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聊。”
她就這么突然出現(xiàn)在眼前,段亦凌除了感恩還是感恩。上蒼讓他還有機會再見她,真的是對他最大的恩賜了。
“沒什么好說的!”
段亦凌看著如同張飛似的造型的皇甫前,也是沒有心情,“去把你的妝卸了。”他是命令,不是商量。
“憑什么聽你的。”皇甫前別扭的坐在椅子上,假裝段亦凌段亦凌不存在。
“不卸妝也行,反正我一會兒還是要出去公布你的女兒身的。”
“我不準!”玉露看他一臉凝重,也知道段亦凌說到做到。十分不情愿的走到水盆旁邊,用清水把臉上的東西艱難的洗干凈,“真討厭,疼死了。要是有我的卸妝水,也不至于這么難。”
就在她嘮嘮叨叨抱怨的時候,段亦凌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來到她的身后,摟住她的腰,“我來給你吹吹。”
玉露一下子跳起來,撞到了面前的臺子,然后,又彈回到段亦凌懷抱里,“你給我放手。”
“緊張什么!”他反倒是越摟越緊,并且雙手反扣住玉露的手,讓她掙脫不開。“別試圖咬嘴唇噴我一臉血,否則我讓你嘴唇腫起來出去見人。”
他以一個扭曲的姿勢和玉露臉對臉,眼神里充滿挑釁,仿佛是在說,不信你就試試看!
玉露終究還是不敢。如果不用計謀,她承認自己簡直就不是段亦凌的對手。如今這樣的場景,計謀也被人瓦解了,逃也逃不掉了。
她指望無名和楊柳能進來救她。只是她不知道的是,無名和楊柳剛出門,也是被莊嚴點穴了。
而且,在一路暗衛(wèi)的監(jiān)視之下,就算無名能解開穴位,也不敢輕舉妄動。這幾年他是學會了低調(diào),可是他不敢保證他那個傻缺的爹,會不會對他娘親怎么樣!
現(xiàn)在的局面就是房間里對峙,房間外,大眼瞪小眼,絲毫沒有進展。
莊嚴短暫的消失之后再次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輕敲房門三下,算是給段亦凌一個信號。玉露看見他微笑的樣子,就知道肯定是沒有好事發(fā)生。
“誰也別藏著掖著,你放我走,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從你被送進王府的那一天,咱們就沒辦法井水不犯河水了!”
玉露實在無法理解當初自大的不可一世的段亦凌,怎么會變成這樣無賴!“我早就已經(jīng)不是你的人了。”
兩個人彼此都說不通,也是說了好一陣子。
“那好,既然如此,看看你能不能從我手里逃走了!”
段亦凌把手松開,玉露一下子就跳到門口,打開門,在眾人的驚訝的注視中,假裝鎮(zhèn)定的拉起無名和楊柳。“后會無期!”
“等等。”段亦凌瀟灑的從房間里走出來,“我聽說南越派人來圍剿黑月寨了。聽說是因為山坳里有一群反賊。”
他說的風輕云淡,她聽的咬牙切齒。“段亦凌,你個王八蛋!”
這么貓捉老鼠的游戲玩久了,她也是快要崩潰了。每天都像是罪犯似的躲躲藏藏,不敢一真面目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