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先走了,有問題咱們隨時聯系,明天早晨我再過來。”陳治愈小心翼翼的收了針具。
“好,你去忙吧,爺爺自從生病之后,晚上很少能睡得安穩,要是今天能夠美美的睡上一覺,那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啊。”秦昊說道,將陳治愈等人送到門口。
“小醫生,請恕老夫先前有眼無珠,沒想到小醫生的手法竟如此老道,不知小醫生高姓大名啊?”一從康養院出來,老孟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和老板比起來,我只是晚輩,這也是我第一次用所學到的知識給病人看病,有些緊張,不過好在,一切順利,沒出什么岔子。”陳治愈慶幸的說道。
“陳醫生客氣了,以后就叫我一聲老孟吧,其實回陽九針的用法,大多數專業的中醫都會,但是真要施展起來,因為手法和技巧的不同,效果也千差萬別,但是我敢保證,陳醫生剛才施展的回陽九針,效果一定是最好的,就連老夫都是自愧不如!”老孟說道。
“呵呵,這才是初次施針,就別吹噓了,萬一到時候還是治不好,豈不是更丟人,還是靜觀其變吧,說說你的事,兒子、孫子都出事了?”陳治愈岔開話題問道。
“嗨呀!我滿腦子都是陳醫生剛才的瀟灑手法,居然把大事給忘了!大師、陳醫生,我兒媳婦難產、我兒子又在趕去醫院的途中遭遇車禍,這與大師之前說的完全一樣,你們可一定要救救我啊,救救我們一家,我求求你們了!”老孟作勢又要下跪。
“現在又不是封建社會,不要動不動就下跪,咱們現在就趕去醫院,先看看情況再說吧。”陳治愈將老孟一把扶住,說道。
“好!現在就去醫院!我有車,我帶你們去!”老孟搶先跑了幾步,將車門打開,將陳治愈和三光大師請進車內。
汽車一路絕塵,趕到了金川市第一人民醫院,也正是唐鵬接受治療的那家醫院。
毫無疑問,是金川市最好的醫院。
一進門,就有醫生認出了老孟,急匆匆的跑過來,拉住老孟的袖子就跑。
一邊跑一邊說:“老孟啊,你怎么才來?真是急死人了!你兒媳婦難產、你兒子又出了車禍,真是鬧心啊。”
“我知道,我知道,這是他們命中該當有此一劫。”老孟一張嘴,卻是變成了三光大師的口吻。
“哎呀,你這個老孟,你看你怎么說話呢?什么是命?我們可是正經的唯物主義,唯獨相信科學,你怎么能迷信命運之說呢?”醫生皺眉問道。
“以前我也和你一樣,只相信科學,可當事情真的發生,由不得我不信啊,你拉著我這是往哪兒走啊,是先看我兒子,還是先看我兒媳婦?”老孟一把甩開醫生的手,問道。
有三光大師和陳治愈在,他心里莫名的安穩,一點兒也不著急。
“你兒子現在還在急救,你就是想見他也見不到啊,倒是你兒媳婦,現在痛苦難受萬分,咱們醫院的婦產科醫生集體會診,也是束手無策啊。”醫生無奈的說道。
“怎么回事?吳大夫呢?吳大夫也沒辦法嗎?有什么樣的難產能難得住吳大夫?”老孟口中的吳大夫,是金川市、錢塘省乃至整個華夏國,最權威最一流的婦產科大夫,從醫二十余年來,還從未失手過,硬是把許多母子難保的情況變成了母子平安。
號稱是閻王敵。
你想想,能把本來必死的人硬生生給救活,這分明就是在和閻王搶人,可不就是閻王敵么。
“閻王敵?這個名頭可是有些大啊,就不怕閻王爺不高興么?人的生老病死都有因果定數,該死的怎么都死,不該死的怎么都活,跟你一個醫生有什么關系,真當他能從閻王爺手里將人命給搶回來?”三光大師不屑的說道。
“哎,你這老頭,在這里瞎說什么呢,如果人人都信命,一切都是命中注定,還要我們這些醫生干什么?”那名醫生語氣不善的問道。
“你這話算是說對了,我覺得啊,要你們醫生還真是沒什么大用處。很多病都是時間到了自己就好了,吃不吃藥都就那樣,要真是什么疑難雜癥,你們醫生還不是束手無策,所以,要醫生有什么用?”三光大師反問道。
“好,就順著您這個邏輯,我承認,的確有些病是過一段時間自己就會好,那靠的是病毒的生命周期和人體的自然免疫力,包括新陳代謝。
而且目前來說,也的確有些病是醫生無能為力的。但是醫生存在的價值,就在于對那些經過治療就能好,可是放棄治療就必然會惡化甚至要命的病,這些難道不是從閻王手里搶人?”醫生問道。
“可治可不治的病,治或者不治又有什么區別呢?你自己不是都身患絕癥,還苦苦隱瞞,不敢告訴家人和朋友,一個人悄悄的等著閻王來收你的命么?
你怎么不把你的病情告訴醫院那位號稱閻王敵的吳大夫,讓他和閻王搶上一搶呢?”三光大師笑呵呵的問道。
“你!你怎么知道我身患絕癥!”這名醫生受驚了。
“這就是我的手段,這就是你的命,你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呵呵。”三光大師再度咧嘴一笑,自顧自的朝前走去。
“邢大夫,你?”老孟一愣,問道。
“哎,癌癥晚期,查出來的時候就已經遲了,沒什么好說的,我自己就是醫生,我還能不知道情況嘛,就是熬著日子等死唄,我自己都能清楚地感覺到病毒在體內擴散的蹤跡,現在已經擴散到全身五臟六腑了,最多再堅持三個月,我就得下去給閻王爺報到了。”邢大夫無奈的咧了咧嘴,拍拍老孟的肩膀說道。
“等等!或許還有救!大師!邢大夫是個好人啊,做了一輩子好事,他的劫能劫嗎?”老孟快跑幾步,追上三光大師,問道。
“解不了,他這輩子積累的善緣全都報在他兒子身上了,要不然,你以為他兒子憑什么能在商場上如魚得水,一路高歌猛進,這個世界上質量永遠守恒,老子的債要兒子還,老子的福也可以讓兒子享,三個月后,他必死無疑,救不了。”三光大師擺了擺手說道。
“原來如此,怪不得邢老板的生意做得那么好,居然都是享受了老邢的福緣啊。”老孟如夢初醒道。
“老邢,既然如此,那我就提前和你告個別,剩下的這三個月,你自己好好珍惜吧,該吃吃,該喝喝,你年輕時候喜歡的那個姑娘,這幾年不是一直還聯系這么,該辦的事就辦了吧,不要給自己留下遺憾啊。”老孟反過來拍了拍邢大夫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
“我靠!”邢大夫面色尷尬的愣在原地。
“這世界上真的有命運這么一說?我怎么看著老東西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好像還真是這么回事,奇怪。”邢大夫撓著頭想到。
老孟對第一人民醫院的布局很熟悉,不用邢大夫帶領,自己就帶著陳治愈和三光大師來到了婦產科。
門口服務的護士也認識老孟。
“孟叔,你可來了,我嫂子現在母子二人都有危險,情況非常緊急。你簡直都不敢相信,嫂子難產的原因是她肚子里的孩子自己攥住了自己的臍帶,這種情況怎么可能會發生啊,真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護士不可思議的說道。
“什么?胎兒自己攥住了自己的臍帶?”老孟一臉懵逼,這種情況那也只在帶有傳奇性質的逸聞軼事上看到過,現實生活中根本不曾遇到。
“這種情況也不是不可能發生,胎兒一旦成型,發育起來是非常快的,自己也可以在母體內進行一定的活動,鬼使神差的,的確有可能自己攥住臍帶,引發生命危險。”陳治愈說道。
“陳醫生,能救嗎?我現在是一點主意都沒有了,只能靠你了。”老孟像是抓住了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急忙問道。
“這種案例我是見過,也知道救治之法,無非還是施針,但是具體情況,我還得親自進去看看才知道。”陳治愈說道。
“沒問題,我帶你進去!”老孟一口答應道。
“不行!他是什么人?這里可是產房,而且產婦現在的狀態非常不好,正在進行急救,怎么能允許外人隨便進入?”護士一把攔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