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大眼睛
我每天都想起
不知不覺我又來到你家的小樹林
你呀太美麗
我不敢看著你
你實在不該對我笑
讓我跳進你的陷阱
……
這是陳治愈在地球上的時候偶然聽到的一首歌曲,來自刀郎的《大眼睛》,當時并沒有太在意,但此時回到了青山小鎮,他心情不錯,卻下意識的哼唱起這首歌曲,而且還越哼越帶勁,心里想著他的小美、鄧潔,他的陳童、童謠。
陳治愈是有房一族,他的須彌芥子里放著幾套集成屋呢,裝修的很漂亮,各類家具設施都齊全,但他沒有地,這就很尷尬,青玄大陸的土地是由統治者控制的,像青山小鎮就屬于瑪雅王朝,王朝下面還有郡,郡下面還有城,城下面才是鎮,青山小鎮隸屬于北州郡蒼云城,想要土地你得去鎮長那里買,就算是和其他人約定轉讓土地,也得去鎮長那里登記,私自搶占土地或者轉讓土地都是犯法的。
可別以為修玄者真的就可以無法無天,你殺人越貨沒問題,但要是和統治者規定的法律條款發生沖突,分分鐘滅了你,跑都跑不掉,畢竟整個王朝最厲害的修玄者都服從王朝的管理和調配。
所以還是老實點好。
不過在去鎮長那之前,陳治愈先找了一家雜貨鋪,買了一張瑪雅帝國的地圖,六郡四十七城數百個鎮上千個村,都標注的清清楚楚。
然后陳治愈又向伙計打聽了一下在鎮上購買土地的情況,伙計說的很簡單,有錢就行,但是如果想在這里定居的話,就得入青山小鎮的戶籍,得在鎮長那登記身份,并且發給你一塊可以證明身份有官方印章的令牌。
如果登記身份的話,就得說自己以前的身份,陳治愈就沒法說清楚了。
“嘿嘿,你也不用為難,像你這種情況我見得多了,是不是在別的地方犯了事,跑到青山小鎮避風頭來了?咱們青山小鎮位于王朝西北部邊陲,管理相對要松很多,我們店里就有賣其他地方的身份令牌,要不要了解一下?”伙計笑嘻嘻的問道。
“身份證還有販賣的?不是一人一個不能偽造么?”陳治愈問道。
“身份證?也對,身份證明嘛,你是真傻啊,身份令牌上只有名字、戶籍和印章,又沒有頭像,怎么辨別是不是你?你用那個人的名字登記不就行了,有了合法身份之后就還用自己的本名。”伙計說道。
“那你們怎么會有別人的身份令牌?”陳治愈繼續問道。
“因為這些人都死了啊,各地只管發令牌,又不管收令牌,畢竟人死在哪兒你也不知道,我們自然有渠道可以搞到死人的身份令牌,你就要不要吧,你這個人年輕輕的,穿的還這么光線,怎么這么啰嗦啊。”伙計有點不耐煩了。
“來一個,給我來一個名字好聽一點兒的。”陳治愈點了點頭。
“陳天霸,哎,這個名字不錯,響亮,拉風,你就用他的令牌吧,南嶺郡人士,和咱們青山小鎮隔著十萬八千里呢,查都沒法查,靠譜。”伙計推薦了一個。
陳治愈對這個名字也很滿意,至少還和自己一個姓呢。
“兄弟,看你是個實在人,我告訴你個秘密,找鎮長辦事,最好別空著手,帶點兒禮物,咱們鎮長就喜歡稀奇古怪的東西,越稀罕越好,你要是把他哄高興了,不僅痛痛快快給你批土地,以后還能罩著你呢,你這初來乍到,有鎮長罩著也好生活啊。”伙計說道。
“稀奇古怪的東西?我弄個布袋鳥給鎮長當寵物玩。”陳治愈有意試探性的說了一句。
“嘁,你要是有布袋鳥那倒好了,別說是活的布袋鳥,哪怕就是個死的,鎮長也會喜歡,掛在家里當裝飾品用,只可惜啊,就憑你這一品玄宗的實力,你弄不到布袋鳥啊。”伙計笑道。
“成,多謝了,一幅地圖,一塊身份令牌,算賬吧。”陳治愈說道。
“哎,你給鎮長帶個禮物啊,我們店里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都是鎮長喜歡的,你看看這叢珊瑚,這造型多美,這顏色多正,這成色多足。”伙計又吹噓起來。
陳治愈突然想到以前看的一部電影的臺詞:“這種珊瑚在我家都當燒火棍的,別拿來炫耀了。”
“嘁,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我看你是沒錢買,一幅地圖兩個貨石,一塊身份令牌五十個貨石,既然你買了身份令牌,那地圖就算送給你的了,五十個貨石,交錢吧。”伙計說道。
尼瑪。
五十個貨石可相當不便宜啊,陳治愈搶劫來的貨石也就才百十來顆,買一塊身份令牌就花去一半。
“二十個貨石,你這身份令牌賣的太貴了。”陳治愈擺了擺手。
“一口價,愛買買不買拉倒,你以為弄到這些身份令牌很容易嗎?我們都是有特殊渠道的,你去別的店問問,他們還沒有呢。”伙計口氣強硬的說道。
算了算了,誰讓自己是新來的呢,被敲詐也就被敲詐了吧,陳治愈付了五十個貨石,轉身離開。
隨便掃了一眼,整個瑪雅王朝的疆域已經被他牢記于心,具體到每一座鎮子的名字都能記得絲毫不差。
青山小鎮有個理事廳,就在中央廣場的邊上,坐北朝南,大門常開,鎮長就在這里面處理事務。
陳治愈來到中央廣場,再度被屹立在廣場上的劍皇雷橫的雕像所折服,雷橫被稱為劍皇,顧名思義,他的修為境界到達了玄皇,處于離恨天,那可是成功跨越了天玄門的一流高手。
也就是這個時候,陳治愈才仔仔細細的把雕像基座上的字全部看了一遍,講的就是雷橫這一生的經歷,還有各路大咖給雷橫寫的評語,都是歌功頌德的,吐槽的話肯定不可能出現在這里。
看完之后,陳治愈才走到理事廳門前,朱漆的大門,三層黑石臺階,門楣上掛著一塊鑲了金邊的牌匾,上面寫著青山鎮理事廳六個大字。
大門左右各站著一名小廝,手拄一根一米多長的紅色木棍,頗有氣勢。
“站住,你這人看著眼生,干什么的?”陳治愈剛一跨上臺階,其中一名小廝那棍子指著陳治愈問道。
“官爺吉祥,小的南嶺郡人士,輾轉漂泊到青山小鎮,想在這里落戶,特來做身份登記,并購置土地,您給方便方便。”陳治愈一邊說著,直接是抓了一把貨石捧給那名小廝。
小廝眼中精光一閃,裝模作樣的咳嗽了兩聲,心念一動,就把陳治愈手里的貨石收進了自己的儲物戒。
“得嘞,您里邊請,咱們理事廳的原則就是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我帶您去找鎮長大人辦手續,很快就能辦好。”收了錢的小廝態度立馬轉變。
在小廝的帶領下,陳治愈順利見到了鎮長,人坐在高堂上,面前的桌子上卻是一整套茶具,茶還冒著熱氣,他一邊品茶,一邊翻看一份絹帛。
“大人,此人欲在我們青山鎮落戶,還要購買田地,特來登記。”小廝匯報到。
“哪兒人吶?”鎮長頭也不抬的問道。
“回大人,南嶺郡人士。”陳治愈拱手說道。
“南嶺的月亮不夠圓嗎?還是南嶺的飯不好吃?還是南嶺的人民不熱情?干嘛跑到我們青山鎮來啊?”鎮長語氣不善的問道。
“這……說來話長,一言難盡,我路上跋山涉水,剛一進入小鎮范圍,突然看到一只布袋鳥從高空中摔落下來,似乎是筋疲力盡飛不動了吧,就把這布袋鳥的尸體收了起來,請鎮長大人給掌掌眼。”陳治愈答非所問,簡答粗暴的說道。
當著小廝的面把昨天夜里剛獵到的布袋鳥的尸體給掏了出來,連靈核都沒取,囫圇個的,只是腦袋上中了一槍,有個穿孔,整體上來說非常完整。
嘶!
鎮長一下子不淡定了,茶也不喝了,書也不看了,忙不迭的從高堂上走下來,盯著布袋鳥的尸體仔仔細細的看著。
“怪了怪了,居然沒有絲毫打斗受傷的痕跡,這腦袋上的穿孔一擊致命,看上去像是被弓箭射傷,可又明顯不是弓箭所為啊,這只布袋鳥的尸體保存的極為完整,靈核都還保存在體內,簡直就是珍品當中的珍品啊。”鎮長說道。
“還請鎮長笑納。”陳治愈說道。
“什么?你要把它送給我?”鎮長滿意的看著陳治愈,問道。
“是的,我要把它獻給鎮長大人,以后我在青山鎮落戶,還請您多多關照啊。”陳治愈點頭說道。
“好說,這是我應該做的,咱們理事廳的原則就是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辦手續,現在就辦,把你在南嶺的身份令牌給我,我給你換一個新的,地也給你一塊好的,東西南北你隨便挑,挑到你滿意為之,我代表青山鎮歡迎你的到來。”鎮長一把收了布袋鳥,還親熱的拍了拍陳治愈的肩膀,爽快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