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咳咳……”彼時九月正啃著她讓稱心去廚房里最新研制的椒鹽牛肉干,卻是差點卡到了嗓子,忙拿起水杯匆匆喝了一口便抬起眼來:“啥?這么快就來了?”
這樓晏是壓根就不打算讓她過個消停日子是不是,才剛把那朵大白蓮給弄倒,她正享受著這一時片刻的勝利的喜悅和悠哉散漫的小時光呢,今天就找上門來了!
九月狠狠的咬了一口手里的牛肉干,皺著眉說:“怎么來的?誰來了?是晟王府的侍衛(wèi)還是那個死太監(jiān)萬全?”
抬眼接到稱心和如意有些驚訝的目光,九月頓了頓:“我的意思是,晟王府這么有名的地方,王府里的太監(jiān)總管的名字我肯定也是早就聽說過的,你倆干嗎用這種眼神看我?”
“呃……”稱心和如意呆了呆:“四小姐,是您忽然莫名奇妙的暴躁起來了……奴婢們并沒有說什么啊……”
“……”
九月呆了呆,又咬了一口牛肉干,長長的嘆了口氣。
怎么總是有一種孫悟空大鬧天宮把天庭攪的一塌糊涂,結(jié)果一遇見如來佛祖就被狠狠按在五指山下的感覺呢。
不過就是一個樓晏么,不過就是送了她一把扶搖劍么,不過就是讓她前陣子莫名奇妙的有些意亂情迷過么?
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打從她看懂了冉云知的那八味奇藥開始,打從她看見樓晏那始終不被情絲所擾沒有半點動容開始,就知道樓晏這種人,一來不可以得罪,不可以成為敵人,二來,不可對其動情。此二者皆傷身,就如樓辭遠(yuǎn)所說,能避則避。
想了想,她繼續(xù)拿起一塊牛肉干啃了兩口,說道:“算了,別管是誰來,直接說我生病了,染了風(fēng)寒,昨夜里又受到了驚嚇,這會兒已經(jīng)臥床不起了。”
不過就是裝病么,不用樓辭遠(yuǎn)教她,她也會。
稱心和如意又是驚訝的看了看她:“可是四小姐……”
“不用可是了,你就按我說的做,去前邊回復(fù)晟王府的人,說我現(xiàn)在正昏迷不醒著呢,進(jìn)不了宮,最近也沒辦法替貴妃娘娘探診了,隨便找個我病的快死了的理由把他們給推托回去。”
“可、可是來的人是晟王殿下啊……”如意無奈。
“晟王殿下?晟王殿下怎么了?不也就是個……”九月正美滋滋的舔著手指頭上的椒鹽味道,忽地睜開了眼睛,有些滯然的瞪圓了雙眼看著那一臉莫名奇妙的稱心和如意:“晟王?樓晏?”
“……”
“……”
稱心和如意真是不知道四小姐究竟怎么了,平日里哪怕是性格看起來又逗趣又散漫的,但卻從來都是本性鎮(zhèn)定,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又暴躁又莫名奇妙的震驚慌亂。
“是啊四小姐,不是什么侍衛(wèi)公公……是十六爺親自來了咱們府里……他才剛進(jìn)府,我們聽到消息就趕快來告訴你了……”
九月噎了一下,本來正舔著手指頭的動作瞬間無意識的變成了咬,咬的疼了才猛地回過神來,欲哭無淚的趴到了桌子上,更是氣結(jié),用力撓桌子,撓了半天才抬起眼哭喪著臉說:“如來佛祖收拾孫猴子來了……”
稱心和如意不發(fā)一語的向門口的方向退了退,直覺四小姐今天有點不大對勁,還是離遠(yuǎn)一些為妙。
*****
丞相府前院——
樓晏剛來不久,結(jié)果就恰好撞見了這丞相府里的熱鬧,蘇升平一時間也沒料到晟王殿下竟然將昨夜的話當(dāng)了真,今日就竟然親自來了丞相府,結(jié)果慕清蓮跪在前院的情景就這么被樓晏給看了去。
“十六爺。”蘇升平見慕清蓮仍舊跪在那里不動,氣的不行,寒著臉走出了前堂,快步走上前去迎了過去,滿臉堆笑道:“您親身前來相府,怎么也不事先叫下人通傳一聲,臣下也好出去迎……”
樓晏笑笑:“本王才回皇都不久,不日便會折返北漠,無非就是趁著這些日子四處串個門兒罷了,何需那么大的陣仗?我也沒帶多少人來,不必迎接。”
“是是是,十六爺您向來行事低調(diào),不喜歡太鋪張浪費,可是您這串門都串到丞相府來了,臣下實在是受寵若驚……”蘇升平忙跟著陪笑:“只是……殿下,您是真的來串門兒的?還是來帶小女月兒進(jìn)宮為良貴妃探診……”
樓晏瞥了他一眼,淺笑:“本王怎么瞧著蘇丞相今日心緒不穩(wěn),平日里最為恪守本分從不敢妄加揣測主子內(nèi)心的丞相爺竟然連著猜了兩次我的來意,怎么?本王來串個門都不行了?”
蘇升平一聽,雖然樓晏仿佛帶著笑,他聽著卻只覺毛骨悚然,這皇城里太子是自己要巴結(jié)的對像,平王是要敵對的對象,惟獨萬萬不能得罪的也就是十六爺樓晏了。
“臣下、臣下今日還真的是……”蘇升平一時間有苦難言,只是尷尬的笑了笑。
“爹!”
忽然,身后傳來蘇衿之的聲音,蘇升平的身形一僵,驟然回頭,便只見蘇衿之紅著眼睛急忙忙跑了過來,一看見仍然在前院跪著的慕清蓮,氣到臉色發(fā)白,忙轉(zhuǎn)身向著蘇升平的方向跑了過來。
“衿之,你干什么?看不見十六爺在這里?什么時候?qū)W的這么沒有規(guī)矩?”蘇升平臉色一寒,生怕家中的丑事被傳了出去,忙皺眉喝道。
蘇衿之卻恰恰是因為聽說晟王來了才找到了機(jī)會跑了出來,昨天在壽宴上她親耳聽出晟王殿下似乎是不太喜歡蘇九月,甚至給蘇九月出了難題,覺得今日的事情因為晟王的前來也許會有轉(zhuǎn)機(jī)。
于是她便直接不管不顧的沖了過來,一下子就跪在了蘇升平的腳邊,滿臉梨花帶淚的哭著說:“爹爹!您不能這樣對娘!娘她什么都沒有做過!她只是一直在維護(hù)女兒的聲譽(yù)啊!”
“衿之,你干什么?”蘇升平瞬間氣到心口郁結(jié)。
蘇衿之趁機(jī)便轉(zhuǎn)頭對著樓晏磕頭:“晟王殿下,求您為臣女和臣女的娘親做主,我們丞相府中出了個妖女,她這幾個月來做盡了壞事來嫁禍我們母女,臣女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求晟王殿下為臣女做主,鏟除那個妖女,為我們母女主持公道!”
樓晏清俊的眉宇微微一動,看著那跪在腳邊哭的我見猶憐的蘇二小姐,淡笑道:“妖女?妖女是誰?”
蘇衿之抬起通紅的雙眼便道:“蘇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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