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不敢比?”翁琉璃穩住心神問道。
“這不是敢不敢的問題,”靳梧箴志得意滿的雙臂環胸,冷冷的凝視著翁琉璃說:“我跟你比,你就把恩怨一筆勾銷,好像我占了多大的便宜,”
“那你想怎樣?難道還要給你點兒彩頭?”翁琉璃輕蔑的哼了一聲。
靳梧箴不以為意的說道:“我根本不會騎馬,專門跟人比不會的,我還真是服了翁小姐?!?
她不恥的語調一下便把翁琉璃激怒,杏眼圓睜提著馬鞭指著靳梧箴說道:“我倒是忘了,雖然你叫了九爺一聲叔叔,但還是賤民,馬術這種東西,你怎么能會呢?”
靳梧箴伸出劍指把她的馬鞭撥到一邊,狹長的眸子冷冷的看著她,扯了一下嘴角才說:“你這樣高貴的小姐追著賤民比試?這是自貶身價?還是自愧不如?”
“牙尖嘴利,”翁琉璃冰著臉,兩只眼睛幾欲噴火,她可是沒料到靳梧箴這么能言善辯。
“比試馬術像是我欺負你,那咱們公平點兒?!蔽塘鹆Э粗R場上飛揚的塵土,瞇著眼計上心來。
“馬場前幾日捉了幾匹野馬,還沒有馴服,今天咱們就比比誰能最快的馴服野馬。”
靳梧箴挑起眼皮瞟了她一眼,也不知道她是準備讓丫鬟弄死她,還是讓人毀了她呃清白。不管是哪種,對她下這樣的毒手,就算是州府的掌上明珠,就算年紀尚輕,也不能原諒。這種人,不給她留下終生都磨滅不了的印象,就會不斷的挑釁,不斷的制造事端。
對付她就要用很辣的手段,一勞永逸。
但是馴馬,翁琉璃能有這個要求,一定是有備而來。而她接觸馬的次數都是有限,該怎么應對呢?
心里猶豫不決的時候,突然有個聲音鉆進腦海,“答應她,我會讓她見識到蛇靈的厲害?!?
這是花蛇的聲音,靳梧箴頓時感到底氣十足,離開樹林的時候,花蛇說會找到她,沒想到這么快。有它在這坐鎮,別說是烈馬,就是馬群也不足為懼。
“好!”靳梧箴無所謂的應了一聲。
翁琉璃眼底的笑意更甚,“馬廄在那邊,咱們一起去選馬,省的你說我做了手腳?!?
靳梧箴跟著起身,不經意的看了一眼身后,座椅空空。下意識的往馬場上看去,他優雅的身姿十分的顯眼。正和翁香玉站在一匹駿馬的前邊,看不清表情,卻能感覺他們在說著什么愉快的話題。因為翁香玉笑的十分柔媚。
靳梧箴緩緩的握著拳,不著痕跡的收回目光,跟在翁琉璃身后。九爺抬眼看了一下空蕩的看臺,鳳眸微瞇,靳梧箴和翁琉璃一前一后的離開,讓他有種不祥的預感。
“二小姐,這邊就是還沒馴服的野馬,這幾匹馬性子烈的很,您還是別……”馬廄的小廝說的喋喋不休。翁琉璃憤憤的橫了他一眼,他才識相的閉上嘴。
擔在靳梧箴眼里,小廝話多的過于明顯,有些刻意。這是何必呢?不就是表演給她看的。
“為了公平,你先選?!蔽塘鹆е钢R廄里邊的高頭大馬說道。
靳梧箴捏著下巴一眼就看中一匹鼻孔噴著氣的黑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