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寶也不知道自己簡單的傷人事件,怎麼就這麼興師動衆?近幾年,難得一聚的摯友齊聚一堂不算,還引來了摯友家族的死對頭?!
他當然洗耳恭聽,靜觀其變,默視諸君。
在座的“諸位”都不是省油的燈,自然誰都不肯多說一句話,多行一步棋。大家都在等著主人趙朝陽開口。
“我表弟不爭氣,喝多了酒在顧飛的場子打了女人。我爲此事,已經教訓過他了。可我聽聞他的‘胡作非爲’,不是身邊人告的密。是由幾個日本廠商那兒得知的。”
趙朝陽,年齡不大,是楊楠失散多年,剛被認回家的嫡親表兄。按理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趙氏兒子又豈能當得了名譽亞洲,舉足輕重的“楊氏企業”的家?
可他能!他幼年時,怎麼和姑姑一家失散的楊楠並不知情。據說,表哥早期一直留學日本,歸國後單槍匹馬在商場上打拼,從零做起。短短幾年就掙得上千萬資產,獨創“京華”連鎖品牌,成爲酒店業的龍頭老大。
他是怎麼做到的,楊楠也是一無所知。他只知道:趙朝陽表哥認祖歸宗之後,他這個名校的金融博士在家族的地位就一落千丈,毫不起眼了。
現在,鋒芒畢露的趙朝陽早已不動聲色,潛移默化中神不知鬼不覺地,穩坐b城“楊氏企業”的龍頭老大。近日,聽說他已經逐漸合併蠶食了東亞幾個不太景氣的日資企業和項目,光芒四射漸漸的引起大家的注意,成爲亞洲崛起最快最有身價的幾個年輕有爲的富豪之一。
楊楠說所不妒忌是假的!但他總認爲“好男不吃分家飯”,靠自己的能力他絕對可以獨闖天下。相比較而言,他更喜歡打江山時衝鋒陷陣的快意和成就感。
所以,這次捱揍之前,他並沒有對這個突起頂替他家業的表哥有過多厭煩。畢竟,表哥年幼失遺,絕對吃了不少苦不是?!
見大家都在認真聽,趙朝陽繼續說:“日商不僅告之我此事,還拿出當日楊楠和李寶打人的全程數碼錄像爲證。並且,威脅我說:如果繼續讓表弟插手阻撓他們在b城的投資項目,就把‘母帶’放到網上,並請知名人士推波助瀾,名譽上搞臭楊家和李家。我思量此事良久,覺得很不對勁兒!特意託日本的朋友在□□查了查這幾個日商的背景。一查之下,我倒大吃一驚!”
如今這年頭,讓“趙大奸商”吃驚的事情還真不多了!李寶心裡清楚,此人倘若不是藉機想打壓楊楠,就是事情真的別有洞天,壞大發了!於是,他端起自己面前的咖啡,輕綴了一口,越發聚精會神。
“說來話長,我簡單說。”趙朝陽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滿嘴苦澀。
“日本右翼源於明治維新時期,曾伴著日本對外侵略擴張而飛黃騰達。1945年日本宣佈投降後,被整掉的日本右翼法西斯團體共233個,右翼勢力被大大削弱。戰後在美國的庇護下,日本右翼團體又死灰復燃。據日本警方的資料表明,目前日本右翼政治團體已達900個,約12.5萬人,同二戰末的13.2萬人最高數字所差無幾。據日本學者統計,日本右翼組織1997年在國內舉行了73次活動,1998年爲174次,1999年達249次,日本右翼勢力活動日趨頻繁。其中,最大的反華右翼勢力團體,叫做‘神風會社聯盟’。他們會員遍及工農商政軍各個階級,號稱‘二戰日本無罪,抵制歐美經濟入侵亞洲有功’。”唉,雖然不是什麼專業愛國人士,但國際形勢和一些由來,趙朝陽還是說的清楚的。
“——拿錄像威脅我的這幾個日商,就是出自神風會社聯盟的秘密成員!!而且,他們之中有個叫‘城源寺’的,還是這個新法西斯團體的首腦之一。”
“什麼?!”楊楠聽到這裡突然蹦了起來。他從六歲開始便從不失態。這會子能蹦起來,自然是心中巨多不平了:“你就爲了這麼幾個人渣,把我打得兩天下不了牀啊?!”
你他媽的有病啊!對付他們,狠狠地用盡陰招對付他們這羣日本鬼子纔是王道!!因爲他們的陰謀詭計“小報告”來對付我?對付你的親表弟?你腦子壞掉了!
“我打你,不會因爲爆料的人是什麼身份就有輕重之分。我打你,是因爲你.欺.凌.弱.小,作.踐.良.家.婦女!確實做了該打的事兒。”趙朝陽不緊不慢的點點頭,意示表弟坐下稍安勿躁。
楊楠暗自咬牙,面對這個不太熟悉的表哥,他怎麼就每次都這麼無話可回?
“我還查出,池源寺這次在b城的投資確實很有問題。‘暗箱操作’玩了不少圈圈繞,最終,他的手竟然伸到雲南苗疆去了!……他到底想幹什麼??還有,此人的姥爺曾是侵華日軍滇緬地區的作戰司令官,他來b城投資竟投到‘故地雲南’,一切是巧合嗎?二戰結束,他姥爺歸國之後,沒多久就剖腹自殺了。”
“他姥爺爲什麼不在日本天皇宣佈投降時就剖腹?”東子啪啪的玩著打火機,狀似隨意的開口問道。
要死,表示忠心,就應該在第一時間反應好不好?難道跑回國和“天皇陛下”告別之後再自殺?沒聽說過“武士道精神”宣揚這麼幹的。
“這也是我找各位來的原因之一。我至今還不確定,池源寺他們真正的目的和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