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管道一直往爬,捅開了數處隔斷,繼續爬了一長段距離,便聽到了說話聲,謝居安便壓脫出口,如游魚般穿飛了出來,穩穩地落在地上。這是一個通間的辦公室,上班的人正埋頭做著自己的事,隨著一位女同事的尖叫,其他同事才轉頭想望,一個全身包得密密的怪物立于走道中間,身上發著一股異樣的氣味,人聞即倒。
“沒想到自己成了名符其實的毒人?!”謝居安邪邪地笑著,打開門,悠哉地走出辦公室,經電梯到了地下室,見到許多士兵正在警戒隔離,個個戴著防毒面具。謝居安又退電梯中,直往頂樓,嘿嘿地笑著說:“如果在水塔中加點料,會不會感覺更好一些?”
依照赤紅著雙眼,看著這個神秘人在電梯里自由出入,便下了追殺的命令,可惜不久又看到電梯里躺了一堆人,才驚醒地說:“病毒!病毒擴散,叫樓里所有人立即撤離本樓!趕快通知軍部對本樓進行徹底的清洗。”說完已摒息,沖出房間。
謝居安則在樓頂這個圓形的水塔中漂洗著,對著這種不知名的病菌警惕萬分,親眼看到沾聞均死。樓下的警報拉響,在銀座的上空回蕩,一股股人流直涌而出,可惜等待他們的卻是軍部的特種囚車,一車車地裝滿后,呼嘯而去。
謝居安正為自己脫去渾身上下的膠衣傷盡腦袋,司徒亮三人住進一家的豪華賓館,與謝居安僅有數條街之隔,正享用豐盛的早餐。上官柔兒盯著電視上新聞直播的病毒擴散事件,知事宣布進入最高警戒狀態,全市休假半個月,并告誡所有市民呆在家里不要外出,或者馬上離開。
“姐姐,我們昨晚的那棟樓出事了,那兒可怕的病毒泄露。”上官柔兒看著沒有胃口的上官仙兒,輕輕地說。
上官仙兒忽地站起來,馬上撒腿跑出餐廳,在大堂門口卻被司徒亮堵住了。司徒亮低聲說:“嫂子,你別心急嘛,難道你還不相信老兄的能耐么?老兄既然叫我們等他三日,我們還是按照他說的做,別到時候碰不著。”上官柔兒緊緊拉住上官仙兒的手,硬是將她直拉回房間。司徒亮見她們倆走后,重坐回餐桌,聚精會神地看著電視畫面,苦笑著說:“老兄啊,你到哪兒,那兒便會發生不同尋常的事,我想不佩服你都不行了。”
謝居安已經從水塔里出來了,懶懶地坐著,對于如何脫去這個可惡的膠衣,大傷腦筋;若不是達到內息的境界,早已經被悶死了。望著那山頂還白雪皚皚的富士山,山下一片片花紅,自由呼吸空氣倒成了一種奢望。
樓下的人去樓空,蟑螂、老鼠四處亂竄,樓頂上也來幾只逃亡者,謝居安輕松地閃過去,提起老鼠尾巴,見它不住地亂動著,掙斷了尾巴后,快速溜跑走了,便快速脫下來后將膠衣甩下樓,眉開眼笑地跳著,打量了與對面的樓之間距離,一躍而過。
對面的五星賓館原是賓客滿座,但電視播放的消息嚇跑了所有客人,無論如何保命要緊,紛紛退房離去。謝居安卻趁機躲在客房里,美美地泡上熱水澡,穿著睡袍進到已經關閉的商場,隨意選了一身的裝束,走上這銀座的街道。曾人群熙熙攘攘的街道、商業紅火的黃金寶地,現在除了軍人、警察,沒有一個路人,商店也隨之關門大吉了。
哼著不知名的小曲,謝居安選準一個方向直走,大約十多分鐘后,才出了警戒區。
警戒區外依然生意紅火,大批的記者圍在警戒線邊,架起那攝像頭拍攝,當看到謝居安從區內過來,那些競業的記者們一下子圍了上來,操著各國語言問出各種疑問。謝居安用英語說道:“那棟樓底下是生化研究室,毒菌發生泄露,已經死數百人。這種毒菌可以通過空氣傳播,只要皮膚**就會被感染。大家不想死的,趕緊逃吧。”然后鉆進人群不見了。
頓時人群大亂,那些攝像師們可哭喪著臉,扛著這些大家伙,如何能跑得過別人。剛才還人頭攢動的街頭,竟一下子沒了人影。謝居安混著人流一直朝前走,在這個陌生的環境中,只能先離開這危險之地再說。
司徒亮在電視中看到了謝居安,連忙沖出賓館,確定了謝居安位置,逆著人流尋找。“小亮,是不是在找女優啊?”一支穩定而有勁的手扶上司徒亮的肩膀,司徒亮感到這話里的輕松而調皮,便笑呵呵地回應說:“老兄啊,我的興趣改變了,在找男優!”倆人勾肩搭背邊走邊說。
“老兄,有沒有你說得那么嚴重?”
“嚴重?你以為我在和他們講笑林故事?我在地下室見到比這個嚴重,連生命超強的蟑螂、老鼠、蒼蠅都可以觸之斃命,你說這毒菌強不強?”謝居安鄭重地說。
“那你”
“我?”謝居安苦笑了一下,輕描淡寫地說道:“比那些蟑螂幸運些,從頭到腳包成粽子,然后在當‘老鼠’鉆鉆換氣通道,不過閉氣了數個小時而已。”
司徒亮愣了下,“這些經歷,自己哪怕其中的一個環節也禁受不了。”停住腳步,轉頭打量還在微笑的謝居安,然后搖著頭說:“請問老兄,你是從哪個星球降到地球來,覺得你不該是地球人。”
“別貧了!怕仙兒她們等急了。我們得趕快離開這里,越遠越好。”謝居安拍拍司徒亮的肩膀,卻催促說。
倆人叩響門鈴,上官仙兒緊緊摟住謝居安的脖子,獻上熱切的濕吻。司徒亮對還在愣神的上官柔兒,嗯嗯呀呀示意出去,讓倆人單獨相處。待司徒亮倆人離開后,室內的熱度越來越高,謝居安與上官仙兒身上的衣裳卻越來越少倆人一陣過后,上官仙兒慵懶在靠著謝居安懷中,伸手輕輕揭開謝居安臉上的面具,不去問那地下室如何經歷,只要人無恙地回來,一切是那么滿足、幸福。
聽到謝居安的肚子在咕嚕抗議著,上官仙兒吃吃地笑起來。謝居安莞爾一笑說:“剛剛吃了你,肚子可是越吃越餓。”上官仙兒轉身反抱著,仿佛要把自己揉進謝居安身體,緊貼著他,甜聲說:“安啊,我真想回到那個山谷里,過著清清凈凈的日子。然后再生小寶寶,你說好不好啦?”“好!等我填飽肚子,咱們就進行這項偉大的事業!”謝居安刮了下上官仙兒的小隆鼻,疼溺地說。
倆人收拾妥當后,來到餐廳,四人圍成一桌。謝居安連吃兩大碗千味拉面,還意猶味絕。“老兄,你肚子里藏有老虎?”司徒亮故意說道。謝居安一本正經地說:“老虎不吃面條,只吃葷。”
“不!老虎有時也吃素,那是餓極的時候。”從餐廳門口走進兩個戴著墨鏡的男人,前面一位接過謝居安的話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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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倉惶逃離銀座據點,正跪在一棟別苑的大門前,如一只人畜無傷的小狗,額貼著地板,已經好多個小時了。“千代惠!叫那個無用的東西回去,在我眼前看著心煩。”男人以無上威嚴的聲音說道。
“嗨,主上!”千代惠踩著小步,風情萬種在倚在門框,嬌聲說道:“師兄,你也聽到了。回去好好想想,如何補救。”
依照額頭觸地叩著,口喊:“謝主上!謝神使!屬下必定揪出兇手,給帝國一個交代!”然后起身后退,直到庭院門口才轉身出去。
“千代惠,你說這次是誰在針對帝國出手呢?”男人的極盡溫和地說,“能叫你的人出手么?”
千代惠慘然一笑,埋怨地說:“你心中除了帝國霸業外,還有什么嗎?這些年除了求我做事的時候,才如此極盡委曲吧?”似乎對男人有諸多不滿。
那男人長嘆一聲,說:“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我們錯過了那個時節”
“我眼巴巴從華夏回來,就聽你的哎嘆么?原來那個意氣風發的你去哪兒了?”千代惠沒了那端莊的風姿,卻像深閨中的怨婦,他們之間早忘了彼此應該的禮節,嘶喊道:“我不會讓它過去的!”
那男人不知用什么手段,堵住了千代惠的嘴,使她的嘶喊聲化作呻吟聲。
“呯!”一聲,門戶碎裂,黑衣人持著一把劍,劍尖在那男人的咽喉,咽喉滲出血絲來。那男人僵住了,劍的冰冷讓他一動不動,連呼吸都不敢大氣。
“無恨乖放下你手下的劍,他是我的朋友。”千代惠的媚音讓黑衣人緩緩收回劍,然后立在一旁。千代惠望了那男人鐵青的臉,無聲地笑了起來,似嘲笑,似歡欣,似報復無人能知道千代惠的想法,輕輕地轉身走出別怨。黑衣人如影隨形,一步一腳印地跟著,如這世界上除了她一人,無處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