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哇,書記和縣長一起要到省城,親他媽媽咪的,總共買了兩萬多塊的禮物,楊楚生的車後箱都快要蓋不上了。
嘻嘻!柳書記爽得不得了,就是笑也能透出幾分嗲。這可是她第一次跟他單獨一起出差,不高興是假的,一大早,她可是穿得漂漂亮亮,當然是短袖衫了,還是楊楚生在特區買的,然後就等著他的車開到她這裡了。
就爲了坐楊楚生的車,書記和縣長完全就是捨己爲公,用的是他的車,不過這哥們可沒有那樣高風亮節,就是他錢多得可以燒開一大鐵鍋開水,但就是汽油費肯定要報銷。
來了,不用聽到楊楚生按響喇叭,柳書記只聽到車聲,就提著行李出門。
“嗯,我也纔剛剛準備好。”柳書記打開車門就笑著說,她才準備好,他的車也到,太合拍了。
楊楚生也笑,他還以爲她會坐後面,結果卻沒有,就坐他身邊,然後衝著他笑一下。雖然她頭上是短髮,但女人擡手理一下頭髮,好像是習慣動作也帶點美感。
還好了,柳書記身上的香氣,沒有林文紅那樣的濃,所以楊楚生不用準備打噴嚏,不過眼睛瞄一下成熟的藕臂還是有的。
“禮物帶了沒?”柳書記還是問這個,因爲她一進車裡,就聞到一股蘿蔔乾的味道。
“帶了,在後箱。”楊楚生手握方向盤邊倒車邊說,他的蘿蔔乾是準備送給郭老和趙書記,現在還得多一份給朱省長。
車子開了,柳書記感覺挺爽的,楊楚生的車她是坐過,不過最遠的也就是到濱海市,這一趟可是長途,總之她就敢保證,她不但不會打瞌睡,而且也不會讓他一路感覺到寂寞。
“嗯,這哥好聽。”楊楚生打開音響,鄧小姐那首《月亮代表我的心》多抒情,柳書記還贊一個呢。
“輕輕的一個吻”
“已經打動我的心……”
哈哈,楊楚生還跟鄧小姐來個男女聲合唱。
柳書記抿著嘴巴也是笑,側面看這唱得比鄧小姐還抒情的楊楚生,心裡嘛,還是對他的歌詞有種聯想,聯想到她也是曾經輕輕地給他一個吻,但不知道會不會打動他的心。
胡思亂想的啦,人一處於安靜的狀態下,腦子總會想些什麼。柳書記想得不敢想了,再想下去臉可能會紅,轉臉大聲問“你說的縣城改造,真有港商想投資呀?”
楊楚生將音響關了,也說“當然是真的,我就是要在我的任內,將縣城改造一新。”
“這樣你就有政績。”因爲是在車裡,柳書記什麼話也敢說。
“哈哈,你不也有,你在平縣當了幾年書記了,還不錯吧,平縣的變化也挺大的。”楊楚生一說,看車子已經上了國道,也就加快速度。
柳書記點著頭也笑,她也知道的啦,所謂他說的變化大,除了走私,什麼發展大多都是他創造出來的。
“省委這次的全省縣委書記和縣長會議,你覺得是什麼內容?”柳書記又問。
“肯定就是我們幾天前開會的內容,就是改革的問題。”楊楚生說完,車子又放慢點,現在國道上都在改建,感覺到了省城可能還不早。
“哎呀!”柳書記突然出聲,還擡一下身子朝著車窗外瞧。
急了,楊楚生看她的樣子就敢肯定,可這年頭的國道邊,要找個飲食店還真的少,想解決吧,那就得往路邊草叢。總之如果這會要是縣委車隊的司機在開車,就沒有他這樣細心就是。
“停一下。”楊楚生將車子往路邊靠就說。
太及時了,及時得柳書記差點說謝謝,車門一打開,她比楊楚生還快點出來。
楊楚生不也得順便,要不然柳書記能喘口氣,等會又得輪到他,所以他也出來了唄。
沒辦法,人體的構造可是不分高低貴賤的,兩人雖然距離有十幾步之遙,但一個得站一個得蹲,站著的人還得負責望風。蹲著人突然感覺好笑,因爲她聽到很清晰的嘩嘩聲,也偷偷往他那邊瞄一下,看到楊楚生的樣了又感覺好笑,站得挺直的,卻是一臉警惕性特別高的樣子,還在東張西望。
楊楚生當然得提高警惕了,這可是在野外。也得往柳書記那邊看一下,她要是好了,肯定不會向他發出通知的嘛。
“哦媽!”楊楚生突然小聲說,怎麼就這樣呢,他不往她那邊瞧,她怎麼就不站起來。匆匆掃一眼是有的了,也就看到一片白而已,然後急忙將臉轉開。很要命的是,柳書記也在往他看。
雖然兩人的距離挺遠的,但還是有點什麼的啦,柳書記先坐進車裡,眼睛往隨後進來的楊楚生看一下,又趕緊往前面轉。
車子又開了好一會,楊楚生不用看手錶,就知道已經是中午吃飯的時間。每次前往省城,最適合就是在前面路邊一間飲食店吃飯。
“來了,快端茶!”飲食店一位中年女人大聲就喊,衝著來的是一輛進口車,她就得喊端茶。然後朝著楊楚生點頭笑,每次來回他都是在這裡吃飯的,所以認識。
“嘿嘿,同志,這次帶你媽到省城呀?”這老闆娘還是想了一會才說的。因爲柳書記要說當楊楚生的媽,還是年齡偏小點,不過也不排除違犯婚姻政策,早婚早育。
這讓楊楚生怎麼回答,他是“撲!”柳書記是“咯!”然後笑一下,無可奉告就是了。
這老闆娘就是大嘴巴,還套近乎呢?親自給他們端上飯,然後笑著又說“哎呀,你們母子倆才真叫人,都是做生意賺大錢的。”
“快點炒菜好不好,我們吃了還要趕路。”楊楚生也說,然後看一下柳書記,她卻抿著嘴巴,看錶情就是在忍著笑。
“嘿嘿,幾張紙,給你媽用。”
親孃的,他們都吃完飯往車邊走了,這老闆娘還客氣,手裡拿著幾張面巾紙還追出門。
“謝謝!”柳書記就是高素質,接過面巾紙,坐進車裡的時候,禁不住雙手捂著嘴巴,笑啊!
“哎呀笑死我了,喂,我真的像你媽?”柳書記還朝著已經開動車子的楊楚生問。
“我真像你兒子嗎?”楊楚生也反問一句,然後兩人都笑。
柳書記吧,畢竟已經是人到中年,要不是那個老闆娘帶給他們點喜感,可能她早就犯困了。這個季節,也是讓人最容易感覺疲勞的季節,突然豐滿的嘴巴一張,打了一個哈欠,感覺兩眼有點重。
睡著了,楊楚生感覺柳書記老半天沒說話,稍稍轉一下臉,見她仰著臉,靠在坐位後背好像睡著了,那就睡唄。
哎呀天,這樣是不行的,柳書記真正睡著了,身子也就沒有那樣硬是坐直了的,突然楊楚生的車子減慢速度,她的頭一歪,然後靠著他的肩膀。
這這這,這坐位曾經坐過林文紅,結果她讓公路上發生了撞車事故,這回可是柳書記了。一箇中年女人,就靠著開車的小夥子睡覺,這情景就是不會發生車禍,也得被檢查走私的路卡給擋下來。
怎麼辦?柳書記靠著他的肩膀睡覺本來沒什麼,但那種氣息也是挺撩人的。楊楚生將車子往路邊靠,停住了才轉過臉,就是要叫醒她也好意思。她就斜著靠著他,也就是因爲斜,短袖衫的領口裡面,一抹風光一條溝,真的不好意思。
“哎呀!”柳書記可能是感覺到車停了,朦朧中睜開眼睛還叫,然後急忙坐直身子,這回臉還真的有點紅。一箇中年女人,靠在一個小夥子肩膀上睡覺,誰的臉不紅。
“要不你到後面睡吧。”楊楚生還說。
“不用了。”柳書記也是一笑,擡起雙手往光滑的臉上擦。這省城沒到,發生的事還可不少,讓她坐直身子,又朝著他看一下。
到了省城,天都要黑了,想到大會的接待處報告,這時候肯定也來不及,只能隨便找個招待所,先休息一晚再說。
“你們來得不巧,沒有房間了。”一位服務員只能這樣說。
又是沒辦法,這年頭的省城也好,總之大城市的旅行社招待所就是緊張,因爲出門的人這兩年特別多,但酒店這些建設都跟不上,所以天黑這時間想到招待所登記個房間,那可是相當難的。
連續跑了三家招待所都一樣,楊楚生也急了,最後一家他乾脆掏出證件,衝著服務員說“我們是出差的。”
就是他是縣長,服務員也只能搖頭,沒房間到那裡找?
怎麼辦?楊楚生還發愣,這時候找郭老吧,可能他也不好辦,到紅光鄉在省城的貿易公司吧,那邊也就一個小鋪面,還住著五六個,他們倆去了也是白去。平縣在省城是也有一個辦事處,但那也是一個招待所的長租房間,也有三個人。
“住私人旅社吧?”楊楚生找到方法了,朝著柳書記說。
“隨便了,能呆一晚就行。”柳書記也是能吃苦的。
“單人的沒有了,只有雙人房。”這私人旅社的老闆開著這旅社,好像是皇帝生意一樣,跟楊楚生說話還翹著二郎腿。
“那就兩間雙人房。”楊楚生樂了,一個人住一間雙人房,還不錯。
卻不想這老闆還搖頭“只有一間,要不就住總鋪。”
楊楚生一聽又昏,這年頭,這些私人旅社的所謂總鋪他也清楚,就是用木板做成的一張特別長的牀,然後不管男女一起擠,有時候能擠得你連翻身都不能,最要命的就是臭蟲特別多。
“算了,一間就一間吧。”柳書記又說了,你要到別家,搞不好還只有總鋪。
就這樣了,楊楚生也沒辦法了。
“沒關係了,你就讓你媽睡總鋪啊?”這老闆也說。
楊楚生朝著這傢伙看,他要再敢說,他保準讓他流鼻血。
柳書記卻是笑,怎麼就這樣,誰都以爲她是他的媽。
其實楊楚生也感覺好笑,一天兩次,那今晚他們也得假冒成母子,要知道,省城的警察是會半夜到這些旅社檢查的,搞不好還以爲他們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