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頓好了后事,李青覺得渾身輕松,他心里還有一件不放心的事,就是他的情婦們,你們的青哥哥情哥哥可能要先走一步了,以后不能陪你們逍遙自在了,可要記得想我啊。
“來吧!狗日的暴龍幫,老子怎么說也是一條好漢,今天晚上就決一死戰了!”李青脫下他的上衣,赤膊上陣,從酒吧的沙發底下抽出一把唐刀,認真的擦拭著。
這把刀跟了他十幾年,仍舊寶刀不老,今日就用它再戰江湖。
子夜,十一點四十五分。
兩輛車從夜幕中緩緩駛來,停在酒吧門口。
從車里一共下來了八個人,全部都穿的西裝革履,走起路來腳下帶風,氣勢驚人。
陳治愈眼神一凝,全都是練家子。
陳治愈以前聽過一個笑話。
小女孩問爸爸,什么是**?
爸爸回答說:**就是那些西裝革履穿著得體,出入高檔酒店,說話霸氣外露,令人不知不覺為之心折的人。
小女孩很不理解,繼續問道:那鄰居家的阿黃呢?他打著耳釘,染著黃頭發,還老愛玩一把西瓜刀,可兇了。
爸爸冷笑一聲:那是傻逼。
不用多說,此時此刻來到青沙酒吧的這八個人,就是暴龍堂的人,他們是真正的**,以前的未名八虎之流在他們眼里就是螻蟻。
即便是李青這樣的混子,在他們眼里也如同草芥。
差距猶如天壤云泥。
一名大漢輕輕推開了酒吧的大門,好像根本不懼怕萬一門內暗藏著什么危險,朝其中一人拱了拱身子,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那個明顯是首領的男人邁著從容的步伐走了進去,其他七人隨著魚貫而入。
七名大漢一字排開,那名首領站在中間,臉上帶著神秘的笑容。
“青沙幫,李青,我沒找錯人吧?”首領問道。
“我是李青,你又是誰?”李青壯著膽子問道,見對面只有八個人,李青心中大定,只要陳治愈肯出手,今天這一戰,穩了。
“我只是暴龍堂的一個小人物,你不必知道我的名字,追魂索命帖你已經收到了,事情考慮的怎么樣了?”那人微微一笑,問道。
“你想要怎么樣?”李青在故意拖延時間,多拖一秒鐘,活下來的幾率就更大,陳治愈也許正在趕來的路上。
“我們暴龍堂的規矩應該是很清楚的吧?痛快的交出你的地盤、你的兄弟、你的錢財,我們也可以給你一個痛快,大家互利雙贏,對了,丑話說在前面,你老婆可以放過,我們暴龍堂不缺女人,但是你兒子不行,正所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說不定以后就是養虎為患,所以,他不能留。
如果你想要負隅頑抗,那么,今夜,青沙幫上下定會血流成河,情況就是這樣,你有一分鐘的思考時間,我開始倒計時。”首領晃了晃手表,說道。
“你們欺人太甚了!我可以放棄所有的身價,但是,你得放屋子里的這些人離開。”李青額頭上汗如雨下,討價還價的說到。
“我不是在和你做生意,你還有四十秒的時間。”首領不為所動的說道。
“現在是和諧社會,平安華夏,你們不能這樣亂來!”李青吼道。
“我們是暴龍,你見識的只是暴,還沒見識到龍,只可惜,你這種小人物,根本沒資格知道,你還有二十秒。”首領說道。
“你們這群王八蛋,今天如果我死了,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陳治愈,快來救老子啊!”李青大吼一聲,感覺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恨不得吼的讓整個金川市都聽見。
“沒有人會來救你,沒有人能與我們暴龍堂為敵,在我們的征服版圖上,你只是再微小不過的一粒塵土,掀不起任何波瀾,你的時間到了,你的態度我也清楚了,那就辦事吧。”首領眼中閃過一抹暴戾之色,轉頭朝門外走去。
“狗日的,老子和你們拼了!”李青大吼一聲,揮舞著唐刀沖了上去。
咚!
一名西裝大漢隨意的探出一腳,李青應聲倒飛而出,胸膛完全塌陷,眼睛一翻,暈死過去,嘴角留下兩行鮮血。
“少林,趙信,敢問閣下高姓大名?”趙信向前一步,拱手問道。
“呵呵。”西裝大漢笑了笑,猛地揮出一拳,趙信急忙揮拳迎上。
咔嚓。
骨頭斷裂的聲音,趙信的肩膀登時錯位,半截骨頭都露了出來。
西裝大漢又是一腳,趙信也飛了出去,生死不知。
“這個女孩不錯,老大應該會喜歡,帶回去也是一件功勞。”七個人輕松解決了李青和趙信,目光都對準了許子君。
“陳治愈,你特么的一定要來啊,我就任性這么一次,你要是不來,我媽媽今天晚上一定會去找你的!”許子君心跳快要爆表了,連趙信都不是西裝大漢一合之敵,她就更不能出手了,這沖上去就是死啊。
“我不是青沙幫的人,我只是路過,我……”許子君慫了,她知道自己玩大了。
“路過正好,哥哥帶你去享福,嘿嘿。”西裝大漢咧嘴笑道。
“別,我沒興趣,放我走吧,我不玩了。”許子君顫顫巍巍的說道。
許子君現在真的知道了,什么狗屁的八卦掌啊少林拳啊,在真正的黑道高手眼中,根本不值一提,自己以前真是太天真了,以為憑借著半吊子功夫就能闖天下。
功夫再好,一拳撂倒,這就是差距。
“時間有限,我們不能陪小妹妹玩了,還是乖乖跟我們走吧!”西裝大漢一邊說著,就朝許子君走了過去。
西裝大漢伸手去抓許子君的衣服領子。
許子君用了一個八卦掌的招式,將西裝大漢的手打開,急忙后退,踩到了李青兒子的腿,李青的兒子發出殺豬一樣的叫聲。
“呦呵,還真有兩下子,想扮豬吃虎啊?只可惜,我們不是虎,我們是暴龍!”西裝大漢面色一變,一記掌風朝許子君的臉上呼了過去,這一巴掌要是落在臉上,許子君的腦袋估計得轉個圈。
“陳治愈!你再不出手我就死了!”許子君用盡了吃奶的力氣,大吼一聲的同時拼命向下一蹲,堪堪躲過了西裝大漢的巴掌,瞬間披頭散發。
酒吧門外。
首領伸出小拇指,掏了掏耳朵,臉上露出不耐煩的神色。
“特么的,一個個鬼叫鬼叫的,吵死老子了。”
就在此時,他的心突然咯噔一下。
長久以來所養成的危機意識讓他瞬間警覺起來,只見夜幕之中,一道身影從樹上飛掠而下,落地之后絲毫不停頓,朝他飛奔過來。
“有敵人!”首領大吼一聲。
酒吧內的七名西裝大漢都是一怔,也不管許子君了,轉頭就往外面跑。
許子君一屁股坐在地上,渾身虛脫,汗水就像不要錢似的往下流,瞬間濕透。
就在剛才,死亡離她只有001公分,好在,陳治愈終于還是出手了。
“什么人?”首領再度大喝一聲。
陳治愈并不回答,沖到八人面前,抬手就是一拳。
玄武決中的砸破天!
咚!
首領本身也是一名黑道高手,武力值不算太低,看清了對方只是一個孩子,當即橫起手臂擋在身前。
咚!
陳治愈直挺挺的一拳狠狠的砸在首領的胳膊上。
咔!
首領感覺自己像是撞上了一輛高速行駛的火車,胳膊傳來難以忍受的劇痛,整個人更是站立不住的向后飛去。
嘭!
退無可退的時候,首領的身子狠狠的砸在墻壁上,將結實的墻壁都砸出一個大坑,脖子一歪,生死不知。
陳治愈不再管那名首領,轉身看向七名西裝大漢。
“暴龍堂,不過如此。”
“小子,敢搶我們暴龍堂的買賣,你是活的不耐煩了!”西裝大漢怒喝道。
“廢話少說,看招!”陳治愈腳下用力,一陣風似的沖了出去。
七名大漢同時出招相迎,砰砰砰的聲音不絕于耳,看得癱坐在地上的許子君眼花繚亂。
二十分鐘后,七名大漢全部倒地不起,陳治愈也是氣喘吁吁,胸膛像是拉風箱似的,呼哧呼哧的劇烈起伏著。
這就是差距,修玄者和黑道高手之間的差距,同樣是難以彌補。
解決了八名暴龍堂的人,陳治愈轉過身,刀子一樣的目光從許子君身上掃過,嚇得許子君猛地一個激靈。
“你給我惹事!”陳治愈的語氣很平淡,卻讓許子君心里冰涼透徹。
“我……我……我保證,就這一次!”許子君小聲說道。
“你確定?”陳治愈問道。
“我確定!絕不會有下一次了,以后我乖乖聽你的話,再也不惹事了,你讓我往東我就往東,你讓我往西我就往西,你讓我侍寢我就侍寢!”許子君發誓道。
“嗤,誰稀罕你侍寢。”陳治愈笑了。
許子君長出了一口氣,陳治愈施加在她身上的壓迫感也隨著他的笑容飄散了。
“記住你說的話,以后你是我的人,聽從我的號令,保守我的秘密,絕不自作主張,絕不陷害我,背叛我!”陳治愈說道。
“好,我宣誓,從此以后,我是你的人,聽從你的號令,保守你的秘密,絕不自作主張,絕不陷害你,背叛你。”許子君跟著說道。
“起來吧,還坐著干什么,吃了肉菜等湯啊。”陳治愈說道。
“哦。”許子君答應一聲,站立起來,身子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陳治愈走到李青的妻兒跟前站定。
李青的妻兒恐懼的看著陳治愈。
如果說那八名西裝大漢是暴龍,陳治愈簡直就是鬼神。
“得罪了。”陳治愈說了一聲,輕輕一揮手掌,將李青的妻兒全部打暈過去。
“你,閉上眼睛裝死。”陳治愈對許子君說道。
“我?為什么?”許子君下意識的問道。
“還是算了。”陳治愈搖了搖頭,再一揮手,許子君也軟軟的倒了下去。
陳治愈心思一動,屋里的所有人全部消失不見,他這才踏著魔鬼的步伐,在光滑的地面上摩擦著,漸漸遠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