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楊楚生突然間當了副縣長,讓縣大院裡的人都感覺意外,試驗區(qū)那幾十個人,一聽之下也嚇傻眼,最傻的還是林文紅。不過她應該是除了紅光鄉(xiāng)的人之外,最高興的一個,最少她這個助理的身份還能提高點層次。
“嘿嘿,我們紅光鄉(xiāng)風水好,能出一個副縣長了。”
山貓這傢伙就是愛炫耀,衝著跟林文紅走一起的十幾個女的就說,這話他都說了不知道幾十次了。這傢伙要有空,也會找什麼藉口跟這班女人搭訕,然後一雙貓眼時不時就是紅光閃閃。大夏天的,這班女人的衣服多薄啊。
“得了,楊楚生又不是你們紅光鄉(xiāng)的人?!绷治募t也沒好氣,反正這傢伙當了副縣長,這試驗區(qū)好像扔下不管了似的,有時能見到他的車,也只能看他衝著她笑一下,然後車子連停也不停。
山貓的眼睛又透出紅光了,每次看向林文紅的時候,他就會閃出這種光芒。這孩子才一歲多的少婦,跟這班女人走一起,就跟一隻孔雀站在雞羣裡面一般。尤其是看到她側面的時候更讓他直咽口水,前面撐得夠高,而且這一撐高,再加上運氣好點來個逆光,那就是半透明。
“喂喂喂,楊楚生來了?!鄙截埓舐曊f,然後朝著開過來的豐田招手。
這山貓的話,也讓林文紅轉臉朝著紅光鄉(xiāng)的方向瞧,然後衝白色的車子笑一個,看一下手錶也就是上午九點剛好,但願這傢伙今天一整天都呆在試驗區(qū)。
林文紅的臉越笑越燦爛,因爲楊楚生的車越來越慢,這可是個好兆頭,保證他的車會往路邊停。
真的停了,車子一停,楊楚生也出來了,朝著走向他的山貓笑。
“要準備澆柱子了?”楊楚生看著幾個木工在安裝混凝土柱子的木板模就問。
“怎樣,進度還可以吧?”山貓的樣子挺得意的。
“還行,不過你可不能偷工減料?!睏畛舱f。
“偷工減料,省下來的錢還不是我們鄉(xiāng)的,又不是落進我的腰包。”山貓還又說。
楊楚生看著這傢伙,擡頭又朝著一個木工說“你拿戶口本,我給你辦邊防證和暫住證,過幾天到特區(qū),那邊缺少木工。”
“嘿嘿,好嘞!”這傢伙爽得一喊。
“那邊攬到工程了?”山貓笑著問,轉臉朝著走過來的林文紅笑。
“就是將我們全部人馬都拉去,還有活幹,行了,我到別的工地瞧瞧?!睏畛舱f,然後轉身看著林文紅和她後面十幾個女的笑。
林文紅的笑,是抿著嘴巴的,聽他說要到別的工地看看,那就是他的車不往縣城開了。
親他媽媽!山貓“唏”一聲猛地吸一口氣,看楊楚生往試驗區(qū)管委會那邊走,林文紅就走在他身邊,後面還跟前十幾個女的。
哎呀呀!這山貓的心在冒泡,兩眼又在閃光,只是這光芒要有人感覺到了,應該是紅間著綠。親孃的,這林文紅又白又嫩的手臂,跟楊楚生的手臂碰上了又立馬分開??吹眠@隻山貓的目光幾乎要變成純綠的了,這一碰,肯定能感覺出,林文紅的手臂那種細膩感,還有帶著彈性的柔軟。
“楊縣長,你今天不到縣裡呀?”林文紅小聲問。
“你叫錯了,我不是縣長,嘿嘿,最多也就是個副的,我在這試驗區(qū)也還是副主任,還是跟以前一樣稱呼吧?!睏畛残χf,然後跟走出來的那位副主任點頭。
“哈哈,楊縣長,今天終於來了?!边@副主任邊說邊往他這邊快步走。
“他說不能叫他縣長。”林文紅立馬就擔當起助理的職責,笑著說。
“嘿嘿,不然叫什麼,行,以後大家就來個簡稱,叫楊縣吧?!边@副主任也大聲說。
楊楚生也就笑了,這些都是奉承式的客套,人家愛怎麼叫怎麼叫,朝著正在蓋屋頂瓦片的幾座廠房說“我到那邊瞧一下?!?
“行,我可得到財政局,聽說省裡的那筆貸款兩百五十萬到地區(qū)了?!边@副主任也說。
“那你趕緊去,這貸款要不來,我們的資金已經不夠了?!睏畛舱f。
一邊的林文紅又在抿著嘴巴笑,看他一聽到錢,兩眼就光芒發(fā)紅的樣子,她就感覺好笑。
這副主任一走,楊楚生也往廠房工地那邊走。林文紅不跟在他身邊就不是助理了,然後臉往後面瞧一下,一瞧也偷著樂,那些女的可不敢跟了,都往管委會那邊走,還有好幾個又回頭。
“楊縣,你當了副縣長,還挺忙的。”林文紅邊走邊說。
“其實不忙,你知道我忙什麼,忙吃飯?!睏畛透驴嗨粯?,說話臉還帶著苦相。
“吃飯也是工作的嘛?!绷治募t又小聲說,後面那個嘛聽起來也帶著嬌嬌的婉轉。
“這叫沒辦法,人家請你吃,你不吃也不行,哎,要我可以選,我可不想要這個副縣長。”楊楚生說完,突然張開嘴巴還皺一下臉,狠狠地連續(xù)打了兩個噴嚏。
林文紅的表情立馬就是急啊,張大眼睛就說“你是不是中暑了?到醫(yī)院問醫(yī)生吧。”
“沒事?!睏畛欀亲诱f,然後還轉臉往她身上看,這大夏天的她就是事多,你就是身上抹得多幹爽,一會不就被汗水給浸透了嘛。從她短袖衫袖口透出的爽身粉和花露水的味道,也太濃了點。
說是沒事,但卻還往她身上看,林文紅也笑一下,知道他爲什麼打噴嚏的了,她不就是在肩膀下邊爽身粉撲得多一點,然後連同脖子下面也抹一點花露水的嘛。
“到那些在調試機器的工廠裡看一下?!睏畛徽f,擡起頭跟幾個蹲在屋頂上蓋瓦片的師傅打招呼。因爲試驗區(qū)的工程量大,紅光鄉(xiāng)的建築隊又拉出三分之一到特區(qū),這些在蓋瓦片的,還都是縣建築公司的工人。
楊楚生往幾個正在調試的工廠看一下,進度他當然也滿意,估計六月份一到,就有兩三家工廠可以開工,然後又往剛纔跟師傅打招呼的工地走。
林文紅嘛,好幾次臉往他轉,想說話卻不好意思,就是她曾經說過提幹的問題,雖然他沒答應過幫她一把,但她還是不肯放下,現在他可是副縣長了。
“小心點。”
楊楚生突然一說,也讓還在想著心事的林文紅嚇了一跳。往腳下一看,兩人正走上一個土堆,他是想站在上面,看得清楚點吧。
“喂,楊縣長,小心點?!币晃豢h建築公司的施工技術員還朝他喊。
“放心,我比你還年輕?!睏畛徽f,工地上就是一陣笑聲。
已經走上來的林文紅,也抹著汗在笑。
“你瞧瞧,這工廠的後面,是我?guī)阕哌^的那個大水池,當時說要填平我不同意,現在不錯吧,將來工人們一下班,可以到那邊坐坐。”楊楚生說著,轉臉往還在擦汗的林文紅笑。
林文紅擡起眼睛,也往他看一眼,急忙將臉移開。說到那地方,就讓她想起她當時剛好給孩子斷奶,然後因爲漲得太疼了,背對著他解急,不注意被他看過的場景。現在他還說起這個,一說她還會感覺臉紅。
“還是下去吧?!睏畛终f,不少建築工人都在往他們瞧了,這林文紅也是無意,眼睛望著工地,卻擡起朝向他的那條胳膊,另一隻手還掀起短袖衫的袖口在擦汗。就是不看她袖口裡面的風光,聞著剛纔讓他打噴嚏的那種味道,他又得打噴嚏了。
“嘿嘿,林助理,小心點?!币晃徽驹谖蓓斏系膸煾?,看跟在楊楚生後面往下走的林文紅就喊,瞧她有點輕浮的腳步,說不定會屁股著地然後往下滑。
楊楚生也回頭看,差點笑出聲,他都下了有一米多了,她還只走了兩三步。
“小心,腳底放穩(wěn)點,哎呀你上來幹嘛。”楊楚生邊笑邊說,想走上去拉她一把也不好意思。
林文紅嘴巴一翹,還想給他一個白眼,不過他可是副縣長了,白眼一溜變成了嗔,笑著說“你放心,我不會……”
不會是不是,林文紅的話還沒說完,突然身體往前傾,嚇得她雙手往上擡,在空中亂舞了好幾下,然後身體就往下面趴了。
楊楚生也嚇一跳,想向上衝也來不及了,急忙雙手一張開,更來不及腳下做出什麼動作。
抱了!林文紅的身子,一下子就往楊楚生懷裡撲,這一下,也讓她發(fā)出“哎呀”的驚叫,這情景,也將屋頂上的建築師傅們嚇呆。
老天爺,林文紅這一撲,可是居高臨下,這一撲的力量可不小,而且這一撞,前面那將衣服撐得最高的地方,重重撞在楊楚生的臉上。
“小心!”一位師傅大聲叫。
還怎麼小心,楊楚生雖然感覺眼前一黑,但是出於本能,雙手緊緊地朝著林文紅的腰就抱,然後後面的腳一使勁,“唰唰唰”,抱一起的兩人,立馬就往下滑。也好得這土堆還不怎麼堅實,他的腳一滑之時,也往土裡陷,這樣纔不至於兩人都往地上躺。
停了!這一停,也讓還在驚呆中的建築師傅們,接著就笑。這好,林文紅的雙手也抱著楊楚生,他的雙手還抱在她的腰上,只是她的身子,卻還緊緊地貼著他的臉,看起來,就跟兩人在那啥,他的臉緊埋在她高高的中間一樣。
別人在笑,他們兩個卻還緊緊抱一起,林文紅都嚇懵了,“呼呼呼”直喘氣,可這一喘氣,楊楚生卻感覺更加憋,她這一喘,一陣陣柔軟,就如海浪一般往他的鼻子鼓,他能不憋嘛。
“起來吧?!睏畛泵D一下臉,大聲就說。
這話也讓林文紅醒過來了,這好,急忙手一鬆,還聽到屋頂上的笑聲?!班А钡兀郯椎哪樕?,透出的那一層紅可不淡。
“沒事吧?”楊楚生也邊喘邊問。
林文紅又是擡眼瞄了他一下,輕輕搖搖頭,不過手卻往撞到他臉的地方摸,這地方撞得有點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