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天命所歸,一切都是注定,我倒不是怕泄露天機(jī),既然是我算出來的,那說了也無妨,但這并不是一個好消息,大人和夫人確定要聽么?”陳治愈問道。
一聽不是好消息,肖申克夫婦倆的表情都是一變。
“說吧,既然已經(jīng)提到了這件事,還不如徹底的說透說開呢,也免得我們胡思亂想。”停頓了有一刻鐘,肖申克說道。
“對,先生還是給我們說了吧,也活了大半輩子了,想得開。”肖夫人說道。
“小雅對羅剛烈一見鐘情,動心了,不久之后,羅剛烈還會去而復(fù)返,小雅會迅速和羅剛烈墜入愛河,然后羅剛烈會把小雅接到阿茲特克王朝去,變成太子妃、王妃。”陳治愈說道。
“要嫁這么遠(yuǎn)?不過如果小雅和那個羅剛烈是真心相愛,倒也不是不能接受,就看那個羅剛烈為人怎么樣了,能真心實意對我們小雅就行。”肖夫人說道。
“原來是感情問題,說句實話,我還以為小雅心里喜歡的是先生呢。如果僅僅是這樣的話,就不算是壞消息了,先生,說完吧。”肖申克始終保持著冷靜。
“起初,小雅對我是有一些特殊的感情,但她是驕傲的人,自從知道了我有家室之后,小雅待我就如同兄長一般了,而今天見到羅剛烈之后,小雅有點亂了分寸,連我的話也不是很相信了。
羅剛烈的為人沒有任何問題,沉穩(wěn)、隱忍、胸懷大志,只是很快,瑪雅王朝和阿茲特克王朝之間將會發(fā)生戰(zhàn)爭,而且是滅國之戰(zhàn)。”陳治愈說道。
“滅國之戰(zhàn)?”肖申克一下子從椅子上坐了起來。
“曠日持久的戰(zhàn)事,兩國都會損失慘重,并且最終會演變成為席卷整個北大陸的戰(zhàn)爭風(fēng)暴。”陳治愈點頭說道。
“誰贏了?”肖申克問道。
“自然是我們贏了。”陳治愈說道。
“那羅剛烈就成了亡國之君,小雅也就飄零了,小雅會死嗎?”肖申克問道。
“是我親手殺的,一切有因有果,知道肖文少爺為什么會重新?lián)碛行逕捥熨x和說話的能力么?這應(yīng)該算是天道提前給大人和夫人的一點補(bǔ)償。”陳治愈說道。
咚。
聽到陳治愈親手殺死小雅,肖夫人忍不住癱倒在地。
“先生就不能留小雅一命?羅剛烈可以死,但小雅只是個女人啊,家國大事,與她無關(guān)啊。”肖申克哀求道。
“如果是小雅執(zhí)意要替羅剛烈去死呢?”陳治愈反問道。
“這……”肖申克無言。
癡情之所以叫癡情,就是因為為愛瘋狂的女子,最終會如癡如傻,愿意為心愛的人付出一切,哪怕是自己寶貴的只有一次的生命。
“不過這只是我現(xiàn)在看到的東西,興許還有變動,真到了那時,我也會努力避免的,我現(xiàn)在的能力只是能看見天道,卻不能逆轉(zhuǎn)天道,也許過些日子,我就能逆轉(zhuǎn)了。”陳治愈安慰道。
“其實也有解,只要先生比小雅死的更早,小雅就不會被先生殺死了。”肖申克說道。
“道理就是這樣,但沒人殺的了我。”陳治愈笑了笑,說道。
“這么自信?”肖申克問道。
“就是這么自信,我知道你們夫婦一定會嘗試的,畢竟是自己的女兒,但是,你們注定失敗,走著看吧。”陳治愈說道。
把一切的話都說的這么明,又說的這么坦蕩,在肖申克的眼里,陳治愈簡直就是一個不可理解的存在,陳治愈也的確就是他不可理解的存在。
“今天還發(fā)生了一件事,司馬鴻儒找我去談話了,問到了關(guān)于十殿鬼王的事,我一口咬死毫不知情,司馬鴻儒看不出什么破綻,也就讓我回來了。”肖申克說道。
“嗯,夫人接下來會把是我殺死十殿鬼王的事情想辦法告訴司馬鴻儒,希望引發(fā)我和司馬鴻儒之間的矛盾,這樣就能借司馬鴻儒的手將我除掉,沒關(guān)系,這是一個手段,并且看上去十分有效,我可以理解,但是沒用,不信走著看。”陳治愈說道。
“先生……”肖申克眼睛泛紅的喚了一聲,想要說些什么,卻最終說不出口。
其實說到這里,對話已經(jīng)無法再繼續(xù)了,要不然肖申克夫婦就要被陳治愈的未卜先知給弄崩潰了。
在陳治愈面前,這夫妻倆太無能為力了,肖夫人剛剛想到這么一個主意,就被陳治愈給毫不客氣的點破了。
“今天就到這里吧,我先走了,大人和夫人保重,照顧好小雅和肖文少爺,也不必刻意看著小雅,看不住的,更不要妄想殺掉羅剛烈,殺不掉的,我知道這些你們都會嘗試去做,因為你們別無選擇,但是沒用,走著看吧。”陳治愈說完,拱手施禮之后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老爺,這可怎么辦啊,小雅難道就該死么?”肖夫人哭著問道。
“不!我的女兒從來沒有對不起任何人,她不該死,也不能死!就算所有的方法都沒有用,我也還是要把所有的方法都試一遍,不為別的,因為我要救我的女兒!”肖申克冷聲說道。
肖申克一家黑化開始。
呵呵。
出了參政史府的大門,陳治愈抬頭看看天空中懸掛著的太陽,已經(jīng)漸漸西斜,其實他完全可以把所有的事情藏在心里,不用提前告訴肖申克夫婦。
但這就是命,命里注定他一定會這樣做,圖個心安理得,所以才會讓他看見,如果天道不希望陳治愈把這件事說出去,那就壓根不會讓他看到。
接著,陳治愈又去了大將軍府。
這也是他第一次來到大將軍府拜訪,卻不是為了什么拉攏關(guān)系,而是為了解釋清楚一些事情,避免以后不必要的麻煩。
既然是休息,彭無敵父子倆也閑在家里,大將軍府的后院有一大片草場,父子二人,以及彭家的其他子弟,經(jīng)常在這里修煉,互相搏斗磨練自身實力。
此時便是如此,彭無敵和彭戰(zhàn)神打的不可開交。
陳治愈被看門的士兵引領(lǐng)著直接來到后院,看到了父子倆搏斗的這一幕,兩個人都是下了狠手,有多少力出多少力,不會浮于表面。
那最終的結(jié)果,自然是彭戰(zhàn)神被彭無敵教訓(xùn)的鼻青臉腫渾身是傷,但彭戰(zhàn)神并沒有因此而頹喪,他被虐慣了,關(guān)鍵是每一次被虐之后他都能成長,這才是最重要的。
“起來吧,火大師留下的丹藥還有一些,服用了之后傷勢很快就會痊愈,自己好好參悟,把心得寫下來交給我。”彭無敵拍拍手說道。
“是,多謝父親教導(dǎo),孩兒明白。”彭戰(zhàn)神顫顫巍巍的站起來,尊敬的說道。
一轉(zhuǎn)頭,看見陳治愈站在不遠(yuǎn)處等候,彭無敵和彭戰(zhàn)神父子二人都是一愣,沒想到陳治愈會突然來訪。
“陳大人,稀客啊。”彭無敵掛上一張笑臉,迎上來說道。
“下官參見大將軍,參見后將軍。”陳治愈也是客氣的行禮道。
“陳大人不必多禮,你我同朝為官,都是為社稷蒼生立命,本將軍對陳大人也是推崇的很,大人寫的文章本將軍看了又看,非常喜歡,一直都希望能和陳大人有所交流,只可惜各自忙于政事,況且眼下朝局復(fù)雜,有時候也不適合走的太近,陳大人心里清楚這一點。”彭無敵說道。
別看他是個武將,但他絕不是粗人,兵法背的溜得很,圣賢書也不知道讀了多少,家學(xué)淵源深深積淀在血脈里,只是因為武功更加突出更加耀眼,才掩蓋了文治的光芒。
“承蒙大將軍抬愛,下官不勝感激,這次特地前來,卻是給大將軍請罪的,請大將軍責(zé)罰。”陳治愈一躬到底,說道。
“咦,何來請罪一說啊?”彭無敵將陳治愈扶起,問道。
“大將軍應(yīng)該認(rèn)識煉丹師公會的第一副會長火火火吧?”陳治愈問道。
“認(rèn)識。”彭無敵頓了一會兒,點頭說道,
“這個人被我殺了。”陳治愈說道。
“什么!”彭無敵聲音陡然提高了八度。
“他一個煉丹師公會的副會長,又不是什么朝廷官員,你殺他干什么?是有怨還是有仇?”
陳治愈遂將今天煉丹師公會發(fā)生的事情告訴了彭無敵,當(dāng)然修改了一個細(xì)節(jié),他并不是特地約了肖雅一起去,而是恰巧碰到了。
“好死不死,怎么是肖申克那家伙的女兒!他剛剛回到都城,官封參政史,是個敏感人物,這火火火生性好色,我也是知道的,但念在他煉丹術(shù)高超,平時都是為我煉丹,有一些功勞,所以也就由著他去了,沒想到這次栽在了陳大人手里。”彭無敵說道。
“以后,我可以為大將軍煉丹,彌補(bǔ)這次的過失,也請大將軍不要因此事而怪罪下官,下官永遠(yuǎn)記得大將軍在殿試上對下官的推舉之恩,還請大將軍明鑒。”陳治愈說道。
“陳大人為本將軍煉丹?你是幾品?”彭無敵問道。
“下官今天剛考了五品。”陳治愈說道。
“但這并不是因為下官的實力只在五品,而是因為負(fù)責(zé)考核下官的那位長老只能考核五品,之后就是斬殺火火火,耽擱了,也就再沒往上考。”
就在彭無敵聽到五品之后稍微露出一點不滿的時候,陳治愈就補(bǔ)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