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是個可憐的孩子,從小沒了媽咪,是我一手把她帶大的,性格上難免有些刁鉆古怪,不過,小雅是個好孩子,很會替別人著想,有的事情做了不見得會說出來,如果你用心的話,一定就會發(fā)現(xiàn),相信我,你和她在一起,一定不會后悔,她是那種無論跟誰在一起,都可以讓對方和自己幸福的女孩子,但是這一切都要你用真心去交換,你懂嗎?”在杜鏡豪的眼中,杜千雅是獨(dú)一無二的,是他的寶貝,也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女孩。
“我會認(rèn)真考慮你說的話。”雷湛的目光忽然變的柔和了許多,他從小也沒有媽咪,可是她比他幸運(yùn),有一個處處為她著想的爹地。
“年輕人,你很幸運(yùn)。”杜鏡豪有些感慨的說道,眼前的年輕人,讓他看到了希望。
雷湛重新恢復(fù)一臉的堅毅冰冷,幸運(yùn)的人難道不是杜千雅嗎?
“你既然能夠找到這里,這就說明你的能力,不過,我還是想知道你的來歷是什么。”杜鏡豪的話說的隱晦,雷湛原本可以裝糊涂,可是一瞬間他改變了注意,簡單答道,“龍門。”
“龍門?”杜鏡豪露出一絲笑意,“我真沒想到龍門的勢力現(xiàn)在已經(jīng)這么強(qiáng)大,最近在國際上聲名鵲起的地下組織,果然名不虛傳,我想把小雅交給你我也可以放心了。”
“杜老先生,我答應(yīng)你的事一定會做到。”雷湛不是在開玩笑。
“看來你已經(jīng)知道我在瑞士保險箱中的秘密了?”杜鏡豪笑道。
“江湖上盛傳杜老先生將一份十分重要的地圖秘密藏了起來,恕晚輩冒犯,不知道能否告知晚輩,這件事是不是真的?”雷湛一直在想找一個合適的機(jī)會開口,正好杜鏡豪問他,他也就不拐彎抹角了。
“年輕人,你很有膽色。”杜鏡豪仔細(xì)打量著雷湛,“還不清楚自己即將得到什么,就敢于賭上自己一生的幸福。”
“我相信杜老先生用性命保護(hù)的東西,一定有它的價值。”雷湛眸色深沉。反正他這一輩子注定孤獨(dú)終老,用婚姻來交換未來,他當(dāng)然不會猶豫。即使沒有杜鏡豪的力量,龍門的稱霸也只是早晚的事情,可是這樣一來,龍門可以輕易掃清前方的障礙。
“我現(xiàn)在還不能告訴你,一切等到你和千雅結(jié)婚以后,秘密自然會揭曉。”杜鏡豪畢竟老謀深算,如果雷湛沒有履行承諾,那么他將永遠(yuǎn)不會得知保險箱中的秘密。
雷湛忽然勾起唇角笑了笑,杜鏡豪的心思他又怎么會不清楚,“杜老先生,你對我還不放心。”
“小心駛得萬年船不是嗎?”杜鏡豪也笑了,“雷湛,小雅我就交給你了,不要忘記你答應(yīng)我的話,只要你和小雅結(jié)婚,你就一定會得到你想要的東西。”
“杜老先生,謝謝。”在這樣一個僻遠(yuǎn)地區(qū)的密室里,沒有任何波瀾的,新老兩代人完成了更替。
“應(yīng)該是我謝謝你。”杜鏡豪用力拍了拍雷湛的肩膀,一切盡在不言中。
“杜老先生,你接下來打
算怎么辦?”雷湛并不認(rèn)為杜鏡豪會跟他們一起離開。
“我會留在這里等我的一個故人。”杜鏡豪笑笑,“這樣我在這個世界上就再也沒有留戀了。”
“杜老先生,那你多多保重,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隨時來找我。”雷湛沒有好奇的去問杜鏡豪在等誰,也許是一個老朋友,也許是他的仇敵,杜鏡豪不說,那么就是不想他知道,他也不會多問。
“我知道,你們在這里留的時間已經(jīng)夠長了,快點(diǎn)走吧,留在這里畢竟不安全。”
“杜老先生,再會。”雷湛點(diǎn)頭道。
“小雅,你過來。”杜鏡豪叫過站在一旁的杜千雅。
“爹地……”杜千雅聲音哽咽,清亮的眸子里蓄滿淚水,“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小雅,爹地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辦,而且如果爹地和你呆在一起,只會讓你的處境更加危險,雷湛這孩子我很喜歡,你也很有眼光,爹地希望你幸福,回去吧,爹地會照顧好自己的。”杜鏡豪無奈而滄桑的叮囑道。
“爹地,我不怕,爹地,跟我們一起走吧,你已經(jīng)拋下了我一次,難道這一次還要拋下我不管嗎?”杜千雅拉著杜鏡豪的手不放,像個孤苦無依的小女孩一樣。
“小雅,不要任性了,跟雷湛走吧。”杜鏡豪狠下心推開杜千雅的手。
“爹地,我不要……”杜千雅哭道。
“走吧……走吧……”杜鏡豪的眼角也有些濕潤,擺了擺手,背過身站到離他們遠(yuǎn)一些的地方。
“爹地……”杜千雅想要沖過去,卻被雷湛拉住了胳膊,杜千雅回頭恨恨的看了雷湛一眼,質(zhì)問他,“雷湛,你放開我,你憑什么抓著我。”
“杜千雅,走吧,你這樣只會讓他更加難過。”雷湛附在杜千雅的耳邊低聲說道,這樣的杜千雅像個孩子,讓他忍不住想要去呵護(hù)。
杜千雅忽然不動了,雷湛說的很對,爹地有他的理由,她再繼續(xù)這么下去,只會讓他更加難受。
“爹地,那你保重身體,女兒不孝,先走了,如果你辦完了你的事情,你一定要來找我,爹地,我會一直等著你的。”杜千雅抹了一把眼淚,生怕自己會后悔,轉(zhuǎn)身向出口跑去。
“杜老先生,多多保重。”雷湛看了杜鏡豪一眼,跟在杜千雅身后出了密室。
杜鏡豪轉(zhuǎn)過身,擦去眼角的一滴淚水,看著緩緩關(guān)閉的密室門,閉上了眼睛。
老伯一直守在密室的入口處,看見杜千雅和雷湛出來,杜千雅的眼圈紅紅的,雷湛面無表情的走在后面,老伯眼神復(fù)雜的看了兩個人一眼,不著痕跡的藏在衣服里的消音手槍放了回去。
“老伯,謝謝你,麻煩你好好照顧我爹地,他年紀(jì)大了,一定要讓他保重身體。”杜千雅依舊抽噎著,明顯是在壓制著內(nèi)心的傷痛。
“爹地,你是老爺?shù)呐畠骸!崩喜殖泽@的看著杜千雅說道,其實內(nèi)心中已經(jīng)猜到了七八分,畢竟這個時候杜鏡豪愿意
見的人跟他的關(guān)系一定非比尋常,可是聽杜千雅親口說出來,老伯的臉上還是難掩激動之色。
杜千雅有些疑惑的點(diǎn)點(diǎn)頭,她認(rèn)識這個老伯嗎?
“我是你忠伯伯啊。”老伯激動的說道。
“忠伯伯?”杜千雅在腦海中搜尋著從前的記憶,只是覺得隱約熟悉,卻怎么也沒想起來到底是誰。
“你那時候只有這么一點(diǎn),我還帶你出去買過棉花糖,沒想到已經(jīng)長成這么大的大姑娘了。”老伯熱淚盈眶的說道。
“忠伯伯,真沒想到竟然在這里遇見你,嬸嬸還好嗎。”杜千雅終于想起來了,那時候她才兩三歲的樣子,以前杜家大宅里確實有個姓忠的伯伯,老是帶她偷偷出去買棉花糖,后來因為忠伯要回老家照顧生病的老伴,所以就去了鄉(xiāng)下,沒想到十幾年不見,竟然在這里遇見了。
“前兩年就已經(jīng)去了,走到很安詳。”忠伯說道。
“忠伯伯,你別太傷心額。”杜千雅心里難受,卻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忠伯,這種多事之秋,風(fēng)雨飄搖,人的命運(yùn)猶如草芥。
“忠伯沒事,小雅,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忠伯擦了擦眼淚,握著杜千雅的手說道。
“恩,我會的。”
“小雅,我們要走了。”雷湛看了看手腕上的丹詩江頓說道。
“行了,你們快走吧,我會好好照顧老爺?shù)模憔头判陌伞!敝也叽俚馈?
杜千雅還是不舍,離開了這里,她什么時候可以再見到爹地?她忽然感到害怕。
“走吧。”雷湛忽然伸出手,毫無預(yù)兆的拉起了杜千雅的手腕,杜千雅感受到他手掌心傳來的溫?zé)幔囊哺慌?
杜千雅回頭看了一眼忠伯,依依不舍的離開了。
出了院門,雷湛并沒有絲毫想要放手的意思,杜千雅被他拉著手,兩個人像是情侶一樣走在和風(fēng)吹過的河堤岸邊。
杜千雅想要抽出手,沒想到雷湛卻更加用力的握緊了她。
“痛……”杜千雅皺緊了眉頭。
雷湛的手松了松,但沒有放開她的意思。
到了奔馳車,雷湛直接把杜千雅拉到后座里面坐下,杜千雅連反抗的余地都沒有。
“怎么樣。”寧浩遠(yuǎn)正百無聊賴呢,看著他們回來連忙問道。
“開車。”雷湛顯然沒什么心情向?qū)幒七h(yuǎn)解釋這中間發(fā)生的事情,直接說道。
寧浩遠(yuǎn)十分不滿的發(fā)動車子,奔馳車像一支離弦的箭,瞬間奔馳而去。
杜千雅找了個離雷湛最遠(yuǎn)的地方坐著,不知道為什么,她就是不想跟他走的太近。
雷湛靠在軟座上,閉著眼睛,沒有過多的反應(yīng)。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廂里忽然傳來杜千雅極低的啜泣聲,時斷時續(xù)的,明顯是在壓抑著自己的情緒。
一想起爹地,杜千雅覺得自己的心都被掏空了,她該怎么做?
為什么爹地不愿意跟她一起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