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竹寮邊,百鳥歸巢的吵鬧聲,也吵不亂桂香嫂的芳心。這俏村嫂兩眼還溼,但一對紅脣更溼,一邊親著楊楚生,手也輕輕地扶著他的臉,親一下,看他一眼,紅脣又張,親得不顧一切。
“以後什麼地方都不去。”桂香嫂親完了,雙手還勾在楊楚生脖子上,小聲說。
楊楚生笑一下,知道這只是此刻她的心裡。擡起手,輕輕擦掉她長長睫毛上還掛著的淚珠。
桂香嫂還瞇一下眼睛,在他的面前,她都不會有比他大了幾歲的感覺,倒有小姑娘般的乖順。
“你還沒做飯。”桂香嫂又是小聲說,終於也露出這一段時間,難以見到的一絲笑。臉一湊近,又親了他一口,然後才站起來整理著短袖衫。
“我走了。”俏村嫂說完了走出竹寮,往工廠那邊走。這時候她也不能逗留太久,今晚這竹寮邊肯定很熱鬧。
這俏村婦往工廠的食堂走,進門跟幾位還沒吃完的知青們笑。
也怪,楊楚生說是辭職了,但對於社員還有知青們來說,好像還挺樂。桂香嫂也在搖頭,可能這些人都跟她一樣的想法,大家就擔心這傢伙官當大了,扔下紅光大隊,那怎麼辦?現在這紅光大隊,想管理好,沒有他可不行。
“天氣熱了,不用燒水了吧?”芹菜嬸走進來喊。
“不用就不用了唄,洗澡去了。”幾位女知青站起來都說,一位看著桂香嫂,笑著說“你今晚是故意留在最後的吧,怕被別人摸了?”
“噼!”!桂香嫂擡手就往這女知青的屁股拍,這些人一到洗澡,就會跟她過不去,還說她的身子美。
“嘻嘻嘻,你別拍,再拍等會我們幾個將你抓住,然後……”另一位已經結婚了的女知青,說完了,還伸一下舌頭。這下子,幾個女知青都明白什麼意思了,又是一陣大笑。
桂香嫂朝著她們瞪,說這些還讓她臉紅,要這樣子,不將人羞死了。
“快點洗澡,然後到楊楚生那裡。”桂香嫂才從食堂走出來,一位拿著****,往公共浴室的女知青邊走邊喊。
桂香走進宿舍,也拿出****和毛巾,還有一塊香皂,這香皂還是進口的,是楊楚生從香港帶過來的。
每天到了洗澡的時候,這公共浴室那叫熱鬧,這浴室每個廠都有一個,都是在廠裡住的女知青所用。桂香嫂才走進浴室,立馬就看見幾位女知青,看著一位結婚了的在笑。
“笑什麼笑,等你們結婚了,不也會這樣。”這女知青才大方呢,“譁”一下,拿起浸滿水的毛巾就洗。
“嘻嘻嘻……”幾位女知青又在笑,然後低頭各自看自己的身體,其中的一位瞧著另一位那地方,笑著說“比外面的草地還密。”
“你就不多呀。”這女知青也不示弱,衝著已經在脫衣服的桂香嫂說“桂香嫂,你瞧瞧,她多不多?”
“嗯,我說不算,你們走出去,讓大家評評呀?”桂香嫂邊說邊笑。
“哈哈哈,對,走出去!”女知青們一陣笑帶起鬨。
“哎呀,嘖嘖嘖,還是桂香嫂漂亮。”那位已經結婚了的女知青,看著身上盡光了的桂香嫂就說。
桂香嫂朝著她瞪,衝著幾個也都在盯著她身子的女知青喊“快點洗了,不然我要熄燈了。”
“嘻嘻嘻,誰讓你長得巧奪天工。”一位女知青也笑著說,伸出手就往桂香嫂的前面伸。瞧她一笑就發出一陣抖動的一對,中等偏大點,那個特別圓的造型,說是巧奪天工也不爲過。
桂香嫂纔沒心事跟她們開玩笑,趕緊洗,反正今晚楊楚生那邊肯定熱鬧。
桂香嫂想的當然沒錯,楊楚生辭職的事,因爲他們製衣廠的工人,除了知青和本村的,大多都是不遠大隊的人。上午知道的事,下午不但那些大隊幹部和社員都知道,就連公社裡面也都在驚訝和議論。
“楊主任,你還沒吃飯呀?”第一個來的,卻是公社農辦的那位女工作人員,楊楚生在紅山公社這麼久,就是農辦的人還是跟他有感情。
“你應該知道不要叫我楊主任了。”楊楚生飯已經煮好,正在炒菜,擡起頭也說。
這女的笑著隨便往草地上坐,看著開始要吃飯的楊楚生,還問“爲什麼會這樣?”
“對了,你有沒有看見過,那位以前縣打資辦主任到公社?”楊楚生邊盛著飯還邊問。
“有過。”這女的眨著眼睛說。
楊楚生點著頭“那有看到他搞什麼?”
“沒有,他也就去過一回,呆在羅書記的辦公室裡,等他走了,我們還沒下班。”這女的說完了,眼睛也露出點奇怪的神色。
“一起吃吧?”楊楚生還將盛著飯的碗端到這女的面前。
“我吃過了纔來的。”這女的也笑著說。
楊楚生就吃唄,聽她一說,他還笑,感覺他懷疑的應該沒錯,檢舉他的事,羅書記也是其中一分子。
“哎呀,又有人來了,我先走吧。”這女的看東方大隊的書記和幹部們也走過來了,她也不能再坐,她也懂,楊楚生在公社跟羅書記是不和的,現在又回來了,還不是又得跟公社打交道。她不是什麼幹部,但其中的一些複雜性她也略知點,還是走爲上策。
來的這一些,都是東方大隊的幹部,這些人才坐一小會,那就越來越熱鬧,紅光大隊的社員,知青們,東方大隊一些社員也往這邊跑。搞得東方大隊的書記開起玩笑“好像我們大隊的社員,也成了你們大隊的了。”
“楊書記,你辭職了,大隊書記有沒有辭呀?”彩雲這村姑還沒坐下就問。
“說什麼呢,你讓他辭職,誰起來當?”山貓這傢伙貓在一顆柑子樹邊,要沒開口,楊楚生還看不到他。
“嘿嘿嘿!”這些笑聲,也算是贊同山貓的話。紅光大隊的書記誰能當,現在讓別人,社員們敢起來鬧革命。
“嘿嘿,我還怕我長胖呢,以後可以睡得晚點纔起來。”楊楚生邊泡著茶邊說,看著這黑壓壓一片人,卻不見桂香嫂。
“行了,沒事就好,我也覺得,你單純當紅光大隊書記就行了,何必當什麼官?”東方大隊的書記站起來說,他想走了。
大家來,也就是擔心,楊楚生要有什麼事,影響的可不止紅光大隊,搞不好這個大隊發展不起來了,對離紅光不遠的十幾個大隊,影響也是特別大的。最少這些大隊還跟他們一樣,沒有搞什麼包產到戶,但也過得比那些包產到戶的大隊好。
“走好了!”楊楚生朝著陸續走了的人喊。來的是陸續來,這散了倒還快,農民們可習慣了早睡早起,知青們也一樣,明天大家還得上班。
“楊楚生,濱海市日報社印刷廠下午打來的電話,說他們有三臺六七成新的四開平臺機要賣,問我們要不要。”那位印刷廠長站起來,邊拍著褲子後面邊問。
“過兩天我過去瞧一下,我們當然要。”楊楚生一邊搬著茶具一邊說。
這廠長也走了,也可以說,她是最後走的,只是還沒轉向製衣廠的那條路,卻朝著迎面而來的桂香嫂喊“桂香嫂,你纔要去呀,人都走光了。”
“這麼早呀。”桂香嫂也應,擡手看一下手錶,不才十點多鐘的嘛。
曠野的夜色真好,桂香嫂走在路上,月光還印出她的影子。她是洗完澡了,又洗完衣服,還到各個車間檢查一下,這是她每晚必需做的,楊楚生最怕的,就是會留下什麼火災隱患這些,還真沒想到,這樣早大家就散了。
夏夜撩人,其實桂香嫂也巴不得人們快點散了。跟楊楚生有那樣的關係,她住那邊,他住這邊,每到晚上,她都會有想到他這裡,跟他竊竊私語一番的那種衝動。
“我來吧。”桂香嫂還沒走進竹寮,朝著拿掃把在打掃的楊楚生就說。
“今晚怎麼沒看見你?”楊楚生將掃把往她手裡遞,還笑著問。
桂香嫂擡眼一嗔,笑一下,小聲說“洗澡去。”
“好了。”桂香嫂放好掃把,往竹鋪邊一坐,看著頭髮還是溼的楊楚生就說。然後呢,抿著嘴巴在笑。
“好了就好了。”楊楚生也說。
“撲!”俏村嫂終於笑出聲,嗔了他一眼,這樣的夜色,怎麼能不讓人心裡蕩起比夜色還撩人的心扉。
“吱!”楊楚生對著還在笑的小嘴巴親了一下,這俏村嫂還在笑,雙手往他的腰一抱,俏臉也擡,那撲閃著的長長睫毛,好像在問他爲什麼不親了?
又是輕輕的一親,這一親,也讓桂香嫂張開小嘴。
靜謐的夏夜裡,竹寮中卻並不平靜,桂香嫂張開的紅脣之中,探出帶著津溼的某樣。輕輕的滑動,讓她氣息更不平靜,那種一滑之時,就讓她腦子一片空白,讓她不由自主發出聲息的感覺,更讓她雙手抱得更緊。
涼涼的感覺,那件短袖衫,被楊楚生放在牀上。嬌嬌的兩片紅,已經浮現在桂香嫂的雙腮上面。這俏村嫂柔柔地擡起雪臂,讓他將她的背心,穿過一雙雪白。
“別看了。”桂香嫂小聲說,雙手也往前面摟。只是這樣子,卻更有一番美感,本來就豐滿的前面,被擠得更加豐滿。
又有另外一種聲音,這種聲音並不是叫聲,而是從心底裡衝出來的嬌息聲。羊脂般的美身,也漸漸地發出動感。
這俏村嫂的心在狂跳,楊楚生對著她嬌身的每一個吻,就如在已經燒起來的火裡面,再澆上油一樣,讓火更旺,也讓她心跳得更快,更讓她的聲息更急。
細眉一皺,貝牙輕咬,已經升騰起來的火,也讓俏村嫂好像被烤得受不了,漸漸地,身子裡面也被烤出一股如油脂般一般……
桂香嫂別樣的眼神,看著楊楚生,嬌嬌的手往下面輕探,柔柔的一握,就如在邀請他進門一樣……
很響亮的叫聲,聲音中,也讓桂香嫂感覺到,就如有一股水流往她身體一注。這水流,就能將火澆滅,也能奪人心魄,也讓她更加情不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