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恩公有事情要忙呢!他們兩個和他們身后那個大漢穿著都不同她們這些尋常人,自己想要報恩,也許還會耽擱了他們的事情也說不定。
想到這,李小荷只好學(xué)說書人說書時所說的江湖人用來告別的模樣朝安蕭泉和任薄雪他們抱拳:“兩位恩公應(yīng)該是有事情要辦吧?那小荷就不耽誤你們啦!如果恩公你們辦完事有時間的話,記得到安平鎮(zhèn)找我我!到時候一定好好的給兩位恩公準(zhǔn)備酒宴,雖然我們小戶人家沒什么可以招待的!只要在鎮(zhèn)上提起我名字,鎮(zhèn)上的人基本都知道!”
爽朗的性子倒是招得任薄雪的歡喜。
其他姑娘也仿李小荷的模樣朝任薄雪和安蕭泉告別。
柳妤淑的臉一陣陣的紅,見那些姑娘們都要走了,眉間涌上怨恨之色,卻也不得不和那些姑娘們?nèi)齑鬂h們的銀子和干糧。
一番折騰之后,姑娘們紛紛各自上路。
李小荷也拿了些東西,站在任薄雪的跟前,習(xí)慣性的撓了撓自己的頭:“恩公,我沒有什么東西能送你,你記得忙完了一定要來安平鎮(zhèn)找我啊!這恩情沒齒難忘!”
李小荷不會那些詩詞,只是聽柳妤淑那么說,有所印象。
任薄雪淺笑,點(diǎn)頭算是應(yīng)下。
見任薄雪點(diǎn)了一下頭,李小荷這才轉(zhuǎn)身離開。
任薄雪望著李小荷遠(yuǎn)去的背影越來越小,直到成為一個小黑點(diǎn),這才放心著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原本同安蕭泉十指相扣的手也攀了上去挽著安蕭泉的臂膀。
“殿下,我們也回去吧。”她眉眼彎彎。
“怎么不和她一起走?我看你倒是挺喜歡那個性子的人。”安蕭泉的話語里帶著一絲醋意。
“又吃醋了?噫,好酸啊!”任薄雪打趣道,“連個姑娘家的醋你都要吃?”
“你看我像那種人?”安蕭泉反問。
任薄雪俏皮的眼睛對上他:“你不是‘像’,你根本就‘是’啊!”
這話說得好有道理的樣子,讓安蕭泉無言以對。
任薄雪挑眉:“如果我們和她一起走,讓她知道我們住客棧,指不定還要邀我們?nèi)ニ易∠拢蔷吐闊┝恕!?
安蕭泉不說話,只是伸出手刮了刮她的鼻子。
“走吧走吧!我們也該回去了!”
……
回到客棧中,因為正值用餐時分所以一樓的桌椅都坐滿了人,老板和小二都非常地忙碌,在到處穿梭,所以也沒有功夫去管安蕭泉和任薄雪。
他們兩個自然也不在意這些,徑直地就上樓去,只是安蕭泉擁有著潔癖,看到這油膩膩的一片忍不住皺緊了眉頭,周身散發(fā)出的威壓使這空氣瞬間都降低了好幾度,幾個倒霉的客官因為離他近點(diǎn)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不過幸好他們在一樓停留的時間不多,轉(zhuǎn)眼就上了二樓的房間中。
整個房間和下面相比就安靜了許多,幽幽的檀香在室內(nèi)徘徊,沒有了那種油味靠近鼻間,安蕭泉整個人看起來都好了很多,至少臉色不再那么黑了,像是有人欠了他幾百萬兩銀子似得。
對于安蕭泉這飄忽不定的古怪性格任薄雪顯然是熟悉并且接受了的,全程都面帶燦爛微笑著摟著他。
任薄雪知道他只不過是性格冷淡而已,但是對待自己她卻是被他像一個鮮花對待似得小心捧在手里。
“主人。”這時,安靜的房間中突然出現(xiàn)了第三個人的聲音,任薄雪回頭一看原來是飛影從黑暗的角落出潛出來了。
他們剛才進(jìn)入鎮(zhèn)子里的時候,就不見了他的人。
任薄雪知道,飛影又安靜的當(dāng)起了暗衛(wèi),倒也習(xí)慣了飛影的來去自如。
“有什么事?”安蕭泉挑著眉頭問他。
“嗯?”任薄雪上前去湊熱鬧。
她了解飛影,他在安蕭泉身邊,如果是一些小事他會自己處理,有大事的話則會稟報他,飛影自己平時都躲在暗處靜靜保護(hù)著,鮮少出現(xiàn),最近雖然出現(xiàn)的次數(shù)多了,但像現(xiàn)在這樣的,不用說也知道是有消息了。
能有什么消息?他們現(xiàn)在不就只在意一個醫(yī)仙嗎?
“我收到消息稱醫(yī)仙宴道每個月都有那么幾天出山來鎮(zhèn)上的一條巷子里不知拜訪哪戶人家,住了幾天才回去。主人要不要去看一看?”飛影一只腿跪在地上小心地問著。
“殿下,我們?nèi)グ桑俊比伪⊙┞牭竭@句話,眼睛放著光,堅定的朝著安蕭泉看去。
不管怎么樣,他們現(xiàn)在的時間可是有限的,任務(wù)得越快完成越好,這眼前有了一個機(jī)會他們自然要去珍惜。
只不過,任薄雪也得先去問過他的意見,因為他平時最為冷靜睿智,分析這些問題都會弄到恰到好處的,有很多任薄雪絕對不會想到的地方他也會思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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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有一點(diǎn)任薄雪不得不承認(rèn)著,安蕭泉雖然是一個男人,但是卻擁有一顆比女孩子的心思更加細(xì)膩的心,傳說中的七竅玲瓏心大概說的就是他吧,這讓身為姑娘的任薄雪都羞愧不已。
“現(xiàn)在手上也沒有其它線索,這點(diǎn)我們倒是可以去試試,不過我覺得還是盡量得小心行事,得用些時間做些準(zhǔn)備再去。”安蕭泉扶著額頭半躺在塌上沉思著,大腦在快速轉(zhuǎn)動。
任薄雪望著正在思考的他,又一次被這樣認(rèn)真的他所折服。
任薄雪從來沒有告訴過安蕭泉,她最喜歡這樣認(rèn)真的他,認(rèn)真的他對她來說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他在塌上時萬千墨絲垂下地面,面若桃花,狹長的鳳眼瞇得更細(xì)了,唇角帶走一股若有若無的淺笑,可能因為躺著,所以胸膛上寬松的衣服垮了一點(diǎn)下去露出里面白皙的肌膚,隱隱約約還能看到屬于他腹肌的完美線條。
“好,一切都聽你的。”任薄雪回答著,趕緊把目光轉(zhuǎn)向別的地方,如果再這樣看下去,她這一副色女的模樣一會被他注意到,他又該挑逗她了。
安蕭泉是什么人?對她很好,卻也腹黑得很!逮著機(jī)會就逗她!
想到這,她縱使心動,也忍不住怪罪眼前的畫面——男色誤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