭!
陳治愈再次被罡風的氣勢逼的倒飛而出,砸進了城墻內,與此同時,在須彌戒子內,塔倫勢在必得、兇悍無匹的一招肉-彈沖擊,說白了就是用自己的身體作為武器,整個人變成了一枚破膛而出的炮彈,要把敵人轟成肉醬。
但他并沒有轟到陳治愈,而是自己飛進了須彌戒子,落點就是陳治愈為他準備好的大餐,堆成山一樣的炸彈。
肉-彈沖擊,直接沖擊在了炸彈上,受到如此劇烈的撞擊,炸彈全部爆炸,規模不亞于一次核武器試驗。
須彌戒子內第一次為敵人升起了蘑菇云,以示慶祝。
塔倫有去無回,整個人都消失了,直接被炸彈融化了,神形俱滅,魂飛魄散,尸骨無存。
爆炸持續了有一分鐘之久,還是硝煙滾滾,濃霧重重。
有過三分鐘,硝煙才漸漸散開,須彌戒子內還是能聞到濃重的火藥味兒,可見威力之大,為了弄死塔倫,其實也是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陳治愈下了血本,這么多的炸彈,炸平一座山都夠了,卻用來炸死一個人。
不得不說,儲物戒真是個牛逼閃閃的存在。
因為用特殊的材料封存了特殊的空間,又注入了人的精神力,這玩意兒是無法被任何形式的攻擊摧毀的,炸彈也不行,核彈都不行,塔倫人沒了,但儲物戒還掉在地上,十分滾燙。
陳治愈現在可還沒時間去撿,他現在的感覺只有一個字:疼。
疼死老子了。
還好他是神玄雙修,精純的精神力讓他保持著最后一絲清醒。
就是靠著這最后一絲清醒,陳治愈艱難的從城墻里面爬了出來,他的身上全都是血,七竅流血,看上去如同地獄里逃脫出來的厲鬼。
但他出來了!
活著出來了!
陳治愈出來的那一刻,整個南州郡城樓上的人們都忘記了歡呼,他們不敢歡呼,所有人都用盡全力憋著一口氣。
因為他們不敢相信,陳治愈在硬接了塔倫的一招肉-彈沖擊忠厚,居然能活著從城墻里面爬出來。
我滴個乖乖,這三次攻擊過后,城墻上都爬滿了裂縫,而用來容納陳治愈的那個大洞,基本上快把城墻給干穿了。
而陳治愈自己居然還活著。
這也就意味著,塔倫死了?
“給我進攻!”陳治愈用盡自己所有的力氣,喊出了這么一句,然后整個人跌倒在地,終于是一動不動,就連最后一絲意識也完全的失去了,世界一片黑暗。
城樓之上,許子君哭慘了,自己的男人被敵人一頓暴揍啊,生死一線,這得有多疼?許子君的心也疼啊,她恨不得直接跳下去去抱住陳治愈的腦袋,讓他在自己的懷里休息。
但她不能跳啊,她那點本事,跳下去就是自殺啊,許擇時用力的抱住許子君,避免她沖動。
“你們聽到陳太師剛才的最后一句話了么?”四王子肖徹問道。
他的眼睛也是通紅,臉頰更是紅的滲出血,怒發沖冠,睚眥俱裂。
“聽到了,太師讓我們進攻。”肖戰侯爺用顫抖的聲音說道。
“那還在等什么?敵方主將已死,只剩下一個羅成,你們這么多人打不過他媽?如果現在的局面你們還控制不了,那要你們有何用?”肖徹質問道。
肖戰身子猛地一哆嗦,這個四王子肖徹現在的確變了很多,是陳治愈身上的氣質影響了他。
“沖!全軍聽令,給老子沖!陳太師為我們趟出了一條路,是男人就給老子沖,拿下阿瓦城!斬殺羅成狗賊,給老子沖啊!”肖戰連聲怒吼,整個人從城樓上飛躍而下,與此同時,城墻上的彭憨、彭肅、司馬狂夫也反應過來了,現在我軍士氣正旺,敵軍已經傻逼,是反擊的最佳時機,絕對不能錯過。
“沖!羅成狗賊,給老子納命來!”彭憨大吼一聲,直接是發動玄王境界的懸空本領,恨不得直接飛過去打爆羅成的狗頭。
與此同時,城門大開,駐扎在營地的士兵全數出擊,各個都是張牙舞爪,血氣沸騰,沖在最前的就是第七軍團的軍團長彭勇,他的部隊雖然在換防休息,但發生了這么大的動靜,他怎么可能安穩睡覺呢,他和他的部隊早就蓄勢待發了。
彭勇心里最掛念的人就是陳治愈,他一馬當先沖出去,抱起陳治愈就飛掠到一旁,麾下的士兵已經紅了眼,恨不得用牙口去把阿瓦城的城墻給啃碎了。
反觀阿茲特克王朝那邊,眾人根本無法接受塔倫陣亡的事實,一開始都是一臉戲謔的看著送命三郎陳治愈,結果陳治愈把塔倫反殺了,他們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腦子短路了,反應不過來。
就這么一短路的功夫,阿瓦城的城門已經被第七軍團的將士們攻破,大軍如同洪水一般,嗚嗚泱泱的沖進了阿瓦城。
城破,人亡,即便是羅成,在面對如狼似虎的瑪雅王朝眾將圍攻之下,也只能是飲恨而亡,被轟成了肉泥,只留下了自己的儲物戒,被彭憨繳獲。
這一戰,瑪雅王朝大軍連夜攻占阿茲特克王朝阿瓦城,全殲了敵軍兩萬余人,關鍵是接連斬殺了塔倫、羅成這兩名敵軍主將,不僅大大的提振了士氣,而且讓阿茲特克王朝和洛桑王朝的聯軍潰不成軍,只能選擇一路逃亡,阿茲特克王朝的大軍兜著屁股一路追殺過去,又占領了安素、且坨兩座城池,形成三足鼎立之勢,扎穩了腳跟,這才罷手,就地休整。
隨著陳治愈的到來,一夜之間就改變了戰局,隨后的追殺更是創造了足以彪炳史冊的戰績,瑪雅王朝的大軍踏上了阿茲特克王朝的領地,占領了三座城池,從此以后,就是非本土作戰了,這才是真正的開疆拓土!
三足鼎立,像一把尖刀插入敵人的胸膛,互相之間又能夠迅速支援,刀尖主攻,兩翼協防,同時囤積軍隊和軍用物資,只要穩下陣腳,阿茲特克王朝再想奪回地盤,簡直是難如登天,基本上是拱手讓人,想都別想了。
陳治愈清醒過來,已經是五天以后了,這五天他都是毫無知覺,一片黑暗。
意識恢復了以后,渾身還是劇痛無比,腦袋也如同針扎一般,比在月靈世界受絞刑還要痛苦,臉色蒼白如紙。
“月靈,月靈你還好么?”陳治愈呼喚道。
“我還好,只是消耗了太多的靈力而已,修養一段時間就沒事了,你還真是厲害啊,這種情況下都能反敗為勝,表現不錯。”月靈調皮的說道。
“這次多謝你了,幫我撐過了一招,才讓我想到這個辦法。”陳治愈感激。
“都是你自己的智與謀,我只是做了我該做的,你好好休息吧,你現在氣血虧的很,我都吸收不到東西了,恢復起來也慢,只有你好了,我才能好。”月靈說道。
“好,我盡快調整。”陳治愈答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