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菲被渾身的燥熱折磨醒了, 迷蒙中似乎聽見誰在說話:“這不光是一種迷藥,還是一種烈性□□……”
這么狗血的事都能讓她遇上?江菲費力的睜開眼,入目又是白色和粉色的墻壁——上次住的那間特級病房, 病床旁邊還有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正和季云開說話。
醫生首先看到她, 對季云開搖搖頭, 說:“這東西沒解藥的, 你知道該怎么做。”說著拍拍他的肩膀, 轉身走了出去,還十分“體貼”的把門關上了。
季云開連忙彎下腰來,摸了摸江菲額額頭, 燙的嚇人,卻不是發燒那種燙。江菲呼吸急促, 臉色如同煮熟的蝦子一般紅。季云開眼里晦澀不明, 輕聲問:“你覺得怎么樣?”
江菲抬起包扎好的左手看了看, 咬著唇搖了搖頭,身體某處像被螞蟻爬過似的, 渾身都燥熱難耐,感覺很不好。
季云開腦海里天人交戰,他不想乘人之危,可是看著她這個樣子,他比她更難受。握住她的右手, 額頭抵在她眉間, 他低語:“江菲, 我……”
“我不想, ”似乎知道他要說什么, 江菲吃力的打斷他,盡量避開他灼熱的視線, “我不想……在不清醒的時候……”
季云開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怎么能在這時候生出那樣的想法,反到叫她看輕了自己!直起身問道:“你要怎么做?有沒有別的法子?”
江菲喘著氣說:“去給我找些冰塊來,放進浴缸里,在放滿冷水。”
季云開一愣:“冰水?你身體會受不了的!”
江菲笑了笑說:“放心,沒事的,我曾在雪地里埋了三天,最后還是活著走出來了。現在還不是活蹦亂跳的?快去吧,我身體的極限不是你能想象的。”
季云開衡量了一番,決定聽她的話去做。找來冰塊,在浴缸放滿水,他抱著已經赤/裸的江菲放進浴缸里,眼神盡量不去看她,可身體還是不自覺的起了反應。放下她之后,他說了句:“我就在外面,好了叫我。”竟有些慌不擇路的逃開了。
江菲失笑,不讓水沾到手上的左手,其余身體都泡在冰水中,冷熱交替水與肌膚激烈碰撞,使得她不得不大口的喘息著。而季云開則靠在洗手間的門上,捶了捶自己的腦袋,懊惱過后,才想起醫院還有一個他必須得處理的“病人”!
他打了個電話給劉檢,劉檢說道:“林杰嚷嚷著要找周志坤,我估摸著周志坤這會兒已經知道林杰被打的事兒了,就是不知道是你打了他外甥,恐怕會往江家那邊兒找。”
季云開冷笑道:“你幫我盯著點兒,周志坤來看林杰的話告訴我一聲。”
“你想怎么做?”看來不光林杰要倒霉,周志坤恐怕也要受牽連。
“呵呵,打了他外甥,怎么也得賠禮道歉吶!”季云開咬牙切齒的笑道,可那眼里哪有笑意,分明是仇深似海的恨意。
劉檢了然,說:“行,我知道了,另外,我會跟老唐他們說一聲兒的。”
“恩,承你的情了。”
“嗨,都是兄弟,說這個就見外了。”
掛了電話,劉檢去安排后續事,季云開繼續守著江菲,等了差不多快一個小時,江菲才裹著浴巾出來了。季云開連忙把她抱到床上,被子蓋得嚴嚴實實的,問:“現在覺得怎么樣了?”
江菲呼出一口氣,笑著說:“好多了,給我倒杯水。”
季云開倒了杯溫水,先試了下水溫,然后才遞給她:“剛剛好,慢點兒喝。”
江菲接過來,一口氣喝下,又長長出了口氣,才問:“林杰呢?”
季云開皺眉:“你別管了,這事兒沒完!我饒不了他!”
江菲也皺眉:“這是我的事兒。”
“你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季云開變了臉色,“我早說了,得罪了你就是得罪了我!更何況,媽的這畜生敢動老子的女人他就是不想活了!”
認識他到現在,季云開總是嘻嘻哈哈沒個正形兒,沒想到也有爆發的時候。江菲看著他這樣子,微微一呆,扯了扯唇角,溢出一絲笑來。
季云開坐到她床沿,握住她的手唏噓:“下次再遇到這種事兒別仗著自己身手好就掉以輕心,讓我知道,好嗎?這回要不是劉檢剛好聽到那畜生的助理打電話,后果真是不堪設想!”
這次的確是她太輕敵了,也刷新了她對無恥這個詞認知的下限!
“我不想放過林杰,但也不想全交給你處理,”江菲經過一連串的折騰,現在已經十分疲憊,那股燥熱隱隱又冒了出來,估計還得再在冰水里泡幾個來回。
可是季云開卻不容置疑的說:“你不要再操心了,這件事就交給我來處理。”
江菲皺眉,忍了忍,決定先把身體恢復過來再說。于是,又泡進冰水里去,如此反復了四回,又大量喝水,她才覺得藥勁兒過去了。吃過晚飯之后,終于體力不支沉沉睡去。
第二天,江菲直接出院,去江氏總部找江禹臣。
“哥,我不想在這片土地上見到林杰,也不想再聽到他的名字!”
江禹臣瞇起雙眸,沉聲問:“出什么事了?”
自然不能告訴他事情經過,只好說:“他想對我不軌,我……季云開救了我,把人給打了,在醫院呢!”
江禹臣繞過辦公桌,站到她面前,扶著她的肩膀,又摸摸她的頭,問:“你沒事吧?”
江菲搖頭:“事情已經過去了,我沒事,只是不想再看到這個人渣。”
只要妹妹沒事就好,只是怎么會牽扯到季云開?按照以往的經驗來看,江菲自己就能料理,竟是季云開把人打進了醫院?看來妹妹沒對他說實話啊!不過他也沒有追問,只說:“好,是直接把他扔海里喂魚,還是把杰出地產連帶周志坤一塊兒連根拔起,你說了算。”
只處理他一個人是很簡單,但會后患無窮,最好連周志坤一塊兒除了!可周志坤畢竟是市/委/書/記,不能用非法手段,只好走旁的路子了。
“一勞永逸最好。”江菲說道,
江禹臣點頭:“恩,不過,恐怕得多花些時間。”
“我不怕等。”只要有結果,等一等又何妨。再說,看別人垂死掙扎,也十分有趣。
江禹臣笑了笑,揉了揉她的頭發無比寵愛的說:“好,我會盡快讓你報這個仇的!”說完臉色猛地一沉,語氣也變得森然,“敢惹我妹妹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林杰如是,言伯約……亦如是,也許,還有季云開!
季云開走出法院,就看到路邊停了一輛無比拉風的白色奧迪R8,當他走近時,里面的男人打開車門走了出來。
“我是江禹臣,”男人直接自報家門。
季云開一笑,說:“哦,是江大少啊,久仰久仰!”未來的大舅哥啊!的確長得不錯,尤其是那雙眼睛,簡直像俯視草原的鷹,銳利,直擊心房。
江禹臣不跟他寒暄,也不跟他啰嗦,直言:“我要跟你聊聊林杰對江菲做的事。”
季云開在聽到那畜生的名字時本能的皺眉,說道:“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好過的!”
江禹臣卻道:“江菲是我妹妹,這件事我會處理,我只想知道,林杰到底對她做了什么?”
“你不知道?”季云開訝異,想想又覺正常,江菲肯定是怕他擔心所以沒告訴他,“沒什么,事情都過去了。”
“只要林杰活著,事情就沒有過去。”江禹臣冷冷的說。
要不是季云開知道江禹臣是被收養的,就這說話的態度,他都得跟江菲是一家人!
法院門口來來往往的人都看著他們,車很搶眼,人很養眼。
季云開皺眉:“找個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