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委已不比往日那樣從容進出,駐扎著許多武警戰士,總嚴格審問進出的人員。
三人小心翼翼地或背或扛著錢袋,后面還跟著兩三個看著錢袋子,自是要被強行攔下審問。其中一個機靈地說:“我們有緊急案情向樓付書記匯報,耽擱的后果由你們負責!”值班武警戰士很為難,只能請示,很快獲得允許。當到達會議室時,看到一大群人都在注視自己,幾人倒嚇了一跳,其中一人連忙解釋,“我們是無奈攤派這差事,那天罰,天罰使者命令我們把這些錢從帝皇夜總會送過來給樓付書記,興陽幫已被滅幫,幫眾舉報他們的幫主是梁,粱市長。”幾人直接把錢交給了樓付書記后,如釋重負,不顧武警的阻攔,逃得比兔子還快!
“出事了!”樓付書記如夢初醒,喊道:“快!立即去帝皇夜總會。”所有人急匆匆地從會議跑下樓,帶上數十個武警官兵,往帝皇夜總會奔去。
嘔!樓付書記看到大廳里的慘象,扶在門框,吐了起來。省委呂付書記見此,不禁眉頭一蹙,強忍著胃里的翻騰,大聲地命令道:“馬上封鎖現場,將那些缺胳膊少腿的,拼湊起來,趕緊確診死者身份。看能不能找出天罰的痕跡!”
眾武警戰士忙碌起來了,而常霞在哄著徐婭蕾入睡,本想起身沖個澡,卻被徐婭蕾環抱住腰身,整個人縮進懷里,只得靜靜地靠在床頭,冷靜地思索著剛才的所發生這事,不知覺地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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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驅散了黑夜。
徐婭蕾迷迷糊糊地感到自己被人抱著,本能地大叫起來,雙腿亂蹬著。常霞冷不防被蹬到床下,醒了過來。兩個見到彼此春光外泄,均啞然一笑,又在床鬧做一團。
經過昨夜情緒渲泄后,解脫了枷鎖,徐婭蕾象只快樂的小鳥,已經到廚房準備早餐。常霞趁機溜進浴室,脫去全身的束縛,靜靜地站在鏡子前,見自己胸部依然堅挺,小腹依舊平坦,可!常霞眼眶有些暈紅,過會兒又甩甩頭,有些自苦地笑了一下,探手探腳走進沖浴間,猛轉開噴淋,仰起臉對著冷水一陣陣沖刷。
“霞姐,快點兒,要吃早飯了。”浴室門叩叩兩聲,傳來徐婭蕾的喚聲。“哦,就好了。”常霞關上水,輕揉而迅速地擦上沐浴液,洗涮妥當后便下樓了,坐在餐桌旁。
“婭蕾,等下我們一起去找找,你那夢中的白馬王子,興許你已經轉運了,老天賜下一個機會也說不定。”常霞邊吃著早餐邊說道。
“霞姐,你的白馬王子呢?快告訴我,昨晚你可沒告訴我。”徐婭蕾對著常霞扮著鬼臉。
常霞見徐婭蕾已經恢復往日的神采,不忍拂卻她的好心情,便笑罵道:“你這個小丫頭,見色忘友的家伙,如果真的見到了你的夢中王子,就把我這大媒人給忘了,我可饒不了你哈。至于我的夢中王子,估計在他媽媽的肚子養著呢。”
徐婭蕾撒嬌地說:“霞姐,瞧你說的。我可以確定你是響當當的警局一枝花,身后追求的人,估計組建幾個中隊了。”
常霞卻正言道:“那草不在我眼里。好了,別皮啦,快去換衣服,你總不會穿著這樣,出去吧?夢中王子能不找到還是個問題,可別先人給占足便宜了。”見徐婭蕾應聲,要跑上樓,常霞連忙大聲提醒道:“到城郊,別穿高檔服務,別化濃妝,盡量樸素些,那樣會拉近與民眾的距離啊。”
常霞應徐婭蕾要求,換白色直筒褲和白襯衫。二女打扮妥當后,活脫脫的一對姊妹花,也不開自家車,直接打的去了城郊。常霞畢竟公安刑偵出身的,出示省廳的證件后,直接從區里武裝部調出在役的軍人名單。按徐婭蕾描述,估計武警、特警的成數比較大,排除之后,只剩下五個人,便跨村走巷地,逐一尋訪。
已近中午時分,通過比對照片,徐婭蕾已經排除了這四個人,有些泄氣了,常霞覺察出徐婭蕾的神情不對,便安慰說:“婭蕾啊,這不是還有最后一位么?就算最后一位不是,那人總不會無緣無故出現在城郊,而且是本地口音,等我把這個案子一結,到時我陪著你,把尋訪的范圍再擴大些,我就不相信,還找不到這個人。”徐婭蕾聞言,乖巧地點點頭。
“走!是騾是馬,總拉出來溜一溜,目標城郊村。”常霞拉著徐婭蕾往城郊村走。
許隊長已經在上午會議聽說了,天罰再次出手,一人滅了H城興陽幫,剿殺了一百九三個幫眾,并查出了幫主正是粱市長。會議一結束,便往鐵手韓家里跑,把這個消息告訴了鐵手韓。
鐵手韓仿佛意料之中,臉色波瀾不驚。許隊長覺得這太反常了,但又不好逼問,便扯開話題聊了起來。
“這是韓強國,韓同志的家么?”常霞在門口高聲問道。
鐵手寒的二嫂迎了出去,看到兩位清麗的女子站在門口,有些疑問,客氣地回答:“你們找小叔子有事么?”徐婭蕾見一位年齡相仿的女人迎出來,以為是鐵手寒的妻子,就怕的是自己夢中王子已經結婚了,正準備自怨自艾地低下頭,聽到是他的嫂子,不禁一喜。常霞見此情形,嘆了口氣,說道:“是這樣的。我們在找一位無名的好心人,前兩年救過人,這人家一直在尋訪他的下落,以求報答,只知道他是武警戰士。”
“二嫂,誰在找我。”鐵手寒從里屋大聲喚道。
“是他!”徐婭蕾高興得抱住常霞的胳膊,常霞總算放下心頭大石,輕輕地拍拍徐婭蕾的手背,示意冷靜些。那二嫂便引著二女來到里屋。
鐵手寒看到徐婭蕾,愣了一下,才出聲道:“是你?來來,這邊坐。”搬來木凳,熱情地請著二女上坐。
常霞率先介紹道:“這位是H城新聞女主播徐婭蕾,聽說,你兩年前救過她,今天特地上門致謝。”鐵手寒站起來和徐婭蕾握手,邊說著,“我叫韓強國,在F省武警總隊服役,當年之事乃舉手之勞,不必如此隆重。不好意思了,我家里沒有電視,又常年在外,不知道您是我們的新聞主播。”徐婭蕾羞澀地笑笑,倒是有些拘謹。鐵手寒又把許隊長介紹給她們。
常霞見是同事,直爽地說:“我是省公安廳三處的常霞,這次來H城公干。”鐵手寒一個激靈,冷淡地說:“原來是省廳的領導,失敬失敬!”便自己坐板凳上。許隊長見是氣氛尷尬,打哈哈地說:“原來是大名鼎鼎的鐵血玫瑰啊,沒想到會在這兒遇上您,以后還請多多提攜。你們不要怪韓兄弟了,他市公安局和市政府可是有大怨恨,被關在里面十五天,天天被里面的人當人肉沙包,這不,昨天剛放出來。他的大哥還被關在里面。”便上前扯開鐵手寒的上衣,給她們瞧瞧。
徐婭蕾看到鐵手寒滿身傷痕,止住上前的念頭,有些憤然。常霞慚愧地說:“公安隊伍出了這些敗類,讓我們臉上無光,至于韓同志,你大哥的事,能不能說給我聽聽,說不定我可以幫忙一二。”
鐵手寒仍不吭聲,許隊長馬上將城郊村發生的所有事情,講給她們聽。
“韓同志的遭遇,我回去后,馬上向省委呂付書記匯報,你們將原來收據復印一份給我,爭取今天將你大哥的事解決。”常霞拍定地說。徐婭蕾雖然知道那些官員不是好東西,沒想到竟大膽到如此,眼睛一轉不轉地盯著鐵手寒。
鐵手寒嘆了口氣,說道:“也罷,這事解決了,我也該盡快回F省。那這事就麻煩常領導了。”正準備叫韓盛國時,外面傳來謝居安的聲音。
“鐵手,我準備今天就走。”
許隊長和二女,只見里屋的門口,憑空閃現一位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