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羽早上醒來像散架一般。

但是她的臉色越來越好看，就像剛剛澆灌過的花朵。

今日進宮祭祖，月無塵與妙羽都換上了素色宮服。上了馬車向皇宮行去。

到了皇宮，剛下馬車，見東方洛帶著尚書府的趙香兒還有兩個側妃一同下了馬車。

這三個女人都是臘八那天東方昊天指婚給他的。現如今都己入住了洛王府。

東方洛上前恭敬的揖了一禮：“皇兄，皇嫂。”

月無塵與妙羽也回了一禮：“三皇弟。”

這次月無塵沒有叫洛王爺，而是叫了三皇弟。這讓東方洛有些驚異又有些欣喜。

他的欣喜不是因為月無塵如今風頭正盛，像其他人那樣見風使舵的討好。而是他從心底佩服這位皇兄。

既然皇兄沒有稱呼他的名銜，而是喚他三皇弟，那就證明他的這位皇兄心里對他也是不一般的。

說完，只見東方洛的正妃趙香兒上前福了福身，對妙羽說道：“皇嫂，上次多謝您救治家母，一直未有機會上門感謝。”

妙羽淺笑道：“無妨，救死扶傷乃醫者本份。無須掛懷。”

趙香兒道：“皇嫂仁心，香兒感激不盡。”

東方洛看了趙香兒一眼，意思是你們居然認識？

趙香兒笑著解釋道：“王爺，是這樣的，家母曾身患有疾，藥石無靈，無奈只得請了皇嫂。本以為……以為皇嫂會拒絕。沒想到皇嫂想也不想的就答應了。竟沒嫌棄我家人微言輕。所以香兒至今感念皇嫂仁心。”

月無塵笑道：“羽兒一向如此。”

月無塵的笑讓人如沐春風，不禁想起一句話：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看著這如畫里出來的神仙一般的眷侶，東方洛和趙香兒呆了片刻。

這世上竟有如此豐姿之人。

這二人竟是如此般配。

祭祖之后，便是除夕宮宴。

今年的除夕宮宴比往年不知熱鬧了多少。

雖太子一家不在此。

但月無塵和妙羽在那里一坐，整個大廳都顯得熠熠生輝了。

再加上東方洛也不在是一個人了，他的身邊一下子多了三位妃子。

東方恒本來妃子就多，臘八節那天皇上又指給了一個。這下東方恒那邊真的是妻妾成群了。

東方昊天和吳皇后相攜而來，眾人自是安靜了下來。

東方昊天和吳皇后按照慣例說了一些場面話。

宴席正式開始了起來。

眾人吃著宮中菜肴，看著宮中歌舞。

真是毫無新意，百無聊賴。

忽聽上首東方昊天開口道：“你們都下去吧。”

“是”眾舞姬不明所以，只得齊齊答應著。退了出去。

東方昊天接著說道：“羽丫頭，朕上次見你舞跳的不錯，為我天啟爭了臉。有王妃如此乃我天啟百姓之福。如今是你與塵兒在皇宮過的第一個除夕。可否為大家表演一番助興？”

妙羽聞言看了月無塵一眼，對方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

她起身福了福身道：“是，父皇。”

眾人的目光齊齊向她看來，她的一舉一動皆是一副美好的畫面。

就連她從座位上走到場地中央這幾步路，如腳下生蓮一般，別有一番美妙。

妙羽這次沒有跳舞，只見她手執箜篌，緩緩的坐在了那里。素手微揚，空靈婉轉的聲音陣陣傳來，頭上的步搖隨著她的節奏而靈動了起來。

眾人有些驚呆，沒想到這月王妃不但醫術好，跳舞好，就連樂器也彈奏的這么好。

她彈奏箜篌的樣子像極了仙子。

她身上到底還有多少驚喜。

眾人從沒有聽過這樣的音律，仿佛置身于云端般如此輕松暢快。

又覺得人間是無比美妙。如今的生活是那樣的美好。人與人的感情是那樣的圣潔。

這樣的音律，讓男人沒有了褻瀆之心，

讓女人沒有了嫉妒之心。

一聲笛音響起，逐漸清晰。

眾人抬眼一看，只見月無塵一襲繡龍的白色宮服，手握橫笛，起起落落。

他吹著橫笛慢慢走到了場地中央，站在妙羽身邊。

聲音竟是如此和諧，

畫面竟是如此般配。

眾人忘記了呼吸，忘記了煩惱，只記得一切美好的事情。

余音漸漸收尾。

眾人半響也未回過神來。

直到月無塵和妙羽對著上首的帝后二人叩首道：“愿將此樂供養給父皇，母后，唯愿父皇母后身體安康，愿我天啟國泰永昌！”

東方昊天緩過了神，眼內似有霧氣。

半響他說道：“好！好！”

這吳皇后雖是對月無塵有敵意，因為他的存在，那她的恒兒便多了一個障礙。

但此刻，她也是有些動容的，這曲子觸動了她最柔軟的一面。若是沒有這些欲望，那她也會是一位慈母。

東方昊天說道：“來人！重賞！”

“謝父皇，母后。”

二人再次叩謝上首，回到了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