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眾人見任薄雪和安蕭泉站在那里,而幾名守城的士兵卻倒在地上,都有些不知所措,不知發生了什么情況,有些疑惑的看向了安蕭泉和任薄雪等人。
任薄雪見狀,面帶微笑的向眾人說道:“現在城門已經打開了,不會將你們拒之城外了,你們盡可進這禮縣或是投奔親戚去。”
眾人一聽面露喜色,不停的向他們道了謝,紛紛進了城。
縣令聽到士兵首領來報有人在城內攻擊守城士兵后勃然大怒,立馬帶了人往東城門這邊趕來,到了時卻看到城門大開,城外的人已經進的差不多了。
而一旁跟著的士兵首領則看了看四周,指著坐在不遠處茶攤的安蕭泉和任薄雪等人,對縣令說道:“大人,就是他們打的人!”
縣令聽后,立馬又領著人氣勢洶洶地走到安蕭泉和任薄雪面前,狠狠地說道:“是你們開的城門?!”
“是我。”安蕭泉面無表情,也不看縣令,冷冷地說道。
縣令一聽,冷哼一聲面露兇相說道:“哼,大膽刁民,你可知毆打守城兵士,私開城門是死罪!來人,給我將這幾人抓起來,押入……”
只見那縣令下令抓人的話還未說完,飛影的劍已經架在了脖子上。縣令嚇得大叫道:“哎哎哎,你你……”身后的人見此突發情況,反應過來后也將手中的武器拿起指向了飛影。
“閉嘴!”飛影低聲冷冷地喝道,又朝后面的眾人說道,“別動。”,那些人本就不敢再往前,聽到飛影的警告后更是向后退了一小步。
那縣令也只好收了叫喊聲,緊張地舔舔嘴,出口的聲音也變的哆哆嗦嗦:“你你……要干……干什么?”
見無人答話,縣令繼續問道:“你這是威脅朝廷命官,可……可是要誅……誅全族的。”
飛影的劍在他說話時又向前指了指,縣令以為說的話能夠威懾他們,硬是硬著頭皮斷斷續續說完了。說完之后,見眼前的幾人都沉默,以為他們被自己的話嚇到了,于是放松下來,試著推了推身前的劍未果,只得又說道:“你們若是此時有了悔改還來得及,本官可以給你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本官可是……”
安蕭泉早已不愿在聽他廢話,此時終于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話說道:“飛影,令牌。”
“是。”飛影一手執劍并未放松,另一手從懷中拿出宮中禁衛獨有的令牌扔向縣令。
天朝的官員不論官職大小皆知,宮中凡是禁衛都有自己獨有的令牌。然而雖然都是方形玉質刻有‘禁’字的樣式,但品階越高玉的成色越好。飛影作為皇子的近身禁衛,品階自然是高于普通的禁衛,他的令牌則是安蕭泉賞的上等白玉刻制的。
這禮縣縣令接過飛影扔來的令牌,看到‘禁’字時已經心中大驚,再一看這成色,就算再不識貨、再不長眼也知道這通體雪白晶瑩剔透的玉牌定是上等的玉質,這才知道自己得罪了貴人,當下便腿軟了,忙跪下對飛影求饒道:“下官不知大人駕臨,有眼不識泰山。看在小的是真心不知大人身份,還請大人恕罪。”
飛影收了劍,退至安蕭泉身前,躬身對安蕭泉說道:“八皇子。”
“八八……八皇子!”縣令聽到飛影如此稱呼,頓時震驚不已,連忙不停地磕頭道,“八皇子恕罪,八皇子恕罪……”
縣令身后的人見此情況也都跪成一片,跟著磕頭道:“八皇子恕罪……”
一時之間,周圍看到此情況的人都跪了下來磕頭,景象頗為壯觀。
安蕭泉本來只想震懾無良的縣令一番,卻沒想到引起這樣的情況,于是只得皺眉道:“此次護送寧國公主,本皇子與寧國公主商量后本欲低調而過,可路過禮縣卻見城門關閉,來往頗為不便,一時有些沖動才打開了城門,縣令應該不會怪我擅作主張吧。”
“不敢不敢……”縣令聽到安蕭泉如此說忙回道,說完還默默地用衣袖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
“即使如此,本皇子也聽說了應縣有百姓逃荒至此,你便回去準備開倉放糧吧。”安蕭泉接著吩咐道。
“是是。”縣令聽后應道,接著又諂媚地說道,“不知八皇子與寧國公主下榻何處,還請移步縣令府,下官馬上讓人安排。”
安蕭泉聽后依舊冷冷地道:“不必管我們,你先安排放糧的事就好,我們有事自會讓人去找你。”
“是,那……下官就告退了。”縣令聽后,心知這皇子的‘馬屁’不好拍,于是不再多言。連忙叫了人離開了。
任薄雪看著縣令倉皇地離開,與剛才的盛氣凌人簡直判若兩人,便輕嗤了一聲。
安蕭泉聽到后轉頭看了一眼任薄雪知道她這是不恥縣令的行為,于是只是寵溺地看著她。
任薄雪看到安蕭泉的眼神,雖已見過許多次,但仍舊有些沉溺,便羞澀的轉向一邊不再看他,而后卻眼珠一轉又看向安蕭泉開口說道:“你整出這樣大的陣仗,還要在這里呆多久啊?”說完還沖著安蕭泉咋了眨眼。
安蕭泉此時才想起剛才周圍盯著這里百姓,頓時皺起眉頭對任薄雪說道:“我們快走吧。再呆下去,恐怕就要被圍觀了,到時可真要住進縣令府了。”
任薄雪聽到安蕭泉如此的說,也不樂意再見到那縣令,于是也不再戲弄他,痛快地回道:“好。”一行人策馬疾行回到了客棧。
再說那縣令回到了府中終于松了口氣,見守城的士兵首領還在一旁候著,頓時將在安蕭泉處受的氣發泄在了他身上,怒斥道:“還不回去守城嗎,天都快黑了,皇子來了連城門都不管了么?!”
士兵首領也頗為委屈,只能生生受了這氣,解釋道:“是。小的不是聽那八、八皇子說要開倉放糧嘛,下關怕……”
“怕怕……怕什么,還不快去守你的城門?!”縣令打斷了他,將他趕出了府。
“大人,真要開倉放糧么?”這時縣令身邊跟著的管事問道。
縣令斜了管事一眼,說道:“放什么糧?那有多余的糧啊?先糊弄過去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