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胡夫妻倆也有孩子了,雖然仍只能做凡人,不具備修煉的天賦,但是能和陳童兄妹三人一起讀書,倒也十分聰慧懂禮。
夫妻二人在青雉坊的收入不錯,即便是完全依靠自己的能力,生活水平也是相當高了。
柴靜兒身為御醫,入了官籍,俸祿也十分可觀,尋常達官貴族請柴靜兒出手醫治,酬勞也全歸柴靜兒本人。
這一頓飯,陳治愈只是和家人一起吃的,唯獨一個趙信,那本身也與親人無異,作為整個鎮南王府的大管家,平時上朝也做禮官,趙信平時可真是沒少操心,陳治愈的孩子們也都尊敬親切的叫他一聲趙叔,朝中群臣都對趙信敬畏三分。
席上,陳治愈了解了五年來關外省的情況,也給大家講了在上三天發生的故事,一家人其樂融融。
陳治愈身為圣者,在中三天是絕對無敵的存在,他的精神力感知甚至能覆蓋整個關外省,做到全知全能。
小美傳令下去,關外省休朝五天,大小官員只需各司其職,做好分內之事。
休朝的這五天,當然是讓陳治愈好好的和家人在一起了,其實從陳治愈回來的第二天,消息就已經傳來了,朝中上下人心振奮,但沒人會在這個時候上趕著來獻殷勤拜見,那是真的不識眼色不會做人了。
五天時間,陳治愈與三位妻子柔情蜜意,話短情長。陪三個孩子玩耍,檢查他們的學業,督促他們的修煉,親自給孩子們演練玄技,破解修煉過程中的諸多疑惑。
除此之外,陳治愈日日下廚,毫不吝嗇的展示自己的廚藝,讓王府上上下下的家奴下人們都有幸能夠品嘗。
把一些老人們感動的落淚,回憶起從前陳治愈在的日子,真是感慨唏噓,一些近五年來才選入的新人更是激動萬分,身為鎮南王府的家奴,時至今日才終于見到了鎮南王本人,也真是沒讓他們失望。
鎮南王府是整個關外省的權力中心,大小決策均從此出,萬千人才皆入此處,國泰民安,風調雨順。
王府對于下人的管理一向嚴格而又寬松,對于禮法,規矩,那都是紀律嚴明,可對于下人的生活瑣事,度日艱難,都十分關照。
多年來,從未出現過家奴仗勢欺人的事情,反而各個處事低調,處處維護王府的形象。
有了王府做表率,朝中上下文武群臣也沒有敢縱容家奴惡意生事的,因此省城的治安維持的極好,百姓夜不閉戶路不拾遺真不是一句玩笑話。
五天后,陳治愈自然親自上朝,群臣早早的就在殿外廣場上等候了,一個個都穿上了嶄新的朝服,氣象更新,展現出大國氣度。
“上朝。”隨著趙信的一聲吟唱,群臣列班而入,分文武站立在兩側,躬身垂首,神色肅穆。
陳治愈離開以后,小美和鄧潔都以王妃的身份臨朝,大殿之上有三尊王座,陳治愈的位置一直空著,兩位王妃分立兩側,許子君從不干政,只在家照顧孩子。
“恭迎王爺、王妃,千歲千歲千千歲。”當陳治愈夫婦三人入朝的時候,文武群臣激動的扯著嗓子賀到。
“眾愛卿平身。”陳治愈夫婦三人正襟危坐,陳治愈抬手說道。
“謝王爺!”群臣敬賀。
陳治愈掃視一眼,發現臣子之中還真有許多陌生的面孔,而且不少都站在前排,看來身居高位。
正所謂流水不腐,戶樞不蠹,建立暢通的人才流通渠道,是國家繁榮昌盛的堅實根基,朝堂上有大批的新人,才是這個國家發展良好的標志。
“本王一去五年,把江山百姓都托付給諸位愛卿,是本王的失職。所幸的是,五年來江山安穩鞏固,百姓安居樂業,全仰賴諸位肩挑重任,鞠躬盡瘁,本王在這里給諸位愛卿道一聲辛苦。”陳治愈坐在王位上,朝臣子拱手說道。
“王爺折煞臣等,都是王爺神威護佑,才有我朝氣運昌隆。”眾臣子說道。
“都說說,今日上朝,國事家事天下事事事可議,本王想聽聽諸位的想法,諸位暢所欲言,無需忌諱,大不了咱們說上一天,晚上本王大宴群臣。”陳治愈笑了笑,說道。
“王爺圣明!”陳治愈一句話,朝堂上的氣氛就變得熱絡起來。
“王爺,末將有本奏。”彭憨率先說道。
“好,大將軍說說。”陳治愈點頭。
“王爺,末將草擬了行軍計劃,希望能夠對阿茲特克王朝用兵,開疆拓土,再筑江山。”彭憨說道。
“哦?大將軍要主動用兵?”陳治愈十分意外,彭憨生性謹慎,善守不善攻,居然能主動提出用兵之事,看來已經是勝券在握。
“王爺有所不知,近年來我朝國富民強,喜樂太平,一片安定祥和,反觀鄰國羅剛烈生性多疑,敏感脆弱,隨意誅殺臣子之事常有發生,各類賦稅更是極盡苛責,再加上連年的天災不斷,百姓生活在水生火熱之中。
因此,近年來一直有鄰國百姓逃亡我朝開墾定居,再加上修羅堂對修煉者和江湖門派的招攬,鄰國民心早已潰散,一心歸附。
此番我朝出兵,上順天意,下順民心,簡直是拯救鄰國黎民百姓與水火,豈有不勝之禮啊,哈哈。”彭憨自信滿滿的說道。
“其他幾位將軍有何看法?”陳治愈問道。
“王上,大將軍此言不虛,我軍若是再不出兵,感覺都對不起鄰國的百姓了,等我們兵鋒所指,怕是有人直接要開城投降了。”司馬狂夫說道。
“王爺,此番出兵,末將愿做先鋒!”肖倫說道。
“哎,肖將軍,此戰就不勞軍中的兄弟動手了,交給我們修羅堂,一走一過,就能把阿茲特克王朝踏平了。”歐陽海說道。
“歐陽將軍,你這可就不夠意思了啊,你們修羅堂現在的職能非常明確,根本不屬于作戰編制,還是不要插手這次的滅國戰爭了嘛,請王爺給末將一個立功的機會吧。”上官雄也開始搶了。
看來這場滅國戰,可真是沒什么難度。
“呵呵,各位將軍戰意高昂,足見我朝軍力強盛,無所畏懼,本王心中甚慰。”陳治愈高興的說道。
“秦漢,我看你現在是文官之首啊,你來說說。”陳治愈看著自己的老部下。
陳治愈在都城做議政使的時候,秦漢就是他的校書郎無論是能力還是人品,都值得信任。
“回王爺,王爺去往上三天之后,二位王妃臨朝主政,對微臣關照有加,屢屢提拔,官至丞相,微臣自知資歷尚淺,能力也有所不足,唯有竭盡全力,不敢怠慢。”秦漢說道。
“你的資歷如何,能力如何,本王心中是最清楚的,你就說說,若是對阿茲特克王朝發動滅國戰,內政方面有沒有問題。”陳治愈問道。
“回王上,兵力、糧草、軍餉、土地都已準備充足,對于鄰國百姓的安置、同化,區域改制、律法、人事任命等等,微臣都草擬了方案,完全可以配合軍事行動,確保萬無一失。”秦漢說道。
“你的方案也擬好了,都是有備而來啊。”陳治愈說道。
“嘿嘿,王爺,對鄰國用兵之事本已醞釀成熟,正巧王爺回朝,又放了五天假,末將就和丞相碰了碰,大坐在一起商量了,有了這些成果之后才形成奏本朝議的。”彭憨咧嘴一笑。
“打,這次我最多只能待一個月,那就給你們二十天的時間,把阿茲特克王朝給我滅了,用兵點將之事,大將軍全權負責。”陳治愈說道。
“二十天?可以,末將領命!”彭憨猶豫了一下,還是慨然領命。
“看來還有點難度,我就再助大將軍一臂之力。”陳治愈說完,目光微微一凝,大殿里就憑空多了一個人。
“羅真猛?”彭憨一眼就認了出來,整個大殿都是有些震動,沒想到這個曾經的敵國太子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己方的朝堂上。
“彭將軍,沒想到我們還能再見,而且并不是在兩軍陣前。”羅真猛咧嘴笑笑,也是有些感慨。
這么多年,他一直在須彌芥子中修煉,終于重見天日,還真是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羅兄,你說說吧。”陳治愈說道。
“王爺出兵,在下愿效犬馬之勞,與那弒父害兄的逆子正面對決,戰勝之后,只需在朝中給在下安個官職即可,不求達官顯貴,只求平安。”羅真猛說道。
“決定了?能接受這樣的命運?”陳治愈問道。
“能,修煉方面,王爺已經給了在下足夠的時間和條件,怎奈在下天資愚鈍,始終無法突破。
王爺都已經是圣者了,在下卻連個皇者都晉升不了,一步之遙,卻如同天塹般難以逾越。既然如此,對那上三天也就沒什么奢望了。”羅真猛自嘲的笑笑,倒也坦然了。
圣者!
聽到這兩個字,滿朝文武群臣都驚呆了。
這是什么層次啊?
上三天無人稱帝,修為最高也就是圣者級別啊,短短五年時間,陳治愈已經躋身一流強者了?
這是什么變態天賦啊。
“那就拜托羅兄了,有羅兄出面,此番出兵也能少一些周折,歸根結底是讓百姓少受些苦。
事成之后,文臣武將,都任由羅兄挑選,力求讓羅兄的才能能夠充分的發揮。你要是還想當太子,天下之大,又不是只有阿茲特克這一個國家,你自己去打一片江山,我也讓你裂土封侯,全權自治。”陳治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