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永新的案子結了,該判的也判了,但特情部并沒有因為此案而獲得嘉獎,一方面暫時來說特情部已經獎無可獎,一方面特情部現在可是極為惹眼的存在,是時候避避風頭,讓自己顯得低調一些,還有最重要的一方面,吳永新的案子畢竟太敏感,如果這邊剛搬到了吳永新,那邊馬上就嘉獎特情部,那傾向性也太明顯了一些。
特情部上上下下對嘉獎之類的事情其實并不怎么關心,他們現在每個人的職級已經很高了,而且這些人當中可沒一個是缺錢的,社會地位也都相當高,對他們而言,更多的只是享受辦案子的過程中團結協作以及案子辦結之后的那種成就感,這是比任何嘉獎都來的更加實在的東西。
陳治愈在燕京又待了三天,和特情部的同事們見了面,陳治愈還交給仝悅一個任務,就是在保證安全的情況下盡可能多的搜集一些關于黎明之翼這個殺手組織的信息。
就連仝悅這種技術頂尖的黑客,對于黎明之翼這四個字也是從未聽過,可見這個組織的神秘性。
不過,網絡是比現實世界更加廣博也更加透明的存在,只要你技術過硬,而對方又的確在網絡上留下過腳印,那就總能查到一些蛛絲馬跡。
如果連仝悅出馬都查不到的話,那陳治愈干脆也不指望這條途徑了。
三天后,陳治愈返回金川市,黃山石那邊也已經做好準備,打電話通知陳治愈直接到炎黃之血位于金川市的總部去參加首領就職儀式。
陳治愈雖然回來了,但是他把三光大師請到滬省去了,目標就是護衛童家老宅,避免出現什么不可預料的麻煩。
炎黃之血和特情部在某些方面非常類似,首先,二者都是受命于一號首長,但一號首長又不直接管理。其次,兩個組織都是擁有一定的特權,并且只用于處理一些特殊的案子,再次,二者都是最不像國家機構的國家機構,最后,二者的辦公地點都十分隱秘。
炎黃之血在金川的總部就位于市南郊區的一座獨立院落內,是個二層小樓,從外面看上去也就是稍微有錢一點的農村家庭自建的小別墅,門外種著花,院子里還種著菜,唯一不同尋常的地方就是灰色的院墻略高,黑色的大門緊閉。
為了照顧吳若雪,鄧潔還專門請了一天假,好讓陳治愈能脫開身去辦自己的事。
按照黃山石給的定位,陳治愈順利找到了這座獨立院落,黃山石親自出來給陳治愈開門,和黃山石一起出來的還有一名個子很高足有一米九零開外的中年男子,穿這個黑色背心,身上的肌肉很發達。
陳治愈和黃山石打過招呼,那名中年男子微微朝陳治愈點了點頭,陳治愈咧嘴一笑,算是回禮。
院子雖然是二層小樓,但是因為占地面積不大,攏共也就六七間房,黃山石帶著陳治愈去了位于一樓的大廳。
大廳里站著的人可不少,足有二三十號,有男有女,穿著也是各異,有穿西裝革履的,有穿襯衫西褲的,有穿牛仔休閑服的,也有穿迷彩服甚至短褲背心的,就像一個社會各個階層的大聚會,但大家聚在一起紀律性都很強,沒什么人說話,都是在大廳里安靜的站著,而且一個個渾身都散發出一股很內斂但是又很霸道的氣息,讓人無法忽略他們每一個人的存在。
除了人之外,這座大廳里只有一張桌子和兩張椅子,簡單的有些過分。
黃山石帶著陳治愈在眾人的對立面站定,那名中年男子則是自覺地回歸到大部隊當中去,與身邊的其他人融為一體。
“今天召集大家來,只有一個目的,就是認識一下咱們炎黃之血新一任的首領,小陳,你先做一個自我介紹吧。”黃山石說道。
陳治愈點了點頭:“初次見面,我是陳治愈。”
所謂的自我介紹,也就簡單的只有這么一句。
“呵呵,其實在場的很多人應該都聽說過陳治愈這個名字,只是一直沒有見過真人,今天見到,有什么感受啊?”黃山石笑了笑,問道。
“年輕,二十多歲的副部級干部,簡直難以想象。”那名中年人率先開口道。
“在別的地方是什么樣我不知道,但是在我們金川市,陳治愈這三個字就是一個神話,我對他的了解也僅限于曾經是全省的高考狀元,燕京大學畢業的高材生,是青玄公司的創始人,如今又是特情部的部長,咱們華夏國歷史上最年輕的副部級干部,但其實身為一個金川人,在此之前我也沒見過真人,沒想到我們炎黃之血的新首領會是他。”另一名身體微胖的中年男子說道。
“大家可能都忘記了,陳治愈這個名字第一次出現在公眾視野,應該是他剛剛高一結業的時候,參加了一次錢塘省委省政府組織的封閉訓練,在直播節目中代表金川市代表隊發言,隨后網上還流出一段視頻,是陳治愈單挑六名女考官和數以百計的高中生,結果完勝。
再接著,陳治愈就和當時轟動全國的恒元藥業案子聯系在一起,那個案子至今還是個迷,恒元藥業老板張圣元一家神秘失蹤,到現在都沒有找到任何下落,簡直不可思議。”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女人說道。
“我手里拿到的關于特情部的資料也很有限,但可以確定的一點是,陳治愈絕對是特情部最核心的人物,也是特情部屢屢破獲各種大案要案的關鍵人物。
就拿最近發生的吳永新案來說,其實最初的擦槍走火也不過就是吳永新的小兒子吳亦晗和陳治愈之間有了一點小矛盾,但是借著這個矛盾,陳治愈居然硬生生的就搬到了吳永新這座大山,當然,陳治愈與吳永新為敵,應該是和將他帶入政壇的師傅宋老有關系,宋老師政壇和軍界的前輩,更是特情部的前部長,和陳治愈之間情同父子。”又是一名中年男子說道。
“小陳,那我就給你介紹介紹咱們今天站在這里的這些人吧,也介紹一下咱們炎黃之血的內部架構。
炎黃之血和特情部一樣,都是受一號首長的領導,但在平時這個組織都是獨立運行的,所以我們通常意義上的首領說的就是以前的我以及今后的你。
首領之下,有四大分舵,分別是主要負責東北片區的青龍分舵,負責西北片區的白虎分舵,負責中部片區的朱雀分舵和負責南方片區的玄武分舵。
這位就是青龍分舵的舵主魏漢東,這位是白虎分舵的舵主高學成,這位是朱雀分舵的舵主高玲子,還有這位是玄武分舵的舵主馮卓君。
每座分舵都下轄著六座分堂,一個分堂控制一個省,余下的這些人就是各個分堂的堂主,以后你會慢慢的認識。
換而言之,全國三十四個省,我們炎黃之血占據了二十四個,而且主要是在北方,而黎明之翼則是占據了十個,主要是在南方。
聽上去似乎是我們炎黃之血的實力要更強一些,但實事求是的講,炎黃之血在和黎明之翼的爭斗之中是處于絕對劣勢的。
這一點從兩個組織的發展歷史上就可以看出,炎黃之血是建國以后才正式成立,而那個時候黎明之翼正好逃往國外發展,當時炎黃之血的實力是超過任何一個地下勢力的,所以很快就以風卷殘云之勢席卷了全國,但是近十幾年來,從黎明之翼殺回國內開始,炎黃之血就節節敗退,南方的那十個省可是硬生生從我們炎黃之血的手里奪過去的。
無奈之下,炎黃之血放棄對地下勢力的控制權,轉而全心全意的投入黑暗之中,與黎明之翼展開爭奪,這才堪堪穩住局勢,但現在來說,玄武分舵的壓力還是很大。”黃山石介紹到。
隨著黃山石的介紹,大廳內眾人的臉色都是有些掛不住。
“不過這也不能怪大家,并不是我們炎黃之血無能,而是黎明之翼的實力太強,他們背后有國外大財閥的自助,人員的構成也更加廣泛,囊括了全世界各個國家各個種族的雇傭兵,武器裝備都是十分精良,總人數超過兩萬。
反觀我們炎黃之血,總人數不足八千,其中以前的武林門派遺落的弟子有兩千多人,剩下的五千多人都是退伍軍人,有特種兵,也有素質較好的普通軍人,當然,像以高玲子為首的還有一些人是我們后期從孤兒院選中之后培養出來的,人數只有區區四十七個。”黃山石繼續說道。
“情況我明白了,就算有什么不明白的,隨后也可以慢慢了解,我今天來最想搞明白一件事情,大家對于我出任炎黃之血的新任首領有沒有什么意見,我需不需要經過什么特殊的考驗還是說要做出什么令大家信服的成績。”陳治愈干脆了當的說道。
對于陳治愈這番話,很多人臉上都是露出笑意。
炎黃之血的成員大多數都是退伍軍人和江湖中人,最喜歡直來直去,如果派一個官僚給他們當首領,那是百分之百要鬧矛盾,但陳治愈絕非官僚,在他身上有一種顯而易見的江湖氣息,這讓大家很容易就從內心上認可了他。
“說實話,無論是陳部長那牛逼閃閃的經歷,還是你幾乎打散了黎明之翼一個分堂的夸張戰績,都已經足夠做我們炎黃之血的首領了。
更何況我們炎黃之血從本質上來說還是國家機構,陳部長是一號首長選定的首領,我們也只有服從。”那名中年男子,也就是青龍分舵的舵主魏漢東說道。
“此話倒是不假,我到現在還是難以想象陳部長到底是怎么給黎明之翼造成了這么大的損失,據我得到的消息,當天參與戰斗的只有陳部長派出的一名手下,我曾經技癢想去會一會這個奇人,只可惜他現在正陪著龍魂精英戰隊的那幫小兵嘎子玩呢,實在是沒有機會。”高玲子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