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都是什么?!”何勝君抬起手便惡狠狠的指向九月。
“我的藥粉,都是自己配的,也沒什么名字,反正你記得這些東西混合在一起足夠讓你由內至外的酥筋錯骨直至七竅流血便是了?!本旁聦χ蝿倬齼?yōu)雅的微笑。 Wшw ●тт κan ●¢ ○
何勝君剛才便因為氣門被破而受了重傷,這會兒又被這么一個小丫頭在他本來的幾處機關上投了連環(huán)毒,只感覺周身所有沾到毒液和毒粉的地方都是奇癢和劇痛相連,更又一時間集不上全部的內力,他瞇起眼,冷冷的看著她,再又忽然瞪向樓晏:“你們兩個小雜種!如此詭計多端!別想活著出去!”
“你現(xiàn)在不要再動用內力,否則你體內本來的毒素與我的藥粉萬一發(fā)生什么反映,直接就當場嗝屁了那就等于是我收了你這一條人命,我這么一個溫柔善良連小雞都不敢殺的姑娘可不敢殺人吶,你千萬要挺??!”
九月說的一本正經的仿佛還真是那么回事似的。
這丫頭無論什么時候都這么不正經,樓晏瞥了她一眼,眼中雖是有著幾分莫可奈何,卻也有著幾分縱容的嘆笑。
“哼,我若是怕死,當初狗皇帝說是要招安于我的時候我早就已經逃的遠遠的了,還會在明知狗皇帝要陷害于我的時候冒險進宮?老子可不稀罕什么王爺!宮里的那些王八東西!姓樓的這些雜種!欠了我的,總會還回來!”
話音剛落,何勝君便不顧所中的幾樣毒究竟是否會完全限制他的內力輸出,便直接忽然如急弦而來,自腰間抽出一條長鞭來在迎身而來的剎那便狠狠的揮下。
一看見他抽出的那條長鞭,樓晏直接將九月向后拉去,同時帶著她飛身掠到身后的一棵樹上,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各個機關和所有正在移位的樹木:“機關林中雖暗藏危機,但只要依著東西兩方走必能找到出口,你就站在這里,不要下去?!?
“樓晏!你要干什么?”見他剛才還沒怎么樣,這會兒卻是一臉的厲色,九月下意識的忙拉住他的衣袖:“干嗎讓我在這里?”
“何勝君的獨門絕枝是三十七式追魂斬和追魂鞭,他內力雖已被限制,但這鞭子卻是殺人于無形,鞭身太軟無法控制其方向,你此時跟在我身邊定會受傷,先在這里等我。”樓晏耐心說完后便直接一個人躍至了另一邊的樹上,轉移正處在爆怒中的何勝君的注意力。
九月聽罷便沒有急著跟著他一起過去,而是轉安看向那何勝君揮動手中長鞭的姿勢,感覺他手中的長鞭猶如有了生命的蛇一般在舞動。
這種東西的確是過于柔軟,即使樓晏計算精準能避開他這種絕殺招,但九月在身旁難免會被鞭上騰出的真力傷到。
并非是怕她拖累,而只是不想她有一點點會受傷的可能。
九月安靜的蹲坐在樹上,抬眼看著樓晏已出劍出何勝君打了起來,劍似流光飛舞,鞭似游龍毒蛇,于半空中糾纏,何勝君這會兒已經內力損耗過度,更又這會兒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被樓晏拖的氣力快要用光了,樓晏始終動作輕若浮萍,舉劍騰空時猶如上弦之月游在頂端云層,越戰(zhàn)出招越凌厲,何勝君卻是越戰(zhàn)卻無力,已經漸漸敗退。
而周圍隱藏在林中的蝕龍門殺手也在東西兩個方向被地下埋藏的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東西的毒給麻痹了雙腳,一個個都站在原地無法動,有幾個勉強能動的剛向前跨了幾步便口鼻噴血。
何勝君若非內力雄厚也早已七竅出血了,他始終在用內力強壓住周身的毒氣,但因為救兵無法上前,他向后敗退時忽然目光乍寒,揚手便向樓晏的身上以殺招揮去一鞭,在樓晏看出他要使出終極絕學的剎那何勝君冷笑著忽然向右方靠近。
以何勝君剛才的舉動分明便是要突破最后一層真氣上前纏斗至死,樓晏已凝聚氣力于劍上準備一舉破了他的命門,然而這一次卻竟事出所料,何勝君已冷笑著向右靠去,在察覺出他的意圖時樓晏面色驟冷:“阿九!快走!”
九月也看出何勝君似是奔著自己來了,剛要移身躍開,但她并沒有什么內力,就算是身手敏捷也還是被何勝君向這邊揮出的那一鞭所夾帶的氣力給震的整個人在樹上腳步無法穩(wěn)住,直接便被他的鞭子卷住了腰身,瞬間身體便被拽了過去,她還沒有呼出聲來,正準備抵抗的四肢就被那長鞭以著詭異出奇的速度捆住,喉嚨上亦是被長鞭狠狠勒住連聲音都沒能喊出來。
“樓晏!老子就是死!也要帶一個上路!”何勝君的身影在叢林中消失之間,空寂的聲音卻自四周傳來,隨著何勝君的消失,九月的身影也被瞬間隱藏于那些移動的樹木之后。
樓晏疾速上前,手中銀劍一劃,黑暗中一陣陣狂風呼嘯,林中的樹木倒了大片,可半空中與地面仍是寂寂一片,全無九月的身影。
樓晏重新落于地上,望著空寂的四周,面色驟寒。
……
狂風呼嘯,九月的脖子被勒的快要斷了,她一邊扭動著身體要反抗一邊哼哼出聲,嘴里卻是模糊不清的罵音。
空氣里更夾帶著血腥味兒,直到何勝君這老頭兒不知道究竟把她給帶到了洛昌城附近的哪個山頭上,把她往雪地里一扔,在九月勉強的坐起身的剎那,便只看見那滿頭白發(fā)的老頭已經跪坐到了雪地里連吐了好幾口血。
看著那地上厚厚的雪中被他吐出的血染黑時,九月自認自己下的毒就算是致命也絕對不會讓他的血變的這么黑,除非他之前體內的毒已經……
她震驚的看著何勝君,幾乎快忘記自己現(xiàn)在根本就是小命難保的處境。
何勝君連吐了幾口血后,也不管她,直接在原地盤腿而坐,閉上眼睛開始運功調息,九月這才得了空開始扭著身體想要擺脫身上這條鞭子,可這鞭子竟然柔軟中富有韌性,隨著她的身形走,根本沒有可能被扯開。
四周更又全是皚皚白雪,想找一塊石頭把鞭子磨斷都不行。
就在她悄悄的想要站起身,趁著何勝君療傷的時候一個人先跑路的時候,剛站起來,那何勝君便睜開了眼,冷冷的朝她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