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問到花蛇的事,靳梧箴也沒有太多意外,反倒覺得是理所當然,若不是九爺知道她是蛇靈,也不會對她這樣的上心。
“認得,”她亦是平淡的回答,沒有任何的多餘的字眼兒,如何認得?在哪?都沒有介紹的必要。
“所以降服了烈馬、嗯?”
“是。”
被他揭穿馴馬的真相,她也毫無感覺。
“你認爲你已經控制了它?嗯?”九爺似乎對花蛇的問題十分的有興趣。
而靳梧箴卻不想探討這個問題,她厭惡蛇靈的這個身份,這不是一份榮耀,而是一份屈辱——被人利用的屈辱。因爲她知道若她不是蛇靈,眼前這個玉樹臨風的男人,或許都不會多看她一眼。
所以脣邊溢出一絲薄涼的笑意,平淡的說道:“九爺不是該高興麼?我距離成爲真正的蛇靈越來越近,這樣利用的價值纔會越來越大,不要說你沒有聽說過,得蛇靈者得天下!”
她最後這一句“得蛇靈者得天下”出口,九爺端著茶杯的手微微僵了一下。她知道她的身份?所以馴化了百花練蛇?
靳梧箴目不斜視的接著說:“不知道九爺是要如何得到天下呢?難道是讓我控制那些蛇類殺出一條血路?”
說到這她想起了,夢中的情景,一個妖嬈的女人坐在一條盤踞的大蛇身上,看著眼前被蛇類襲擊死去的男女老少……難道這就是蛇靈的價值?
九爺的指尖又不由自主的微微發抖,他終於放下茶杯,面色凝重的注視起靳梧箴,他覺得有些話現在若是不對她說清楚,將來一定會後悔。於是淡淡的開口,“梧箴,關於蛇靈的事——”
“九爺,小女方便進去嗎?”
翁香玉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九爺的眉心蹙了蹙,很是不耐。靳梧箴訕訕的站起來,“佳人有約,我就不打攪您的雅興。”
“……”看到她如此的態度,九爺肚子裡的暴躁又浮出水面,他現在的心裡就像是被火烤著的茶壺,咕嘟咕嘟的冒著水泡。只要稍稍再加一點火,一定會噴出蒸汽來。
“九爺?您在嗎?”翁香玉甜膩的嗓音又一次問道。
靳梧箴咬著脣畔,一轉身才發覺這是九爺的住處,她竟然無處可走。
“進來,”
九爺的聲音發出,靳梧箴的後背還是不自覺的繃緊,心裡沒來由的緊張起來。
她自嘲自解,不就是被塞狗糧麼。索性坐下,擺出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翁香玉進來看見靳梧箴一點也不覺得意外,倒是親切的說道:“知道靳姑娘在這,我燉了雪梨膏。哥哥特別囑咐要好好照顧你,姑娘可以跟我們這些女眷在一起。畢竟九爺這不是很方便。”
她一開口就把她的司馬昭之心全都表現出來。什麼翁啓宇的囑咐,全都是瞎扯,她就是不想讓靳梧箴呆在九爺這,還時刻的提醒九爺,她和翁啓宇之間的曖昧。
然後倒像女主人一樣,輕車熟路的找到棋盤,在九爺身邊的茶幾上布上。
“現在山莊裡有些不便,小女就想著下棋來陪九爺消遣一下。昨天的棋局思前想後還是得不到正解,請九爺指點一二。”
靳梧箴垂下眼眸忽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