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報傳來,東方昊天大喜。
他的兒子果然不負重望,首次帶兵就以少勝多,出征大捷。
就連他那個平時少言寡語的東方洛這次也立了大功,首刃了北兀首領。
至于那個吹笛止戈的人,眾人便猜到是月王妃了。
赫連雄霸一死,北兀不少人也都拍手稱快。
一方面是他長年東征西戰,勞民傷才,百姓怨生載道。
另一方面許多男人也都恨他,因他好、色成性,只要他看上的女子,不管是否婚配,便強行拒為己有。
北兀的百姓更喜歡天啟這樣的國家,從不主動攻打他國,當朝國君愛民如子,就連天啟的王爺也救人于疾苦。
只是天啟不想趁火打劫,將北兀據為己有。
天啟扶植了赫連家族的三皇子上了位,也就是多年前曾帶赫連格娜來天啟求醫的那位皇子。
那位皇子性情穩重,愛民如子,最主要的是他是戰爭的反對派,從不主張發動戰爭。
從此天啟與北兀訂下了友好的邊關契約。百年不得互相侵犯。
當月無塵帶著大軍回朝后,百姓夾道迎接。
月無塵牽著妙羽的手站在高高的戰車上,接受著百姓的朝拜。
妙羽身穿王妃的宮服,頭戴步搖,雍容華貴。
南宮剎在返京時才知道了妙羽的身份,他躲在營帳中連抽了自己十個嘴巴。那日差一點就將王妃……
東方洛站另一輛戰車上,也同樣感受到了百姓的熱情。
以前他的隱忍是為了活著,后來,他也曾想過那個位置。
但自從知道了月無塵是皇子以后,他便暗下決心,如果那個位置是月無塵坐,那他便會一生輔佐他。
若那個位置是別人坐,那么他東方洛便不再隱忍,用盡一切辦法也不能讓天啟毀在別人手里。
浩蕩的皇恩鋪天蓋地而來。
月無塵被封為了太子,妙羽被封為了太子妃。
東方洛被封為洛親王。
南宮將軍以及三軍、都分別得到了封賞。
戰死沙場的士兵家人都得到了撫恤。
這樣的封賞自是有人歡喜有人憂了。
東方恒被吳皇后狠狠的數落了一番。
吳皇后不是沒有對月無塵下過手,只不過,月無塵武功高強難于近身,本身又善于使毒,她真的想不出別的辦法將他除去了。
看到自己的兒子東方恒整日沉迷酒色,便是她這個做母親的為做的再多,兒子不爭氣,她也無奈。
想到這里便撫了撫額。
旁邊的大宮女提醒道:“皇后娘娘,可是頭痛病又發作了?”
吳皇后有氣無力的說道:“最近發作的次數越來越多了。”
大宮女道:“皇后娘娘,聽聞太子醫術了得,不如將太子請來為皇后娘娘看看”
吳皇后看了一眼大宮女,半響說道:“也好。”
于是一道懿旨便將月無塵宣進了怡和宮。
月無塵本來打算休整幾日便帶妙羽去敦煌的。
哪知吳皇后找他有事。他交待了妙羽幾句便進了宮。
到了怡和宮才知道,吳皇后找他是為了看病。
月無塵為吳皇后認真的診著脈。
她觀察著月無塵,卻沒有在他的臉上看到一絲得意之色。
便忍不住問道:“如今你己貴為太子,為何不見你歡喜?”
月無塵不疾不徐的說道:“母后,稱謂不過一個虛名罷了,除了責任更重大了些,為何要歡喜?”
吳皇后聽到月無塵喊她母后,不禁心下動容:“太子,若你是我所出就好了。”
月無塵明白吳皇后的意思,無非是東方恒不給她爭氣。
半響吳皇后又道:“那有朝一日若是你坐上了那個位置……”
月無塵也不避諱,直言道:“母后放心,我與羽兒都是醫者,決不會讓皇室血流成河。更何況是對親兄弟下手。”
吳皇后聞言點了點頭。
其實她最擔心的是月無塵登上高位以后會不會對東方恒下手。今見他如此說,她也就放了心。
因為她對東方恒己經失望透了。她只要求上位者能好好善待她的恒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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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事情處理好后,他們便朝著敦煌出發了。
依舊是一行六人,妙羽和兩個丫頭坐馬車,馬夫駕車。
月無塵和肖亦一人一馬。
現在己是春末夏初,到處山花爛漫,青山綠水。
他們一行走走停停,看不盡這山河秀麗,波瀾壯闊。
去敦煌要路過應州。
他們一行幾人便在應州住了幾日。
幾人先去歸月樓吃了頓飯,吩咐如歌如畫侍候好太子妃。
月無塵便去了普濟藥鋪。
得知當朝太子來了應州,應州知府林淵攜應州的大小官員全部前來參拜。
月無塵交待了一些事情,便讓他們都下去了。
仙羽布匹行內,妙羽和歌如畫選著衣料,她們準備做幾件衣服帶去路上穿。
好巧不巧,又遇到了應州知府家的千金林婉兒和那個趙如如。
如今誰人不知這當今太子妃,即便一百個不情愿,二人也還上前福了福身,對妙羽道:“參見太子妃。”
妙羽一身華貴,開口說道:“免禮。”
林婉兒和趙如如直起了身子,趙如如沒有了之前的跋扈,只立在那里默不作聲。
林婉兒上前說道:“太子妃姐姐……”
未等林婉兒將話說完,如歌便說道:“你是什么身份,敢稱呼當今太子妃為姐姐?”
林婉兒眼內升起一片霧氣,咬咬唇說道:“太子妃。”
妙羽沒有說話,不知道她又要說什么。
林婉兒心想,這太子也不經常來應州,見太子的機會實在是太少了。
只要有一絲機會她都要試試的。
于是她對妙羽說道:“太子妃娘娘,婉兒仰慕太子己久,若是您寬宏大量容我入太子府,我愿意為姐姐為奴為婢。”
說完低下頭咬著唇。
如歌剛要說話,便被妙羽制止了,妙羽看著林婉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
“不必!無塵與我之間不需要婉兒小姐為奴為婢!若再對太子有任何非份之想,休怪我不客氣。”
月無塵是她的底線,無論她平時多么溫柔,只要有人覬覦她的無塵,她就會豎起一身的刺。
林婉兒聽聞這話,被妙羽的氣場嚇得不禁瑟縮了一下。
夜晚,當肖亦將布莊的事情稟告給月無塵的時候,他嘴角上揚,寵溺的笑道:“還是這么愛吃醋。”
“不過,本王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