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陳豪,是陳慶華的兒子?!标惡雷谒媲埃鲁隹跓熿F,冷冷地注視著他。
“陳慶華?”喬廣斌猛地就是一驚,連瞳孔都縮小了起來,瞇成了眼尖兒般大小,驚恐至極。他眼中的神色被陳豪盡收眼底,瞇了瞇眼睛,他直截了當?shù)貑柕?,“告訴我,是誰指使你撞死了我父親?”
“我,我……我不知道,你什麼都不要問我,沒錯,是我撞死了你的父親,可是,並沒有人指使我。”喬廣斌拼命地搖著頭道。
“沒有人指使你?那爲什麼剛纔我提到了我父親的名字時,你居然反應那樣大?按理說,你根本不可能知道那個被你撞死的人名字是誰,又何來恐懼?如果沒有人指使你,你爲什麼提前和你老婆離了婚,並且,還將你老婆送到了國外去?如果沒有人指使你,那你老婆在國外根本就沒有固定工作,卻又怎麼可能買得起別墅,遛得起洋狗?你不過是一個開貨車司機的,她之前不過是一個全職太太,她的錢又從何而來?”陳豪“啪”地將一疊資料摔在了他的臉上,暴怒著揪起了他胸口的衣服狂吼道。
“我,我中了彩票……”喬廣斌拼命地掩飾著。
“你中了彩票,又怎麼可能再去開貨車?別告訴我說你是之後中的彩票,你的名字始終在全國各地的A級通輯犯名單中掛著,還沒過二十年,不可能消除,就算你中了彩票,如果沒有相應的身份證明,又怎麼可能輕易地領(lǐng)取到彩票?”陳豪冷笑不停地道。
一連串的質(zhì)問登時將喬廣斌打擊得暈頭轉(zhuǎn)向,原本就已經(jīng)被施以了酷刑,現(xiàn)在被陳豪如此質(zhì)問,他的精神幾乎都要崩潰了。
“你不要再問了,無論你怎麼問,我都不會說的。人就是我撞死的,我願意以命抵命。”喬廣斌說完這句話後,就牢牢地閉上了嘴巴,任憑陳豪再怎樣問,也是一聲不吭了。
“上量子吧,直到他招了爲止?!标惡垒p哼了一聲,轉(zhuǎn)身離開。
“豪哥
,蘇錦繡不是曾經(jīng)承認了所有的事情都是她一個人做的麼?”劉曉明陪在他身畔,話說半截,卻又止住未說了。其實他的意思很簡單,那就是,既然蘇錦繡已經(jīng)承認這一切都是她做的了,那就放手去幹吧,又何必非要從喬廣斌嘴裡掏出來什麼呢?
“我需要證據(jù)?!标惡勒驹陂T外向裡看著一羣人給喬廣斌施刑,面無表情地道。
“這個證據(jù),真的很重要嗎?”劉曉明嘆了口氣,還是有些不解地問道。
“是?!标惡蓝檀儆辛Φ卣f道,可是心下卻是一片迷茫。其實正如劉曉明所問的,蘇錦繡早已經(jīng)親口承認了這一切,並且,所有的線索也都指向了蘇錦繡,可是自己卻偏要一個所謂的貨真價實的證據(jù),這倒底是因爲什麼?恐怕連他現(xiàn)在都有些似懂非懂,搞不清楚。
“豪哥,如果你真的喜歡那個蘇洛洛,那這件事情可以交給我,無論多大的代價,我可以讓蘇錦繡從這個世界上消失,而讓蘇洛洛永遠不可能知道這件事情,至於您,從未下過什麼命令,更不知道這件事情的發(fā)生?!眲悦鞒聊艘粫?,擡起頭來向陳豪徵詢式地問道。
“不……”陳豪幾乎是脫口而出。其實劉曉明說的沒錯,他完全可以做到這一點,但他卻無比的抗拒,就是不想這樣去做。
“倒底,爲什麼?難道你怕對不起蘇洛洛?在心裡過不去這個坎兒?”劉曉明深深地吸口氣,迷惑不解地問道。他就不懂了,爲什麼向來殺伐決斷的豪哥,在這方面卻是如此的猶豫躊躇呢?
“這件事情,跟蘇洛洛並沒有太大的關(guān)係,我只是,不想殺錯仇恨的對象?!标惡罁u了搖頭道。
“豪哥,您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您認爲,這是另有其人?不是蘇錦繡做的?”劉曉明先是疑惑不解,而後就是悚然一驚,用不能置信的眼神望著陳豪道。
“或許,有這個可能?!标惡郎钗跉獾?。
“爲什麼這樣認爲?”劉曉明眉
頭皺了起來,如果真如陳豪的猜測一般,那這件事情,好像就不對勁了,性質(zhì)就完全變了。雖然他不是陰謀論者,但他不可避免地想到諸多種種的問題,比如,背後的人是誰?他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爲什麼會選擇蘇錦繡?而蘇錦繡是否知情?她又爲什麼不出來澄清這一切而是甘願被這樣誤會?
“直覺,因爲,我不相信一定爲了愛情而背叛家族的人,最後會殺了自己所愛的人。並且,還是採用這種卑劣的方法去瞞天過海。如果真是她做的,她當年爲什麼又要掩飾?以她的心機還有手段,有一千種辦法可以把這件事情做得不留痕跡,又何至於尾大不掉留下這樣的禍根?”陳豪轉(zhuǎn)頭望著劉曉明,一字一頓地說道。
劉曉明沉默了一下,狠狠地一點頭,“豪哥,我懂了,即刻去查?!?
“去吧,我也一個人靜靜?;蛟S我的直覺不一定正確,但如果正確,這件事情就從骨子裡向外透出了陰謀的味道,設(shè)計了這一切的人,我必須要將他揪出來!”陳豪點了點頭道。
“是,豪哥?!眲悦鞔掖叶?,重新去梳理這個問題的諸多疑點了。
屋子裡,喬廣斌的慘叫聲響得驚天動地,那是施刑的人已經(jīng)開始動手了。
不過,喬廣斌倒也真是硬氣,硬是挺著,就是不說。到最後,方塊怒了,親自赤膊上陣了。正好他最近精心研究古書,學習了幾樣古代的刑法,現(xiàn)在全都派上用場了,分別在喬廣斌身上試驗了一個遍。
前幾種辦法很是勉強,成效不大,反倒是將喬廣斌弄昏了過去。不過,最後一種辦法終於奏效了。因爲方塊弄了十幾根銀針,依次插到了喬廣斌的身上相應的穴道去了,這種刺穴法很是恐怖,在理論上,能將喬廣斌身上的痛苦放大十倍有餘。方塊在他身上研究了很久,終於找準了這些穴位,而後,就又開始進行了試驗。果然,這一次的試驗終於有了成效,僅僅象怔性地抽了十幾鞭子,喬廣斌就招供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