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走,”靳梧箴反握住靳無言的手,他的手和她的手型有幾分相似,修長的手指十分的好看。只是手掌比她寬厚些,掌心粗礪。
“現在追殺你我的人一定很多,我不能讓你孤身犯險。”
“梧箴,”靳無言很為難的扁著嘴,他的想法一絲不漏的傳達給她,“你還關心我,我很高興。靈源石越快回到你手上越好,我怕他們耽擱時間。”
“我怎么了?是不是我的身體出了什么問題?”靳梧箴焦急的問,對于昨晚的事,她的記憶停留在和一個殺手對峙,后來如何取勝,如何回來都沒有一點的印象。但從蛛絲馬跡上她能感覺到,他們對她使用鎮魂釘,一定事出有因。
“你不記得也是好事。”靳無言說完松開她的手,他不愿再被她窺見他的心事。
靳梧箴急切的抓住他的手,“別走,我需要你。不軌的人一定會趁機加害我。”
他看著她,沉思了片刻才點了一下頭。“你若是想走,咱們隨時離開。”
靳梧箴笑笑放開他,靳無言看看桌邊的般若。走過去摁了她的人中,般若皺著眉清醒過來。
看見靳無言還在,忍不住氣憤的問:“是你打暈我?你有什么企圖,我要稟報九爺。”
“你自己暈倒,還怪別人?”靳無言恥笑一聲,便走了出去。
靳梧箴還是直愣愣的坐在椅子上,般若看了她一眼,沒發現什么異常。心里覺得事有蹊蹺,卻沒有任何的頭緒。
靳無言走了之后,般若把靳梧箴扶到床上,急匆匆的出門。靳梧箴摸著金珠碧,心想:“跟上她。”金珠碧滋溜一下就溜出了房間。
屋子里靜的不像話,靳梧箴躺在床上,想睡卻睡不著,腦子像漿糊一樣,身上還是一陣一陣的疼。她閉上眼,凝心靜氣。等到氣息沉靜下來,開始對自己進行自我催眠。
她想知道她忘記的那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么。
隨著呼吸越來越平穩,她感覺身體忽的放松下來,記憶的河水開始倒流,很快就回到了她和那個殺手對峙的場景。
她看著那霧氣蒙蒙的屏障,她的眼前突然一黑,再次睜眼的時候周遭都變成了黑灰色。和她對掌的殺手,十分痛苦,五官扭曲的變了形。他身體里的精氣不斷的被靳梧箴吸取。
她就像不知饜足一樣,吸盡他最后一點氣血,她感到后背火辣辣的疼。就像皮膚撕裂之后又被涂上了辣椒水一樣。這樣的疼在一瞬間遍布全身。
她看著自己的手背,有銀色的鱗片覆蓋其上,她很害怕。她似乎明白靳無言的欲言又止。她這個樣子,像什么?是人,還是蛇,還是半人半蛇的妖怪?
接著砰的巨響,身邊的屏障像氫彈爆炸一樣,把周遭的空氣震蕩開。她看到余下的殺手想要逃走,而她只是對著空氣伸出手,就將深陷泥土的蒼牙拔了出來,呼吸之間就收割了那幾條人命。
這還不算,她還將手伸向了靳無言,她的同胞兄弟。
看到這,她已經明白了,她變成了她最不想成為的樣子。緊接著一道道寒光刺進她的身體。
疼的她一陣一陣的痙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