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王鐵柱回神,對著靳梧箴的背影說道:“世上的寶劍都有自己的名字,它既然選定了姑娘,還請姑娘起個名字,俺這鋪子也算有個紀念。”
靳梧箴愛不釋手的撫摸著劍鞘,心想是啊!寶劍都該有名字的,你應該叫什么呢?
忽然有個聲音說道:“蒼牙!”
聽見那個聲音,靳梧箴警覺的低喝一聲:“誰?”
靳智關切的看著她問:“梧箴?怎么了?”
靳梧箴看到他們幾個莫名的眼神,才反應過來,那個聲音似乎只有她聽到。
像是有所感應的端詳著那把邪劍,對著王鐵柱說:“就叫它蒼牙吧!”
王鐵柱欣慰的答了一聲:“好,蒼牙!”
五個人再次鉆進馬車,在鐵匠鋪耽擱了一陣,太陽已經依依不舍的收回了最后的余暉。西邊的天空滿是紅艷艷的晚霞。美的驚心動魄!
靳梧箴哪有心情欣賞,馬車越走,距離靳義便越近。剛得到寶劍的那些激動,欣喜,隨著馬蹄的噠噠聲,彌散而去。
隨之而來的是惴惴不安。靳梧箴有絲絲的后悔,領著他們來救人是不是一個荒唐的決定呢?為什么不等著官府,非要帶著人前來?
何大壯與他們不過是相識,就這樣趟了這趟渾水。而他們幾個,最大的不過是靳仁,才十五歲。靳智和靳禮才十三歲。
靳梧箴懊悔,她都干了點什么啊?糾集一群少年,還帶著兵器去尋仇。這要是放在前生,她就是個教唆犯。
怎么這么糊涂呢?為什么一時沖動就不顧后果呢?難道日日相處下來,智商都跟著變低了。
就在她自怨自艾的時候,靳智靠到她身邊,輕輕的攥住她的手,低聲說:“靳義和你收留我們的時候,我就把你們當成最親的人,不管發生任何事,都是我心甘情愿。一會兒人多手雜,你首先要保護好自己,知道嗎?”
靳梧箴抬眼看他,有點陌生的感覺,他面色沉靜,不悲不喜,有著一種大義凜然的慨然。
靳仁也是伸手覆在靳智的手背上,把他們兩個的手放在手心。仍舊是吊兒郎當的笑著說:“我沒靳智那些花花詞兒,但是他說的就是我想說的。”
靳禮見狀也把手放在他們的手上,佯裝著沒心沒肺的笑容說:“我們大大小小打過無數次,這回也一樣。”
靳梧箴看著他們,一個又一個的掌心疊在一起。暗暗的互相鼓舞。心里豁然開朗,這就是靳仁他們的生活,即便沒有她,今天他們還是會這樣做。
而她的出現不過是一劑催化劑,讓事情更加周密,增加更多安全的可能。
與其胡思亂想,不如既來之則安之,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保障他們的安危。
而她能做的,除了幫忙打仗,還能做什么呢?
忽然靳梧箴茅塞頓開的一拍腦門說:“為什么一定要打架啊?”
他們三個莫名其妙的看著她,就聽她說:“我身上帶著錢呢!給他們錢把靳義贖回來不就完了。”
聽到她的建議,非但沒人響應,還個個都是不可能的表情。靳梧箴解釋說:“誰會和錢有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