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光晚餐,設在美琪兒的豪華艙間里。
謝居安坐在美琪兒對面,看頭桌面上擺滿了刀刀叉叉的,頓感手足無措,不禁看了美琪兒一眼。
西餐,這對謝居安連一絲概念都沒,甭談如何去應付這些刀刀叉叉。
美琪兒神色自如,有意放緩操作,左手叉右手刀,切割著盤內的牛扒,輕盈放入小口,咀嚼著。
“哎!”謝居安輕嘆了一口氣。
雙指夾住刀,手腕快速轉動,只見盤中的牛扒瞬間被切成了均勻的小方塊;放下刀后,持起叉,同樣輕松地吃了起來。
美琪兒停住了咀嚼,初次看到西餐有如此輕松愜意的吃法,贊嘆道,“親愛的超人,你吃西餐的方法果然與眾不同。”寶藍色的雙眼,熠熠發亮。便端起高腳杯,舉杯相敬。
對于喝酒,謝居安一向不懼,便舉杯一飲見底,發覺這洋酒特有股怪味,“這酒啊,還是國內的白酒喝來有勁。”
美琪兒搖了搖杯子,輕抿了一小口后,放到一旁后,起身到酒柜拿出卻是另一瓶酒,同樣的軒尼詩,給謝居安斟了滿杯。
“親愛的超人,能和我多談談神秘的華夏國么?這次皇姐回國后,想與你們國家建交。”美琪兒坐到座位后,輕啟皓齒道。
謝居安凝言不語,只是端起酒就倒入口中,“你要了解我國,可以找船長、船員吧,他們知道的更多。”自己抓起酒瓶倒上酒。
美琪兒迷惑不解地看著,眼里閃過一絲驚喜。
謝居安悶聲喝酒,把整整的一瓶軒尼詩喝光了,若是西方人看到如此牛飲,大罵不已,百年珍藏的軒尼詩,在市面上已經有價無市,僅數月前在F國拍賣,一瓶拍到二十萬美元。
“咦?這酒怎會有如此強的后勁。”謝居安只覺得渾身發燙,從丹田到四肢百骸,真氣越是運轉,熱氣的勢頭越是兇猛。
美琪兒見謝居安的臉變得酡紅,低下頭,抿嘴輕笑。
謝居安覺察到自己異樣,急聲道,“我先走了!”當閃身到門口時,不知何時艙門已緊關著,連艙窗也閉著,怔住了。
美琪兒輕移蓮步,從背后抱住謝居安。
那一股幽香,讓謝居安頓時沉迷,世上哪有如此美的香味呢?這是圖安皇室的秘密配方,與酒中的藥混合起來,藥性更見厲害。若一般人,只要聞到這香味,就產生反應,可惜單獨這香味,對于謝居安效果不大,這美琪兒多次相試后,都失敗了。
謝居安只覺得自己身處于充滿花香的世界中,美琪兒正是這世界中的女神,美琪兒的呢聲細語如春風般舒爽。
那桌上搖曳的燭光,見證這對男女的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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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是瘋狂,恨也瘋狂。
錄音帶的事件,如一股久違的空氣,點燃了隱藏在谷堆里火星,熊熊燃燒了起來。
群情激憤的學子們,對于省委這種避重就輕,轉移視線的做法感到無比憤怒,在一只無形的手引導下,紛紛聚集到省委大門前和圍住了醫院的住院部,口喊著,“我們要知道真相。”
辯論賽被迫中斷了。
省委書記第一次感到下達命令這么沉重,“老陳,真的要出去駐地總隊嗎?”
陳部長也覺得左右為難,“要不,再等等,等著老蕭能帶來好消息。”
譚震天也一臉凝重,“昨天,我上孤山請來釋真大師,證實了林教授所言,肯定不是所謂內家的截脈。”
“那為何王某人硬說是有人對動了手法?雖不指明是小安,但這不是明擺著么?”陳部長追問道。
省委書記沉痛地說:“王代省長除了要面子外,其他能力倒是出眾的干部。把妻子的意外車禍,歸咎于小安身上,這次鬧得太過份了。”
陳部長懅然一醒,“趕快派人保護他的女兒,怕有人以此為脅,還有把王某人給我嚴格監控起來。”
這時,鄭開重匆匆推門而入,敬了個禮,“報告,王代省長擊暈醫護人員,逃入學生人群中。”
“好你個王某人。”陳部長咬牙切齒道,殺機畢現,“給我以叛國罪通緝,我這就上報高層。”
王代省長混入人群后,就被由美子等人護送到省城郊外。
在一戶不起眼的民居內,王代省長高聲狂笑,“我王某人,寧愿身受這份苦楚,也要拉出一大堆人來給我妻子陪葬。”
“王大哥,今晚趕緊跟我們走吧,估計你們的人已經采取了行動。”由美子急切地說。
“不,我不能離開這里。玲玲還在學校。”王代省長斷然道。
“王大哥,你放心。我們已經安排了人,暗中保護著玲玲。”由美子勸道。
王代省長上前握住由美子的手,深情地致謝,“小美,謝謝你為我考慮了這么多罷,我們一起走吧。”
夜幕下,省城的各街道人頭攢動,已經有人砸起街邊商店玻璃了。
市公安局的報警電話響個不停,但哪有警力能顧及到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