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要在意孫孝呢?李夢瑤很不解自己的心情,明明就不喜歡他,干嘛非要在乎他,只是他冷漠的態度讓人實在太生氣了,自己好歹也是個大美人,雖然沒什么優點,但是就是漂亮,就是有錢,這世上不知道有多少人喜歡自己,干嘛非要他喜歡,臭神棍,以后都不理他了,李夢瑤坐在那里賭氣的想著。
林伊著實很納悶,好不容易給孫孝找了一個機會,但是卻偏偏被他給浪費掉了,居然還跟另外一個女人接吻,真是讓人討厭。
孫孝不知道李夢瑤跟林伊這個時候已經把自己給恨透了,他還在找著張嵐,要不是她跑的沒影,自己也根本不會遇到哪樣的事,之前的那個女人的味道還在自己的嘴里回蕩,孫孝不知道這是什么樣的感覺,并不讓他排斥。
只是謝夢潔給他造成的人生插曲,讓孫孝頗為惱怒,他不喜歡被利用,也將謝夢潔歸類為心機城府深刻的女人。
在東方盛世的貴賓包廂內,當涂九公,還有一些外賓在里面相談甚歡。
盧芳小姐,沒想到這次又在這里遇到了你,今天你穿的可真美。李泰利對著盧芳說道。
盧芳上次舉行的拍賣會很成功,為她的慈善基金會募捐到了很多的錢,而這次她又被邀請來主持拍賣會,而同樣的,有三成的資金會當做募捐款,捐給基金會。
盧芳一身艷麗的紅色連衣裙,將她的身段勾勒的玲瓏剔透,漂亮的女人,濃妝淡抹總相宜,讓李泰利看著舒心。
只是衣服美嗎?盧芳開玩笑的說著。
當然不是,衣美人更美,花衣襯美人。李泰利笑著說道。
多謝李先生夸獎,有些不好意思了呢,只是李先生這么稱贊我,卻從來不見李先生約我,那句日后聯系,倒是成了擺設,我原以為李先生是重承諾的人呢,或許李先生是重承諾的人,但是那些承諾也分人吧。盧芳有些失望的說著。
確實是對人,但是對盧小姐覺得值得尊重承諾,只是最近我事物太多,分身不暇,所以~
老李沒時間,我有嘛,盧小姐,一會酒會過后,我們去吃宵夜怎么樣?朱富貴笑呵呵的跑到盧芳身邊獻殷勤的說著。
這個~對不起朱先生~我~盧芳有些不怎么好意思開口拒絕的說著。
老朱,我正邀約盧小姐呢,你別打岔。盧小姐,走我們到一邊談去,晚會過后,一起去吃個夜宵吧。李泰利牽起盧芳的手,笑著說道。
哎~你們別走啊~朱富貴眼饞的說著,他是喜歡盧芳,但是對方可是連給自己一次機會都不給啊,該死的老李~
哎,老朱,我跟你說,我最近去內蒙淘換了一件青花瓷,比上次拍賣會上弄到的好一百倍,我們老朋友了,我賺一成的利,讓給你怎么樣?涂宗麟坐在朱富貴身邊笑呵呵的說著。
還想蒙我呢,我可不上當,你別說是賺一成的利了,你就是白送給我,我也懶得要,人品啊~朱富貴不客氣的說道。
老朱,你這么說我就傷心了,你看這是照片,你自己看看,涂宗麟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照片來遞給朱富貴,一臉的傷心。
朱富貴被涂宗麟坑的有些慘,所以打心底不愿意在跟他買古玩,但是他也心癢癢的看著那照片,這一看,頓時來了精神,這照片上的青花瓷極為精美,確實比上次自己買的假貨要考究的多,但是朱富貴剛一動心,便立馬收了心,這年頭要是人家想騙你,越是精美的東西越是假的多。
你還是找別人,我不要。朱富貴連連擺手說著,一臉的不稀罕。
不要拉倒,哼,今天來的都是世界級賓客,識貨的多著呢,到時候拍賣會上肯定有人競價的,我就是把你當朋友,給你一個朋友價,既然你不領情,那算了。涂宗麟見朱富貴不上當,便不待見的說著。
這個時候賓客間的大門又打開了,只見一個穿著得體的老年人精神抖擻的走進了房間內,面容慈祥的笑了起來,讓人看著舒服,只是當眾人看到他身后的日本武士打扮的青年時,便都紛紛板起臉來,不用想也知道,這是日本人。
直江先生您來了,快請做,快請做,招呼不周,招呼不周。涂宗麟笑呵呵的說著,急忙殷勤的請著直江先生入座,而且給的是圓桌的正坐,頓時讓客廳里的人紛紛議論起來,更加的憤怒。
洋奴日狗,謝老太公怒氣沖沖的將自己的拐杖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一下說道,說完便怒視那涂宗麟,眾人也是如此。
李泰利皺眉,臉上露出五味雜陳的表情,而白知范倒是沒覺得有什么,那白君莫冷冷的朝著那老頭身后的武士看了一眼,嘴角露出詭異的笑容。
直江信仁斜眼瞥了一眼,那雙鷹一樣的眼睛看著白君莫兩人對視,瞬間迸發出冷漠的仇視,他們兩人第一次見,但是這種內心上的戰斗,在第一次相見便成為了生死上演的戰斗。
來者是客,主為尊,坐正位對我來說有些不合適,我坐在偏坐就可以了。直江九太郎說著,說完便找到偏坐,自己坐下了,而直江信仁則是站在自己爺爺的身后。
涂宗麟看直江信仁入座之后便是松了一口氣,這些老不死的對日本人恨的入骨,當年徽州可沒少被日本人禍害,所以仇恨日本人也可以理解,不過這畢竟都過去幾十年了嘛,兩國都恢復友好交往了,這做生意,沒必要仇視來仇視去的嘛。
李先生,不知道令尊是否身體健康?直江九太郎對著李泰利說著,臉上露出依稀的表情。
不勞你操心,家父九泉之下也不想在見你,更不想與你有任何的干系。李泰利說著。
眾人聽著兩人的對話,便是一陣驚訝的交頭接耳的,沒想到這直江家族的家主跟李泰利還有關系,果然是當涂一霸啊,這手伸的可夠遠的,都伸到日本去了。
手紙の仁で、これはあなたの堂叔、早く彼によろしく、家族で最高のマナー。直江九太郎并沒有生氣而是對著自己的孫子說道。
眾人聽著日語聽不懂,李泰利也是皺眉的,這個時候只見盧芳貼在李泰利的耳邊說道:信仁,這是你的堂叔,快向他問好,用家族最高的禮儀。
李泰利聽后眉頭皺的更加厲害,隨即不看直江九太郎而是問著盧芳:你會日語?
是啊,我在日本留學過,畢業于早稻田大學。盧芳笑著說道。
私は直江當主初孫なんて下等の血族、おじいさんはあなたの家族の血をやったのは卑しい。直江信仁剛毅的說著。
眾人聽著直江信仁的話,明顯的感受到那語氣里的貶低與諷刺,隨即讓整個大廳里的氣氛變得有些寒冷。
八嘎~
他說什么?李泰利皺眉問道?而這個時候坐在保鏢席位的黑叔也走到李泰利身后看著直江信仁,眼神里充滿的銳氣。
這~李先生,他說他是直江家主長孫怎么會有這種低等的血親,爺爺你不要把家族的血脈弄的低賤。盧芳如實的說著,說完便臉色擔憂起來。
砰的一聲,李泰利拍桌子站了起來,臉色鐵青,指著直江信仁說著:有你這種雜種血脈才是我們李家的恥辱,若不是今天外交政策不允許,我一定會讓你們身首異處。
ばかやろう!何言ってんだよ?下等な言語では、私にはわからない直江信仁怒握自己腰間的劍,冷冷的說道。
他說,混蛋,什么語言,他聽不懂~盧芳翻譯著。
這一句戶頓時激起眾怒,所有人都站了起來,怒視這兩人,氣氛頓時變得更加微妙。
嗯~直江信仁并不懼怕,手中的劍緩緩拔出一點,突然他的手被按住了,是自己的爺爺在阻止他。
黑叔站在李泰利身前,背后的手指捏出了一個指錘,墨鏡里的眼神盯著直江信仁的喉結,只要他感動必要讓他一擊斃命。
別,別別啊~大家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千萬別動手~涂宗麟見到此刻劍拔弩張便急忙站在兩方之間打圓場,驚的他是一身冷汗的。
不要這樣嘛?時代在變遷,不變的是人心,過去的事,都已經過去了,戰爭是兩個國家之間的較量,而兩國之間的人民都是戰爭的犧牲品,如今國家恢復正常了,兩國人民應該積極恢復關系,中日以往都是親善的,不必大動干戈嘛。這個時候走進來一群人,都是西裝革履,術者大背頭,看上去極為有氣勢,眾人看了一眼,居然是新任的縣長王仁甫,還有副縣長莫文華,以及領導班子的人,不過這些人來了,并沒有讓氣氛緩解下來,反而更加的冰冷。
這個時候誰給日本人說好話,誰就是罪人。
中國人常說“易”“經”這兩個字的含義,看來你們中國人懂的不多,歷史的車里總是會碾壓一切,過去的都是傷痛,何須在提起,昔日中國戲劇大師梅蘭芳去日本出演,他的那種平等看待一切人的精神,值得你們學習。直江九太郎語重心長的說著。