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三日,果然謝姨娘有了動作。
任薄雪故意躲在了后院里,前院莫名一個人都沒有,一名長相猥瑣的男子鬼鬼祟祟的溜了進來。
任薄雪微微勾起唇角扯出一抹冷笑,笑容如寒冰一般,沒有絲毫的溫度,看著猥瑣男子鬼祟的背影充滿了冷冽的殺意。
眼見著那名男子走進了偏殿一個沒人住的偏房,任薄雪繞到窗戶后邊,聽著里邊傳出來微微的低吟聲,滿意一笑,招手將香云叫了過來:“你在這里守著,待會里邊的人會從這個窗口跳出來,她一下來你就把她敲暈,帶到一個隱蔽的地方,千萬守著別叫她出來,事情一過,把她打出去,給她銀子,讓她再也不準回來了,切記,在她醒來之前弄出去,之后的事情,交給別人。”
任薄雪交代完便回了正屋坐著,冷笑的望著門外,同樣的招數我怎能栽倒兩次?
果然如前世一樣,沒多久就見謝姨娘帶著任老爺等一群人浩浩蕩蕩的過了來。
任薄雪故意躲在正屋不出去,院子里一片嘈雜。
蓁蓁毅然阻攔住謝姨娘步伐:“奴婢給老爺,給謝姨娘請安,不知老爺和謝姨娘有何事?姑娘現在休息,若有要事,不妨讓奴婢去將姑娘叫醒。”
謝姨娘伸手一巴掌打在了蓁蓁的臉上:“放肆,老爺要找姑娘,豈能由你擋著的份?”
蓁蓁捂住發紅的臉頰,大聲道:“姨娘這是做什么?姑娘在睡覺,雖說老爺是姑娘的父親,難道就不要忌諱的?奴婢去通報一聲有錯嗎?若是姨娘認為奴婢有錯,還請姨娘教導奴婢該怎么做?”
一番話堵的謝姨娘一個屁都放不出來,因為她句句都在理上,男女七歲不同席,就算是任老爺是任薄雪的爹,都不該闖進女兒的閨房,更何況身后還有這么一大波人。
任老爺惱羞成怒,怒視著蓁蓁:“果然是什么樣的主子就什么樣的奴才,姨娘再如何也是你的主子,打你又如何?豈容你這樣吆三喝四的?還有沒有規矩了。”
蓁蓁也不懼,不急不慢的說道:“老爺,奴婢知道老爺這般是心疼姑娘,可奴婢還請老爺想想,姑娘如今多大年紀了,老爺就這樣擅闖進去,一來毀了姑娘名聲,二來,老爺自己也沒臉見人吧。所以奴婢才斗膽出言阻擋。”
任老爺一聽,竟覺得有幾分道理,腳步不由得停了下來。
謝姨娘見老爺神色中有了些猶豫,心中暗道不好,恨不得將牙尖嘴利的蓁蓁給吞了,連忙大聲叫道:“不懂尊卑的狗奴才,哪有下人管老爺行事的道理,來人,將這個不分尊卑的狗奴才給我狠狠掌嘴二十下。”
蓁蓁瞧謝姨娘的模樣,知道她恨極了自己,道:“姨娘,奴婢并沒有做錯什么,姨娘憑什么罰奴婢,就算要罰,也要告訴過奴婢的主子,讓奴婢的主子來罰奴婢才是,或者老爺發話,姨娘當著老爺的面這把行事,豈有將老爺放在眼里的心?”
任老爺聽得這話,眉頭微微一蹙,覺得他這個當家老爺在,謝姨娘問都不問一句,就要處置奴才,的確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心中不由得有些不快。
謝姨娘見任老爺的表情,心中一沉,忙一改方才咄咄逼人的態度,小鳥依人的貼在任老爺的身上,撒著嬌:“老爺,你看看,這府里的丫頭都不將我放在眼中,妾身……”說著還作勢嗚嗚哭了起來。
到底是疼了這么多年的寵妾,任老爺抬了抬頭看向蓁蓁:“你一個丫頭,敢這么對姨娘說話,的確沒有尊卑之分,該好好的教教規矩。”
任薄雪坐在屋內,雙手緊緊握拳,尖銳的指甲刺進手心肉里,也不覺痛,蓁蓁是她的心腹,她如今卻不能猛撞的跑出去救蓁蓁,否則前事全部白費,可是看著蓁蓁挨打,她,心如刀割。
還好之前她早就防著謝氏不要臉的使用武力,花了大錢打點了府中的執法的嬤嬤,不會真傷了蓁蓁。
外邊啪啪的巴掌聲一聲一聲仿佛尖銳的刀子在割著任薄雪的心頭肉,這個仇,她一定會提蓁蓁報復回來的,一定!
任老爺也有些忌諱里頭任薄雪是不是在休息,他一個大老爺們沖進去的確不好,于是便讓謝姨娘帶人進去抓。
謝姨娘開了門,立馬尖叫一聲跑了出來撲在了任老爺的懷中:“老爺,里邊……里面……有男人……還是您去看看吧!”
話說完,那人已經被押了出來,身上的外袍明顯是方才情急之下胡亂套上去的,衣服松懈,頭發也是亂的,還帶著沉重的喘息聲,知事的都知道剛才發生過什么事。
“任薄雪呢!這個逆女怎么不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任老爺氣瘋了。
立馬有人給那男子潑了一盆涼水:“老爺問你話沒聽見嗎?還不快回答?”
那男子很是不耐煩的拉了拉身上的衣服:“我并不知道什么的,只知道有個丫鬟來說她家小姐找我,誰知我一進來就被拉到了床上,然后突然聽見外邊有動靜,那女的就從窗戶翻出去了,就這樣,我可以走了嗎?”
男子形象猥瑣下流,實在是不堪入目,前世好在任薄雪發現及時,立馬逃脫掉,如果要嫁給一個這樣的人,還不如去自殺,只是前世沒有想到她們還有下策,雖后來請嬤嬤證實了是清白之身,但也免不了清譽受損。
任薄雪唇不著痕跡的微微翹了翹:前世她們如愿以償毀了她的清名,這一世她定要讓她們知道什么叫偷雞不成蝕把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