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馬感到身上的腿不屬于自己似的在這零下三十多度的雪地趴在雪地上不敢動出聲響雙腿已經被凍得失去知覺。謝居安將他提出來時看到居馬的雙腿繃直倒象傳說中的僵尸只得用真氣為他過穴一番然后返回瓦罕鎮與玉蘇匍匯合。
在那個毛氈房里顯然比外面暖和多了居馬此時總算領悟了相對論。
“玉蘇匍問她牛巴山谷和戛巴山谷的情況?”謝居安拍醒了床上那個女人。
身旁那個頭目的血已經凝固那女人神經質地卷起絨被下了床人已卷縮在床邊。玉蘇匍皺了下眉頭將謝居安的話翻譯了一遍問她。那女人竟哭了答非所問:“我叫卡麗達十五歲做了他們的抵債新娘最后淪為他們的陪睡女被派往這個小鎮。牛巴是我的家鄉在這山下的噴赤河邊。只求你們救出我弟弟薩赫我愿意帶你們去牛巴。”她不愿談起戛巴山谷。
謝居安聽完居馬的翻譯對著這位叫卡麗達的女人點點頭。
卡麗達臉上猶掛著淚痕突然站起身爬上床在床頭胡亂翻動翻出兩疊美鈔;又搜了床頭邊一套迷彩裝的內袋里搜出三疊美鈔和一些尼鈔將這些錢放進床頭一個布包后不顧三個大男人的注視下甩去了棉被畏畏瑟瑟地穿起一層又一層的衣服直至一張黑布將自己的頭臉包住為止。卡麗達將那個布包緊抱在懷中對著玉蘇匍說:“我們走吧。”
在卡麗達的指引下車子繞到鎮口開進一片根本沒有路的痕跡雪地中。直到一個小雪峰下往左急拐才隱約有了路標。順著不太明顯地路標地勢越來越低居馬小心翼翼地開著車在盤山公路上已數不清轉了多少彎。當路上冰雪已盡現出一條濘泥的土路。路溝有淙淙水流有的橫流過路面將路沖刷出一條小溝。
“停車!”卡麗達突然叫道居馬來個緊急剎車。停穩車后轉看向卡麗達。
“過了前面那個轉彎牛巴就不遠了。要不想引起那些人警覺最好在這兒下車。步行到牛巴。”卡麗達畏瑟地說。
山上和山下溫差極大在車燈照耀下枯草還蒙著白白的霜。居馬被留下來看車其實是安排他做為接應。他將倒入路旁的空地盡量隱蔽起來。
卡麗達和玉蘇匍并排在前引路謝居安在后面悠然地跟著。空氣飄來時濃時薄的“草香”玉蘇匍回頭說這是罌粟的香味。謝居安環顧了這一大片的山坡地密密麻麻地栽種著罌粟。在這冷霜雪水中罌粟依然抖擻地生長著。果然極其栽種、成活謝居安暗嘆著。
前方有兩盞油氣燈。在黑夜中如若怪獸地雙眼。這是崗亭。為了防止舉債種罌粟地佃農逃走。私設地崗亭。謝居安彈身躍過兩人地頭頂。朝燈光處掠去。崗亭邊是一條寬十余米寬地小河。河上鋪著一座鋼架木板橋。橋兩邊用鐵鎖連成欄桿。這個崗亭對謝居安來說。形同虛設。事實上。這個崗亭只對于佃農們有震懾地作用。崗亭里地兩名哨衛還在安心地沉睡。謝居安只在他們倆地眉心各刺了一刀。便讓這兩名哨衛永遠地沉睡。
玉蘇匍和卡麗達快地跑過了木橋。卡麗達喊著。“這邊走!這邊走!”拐往崗亭左邊一條小道。大約一公里左右地路程。到了五、六座土墩屋地小村落。卡麗達敲打地門。“爸爸、媽媽、薩赫。薩赫!”敲喊了許久。屋內依然無人回應。
“門從外鎖著!”謝居安提醒說。
玉蘇匍喚開了卡麗達。重腳踹開了屋門。屋內一股腐臭之味撲鼻而來。卡麗達搶入了屋內。玉蘇匍只得跟著進屋。打開了熒光燈。只見屋內四處積滿厚厚地灰塵。顯然這個屋子荒廢了許久。
卡麗達看到墻壁上蒙塵地照片。瘋狂地撲了過去。哭著喊著。“爸爸、媽媽”玉蘇匍暗嘆:用女兒抵債后。卡麗達地父母沒能逃脫佃農地命運。“卡麗達。找你弟弟薩赫要緊。”
卡麗達暗淡地眼神。燃起一絲希望。回頭對著玉蘇匍說。“天亮后。我去問鄰居看看。”
“你們兩個趕緊出谷與居馬會合天亮后估計出不了這山谷。問卡麗達他們的基地在哪兒?”謝居安站在屋外說。玉蘇匍聽了趕緊問了卡麗達。
“在那個哨亭有一條大路順著大路直行估計就可以到達他們的基地。至于具體在哪兒我也不清楚因為去偷看的人不是被打死就是被地雷炸死。”
“你們快些離開吧!”聽完玉蘇匍的話謝居安已展開身形離開這個小村。
順著卡麗達所說地一條土路看到的依舊是漫山遍野的罌粟、大麻之類的植物。這里只是冰山一角據資料顯示阿國的三十個多省普通種植著這樣的植物一年毒品地銷售額達數百億美元所以政府采取放任的態度。由此而引來全世界的許多黑幫團伙聚集在這個國家。
謝居安無心毀去這些植物一路下來卻清除了兩處的暗哨更確定卡麗達的話可信性。抬起手腕見已是九點三十分這里的天色只是微明謝居安才記起時差三個小時三十分將時針調撥為六點整嘟噥了聲“該是找他們進行早操的時候。”他聽到了右前方的山谷隱約傳來祈禱聲。
謝居安沒有無端指責別人的信仰但若有人借著信仰卻在華夏大地上做起骯臟地勾當這是他無法容忍地。
這個基地與佃農們的村落相比有著天壤之別。單山谷內地建筑物。無一不是別墅式帶有強烈地民族特色。別墅群包圍著一個大操場不比標準的足球場遜色。在操場的中央豎著旗桿上面飄著旗幟謝居安對這面旗的圖案了然于胸。祈禱聲停了以后操場上6續聚集起二百多人要開始進行早訓練操場邊停著許多軍車。
單這些別墅不可能容納下這些人?難道暗藏著玄機?謝居安悄悄進入其中一棟大別墅。竟是簡易的游泳館;又連續探查了幾棟娛樂室、訓練室、祈禱大堂、食堂等等。
“果然挖有老鼠洞!”謝居安的目光轉向對面那棟別墅。從地面布置的守衛的人數來看似乎不是其他的別墅所能比引起了謝居安的重視。謝居安從房頂上直躍而過。拉開天窗滑入樓道便聽到熟悉地華夏語言。
“最近風聲緊都給我精神些全力保護好艾三領的人身安全。”
“為什么不去帕米爾基地。卻來到這個地方?”
“不該問的別問你***凈嘴巴多!小心艾思大領斃了你全家。”
艾三?東突圣戰恐怖組織地三號領多次組織了針對華夏的爆炸恐怖活動。謝居安冷冷一笑已從樓道閃了下來三名艾三的近身保鏢突覺身后衣袂聲乍起正要轉身看個究竟卻被謝居安點住了穴位。
“告訴我艾三在哪兒?識相的眼睛眨眨。”謝居安冷聲說道見三人沒有反應就連出三下手刀。切碎三人地頸椎。
屠殺開始了
謝居安轉開就近房間的門撲進后見人就殺四位看來也是艾三的保鏢在錯愕間人頭已落地;
又踹進一個房間格殺了兩人;
在謝居安的腦海中只有。“殺!”一個字;
這層樓只剩下一個房間了。
在外面訓練的呼喝聲中謝居安重踹開了房門。
一張大床正擁睡著一男四女。
“艾三你死吧!”
那一男甫睜開迷糊的雙眼一位殺神已站床前手中執著一把軍刀刀尖還在滴血。
“別殺我我”
謝居安一刀而揮攝過他的頭顱。
突然滴的一聲。謝居安嗅到危險。破窗飛出。
轟!別墅炸塌了一半。
謝居安落在數十米開外的罌粟叢中。
艾三不可能把自己變成炸彈!這個人是假冒地?謝居安捧起這顆還滴血的頭顱越看臉色越鐵青。
竟是殺樓的幻容的手法!只不過手法略為粗淺些。
謝居安揭下面具。竟是一張自嘲的臉。
基地的警報響起有序地腳步聲還有軍犬的狂吠聲。
看來自己的形蹤早落入別人的眼底。哼!就算不能奇襲咱們換成另一種玩法。
聽到犬吠聲越來越近謝居安將頭顱扔向他們。
突然槍聲大作那顆頭顱被打成了碎片。
這一組九人戒備著走近罌粟的葉子如突然射向他們慘叫聲響起;而那只軍犬剛跑了兩步嗷嗚一聲斷成兩截。
兩百多人?不僅僅估計一個團整編的數目在層層推進。
謝居安逍遙步法在罌粟上只留下抹人影退走了。
“艾三!你叫艾思洗凈脖子華夏一點紅將不日前去取其頭顱!”
華夏一點紅?躲在山洞中的艾三驚怔地看著身旁的一位華老者。
“他是暗界的第一高手只聞其名不見這人地真面目。”那老者翻起精光閃閃地三角眼凝重地說。
“嚴鐘總管他的武功呢?”艾三急切追問。
“恐怕我比他差得太遠。”老者搖搖頭說。
艾三如虛脫般地坐在他地絨毛椅上臉色陰沉得可怕。
“三領不如你喬裝成士兵混出山谷?”
“不行我要捕殺了他!”艾三憤懣地吼起因為他知道在那雪山之中。自己估計死得更快。
謝居安并沒有退去而是繞到山谷背后。這山谷背靠著大山前面臨水兩邊是小丘陵。
基地前方已層層地把守只要一只蒼蠅飛進來就可能被打成篩子。
站于近千米高的崖邊謝居安俯瞰著山谷的全景嘴角起了笑意接著飄下了山崖。
“大炮、榴彈炮、重機槍這些重型武器應有盡有就差沒有飛機、導彈了。”謝居安攀在五百多米高的山崖。看著大操場忙碌。接下來一幕讓他驚訝大操場裂開一部老式的直升飛機正緩緩升出地面。
哼想坐飛機逃走。門都沒有。謝居安當然不知道這是艾三地誘殺計劃看著直升飛機的螺旋漿開始轉動他又往下飄了兩百米估量與直升飛機的距離有三百米。
幾個人在一群幾十人的恐怖份子圍擁下。緩緩移向直升飛機的停靠點當幾人登上飛機后直升飛機緩緩飛起到十余米的高度。
嘯因飛機的轟鳴聲太大了根本聽不到石塊破風的聲音。三塊拳頭大的石塊從崖壁射出一塊擊中了機身兩塊擊碎了前方擋風玻璃。直升飛機開始搖晃失控地撞向地面。
轟咚地面爆起一團火花直升飛機爆炸后冒出的黑煙正冉冉升起。炸起地螺旋漿如大型的飛刀切進附近的一棟別墅的墻體中使這棟別墅撞得搖搖欲墜。而別墅突然涌出十七、八人。倉惶地逃離。
“竟然這么多人藏身在里面莫非艾三想以直升機為餌引我前來中伏?”謝居安嘴邊掛著殘忍地笑意“你們龜藏在別墅里正合我意!”
趁著操場上的人混亂之際謝居安快得如一抹人影閃進了別墅
艾三通過監控錄像看著他的手下如一根根木椿。在謝居安揮刀下。短了一截。頭顱在飛、血在噴灑艾三雙手竟在微微地顫抖曾幾何時。他也同樣的賤視別人地生命;今天似乎是因果循環這種命運降落在他和他屬下們的頭上。這種感覺很不好!
“給我用大炮轟了他!”艾三急怒攻心象一只瀕死的野獸他怒氣撒潑在身邊的女人身上。
別墅一棟棟地被轟倒了山谷內塵煙彌漫。方才駐守在基地外的人紛紛往回撤。
艾三泄后一腳踹開身下的女人殘忍地笑道:“沒了這些建筑物礙眼看你能躲到哪兒去?”
謝居安沒有躲而是光明正大地混入人群中他只不過剃下某人的長須剝下某人的長袍戴上了圓帽而已。
“山洞是怎么進去的?”謝居安瞥向山壁。
所有地恐怖份子從四面八方圍向廢墟槍口對著廢墟只要風吹草動他們會毫不猶豫地開槍。
三只軍犬在廢墟里轉悠一只突然吠了起來前爪在廢墟堆里刨挖著。一把軍刀尋常的軍刀現在眾人面前。
“將那把刀送進來我要看看是什么神兵利器!給我繼續搜尋生要見人死要見尸。”這是艾三下達的命令。
嚴鐘帶著六人從山洞出來了。手上拿著這把軍刀時抽了出來嚴鐘自嘲地笑了笑那個笑容比哭還難看。
這只是一塊凡鐵。
“糟了!中計!”嚴鐘大驚失色地叫起來轉頭望向洞口剛好看到一條人影射入洞口讓人疑惑那是幻覺“所有人快跟我回去保護三領!”
老鼠洞這是謝居安進入山洞的第一感覺。可當進到五十米時豁然開朗估計單這處大洞窟可以容得下千人之數。大洞窟四面有十個洞口通向各個出入口。突然洞頂燈光亮了起來將黝黑的洞窟照得通亮謝居安拾起石塊將燈泡逐個擊滅。
急促的腳步聲傳來謝居安蟄伏在一旁。嚴鐘帶著人沖進來了直奔向其中一個洞口。
有人帶路自然不用客氣謝居安輕松地跟在其后。
拐了幾個彎到了一個洞窟。許是謝居安剛才擊滅電燈時造成電路出問題了點起煤氣燈所以洞窟里依舊昏暗。這個洞窟地裝修只能用豪華兩個字來形容洞窟分格成會議室、辦公室和起居室。
“三領您在么?”嚴鐘急切地喊。
“嚴鐘總管出了什么事?居然啟用緊急電源。”艾三焦急地問。謝居安沒想到這位看似瘦弱、文靜的人竟是惡名昭彰恐怖組織的三號人物。
“三領快跟我走!那個該死的華夏一點紅用那把軍刀引出我們地藏身之處。”嚴鐘上前拉住艾三。往辦公室去。
嘩啦三聲煤氣燈滅。
謝居安已攔在兩人去路冷冷地說:“想走?是不可能的刷!嚴鐘突覺手中的軍刀一輕便挾住艾三往后急退。“護住三領!”
“華夏一點紅么?我們圣戰組織可以用五十億美金聘請您!”艾三慌亂地說“可以讓您當上組織的四號人物”
哼!回答艾三的是刀風。
黑暗中刀風乍起嚴鐘感到風地冰冷若不是為了保護艾三。他可以避開。此時嚴鐘只能硬著頭皮頂著甩去刀鞘亮起兵器——兩把藏在衣袖中地短刀在面前舞個水泄不通。
沒有兵器的碰撞聲刀風依然透過嚴鐘地招式在他的咽喉留下一個刀痕。嚴鐘覺得胸口堵得厲害手上已后繼無力當他想吼叫時血劍從他地口中噴射而出。蹌踉幾步撲倒在地上手腳還在不斷地掙扎。
“以殺樓之名給你的懲罰!”這冰冷、毫無人類感情的聲音讓艾三差點往后坐倒。
艾三迅地拔出手槍準備胡亂地射擊。“開槍啊!你們***還呆著做什么?”
洞內槍聲大作在微弱火舌光中謝居安已閃到艾三身后將刀架在艾三地后脖子上“軍刀判處你死刑!”刀一揮切下了艾三的腦袋了結他罪惡的一生。
除惡務盡謝居安沒有憐憫沒有放過這里的一個恐怖份子。洞外東突圣戰地殘余份子已悄悄地逃走。在半路上遭到居馬和玉蘇匍兩人的伏擊。當謝居安與兩人會合時。戰斗已進入尾聲。
三人看著謝居安一手提著艾三的頭顱一手拖著還在滴血的軍刀。驚怔了放久。聞到謝居安那渾身散著濃重的血腥味卡麗達忍不住彎腰嘔吐。
謝居安微微一笑將頭顱交給了玉蘇匍“這個可是東突圣戰恐怖組織三號人物的人頭。帶回去將它掛邊界上。”
玉蘇匍竟跪在地上雙手捧起那頭顱大聲嚎哭“爸爸、媽媽、小妹你們在天之靈看到了么?你們看到了么?”
謝居安背過身讓玉蘇匍渲泄了一陣子后才說道:“走吧咱們現在進谷也好好地它一次財。”
這個基地的財物比謝居安想象的要多得多。卡麗達從來沒見過成堆的美鈔當她聽到謝居安說“將你那布包裝滿吧。”便激動抓起這些鈔票邊抹著眼淚邊塞進布包里直到塞得滿滿地。
玉蘇匍在謝居安耳邊悄悄地說:“卡麗達從小就立志做個老師因為家里欠債才做了抵債新娘。”
“這樣吧玉蘇匍你從這兒開部車將這些財物運回國內不過說好了這些錢只能做為撫恤金。至于這個卡麗達她如果愿意的話你可以帶她到華夏。”謝居安說道。
“長我”玉蘇匍萬分不愿意。
“這是命令路上小心些。”謝居安說完轉身走向居馬。
卡麗達聽了玉蘇匍的話很為難。因為她還沒找到弟弟薩赫但又十分向往華夏這個國家。
“居馬炸藥都埋好了么?”謝居安問道。
“埋好了長!”居馬進入山洞里看到里面遍地橫尸對謝居安打心底里佩服:一個人對上這么多恐怖份子。
“走吧!”謝居安率先坐上了吉普車。
四人離開后山谷炸響了。
在瓦罕鎮玉蘇匍帶上卡麗達返回國內而謝居安和居馬繼續西行繼續尋找一號目標和二號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